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疼哭了!”


    房月榕用力把她拽起來:“這裏大部分都富商出口的東西我都搞定了。”


    “好,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武子顏眯著眼睛迴答他,但是話有些極為認真,是確確實實的誇讚,他覺得被人誇讚的感覺還挺好的。


    從小到大,因為他是個男兒,他就算再怎麽努力,家裏的母親姐姐也不會誇他一句,反而說男兒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隻有欽佩,沒有輕蔑,他抿嘴一笑,親了親武子顏的眼角,武子顏睫毛動了動,他感覺嘴唇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但他很克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他雙手搭在武子顏的肩膀上讓她站好,然後把桌上那些信契全部收好。


    武子顏揉了揉眼睛,剛才的這些感觸仿佛都很朦朧,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我還要去都蘭府上接韓羽修,你先迴去。”


    聽到武子顏要去接韓羽修,他也有一秒的愣住,聰明如她一下就反應過來,看來武子顏是不放心他,這一刻,他還有些傷心呢。


    “我對你很放心,來找你是怕…你個男兒家吃虧。”武子顏有些心虛,因為她現在對他們的感情起伏還挺敏感的。


    剛才房月榕都做出那樣的舉動了,她還說要去找韓羽修,他舒服在是正常的,武子顏分析完他的性格之後才說出那句話。


    “我都懷疑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房月榕舔了舔嘴唇,武子顏還是有些擔心他會在上來說要親親。


    結果他沒有再做出什麽令人驚訝的舉動,武子顏把他送上馬車之後,自己去了都蘭府上。


    這時候他們門口的守衛都已經沒有了,裏麵感覺死氣沉沉的,武子顏現在幾乎是大部分的毒免,也沒有帶著麵巾就往府裏麵走,可是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聽到府門外有聲音,武子顏又往門口望去,是頂著兩個黑眼圈的韓羽修,都蘭還有阿達爾。


    韓羽修竟然能單獨的和阿達爾相處,這也算是一件奇事,韓羽修看著毫無裝備的武子顏站在那裏,心裏很是緊張。


    隔老遠就站住,也不讓後麵的人靠近,話幾乎都是喊的:“你來這兒幹什麽?也不帶個麵巾!”


    “迴來沒看見你們,我是想說一切都妥了,正好請都蘭將軍來一趟吧。”


    “不行,我們身上可能帶著疫病!”


    “我硬,放心,過來啊,你是醫生,難道不知道空氣也會傳染?所以你站那也沒用。”


    韓羽修又氣又怒,再加上又一晚沒睡,但仔細觀武子顏的麵貌,發現她也很憔悴,心裏那些話一下也沒有說出口。


    幾人進到房中,都蘭姐說家裏的這些兵娃全都去疫區維護秩序去了,但是疫病根本得不到控製,武子顏知道這個時候是時候亮出自己的牌了。


    雖然房月榕不在,但是大部分她也能說明白,一番商談之後,武子顏發現,都蘭時不時的眼神就飄向阿達爾,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看來這個阿達爾與她的身份性質應該差不多,她突然冷血:“阿達爾是你們殿下?”


    “怎麽可能!”都蘭立馬否認,還十分驚訝地盯著武子顏。


    “我看似乎都將軍做不了主,隨口一問的。”


    武子顏繼續說,他們越聽越皺眉,阿達爾也不管了,他現在也不向都蘭授意,而是直接說:“你這個條約,你覺得一個小小的邊境將軍能做的了主,況且你是什麽人?肖思,她又能做得了主了!”


    “我是武朝大公主的人,你說我能不能做得了主?”武子顏微微一笑


    這麽一說,還是蠻有說服力的,因為武承稷的名字在邊算是耳熟能詳。


    “關稅這個事情,到時候可以抬到兩朝交邦米麵上去談,但是現在我們也得擬個章程,也不光是你們的商販到我們這兒來,需要交稅啊,我們到你們那也同樣的。”武子顏手指敲打著桌子。


    “那你說的那個藥泉可是真的。”


    “你看兩邊明明就在一個鎮子上,離得這麽近,我武朝的子民怎麽沒有一人犯病?”


    這麽一說,說他們又一想,好像還真是他們武朝一例病人都沒有。


    都蘭阿達爾相互對視一眼,咬咬牙,隻能先這樣了,韓羽修全程都沒有說話,多少都有點違背良心,但是水源又確確實實是她找到的,而藥粉劑草藥配比,也對症下藥。


    “那明日,我就會向北漠邊境的百姓傳達這個消息,並且給王都修書一封。”


    “好,我也不管都將軍與你們的百姓怎麽說?反正明日要錢的消息就會流通整個鎮子。”


    武子顏站起身要走,她是真的熬不住了,上下眼皮都要打架,就差用火柴棍撐著了。


    走出都蘭府大門,不巧,他們的談話被有心人聽了去,他們對視一眼,憑什麽這錢他們能賺,而且還妨礙他們這邊的人治病!


    談判結束,吳紫妍一下鬆軟下來,挽著韓羽修的手,靠在他的肩上。


    韓羽修提著藥箱的手一顫:“你這是做什麽?大庭廣眾之下,男女授受不親!”


    “羽修,我太累了,讓我靠一下,就一下。”


    她雙手抱著他的手臂,眼睛都是閉著的,都不看前麵的路,就任韓羽修帶她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迷迷糊糊上的馬車。


    坐在馬車上,她全然忽略掉馬車的顛簸,就靠在韓羽修的肩膀上,時不時的臉還蹭一蹭,想找一個柔軟的位置。


    實在是困倦頭向後一仰,差點磕到窗欞上,韓羽修用手一擋,最終把她攬在懷裏。


    他看著她憔悴的睡顏,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嘴唇,也背靠在馬車上,他也已經困的不行。


    突然,馬一聲嘶鳴,隨後就是一陣搡挪,武子顏和韓羽修都差點摔出馬車外,他們兩人都瞪大雙眼,相互看著,這馬車正穿過一個巷子,剛好這巷子偏僻。


    幾個黑衣人拿著彎刀闊斧,擋在他們的車麵前,趕車的馬夫也瑟瑟發抖。


    為首一個拿著彎刀的男人說著比較拗口的官話:“裏麵的人下來!”


    韓羽修想動,被武子顏按住,她對他搖頭,她先掀開簾子出去,馬夫的血都濺到她的臉上,她咽了咽口水:“各位,有話好說。”


    那幾個人相視一笑,眼神兇惡,上前就把刀架在武子顏的脖子上,另一個人掀開馬車的簾子,把韓羽修也從裏麵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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