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木頭結構的房子,火一沾就著。


    前腳剛讓他們逃走了,後腳這院子的房頂就著火了。


    按理來說,他們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但是大門竟然在外麵被反鎖上。


    後麵的幾道小門也通通被堵死,看來是有人存心要置他們於死地。


    “我們前腳剛迴來,後腳就有人來放火,而且是以這麽快的速度!”司馬靈川說著


    “這恐怕是武承業他們的手筆,是狗逼急了,跳牆明目張膽了!”房月榕分析


    月兒:“阿彌陀佛,怎麽讓我們遇上這檔子倒黴事。”


    “本來還以為可以一舉入住久安府,沒想到竟是這麽個入住方式!”


    “別貧了,盡量靠近水源,把棉被打濕裹在自己的身上。”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巡城的衛隊一定會快速趕來救火。”


    “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處,園子裏不是有塊空地嗎?而且那裏剛好有口水井!”


    “不是?公子,你怎麽這麽了解?久安府的布局!”


    “月兒現在是貧嘴的時候嗎?還不趕快去讓人去通知府內的大家。”


    “啊,我還有這個權利!”


    月兒聲音很大,在園子裏喊著著走水了走水了!


    那漫天的火光,直接把府邸的上方天空都給染紅。


    巡城的衛隊看到起了這樣的大火,調動周圍的水源前來滅火。


    是這火油,它比水輕啊,都浮在表麵上,水根本滅不了!


    外麵的人也急得額頭直冒汗,這可是久安府啊,出了事他們全都得掉腦袋!


    “留下的人繼續潑水,剩下一半的人去調動城中的砂石前來滅火!”


    外麵指揮的人在那裏緊張的手腳,背,全都在冒汗,並且祈求裏麵的人千萬不要有事。


    而裏麵剩下的幾乎都是一些郎官下人聚集到院子中心,把這個院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靠近院落,離火源近的地方就給他們多打濕兩層棉被,隔著火。


    可是在外層的人,依舊被火灼燒,身上都起了大大的水泡。


    外麵的火勢這麽大,他們根本跑不出去,這中間又像是被火烤肉一般。


    不時有人發聲慘叫,確實是被灼燒的受不了了。


    司馬靈川他們幾人被圍在中間,也能感覺到層層的熱浪往臉上撲。


    司馬靈川內心徹底死心了,武承業這個人雖然他談不上了解,但是她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毒計。


    想著要把整個府邸全給燒了的人,除了他的母親,還能是誰呢!


    看來他和司馬靈餘在他的心中確實沒什麽份量。


    而這升起的濃煙,在都城各處都能看得到。


    在武承稷府上的司馬靈餘在外麵看到久安府方向升起濃煙,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司馬靈川拿著名冊在點名,看看還有誰沒到,點到張郎官的時候無人迴應。


    他又喊了兩遍,月兒看不下去,站起身來喊:“張郎官!張郎官!咳咳!”


    這時候與張郎官關交好的兩個郎官,顫顫巍巍的,小聲迴答道。


    “他說房間裏還有些錢財,那都是他攢下來的,他舍不得,所以迴去拿了!”


    “這個時候還管什麽錢財,當然是人命最重要,他竟然還管那些身外之物!”


    “可那也是他辛苦掙的呀!”


    “現在都還沒有迴來嗎?”


    眾人都保持沉默,看著那木架子燒得通紅掉下來,這要是砸到人身上還有活路?


    司馬靈川一咬牙,用水桶淋濕全身。


    裹著一條被子就準備往火海裏麵衝,一個人都不能少!


    房月榕看他如此任性:“靈川,你不要命了!”


    “主夫!這火勢太大了,你還是別去了吧!”


    所有人都在懇求他,但是他是主夫啊,不可以罔顧人命,至少他不可以!


    房月榕唉了一聲,也拿起個木桶,把身上全部打濕,追著司馬靈川而去。


    他好歹是個習武的身板,這司馬靈川久居後院,身板十分脆弱。


    在火海當中穿行,肯定會體力不支的。


    “靈川!咳咳,靈川!咳咳咳。”


    司馬靈川穿平時看起來溫溫弱弱的,但身上有股倔勁兒。


    他就看上他這點,才想和他做朋友的。


    他跟在他的後麵,好在這張郎官住的不遠,不然他們還沒走近就會被烤熟。


    司馬靈川現在感覺自己的臉灼熱疼痛,嗓子也幹的要命。


    每唿吸一口氣,都像是有刀子在喉嚨裏麵刺。


    他眯著眼睛,周圍的煙熏得他根本不敢完全睜開。


    剛想開口喊張郎官,一張口就被一口濃煙嗆得厲害。


    “張……咳咳咳……”


    他還在繼續往前走,走到門口,那門框都搖搖欲墜的,他用腳把朽門踹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鎖反應,旁邊的窗戶也掉了下來。


    但這根本阻止不了他前進,他披著被子,在房間裏尋找。


    看著一個粉亮衣服的男人抱著個包袱躺在地上。


    看起來也想往外跑,但有一個木梁掉下來壓住他的腿。


    他掙紮的太久,吸入太多濃煙暈了過去。


    再加上空氣炙熱,他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張郎官!咳咳咳……張郎官!”


    司馬靈川看見他就試圖往裏麵走,可是又有一根木棍倒下,帶著許多火星子。


    有的都飛到他的頭發上,把頭發給他燒的潦草。


    頭發哪有眼前的人命重要?用棉被打熄眼前的火,房月榕緊跟在後麵。


    是等到他去的時候,門框上的那根梁已經被完全燒斷,這可如何是好?兩人都困在裏麵。


    司馬靈川蹲下拍了拍張郎官的臉,沒有任何反應,沒有辦法,隻能使勁一耳光。


    張郎官眼珠子一轉:“我還以為剛才就要死了呢。”


    但是壓在身上的橫梁司馬靈川一個人是搬不開的。


    房月榕在外麵躍躍欲試,最後還是進來了,兩人合力把那橫梁給搬開,張郎官這才舒了口氣。


    眼睛裏滿是惶恐,生怕司馬靈川和房月榕會怪罪他。


    要是兩人二話沒說,一邊拉起一隻手,打在背上就把他往出去托。


    他這時候都哭了,他這等賤命,得兩個這麽尊貴的人來救!


    “主夫,房老板,你們快走!我這樣的人不值得!”


    “我們來都來了,前麵的火海,我們都闖過來了,你讓我們走?”


    “出去定得讓你白打兩年工,否則也對不起我和靈川的救命之恩!”


    他在這火海中保留了力氣,還能說這麽長的話。


    可是司馬靈川已經不行了,他感覺頭都有點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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