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原來是這麽個事。


    好吧,是她多想了,在詢問的你來我往間,月兒已經把魚放在木簽子上。


    又跑去向廚子要了一些佐料,真香!


    房月榕抽這個空檔才在旁邊坐下來。


    月兒把調料拿迴來之後就塞進了房月榕的手裏:“公子。”


    一邊說一邊還用下巴尖指著武子顏。


    那意思就是快上呀,給你製造的這麽有情調的機會,你還在這裏坐著幹什麽!


    房月榕懂他的意思,把調料的袋子打開,裏麵就是研磨好的香辛料。


    房月榕讓武子顏拿去撒到魚上,武子顏抓起一把就像是往燒烤上撒調料一樣。


    這時候房月榕把她的手給擋住。


    “我教你,得這樣,不然的話,這些料粉都浪費了。”


    他抓住她的手,然後用手指慢慢搓著調料,往那魚上撒,這時候誰還看魚呀。


    不就看他倆嘛,月兒一臉欣慰的模樣,識趣的坐到一邊去。


    武子顏一臉恍然大悟,不愧是做生意的。


    連這點都十分精密,絕不浪費一分,她又試著撒了兩次。


    房月榕倒是越靠越近,那身體啊,都要靠到武子顏的肩膀上。


    然後用一隻手把她的手輕輕給握住:“東家別再灑了,該給魚翻個麵了。”


    “哦哦哦,我說怎麽都感覺聞到一股糊味。”


    他十分親昵的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你,就不適合幹這些活。”


    “快快快,這條魚也得翻個個兒。”


    武子顏看旁邊的另外一條魚也快烤焦,伸手就去抓下麵的木簽。


    可是那木簽被火烤的燙呀,抓在手裏燙的她“嗷”的一聲。


    但是為了不讓他們的辛苦白費,忍痛又把那魚叉迴原地。


    但是手卻被燙了兩條紅杠。


    房月榕立馬皺起眉頭,武子顏則是把燙了的手放在臉上。


    反正臉上涼,可以給燙傷降一下溫。


    “月兒,燙傷膏。”


    “公子,我這就去車上拿。”


    武子顏卻一臉自己沒事,表示不用去拿,可看得出來,房月榕是真的著急。


    “這越來越冷,到時候手板心起兩個泡,就有東家你好受的。”


    “哎呀,到時候就揣到連暖手套裏唄,再往後麵走,我就不騎馬就坐車唄。”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真的沒事。”


    但還是奈何不了,他硬是把手給她拉過來。


    手板心攤開的時候,食指腹已經起了一個水泡。


    他低頭給她吹了吹,說這水泡要用針給它挑爛了才會好的快。


    武子顏在現實當中又不是沒有被燙傷過,那把泡給挑爛,簡直是二次傷害呀!


    “不要,不要吧。”


    一邊說著手還在害怕的往迴縮,可是這月兒似乎與房月榕心靈相通似的。


    不僅帶來了燙傷膏,還帶來了一根針。


    “吹吹,就不痛了啊”唿唿“不痛!”


    也不知道是他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武子顏。


    一邊唿唿一邊手拿著針,就把那水泡給紮爛。


    武子顏麵容都扭曲了,咬著牙,這可是傷害加二呀,而且她的疼痛也是加二!


    又有一陣風吹過,把篝火的煙吹到了她的眼睛。


    扭曲的麵容,加上流淚的雙眼,嘴都咧著咬著牙。


    有時候一個大的傷口反而還沒有那麽痛,就那麽一個小水泡,痛的要命!


    “不痛,不痛。”


    “你當然不痛了,痛的是我。”


    房月榕也沒有管她的抱怨,把燙傷膏輕輕的抹在上麵,冰冰涼涼的。


    似乎真的沒有那麽痛,其他地方隻是燙的紅腫,沒有形成水泡。


    他也把燙傷膏給塗在上麵,破的地方用一塊小布給包了一下。


    隨後又用布把那木簽子給捏住,把魚給翻了個麵。


    隻是轉頭看見武子顏,竟還眼淚汪汪,想著她怎麽這麽不抗痛了。


    “要不要吃顆糖?”


    “哄小孩呢。”


    他竟真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裹著砂糖的酸梅子,塞到了她的嘴裏。


    嘿,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似乎疼痛的注意力被這酸給轉移了。


    甜味兒過後就酸的麵容又扭曲。


    這可真是一顆提神醒腦,兩顆就會徹夜無眠的那種。


    “這魚快好了,叫他們兩個吧。”


    月兒不情不願,這明明是他們兩人的篝火晚餐,非得再加兩個電燈泡來。


    他往前走,另外兩個人也往迴來走,臉上都帶著不服輸的表情。


    看來是剛才說了很多私房話呀。


    而他們看見篝火堆旁,武子顏麵容不太高興。


    統一都覺得肯定是房月榕欺負了她,隻是下一秒,他們又停住腳步。


    又看見房月榕為武子顏撩頭發,她又笑了。


    隻能看到他們嘴唇在動,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隨後又看見武子顏的手點了點房月榕的額頭,舉止太過親昵。


    月兒卻在擔心,這兩條魚五個人,多少是有點不夠分了。


    叫完他們之後,自己跑到廚子那裏去拿了五個碗,整了個托盤。


    裏麵裝了一些肉湯,拿了幾塊囊餅,還是吃這玩意兒實在一點。


    至於烤魚嘛,吃的是個情趣。


    兩人表情恢複如常,走到火堆旁坐下,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武子顏卻還在與房月榕互動,看著兩人也就隨口說了一句。


    “魚沒來得及翻,有一點點焦了,還是忍忍吃兩口吧,這可是你們辛辛苦苦插的。”


    雖然表皮有些焦,但是聞起來還是香味撲鼻。


    再加上也確實到了飯點的時間,長孫伯幽剛準備伸手去拿魚。


    武子顏另一隻手就拉住他:“燙!”


    兩個人也細心的看著她,另一隻手纏著一小布。


    估摸著是肯定剛才烤魚的時候燙到了。


    兩人剛才還在相互比較,現在又統一戰線,關心著她。


    月兒見他們家公子又沒有一席之地了,趕緊往他們中間一站。


    剛好把兩人隔絕到火堆另一邊:“小姐,幾位公子?先吃完飯,魚我來分。”


    可別再把他們這些金貴的手給燙著。


    月兒也怕呀,他也是拿起布去拿那竹簽的。


    放到兩個托盤上,也沒有分。


    直接就放在一個簡易的台板上,大家隨意用筷子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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