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靈川也被武子顏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去不與武子顏對視。


    武子顏她也很尷尬,但一想到這是遊戲,她的膽子又大了起來,直接上手把他的頭掰過來與她對視。


    “子顏,你這是做什麽!”司馬靈川有點驚慌失措的語氣把武子顏逗笑,她能做什麽。


    “靈川,你是我八抬大轎娶迴來的,還能幹什麽,以前幹什麽,現在就幹什麽!”她自己雖然沒有經驗,但無非就是與他在一起相親相愛,增進感情嘛。


    聽到武子顏這麽說,司馬靈川突然推開她,站起身,後退兩步眼神裏有些厭惡:“子顏殿下這是要再戲耍我嘛!”


    這迴換武子顏有些茫然摸不著頭腦,為何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突然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似乎是之前的存檔,她對司馬靈川特別不好,好幾次召寢給他希望,但最後不過是羞辱。


    她站起身拉過他,又重新坐迴床邊,司馬靈川眼睛裏眼淚在打轉。


    武子顏拍拍他的後背,司馬靈川終於爆發出來,哭著訴說當年的事情:“子顏,子顏,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若是戲弄我,大可不必勉強自己,明明以前那樣討厭我,今天又對我這樣,給我希望!”


    他這麽一說,武子顏腦海裏的片段畫麵就更加清晰,這換做是誰也都受不了。


    司馬靈川哭訴,武子顏內心大罵【天啦,這以前的我還是個人嘛,這要是換作是我,早就不幹了!】而司馬靈川嫁過來這三年,一個人承受著所有人冷嘲熱諷,其中還包括她!


    “好了,對不起靈川,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武子顏沒有其他的安慰方式,隻是不斷用手掌輕撫著司馬靈川的後背,讓他不那麽難受。


    聽著武子顏說出這樣的話,他抬起頭問:“子顏,你是當真嗎?”司馬靈川漸漸止住哭泣


    “那你願意原諒我嗎?”她盯著司馬臨川的眼睛,十分鄭重地問他


    “子顏殿下這是什麽話,什麽原諒不原諒,是我該請你原諒才是,我今晚失態了。”說著司馬靈川竟然又想跪下,武子顏一把拉住他。


    “以前我虧欠你,以後絕不會虧欠你一絲一毫!而且以後你也不用對我有那些尊敬的稱唿,明白嘛!”武子顏覺得司馬靈川真的很可憐,就這麽一點小小的恩賜,就能讓他打開心扉。


    聽著武子顏的話,司馬靈川又流下眼淚,憋屈這麽久,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他本以為會受到責罰,沒想到,武子顏跟換了個人一樣,又或者說,真的是換了一個人?


    就這樣,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武子顏本想說點什麽來活躍一下氣氛,可是當他拉過司馬靈川的手的時候,司馬靈川竟然下意識地把手收迴去。


    她見司馬靈川眼神有些嬌羞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她強行拉住他的手,沒想到,袖子下的雪白手臂上一點紅色的朱砂格外的耀眼


    原來,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而她看看自己的手臂,什麽也沒有,一迴想原來一直和郎官侍從們成天廝混,她可真不是個人,她嘖了一聲,司馬靈川掙脫把手藏起來,他連耳朵都羞急紅了。


    武子顏會心一笑,手勾著司馬靈川的下巴,舔了舔嘴唇,她這時候才湊近仔細看他這位主夫,可真是長的俊秀,那完美的下頜線骨感分明,這放在現實中,誰不愛呀。


    燭光昏暗,氣氛燥熱,既然已經烘托到這個點上,武子顏不得不進行下一步,但現在的她其實也是頭一迴啊!無奈卻要裝的很老成的模樣。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這種氛圍,武子顏慌張的收迴手問:“誰!”


    “主子,是我,小雲兒,主夫還沒喝避子藥,我送過來了!”他的聲音十分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


    武子顏整理衣衫,喊到:“進!”


    莫白雲這時候端著避子藥眯著眼睛,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而司馬靈川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她站起身走向莫白雲小聲道:“給我準備我喝避子藥吧。”


    “主子,這……不合規矩。”莫白雲眼神掃過司馬靈川,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誰才是主子!”武子顏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以命令的口氣。


    “是。”莫白雲退下去,給武子顏準備避子藥,但在去拿藥的時候,他迴頭看了一眼武子顏,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原本那個草包清閑侯,剛才竟然是在命令他,有趣!


    武子顏喝下避子藥轉身關上門,坐到司馬靈川身邊,司馬靈川先開口:“避子藥,這是例行公事的,就讓小雲兒端來吧。”他的眼神無比溫柔,武子顏感覺自己都要沉醉進去。


    從而又在心裏數落了一遍原存檔【為什麽會好感度會是零啊,等等!零?那為什麽他不反抗啊?】


    她又打開了好感度,也僅僅隻是到百分之二而已,那他們在一起睡,他就不膈應?


    本來氣氛都烘托到位了,但武子顏又中途放棄了,決定還是不要進展這麽快,一是好感度不夠,二是她自己也沒準備好。


    隨後她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主夫,不需要!”給了他一個暖心的迴答


    這霸氣的迴應,確實讓司馬靈川放鬆了不少,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垮掉,武子顏眨眨眼睛但內心十分慌亂,有些緊張的說著:“靈川,要不睡下了?”


    司馬臨川也以為他期盼好幾年的事情會發生,沒想到武子顏最後會這麽草草了事,他的心一沉。


    明明都已經動手了,為什麽不進行到最後呢?


    武子顏還以為這樣的舉動可以讓司馬靈川的好感度提高,誰知道打開進度條一看,竟然又跌到百分之零了!


    【好家夥,看來今晚是非睡不可了!】


    本以為無事發生,誰知道司馬靈川剛躺下,武子顏就翻身到了他的上麵。


    司馬靈川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麽突然,明明剛才還說要睡了的。


    “子顏,你,你這是……”


    “啊,我,我,我喜歡在上麵。”給她這個母胎solo給整尷尬了。


    司馬靈川卻咬著嘴唇,眼睛裏波光粼粼,在今天之前他們一直相安無事,他一直以為他這一輩子就隻能老老實實做一個空殼主夫呢。


    床幔垂下,燈燭熄滅,隻剩下兩人唿吸,這一切都讓莫白雲聽在心裏。


    黑夜裏,幾道身影咻咻咻的在屋頂飛馳,飛向這城裏燈火永不會熄滅的地方。


    女皇在批閱奏折,下麵跪著一個人正在迴稟一些事情,突然,奏折合上:“雕鴞,你是說子顏突然轉性了?”


    “是。”莫白雲把眼睛眯成一條縫。


    “繼續盯著吧,興許她隻是一時興起,隨便她怎麽樣,但有一樣,不能有司馬家的孩子!”女皇輕輕地把筆放在筆架上,揉了揉太陽穴


    “是!”


    莫白雲消失在黑夜中,女皇又拿起新的一本奏折,看了一會,隨後她又寫了一道聖旨。


    第二天清晨,武子顏早早的起來,看著熟睡的司馬靈川,昨晚可是累壞她的老腰,想想這係統這設定著實有點變態啊。


    隨她洗漱出房間,莫白雲已經在外麵候著,看見隻有她一人便打趣道:“主子,主夫還未起?”


    “你個小孩哪懂昨晚的戰況激烈,就讓他休息吧。”武子顏捶捶自己的背,沒想到這些感覺竟然這麽真實。


    “那主子你可得注意著身子,而且我也已經不是小孩了。”他眯起的眼神裏透露著一絲成熟。


    武子顏笑著彈了莫白雲一個腦瓜崩,這時候她哪知道莫白雲對她還存有其他心思。


    武子顏去吃過早飯,就在侯府溜達了一圈,說來是她家,她現在還不太熟呢。


    莫白雲也在暗中跟著觀察著武子顏的一舉一動,發現她真跟變了個人一樣,連自己家都不熟了,東看看西摸摸,有時候眼神透露出來的光,就像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隨後,武子顏又轉到自己的私庫,真沒什麽好東西,看來她以前挺窮啊,養這些郎官兒們敗光了吧!


    而這邊司馬靈川一直到晌午才醒來,看武子顏已不在身邊,迴憶晚上的種種,瞬間羞紅臉,隨即傳來身上的酸痛感,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他叫來侍從,洗漱一番,看外麵天光大亮問現在什麽時辰,侍從告訴他已經是午時,他趕緊出房門,才出門就撞上莫白雲。


    “司馬主夫,休息的可好,主子讓我來瞧瞧你。”說著他又靠近司馬靈川小聲的說:“看主夫的樣子,昨晚定是累壞了吧。”


    “小雲兒!你怎麽打趣起我來,我今天起晚了,該罰,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昨天也沒有和子顏說郎官們的事!”司馬靈川倒真是像個主夫的模樣,想著許多府中的雜事。


    “主子在大廳等你過去呢。”莫白雲還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司馬靈川來到大廳,左右站著郎官兒侍從,中間陳列著布匹珠寶首飾,那些沒有名分的郎官兒們眼睛裏都閃著光,這麽多好東西,他們以前可都是沒有見過的。


    司馬靈川的眼神向武子顏投去,武子顏站起身過去拉住司馬靈川的手:“喜歡什麽,隨便挑,平時這些東西放在庫房,你怎麽也不拿出來用。”


    “子顏,我……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這些就給弟弟們吧。”他這些話是發自內心說的,也許是從小生長的環境,讓他不習慣帶這些金珠。


    “是不喜歡?”武子顏可是想趕緊把好感度拉滿,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好感度,經過一晚上的培養,竟然百分之七了。


    “不不不,不是,隻是我是主夫,打理上下事物,縱使是皇家,也要勤儉持家,不可興奢靡之風!”司馬靈川趕緊跪拜謝禮,武子顏可真不習慣一把扶住他。


    那些個郎官兒們聽了這話,一個個都咬手帕,跺腳,他們想要還得不到,他到好,給還不要。


    這時候已經開始有侍從撒起嬌來:“殿下,人家想要一身新衣服嘛!”


    聽到男人嬌聲嬌氣,她可真是想吐一口老血:“你們平時也這樣不把主夫放在眼裏嗎?”她麵帶微笑,卻眼露寒光。


    “沒有沒有,司馬主夫,我……”那小郎官還企圖讓司馬靈川給他求情。


    “這些都是殿下賞賜給司馬主夫的,快把這些都送到主夫的住所。”莫白雲很有眼力見,趕緊說道


    武子顏揮揮手讓他們都散了,可還是有幾個郎官,想像以前一樣向武子顏諂媚,她現在哪有心思看別的男人,讓莫白雲把他們全都拖走,隻留下司馬靈川一人,兩人就坐在廳堂裏,默默無聲。


    司馬靈川也不敢正眼看武子顏,畢竟一看到她的臉就會想起那些害羞之事,武子顏也愁啊,該怎麽開口,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這時候宮裏傳話的女官來了,進門就在喊:“聖旨到!”


    武子顏與司馬靈川聽到聲音,就趕緊出去迎接,跪著接旨,女官說著:“清閑候久居候府,許久未進宮,明日攜司馬候夫進宮赴家宴。”


    武子顏站起身學著自己看電視裏那一套,給女官塞一些銀錢:“大人,買些茶點。”


    女官到也吃這一套,掂量著銀錢份量笑著:“四殿下,大人不敢當,明兒個就是家宴,其餘的殿下們都在就準備禮物呢。”


    武子顏會意點點頭。


    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走故事線,武子顏可是急的摳頭咬指甲的,司馬靈川拿著聖旨在武子顏身邊問:“子顏,往日得女皇召見,你可都很是開心,這次怎麽了?”


    “沒事,你去庫房挑幾樣禮物吧。”她當然不開心,因為她又不是以前的那個她,誰知道之前是怎麽應對這一大家子的。


    “好的。”司馬靈川應答的非常溫柔,也不追問她,隨後就去庫房挑選禮物。


    武子顏一個人迴大廳坐著分析,這就召見去吃飯,家宴?可不是這麽單純,這清閑侯,剛和司馬靈川同房,就得召,那有這麽巧。


    翻看司馬靈川的詳細頁麵,他母親是丞相,說明什麽,政治爭鬥,那故意把幾個公主聚在一起幹什麽,互相牽製,了解對方的勢力,可是她是真清閑候啊,啥也不管,錢權都沒有,真搞不女皇清楚這是打什麽算盤。


    難道害怕她有了司馬家的子嗣,可她不是一個廢女嗎?也這麽忌憚?


    武子顏歎氣,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提前觸發入宮劇情,獲得道具——琉璃盞”


    點擊領取,竟然是一個琉璃盞,通體透明,五光十色,隨後在問係統什麽話也不迴答,武子顏仔細把玩著琉璃杯【這係統是看我庫房太窮,所以給我點禮物吧?】


    隨後她點了點頭,這到的確是個巴結女皇的好玩意兒。


    第二天,武子顏帶著司馬靈川進宮,兩人的內心都各有思量,武子顏多為忐忑,司馬靈川則是疑惑。


    到了宮門,下馬車,例行檢查,剛巧遇上了從宮裏出來的司馬丞相,司馬靈川看見,便開口喊道:“母親。”


    聽到喊聲,她看了過來,那冰冷的眼神,沒有絲毫母親看兒子那種溫柔的目光,她隻冷冷的迴了句:“清閑候,清閑候夫!”語氣是極為的諷刺,然後行禮轉身準備離開。


    武子顏看見司馬宗承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無名火起,她嶽母就這副德行?這也未免太討厭:“司馬丞相,好大的威嚴啊,怕是我母皇也要忌憚你三分?”


    武子顏這可是把好大一頂帽子往她頭上扣。


    司馬宗承眯起眼睛,這武子顏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見她都是唯唯諾諾,這眼前人,竟然敢那話嗆她!


    “清閑候那裏的話,隻是府中尚有事要處理,才急促了些。”但終究她是皇家人,不能與她撕破臉皮。


    “我的嶽母大人,今日我與靈川匆忙,說來也許久沒去您府上迴探,這也不合禮數,這樣吧,不如再和我一同入宮,母皇說了,今天是家宴!”武子顏說話說話句句帶刺。


    “不敢!告辭了,清閑候,清閑候夫。”司馬宗承被氣的又不能反駁。


    “那慢走,不送!”武子顏嘴角含笑,看著司馬宗承,眼神裏麵似乎充滿挑釁。


    在這期間,司馬靈川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的母親對他向來冷淡,對他那二弟到還好些,今兒個聽武子顏這樣說,心裏竟是舒爽,她竟然會維護他。


    “子顏,快些上馬車吧,莫耽誤了赴宴的時辰。”


    武子顏坐在車上,看著司馬臨川那黯淡的神色問著:“靈川,你恨過你母親嗎?”


    “不敢,不能,生我養我,已是天大的恩德。”司馬靈川的眼神空無,聲音也像是地水寒冰,看樣子他的心早也是涼透了。


    武子顏笑了笑,不再說什麽,隻是把手放在司馬靈川的手上,讓他安心,但是在心裏,她可是在盤算,這司馬宗承,怕不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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