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光坐車上,沒什麽娛樂活動,就很無聊了。


    “這都寒露寺肯定都晚上了,這長路慢慢的,大家都不說話的,玩點遊戲唄。”


    “月榕啊,你不是最擅長玩了嗎?”


    “子顏小姐,咱又不是出來郊遊的,你可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房月榕雖然這樣說,他居然從不知道哪兒掏出了一個骰盅。


    剛好這馬車中間還有一個小桌子,玩玩色子或者是玩二十一點猜大小都行。


    結果在外麵隨行的人都聽到馬車裏麵傳來了搖骰子的聲音。


    本來就是兩隊人馬,再加上又有文化上的分歧。


    他們在馬場裏麵這樣做,在外麵的人實屬不理解。


    “我猜小!”


    “不不,我猜大。”


    “猜好了嘛?再輸可不要賴賬啊。”


    “我房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八成都是充了公的,所以錢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耍賴哦。”


    楚秋壓根就不參加他們的活動。


    隻是看著他們幾人臉上露出笑容,他實在不能理解這種遊戲的樂趣。


    “我出去騎會馬。”


    “別了吧?咱這醜臉會嚇著別人。”


    武子顏拉住他的手,他還以為她完全沉迷了呢,原來還是聽得見人話。


    “那不如換一個玩法吧,吟詩作對如何。”


    武子顏也並不是想玩,隻是想消磨著在路上無聊的時間而已。


    一路嘻嘻哈哈。


    而他們一行人離開都城之後,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後麵有人在尾隨他們。


    但是武子顏總感覺內心奇奇怪怪的,似乎是有事情要發生,但又說不上來。


    此時在都城的眾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韓羽修與黃子良已經在去聖武司的路上。


    韓羽修走到中道,突然停止,看著天空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他們不會遇到危險吧?”


    他的嘴啊,向來跟開過光似的,黃子良聽到他這麽說,眉間也露出擔心。


    但天高皇帝遠,他們的手,也伸不到他們那邊去,擔心也是白擔心。


    武子顏偏著腦袋,在車上坐的都犯困,聽著他們在旁邊說著有的沒的的話。


    她在中途插了一句:“話說你們三人的武功都是跟誰學的?”


    “軍中”


    “請的武先生”


    “家裏人教的,畢竟做生意還是要有點保護自己的手段。”


    “那你們說我現在習武還來得及不?”


    三人齊齊搖頭,習武可是要從小打下基礎。


    一旦過了那個年齡,骨骼閉合,手腳僵硬,就很難再練習。


    她也隻是隨口一問,也並不失望。


    三人還以為說了這話,傷到他了,隨後又補救了一句。


    “如果天賦異稟的話,還是能學會。”


    這說了跟沒說似的,又開始閉目養神,還是靠在長孫伯幽的肩膀上。


    又結實,身上還香香的,抬頭還能看到那麽俊美的側顏。


    眼神根本就不往那兩個男人身上瞟。


    此時的焰,跟在他們後麵很久。


    但他們的腳程實在太拖遝,她隻能先行一步,在寒露寺等他們。


    寒露寺門口站著一個掃葉子的小尼,看著一個穿著破衣爛衫,長得兇神惡煞的女人,提著刀往他們寺門口來。


    她手中拿著掃帚挺住,佛家不以貌取人。


    就算看到他長的這麽兇神惡煞,那小尼也是一臉和善,雙手合十行禮:“施主。”


    焰冷冷的不說話,眼神斜睨她一眼,仿佛都帶著寒光,一看就是大惡之人。


    那小尼也有些心虛:“施主是要借宿嗎?”


    “還是說想討些齋飯,又或者說要原本是捐些香火錢呢?”


    焰扔出一袋銀子,小尼穩穩接住,那沉甸甸的,至少有十幾兩,她聲音沙啞。


    “想在貴寺借宿一宿。”


    “唉,這就去收拾一間廂房,請施主稍等。”


    對於她來說,這些錢皆是身外之物。


    隨便殺幾個過路的女人,就可以獲得一包沉甸甸的銀子。


    她被小尼領進門去,四周打量著寒露寺的布局。


    是在尋找最佳暗殺的位置和逃走的路線。


    他們一行二十幾人,裏麵不會拳腳的,就那麽幾個。


    其餘的人全都有點功夫在身上,就連那幾個看起來羸弱男子也都是練家子。


    她隻有一個人,要麽趁這些尼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到廚房裏麵去給他們全部下毒。


    但萬一下毒被識破,一定會引起他們格外警惕。


    她此次的目標隻有武子顏,所以隻要殺了她就可以迴去交差。


    她進了廂房,拿出她早已經畫好的畫像。


    與武子顏同行的那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高手,其餘的可以忽略不計。


    將畫像在桌麵展開,這時候聽到外麵有敲門聲。


    她立馬將畫像又卷了起來,聲音低沉:“誰?”


    “給施主送些齋飯。”


    “不用了。”


    那小尼又識趣的退下,焰把那畫像又鋪開來。


    腦海裏已經構築了一個大概的戰略。


    恐怕就是死的人多了些,還是采取下毒更為保險。


    都說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這寒露寺除了有什麽節日慶典以外香客都不多。


    今日也隻有那幾個還願的香客住在這裏。


    晚上一般會提供統一的齋飯,那就去他們的廚房下毒。


    等到都無力反駁,她在出手易如反掌。


    想著就把畫像收了起來,把門打開。


    還是用圍巾半遮著臉,畢竟她那疤子臉確實有些嚇人。


    走出去找到剛才送飯的小尼,詢問了一下,廚房在何處?


    那小尼還覺得奇怪,剛才給她送齋飯,她不吃,現在反而還問她廚房在哪?


    她又沒有出過寒露寺,哪知道外麵的人那些壞心思。


    隨手一指,便指了廚房的方向給她。


    焰道謝,又消失在小尼的視線,了解了方位,避人耳目,直接就來到了廚房門口。


    這時候裏麵沒有廚子,隻有一鍋,已經熬好的粥,恐怕是準備晚上給他們吃的。


    一包白色,有些衝鼻的藥粉,時間久了,往鍋裏一下,甚至還冒了幾個泡泡。


    好在粥比較多,藥粉混入其中也已經沒有原來的味道。


    為了安全起見,甚至連食材上都噴灑了用藥粉兌的水。


    現在就等著一群人來了。


    武子顏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終於在日落時分趕到寒露寺。


    武子顏早就想下車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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