石棺之中,擺放著竟然是李七夜的凋像,看起來是栩栩如生,但是,活著的李七夜就在眼前,這樣的對比,讓人看來有些心裏麵怪怪的,或者是有一些別扭。


    最為奇怪的是,這一群麻衣人並非是詛咒李七夜,而是在為李七夜祈福,而且是奉李七夜為自己宗族的主神,這樣的儀式,這樣的祭祀,說出來也是十分的奇怪,隻怕是其他的種族,絕對是不可能有著這樣的儀式了。


    李止天心裏麵也不由為之滴咕一聲,為什麽,眼前這一群麻衣人會有著李七夜的凋像呢,為什麽會視李七夜自己的主上呢,視李七夜為自己種族的主神呢,這也未免是太奇怪了吧。


    李七夜目光一掃,當然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看著其中的一位麻衣人,徐徐地說道:“取下你的麵紗。”


    這個麻衣人毫不猶豫,便是取下了自己的麵紗,露出了一張老臉,這一張老臉讓人看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讓人一看的時候,背脊也不由冷嗖嗖的。


    因為這個麻衣人的一張老臉布滿了皺紋,這種皺紋並非是那種蒼老之後的皺紋,他這一張老臉的皺紋,就好像是扭上去的。


    準確地說,這一張老臉的皺紋,就似乎他在剛出生的時候,整張臉被扭成了一團,就好像是扭麻花一樣,扭成麻花模樣之後,最後又把這一張臉攤平了,再湖在了臉頰上。


    哪怕是把這一張臉攤平之後,但是,因為曾被扭成麻花一樣,所以,攤平的臉,怎麽也不可能把扭皺的皺紋攤平,就會使得一張臉都會一直像有奇怪的皺紋,這種皺紋將會伴隨著他的一生。


    “遺族。”看到這一張臉像是曾經被扭成麻花一樣,建奴一下子認出了這個種族來。


    “遺族。”聽到建奴這樣的稱謂,李止天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種族的種種傳說。


    傳聞說,遺族,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種族,但是,也是一個十分神秘的種族,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保持著低調,不與外界往來,也不與外界接觸,但是,外界任何強大的傳承門派,都不願意去招惹這個種族,因為傳聞說,遺族雖然低調,但是,它們不僅僅是強大,而且是十分的強悍,也是十分的好戰,一旦招惹上了遺族,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彼此之間,乃是不死不休。


    “你們一族,終得重生,可喜。”李七夜看著這張像被扭過麻花一樣的老臉,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主上所賜,血遺族獲得重生。”此時,這個麻衣人一下跪倒在地上,其他的麻衣人都一齊跪倒在地上,再三向李七夜磕頭,恭敬虔誠無比。


    “什麽——”聽到這個麻衣老人的話,李止天不由為之心神一震,抽了一口冷氣。


    遺族,便是血遺族,雖然,他也聽過血遺族的傳說,但是,這與遺族扯不上任何關係才對,然而,卻沒有想到,遺族便是血遺族。


    血遺族,曾經是十分恐怖、十分可怕的種族,他們的恐怖和可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強大殘忍,更是因為他們長得無比的醜陋,甚至有“醜陋”兩個字都已經是美化了血遺放的長相了。


    在當年,見過血遺族真貌的人,不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在心裏麵留下了可怕的陰影,就是被嚇得當場都想吐。


    可以說,當年的血遺族,不論是長相還是身體構造,都是十分的可怕,十分的恐怖,任何人見之,都會退避三舍,甚至是感覺惡心無比。


    雖然眼前麻花一樣的遺族看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對比起那遙遠無比的血遺族來,眼前這遺族之人,長得可好看多了,甚至稱得上是賞心悅目了。


    血遺族,從一個恐怖無比,隻能在探索邊荒之地所苟活,苦苦掙紮,永不見天日,最終竟然蛻變成了遺族,這一切,都可謂是李七夜的功勞。


    當年,遠在探索之地時,在那邊荒之中,李七夜曾經指點了血遺族,賜於了他們重生的機會,賜下了奧妙。


    得到了李七夜所賜下的奧妙之後,血遺族也是洗心革麵,全力以赴,欲求得自己種族的新生,想徹底擺脫自己種族那詛咒一般的命運。


    在血遺族一代又一代的努力之下,在血遺族的一代又一代的掙紮之下,一代又一代的蛻變,最終,血遺族終於成功了,在李七夜的奧妙造化之下,血遺族不必繼續躲在暗中苟話,而且,它們重新獲得了新生,不再是那麽的醜陋邪惡,開始長得像正常人一樣,當然,除了那張像被扭成麻花一樣的臉龐之外,他們其他的大部分構造,都是與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


    從此之後,血遺族改名為遺族,開始了全新的生活,開創了全新的種族,從此之後,對於他們一族而言,血遺族將成為了曆史,人世間隻有遺族。


    而從血遺族到遺族,這其中的一切都是拜李七夜所賜,若是李七夜沒有賜下奧妙,若是李七夜沒的指點血遺族,那怕是千百萬年過去,隻怕血遺族都不會有什麽改變,依然是那麽的醜陋邪惡,依然是在苦苦地苟活著。


    所以,李七夜賜予了他們遺族的重生,所以,遺族拜李七夜為自己的無上之主,拜李七夜為自己的創世之主。


    “你們怎麽又迴到了這個鬼地方了?”李七夜看了一眼這片星空,澹澹地說道。


    麻衣老人迴答說道:“此處,本是血遺族的誕生之地,此處曾是血遺族的神殿。我們化為遺族,奉主上。主上賜於我們重生,指點我們造化,我們每舉行大祭之時,都將會在這神殿之外舉行。”


    在以前,血遺族有著他們的信仰,但是,在千百萬年家之前,他們血遺族改為遺族之後,遙遠以前的信仰那都已經拋棄了,然而,他們依然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迴到他們曾經最為神聖的神殿,以拜祭自己的無上之主——李七夜。


    他們遺族都會派出最強大的人物,博古通今的老祖,讓他們迴到他們神聖無比的神殿,在這神聖之地,來拜祭李七夜,這也是前彰顯著李七夜有著至高神聖的地位。


    此時,李七夜的目光落在了神殿大門之內,神殿大內關閉,似乎是千百萬年再也沒有打開過了。


    李七夜澹澹一笑,看著裏麵,說道:“那裏麵呢?”


    “我們遺族,已經拋棄了過往,曾經所膜拜的一切,那也都隨之拋棄。殿中的祭典那是再也沒有開過了,一直荒廢至今。”


    “那就打開吧,依我看,早就已經有人來過了。”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麻衣人他們都不由為之一怔,這個神殿可謂是他們血遺族神聖之地,雖然說,千百萬年已經放棄血遺族的身份了,所以,再也沒有拜祭過血遺族的開端,所以,就再也沒有打開神殿了。


    盡管如此,他們依然會迴到這裏來,在神殿之外,舉行一個神聖的祭典,那就是拜祭賜於他們新生的無上之神,他們的無上之主——李七夜。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麻衣人毫不猶豫,忙是打開了神殿大門。


    隨著“軋、軋、軋”沉重的聲音響起,神殿大門緩緩被打開了。


    李七夜走入了神殿之中,李止天他們緊跟其上,而麻衣人他們卻都留在了神殿之外,他們都不再進入神殿。


    因為他們已經拋棄了血遺族的身份,而且,血遺族的過往,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傷害,他們整個種族已經是獲得了新生,他們不再是血遺族,所以,他們不會再進入神殿,更不會去拜祭過去的神祇。


    在神殿之中,在那中央,擺放著一尊凋像,一尊看起來十分醜陋的凋像。


    這一種十分醜陋的凋像該如何去形容呢?無法去形容,甚至可以說,它是無法名狀,十分的誘惑,甚至可以用另外兩個字來形容——邪惡。


    眼前這一個凋像,當一眼看去的時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一大塊的爛木頭,或者說是從沼澤之中挖出來的爛木根。


    但是,仔細去看,又不是爛木頭,更不是什麽爛樹根,而是一尊詭異無比的凋像,所凋刻出來的東西,甚至你都看不出這是什麽東西。


    如果非要用什麽來形容的話,隻有一個字——爛。


    一種說不出來的潰爛,讓人一看,有一種十分惡心的感覺,哪怕眼前這樣的爛僅僅是一尊凋像罷了,但是,依然讓人感覺是十分的惡心,一看之下,似乎有一種惡臭一般,散發出來,讓人不僅僅會毛骨悚然,甚至是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這樣的凋像,一看之下,讓李止天都不由有一種為之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止天的定力已經夠強了,但是,看著這樣爛凋像,他都無法去形容,他仔細去辨認,想辨認出這樣的凋像是什麽模樣來,但是,哪怕是仔細去辨認,依然是看不出這凋像究竟是什麽東西。


    甚至讓人懷疑,人世間,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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