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個女子會在大街上對自家的男人撒嬌!那可真是一點女子氣概都沒有!


    “你們有那麽多人看我們?難道我長太醜了?”


    雖然她自己一直不這麽覺得,但這個世界觀這麽覺得。


    “別管他們。”


    但此時武子顏總感覺有兩股視線在盯著她,盯著她背後發毛。


    又聯想到昨夜的街道死這麽多人,是不是陰氣太重?


    不不不,她竟然還害怕這個,不應該!


    “前麵有個布店,我們進去看看吧,給大家買幾身小絨的衣服,迴去穿個新鮮。”


    “恐怕也隻有東家你能這樣想了。”


    一般在自己的國家,誰願意穿別的國家的衣服?


    但看她興致正濃,他也不願意去打斷她。


    是轉頭留意的,兩個人看看有沒有繼續跟來。


    但是兩人也目睹了剛才那一幕,後麵他們不打算繼續跟了。


    他們兩人早早的就迴了驛站,月兒說的果然沒錯,知道的太多就會傷心。


    等到武子顏到下午迴驛站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在店鋪裏麵訂的東西先送到了。


    其中有裝飾性的器具,穿的衣服,戴的頭飾,在他們眼裏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她累了往凳子上一癱倒,月兒看著房月榕眨眨眼睛,是想八卦他與武子顏怎麽樣了。


    武子顏看著他們幾人,覺得氣氛不太對,怎麽,有種被審判的感覺。


    “可以勞煩誰來幫我捏一下肩膀嗎?”


    “我來。”楚秋和長孫伯幽異口同聲


    “那伯幽你幫我吧。”


    長孫伯幽那一雙大手放在她的肩頭,沉甸甸的,老有分量。


    而且他還故意往下壓了壓,武子顏有些疑惑的迴頭。


    隨後就感覺兩肩之間傳來了一陣麻痛,這勁兒是有點大了,她也不好意思說。


    直到長孫伯幽問:“小姐,這個力道如何呀!”


    那語氣也不是詢問,倒像是報複?隨著力度的加大,他確定了這就是報複。


    “伯幽啊,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一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不那麽累了呢。”


    “不,小姐,你很累,畢竟抬手挽了半天,肯定需要放鬆!”


    好啊,原來這兩個家夥竟然跟蹤他們,那豈不是也看見她和房月榕麽麽了。


    一瞬間臉垮著,怎麽搞得她倒像一個偷腥的貓了。


    “聽說你要和月榕徹夜商討商貿的事情,不知我和楚秋能不能聽呀?”


    他們兩個是從哪裏得到的這種消息?


    怪不得房月蓉那會兒要說看他們兩個答不答應呢。


    “是啊,但是你們兩個,這幾日都提心吊膽的,沒有休息好,要不你們晚上還是好好休息吧。”


    “月榕受到的驚嚇,那不比我們多?你應該都放他兩天假才是。”


    “拉著人家徹夜探討,這就是小姐,你的不對了。”


    一邊說著給她揉肩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武子顏原來被戳的傷口那兒有被拉扯到,一瞬間,皺著眉頭眼淚汪汪。


    她一流眼淚,這些男人是最招架不住的。


    站在她背後的長孫伯幽,當然看不見,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但是楚秋卻瞧見了,走過去把手搭在長孫伯幽的手上,對他搖頭。


    看著楚秋神色不對,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武子顏的側身邊。


    這時候也才想起來,她肩上還有那舊傷痕,一瞬間又有些愧疚。


    “對不起啊,小姐,弄疼你了。”


    “沒事沒事,你們好好休息,我迴房間了。”


    再在這兒待下去,那兩個肩膀非得給她捏出砂來,長孫伯幽還以為她生氣了。


    遂跟著她走出去,聽見有人攆出來,她也沒迴頭,隻是走到自己的房間。


    準備關門的時候,那門被一隻大手給擋住。


    她看著長孫伯幽,沒有說話,但眼睛裏仿佛又給他說了千萬句。


    “小姐,我不該善妒的,但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天性,畢竟我把心都給了你呀。”


    武子顏滿眼含淚的緩緩地發出了疑問,不對勁。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開始表起白?是進行到什麽劇情關鍵了嗎?


    “那個,那個……”


    長孫伯幽卻抓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確實能聽到他心髒跳的厲害。


    再抬頭望進他深邃的雙眼,全是柔情蜜意,這感覺讓她一瞬間還打了個寒顫。


    “你迴去是不是要繞道祁陽?”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這不公平。”


    “楚秋和你們關係好,到這都能告訴你們了?”


    “若我說是他說夢話,說出來的,小姐,信不信?”


    “好吧好吧,你進來說吧。”


    進入房門,他就得逞了,有點像他強迫武子顏似的,進了房門就把門合上,甚至還把門栓給插緊。


    她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他一隻手搭在武子顏沒有受傷的那邊,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


    像是他是什麽易碎品一般,一旦把勁用大就會磕碎。


    “小姐,傷口疼嗎?”


    “疼。”


    “我給你吹吹吧。”


    武子顏:?


    這是什麽主動上來送的?來吹吹。


    這天還沒黑,就想這樣那樣了,不過他也不想在外麵這樣那樣啊!


    可還沒等她說出拒絕的話,長孫伯幽的手已經在開始幫他脫外衣。


    等到她的手抓住他的手的時候,衣服都已經垮到腰間去了。


    “不要拒絕我小姐。”


    說出這樣的話了,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隨後他又把腰帶解開,把她另一隻袖子脫下來。


    可以看見她裸露在外的傷口,那傷口已經隻有指甲蓋那麽小的一個洞洞。


    上麵結的痂有些撕裂,能看得出來,他真的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嘴鼓氣,然後吹到傷口上,唿唿。


    哦,原來是她想多了,是真的想給他吹一下傷口,順便給她換一下藥。


    用竹片上藥,感覺太過死板,最後他用手指在傷口周圍把藥膏塗抹開。


    長孫伯幽的手指冰冰涼涼的,塗在發燙的傷口周圍,感覺十分舒適。


    本來還坐的筆直,現在知道他並沒有那樣的想法,就直接往他懷裏一靠。


    “小姐,把衣服穿好。”


    “哎呀,反正在房間裏也不冷,你就這樣抱我一會唄。”


    她躺在長孫伯幽的臂彎當中,眼睛輕輕閉著。


    這每個男人的懷抱都還蠻有安全感的,隻不過他剛才說的話也對。


    確實不太公平,那迴去給他也下聘書?


    可女皇是不會同意的吧?給楚秋下聘書,已經是她先斬後奏了。


    迴去還得拿這次出使的功勞來抵呢。


    “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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