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稷也笑著,不過是有些虛假。


    “啊,我!?”


    “對,隻有放在楚玉將軍這裏,才會讓他們意想不到呀。”


    “如果交給身邊的楚秋或者是其他人,那都不行。”


    “哦,對了,這封信可千~萬!不要讓齊澤軒看他,我怕他看到會傷心。”


    人啊,往往會被好奇心驅使,越是囑托她不要讓齊澤軒看到。


    那她就更加好奇裏麵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而且她想著要是無關緊要,那就一定要讓他看到。


    “來人啊,把密信給楚玉將軍,就像四妹說的,可千萬不要讓齊澤軒看到。”


    這一來二去的囑托,倒有點要讓他看到的意思呀。


    楚玉皺著眉頭,又點點頭,他們說不能讓他看到,讓她看看總可以吧。


    “不知屬下可以知道其中內容嗎?”


    “嗨!楚玉將軍是自己人,你隨便看,翻來覆去的看仔細的看!”


    咋感覺今天每一個人說話怎麽都這麽用力?


    又感覺不是發自內心,像是排演的劇本一樣。


    可他作為一個下屬,怎麽能質疑上司呢。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那密信拆開,裏麵無非就說的是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後麵囑托要把齊澤軒姐弟給幹掉,這可倒是大事。


    要是知道,自己的娘要殺自己,那不得心碎成千八百份。


    怪不得他們千萬千萬囑托,不要讓齊澤軒看到呢,原來是這麽個原因。


    可他會按照他們的囑托行事嗎?這很顯然是不會的,不過當他在思考的時候。


    武子顏又說:“楚玉將軍看了這封信,可要好好保證齊澤軒的安全,至少在這兩天保證他要活著。”


    “四殿下,你放心,他在我那兒,絕對不會少胳膊少腿。”


    廳裏是一陣沉默,楚玉有些不自在:“那?沒事了?”


    “嗯。”


    感情這一大早上,她快馬過來,就是為了拿這一封信。


    都是因為那個齊澤軒,不然她可以一整天都待在家裏不出門的。


    “那我先退下了?”


    “嗯。”


    可惡的齊澤軒!都是為了你老娘才在這路上來迴奔波,好不容易休兩天假。


    賞菊宴都沒辦法好玩,迴去我就把這封信拿給你看。


    讓你看看你的好母親的背後都做著什麽事!


    他走的時候比來的時候更快,能聽見馬鞭揮的空響聲,等走遠的時候。


    武承稷才看著武子顏,她似乎很擅長洞察人心。


    這楚玉,她根本都沒有見過幾次,她就把他的脾氣摸的一清二楚。


    她料定迴去,楚玉絕對會將那封密信故意露給齊澤軒看。


    可她還是擔心,萬一楚玉不給他看。


    “大姐姐,不要愁眉苦臉的,要不我們賭一賭?”


    “就賭楚玉將軍會不會把那封信拿給齊澤軒看?”


    “我隻是有些擔心,你賭她會?那我也想賭她會呢,這豈不是就賭注不成立了?”


    “那你就派個人在暗中看看,到時候迴來稟報就行。”


    “順便也給他一封臨摹的信,如果到時候楚玉將軍真的不成,咱再幫她一把不就行了。”


    “好,你這樣說,我感覺有保障多了。”


    武承稷揮手吩咐下去,讓一個人暗中盯著楚玉的府上。


    如果他不把信給齊澤軒看的話,那他們就把信扔到院中,讓他故意看見就行。


    誰知道楚玉快馬迴去,把馬拴到馬棚裏麵。


    走進院內,就把胸前放著的信紙拿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雙手把門給推開。


    她還以為能看到齊澤軒掙紮的模樣。


    結果他隻是四仰八叉躺在那裏,唿吸均勻,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她可不管那麽多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上去給他臉一個逼兜打的啪的一聲,當然也沒有用勁兒,隻是能把人叫醒的力氣。


    這一個逼都剛好懵逼,不傷腦,齊澤軒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那會兒不是剛走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他才進入夢鄉,不一會兒呢,都還沒有進入深度睡眠。


    他滿臉都是無賴,心想著她不能晚點再迴來嗎?至少讓他睡一刻安穩覺也行。


    “楚玉將軍怎麽去而複返?這麽快就迴來了?”說話也沒有那種嗲聲嗲氣。


    就是平常男兒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點不想搭理的意思。


    “哦,我先把你的手腳解開,然後再給你看樣東西,看了你可別生氣哦。”


    他突然覺得,這楚玉腦子是不是壞了?


    說話怎麽陰陽怪氣,竟還要把他的手鏈腳鏈解開,不對勁。


    原來隻是把他從床上放下來,兩個重重的鐵手銬又銬在他的手上。


    果然他不反抗,楚玉也就不會對他怎麽樣。


    “你還有什麽好東西給我看,是想給我看你壯碩的身姿嗎?經過一夜入眠,難道你終於對我動心了?”


    “你在說什麽鬼話?我是要給你看這個,這封信你看看自己,你可認得?”


    那信紙攤開在他麵前,他眼睛突然瞪大,雙手拿過那信。


    對著光一看,連防偽標識都有,字也確實是他母皇的字。


    他讀著前麵確實沒什麽大事呀。


    直到讀到後麵那兩行字,臉色就變了,從不解變成憎恨,又變成堅定。


    她和她姐姐之間的爭鬥,她的母皇早就看在眼裏,也不做幹擾,原來是這個意思!


    看來她和她姐姐在她母皇的眼裏也不過就是一件工具。


    不過是平衡權力的手段,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要緊,反正不會動搖她分毫。


    “這信是專門拿給我看的?”


    “不是,都不讓我給你看呢,可我就想看你傷心的模樣。”


    “也想看看你被你母皇拋棄的模樣,讓你知道你付出這麽多,努力都是白費的”


    “你還想和武承業與司馬宗承合作?”


    “這怕不是你們設的圈套吧?”


    “你人都在我手上,我騙你幹什麽?大殿下和四殿下親口囑托我的,讓我對你好點,別讓你有什麽閃失。”


    “其實我也早該想到的,畢竟我的母皇啊,她就是那麽一個人,又或者說是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楚玉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能理解身在皇家的那種身不由己。


    雖然她不在皇家,但是他們司徒家也身在高位,那種東風一吹就搖搖欲墜。


    感覺真的十分不好。


    不過她腦袋瓜子的迴路就是不一樣,又想到了一件令她十分高興的事。


    這齊澤軒都要被他母皇給手刃了,沒了地位,沒了權勢,就更加沒法與我弟弟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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