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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姒贏很快就支援到了上路。


    “師姐一路安好,師姐沒有受傷吧?”


    李隨安一如既往的恭敬,第一時間上前來問安。


    姒贏卻用一雙明媚的星眸直直盯著他,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待說,如果硬是要給她此時的心情加上一個動作,玉手指著他的鼻子或會是不錯的選擇。


    半晌,姒贏才語氣深重道出一句:“你不誠實!”


    “……師姐何出此言?”


    李隨安訕訕。


    “哼!”


    姒贏給了他一記後腦勺。


    “現在什麽情況?”


    張三唯唯諾諾地介紹了當下形勢。


    心中想著的,卻是之前的戰鬥。


    他具體沒看見李隨安是如何與陳雙華戰鬥的,卻親眼目睹李隨安隻一劍就將隨後趕來的那名練氣八層給秒殺了。


    能秒殺那練氣八層,自然也能秒殺他。


    說是雙方合力……


    嗯,他的確也動了嘴巴。


    剛喊了一句“別跑”,對手人就沒了。


    姒贏聽到他們一路上不會吹灰之力,就成功拿下上路城關,心中也有了底。將城中一大堆被拆了動力核心的戰爭傀儡重新裝上核心,嚴陣以待。


    正如預料中一樣,對方兩名明竅很快就來了,畢竟接連掛了兩名隊友,還被搶占了近駐地城關,就算明知有危險,也必須來探測一下。


    雙方遙遙對峙,都以戰爭傀儡試探虛實。


    姒贏使一柄上品太陰法劍,明光惶惶,有如月刃,為李隨安二人介紹道:“左側那個明竅境實力稍弱,使得一杆玄陰幡……”


    “玄陰幡?!”兩人齊齊一驚。


    姒贏被打斷,沒好氣道:“……是仿冒的法器,不是宗門的玄陰白骨幡。”


    “哦。”


    差點嚇一跳。


    玄陰宗中內門弟子之間不論修為,皆是以師兄弟、姐妹相稱的。


    具體實力,都在練氣境與明竅境之間。


    到了通神境,便可執掌一麵上品靈器級別的玄陰白骨幡,成為掌旗使。


    可統率數十、上百人的隊伍,鎮守一城之地。


    要想成為掌旗使,修為達到通神境是必須的,其次還要看掌旗使位置有無空缺。


    眼下宗門勢力大減,許多掌旗使都在排隊等空缺。


    也有許多特殊職能部門,執事位置,更看重其相應的能力,而非修為,所以在修為上沒有硬性要求。


    唯有達到還丹境,才可執掌一麵玄陰白骨幡法寶,坐鎮一方分宗,當個分宗宗主。


    或者在宗門內另開辟一座山頭,成為峰主。


    還丹境也被稱為小宗師境,是可以招收弟子的。


    當然了。


    這些隻是修為上的要求。


    還有功績和各種辦事能力等等,都納入考核範疇,綜合評定之下,才能決定一個人的職位和去處。


    譬如一個人若隻知道打打殺殺,盡管修為高,可讓他去收徒,弟子三天兩頭被他打殺吞吃掉,就顯得有些多餘。


    總之,玄陰白骨幡很出名。


    其在外的名聲比玄陰塔更響,具體有何妙用,卻是不得而知。隻知道可攻擊敵人魂魄,使對手昏迷無法反抗。多柄玄陰白骨幡聚在一起,還能結成玄陰大陣,威力恐怖。


    畢竟大名在外,即便這杆玄陰幡是仿製法器,也足以讓人提心吊膽了。


    姒贏道:“待會兒你們隨我殺出,我牽製住右邊之人,你們合力殺了那持幡之人。”


    張三與李隨安對視一眼,前者艱難的咽了口唾液。


    “師姐,是否再從長計議,畢竟我們現在還處於優勢?”


    姒贏沒有否決,看向李隨安,“你怎麽看?”


    李隨安想了想道:“吾常聞: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而最上乘的致勝手法,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張師兄說的有幾分道理,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如穩紮穩打。他們如今人手短缺,我們可以分三路齊頭並進,一點點擴大優勢,逐漸蠶食敵方陣地,最後一齊兵臨城下,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拿下比賽更為穩妥。”


    “當然,一切都由師姐定奪。”


    姒贏秀眉一皺,仔細迴味李隨安這句話,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那就這樣吧。”


    李隨安不主戰,她也沒把握以一敵二。


    何況,即便對方已經損失了兩名選手,但有兩名明竅境坐鎮,依然具備隨時翻盤的能力。


    這一局會是持久消耗戰,打的是後期。


    事實也是如此。


    隨著三路齊齊開戰,對方的兩名明竅也不得不分開。那深淵之中的明竅,單打獨鬥必然不是姒贏的對手,行動也束手束腳。


    加上人手短缺,戰爭傀儡消耗光後,補給逐漸跟不上,便識趣退守駐地。


    姒贏也在李隨安等人的幫助下,進一步搶占深淵中資源城關,拿下源源不斷的能源晶石與傀儡核心。等到大半日後,戰爭傀儡已經累積到了上百架,還有十五架二階傀儡。


    如此龐大的兵力齊齊兵臨城下,對方的法陣防護已然形同虛設。


    兩個明竅都不想被萬炮轟死,隻能憋屈的舉白旗投降。


    這一局勝的比較輕鬆,從一開始就奠定了優勢,然後便一直保持到結局。大家都比較輕鬆,還趁機修養的精神,將連日來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姒贏看著自己第七勝到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直讓周圍幾人看得一呆。


    “恭喜師姐,成功拿下七連勝。”


    姒贏笑容一斂,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們擂台賽見。”


    李隨安:“……”


    張三心中好奇,“李師兄,你到底幾連勝?”


    李隨安斜了他一眼,化做光芒迴歸虛無之地。


    八連勝了,不能再贏了。


    否則以全勝戰績進入甲區,實在太過顯眼。整個內門中,明竅可是有兩千五百多人呢,他有那個實力坐穩甲區嗎?


    之後兩場比賽,李隨安已經打定主意當個混子。


    奈何第九場運氣太好,被分配到森林地圖。


    這張地圖中有許多妖獸,斬殺了森林中的妖獸,就會在妖獸巢穴中找到額外的戰爭資源補給。


    李隨安在明麵實力最差,被分配去打野妖獸。


    結果恰好遇到了對方的練氣九層高手,追著他一路砍殺。


    李隨安想當混子,卻不想體驗神魂受創的感覺,便隻能被迫出手反擊,斬殺了他。


    此次隊伍中的明竅境師兄裴左衣實力很強,他已經洞開靈竅二百八十三,是內門中大名鼎鼎的‘血衣會’三當家。


    更是此次內門大比前十的有力競爭者。


    裴左衣十分有魄力,硬是抓住了這一點優勢,一路不停指揮李隨安,讓他想偷懶都不行。滾雪球式的將優勢不斷擴大,最後成功拿下了勝利。


    成功攻占敵人的駐地時,他還主動與李隨安溝通一番,“這一場勝的比較僥幸,全賴李師弟立了大功……”


    “不不不,都是裴師兄指揮得當,我等隻是師兄麾下的利刃,師兄指揮我們打哪我們就去哪。”


    “師弟可是在怨我不停指揮你。”


    “沒有沒有,師兄誤會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善言辭。”


    裴左衣也沒多說什麽,隻是一場比賽而已。以他的性子能說出這番話,也是李隨安用起來太過順手了,想當然的就想將他納入麾下。


    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在內門中遇到麻煩事,不妨來血衣會找我。”


    “……”


    最後一戰,瓢潑大雨在古戰場地圖上潑灑而下。


    李隨安這邊匹配到了五個練氣,最高修為者,也不過是個練氣九層圓滿。


    而對方卻有兩個明竅。


    李隨安心知肚明,這是誰造成的。


    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讓己方一開始就落入下風。


    李隨安想著,終於可以安心投降了。


    試探過幾次後,或許對方也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態度開始愈發囂張起來,各種汙言穢語、謾罵更是滔滔不絕。


    雙方的口角之爭貫穿全場,彼此之間都有些大動肝火。


    李隨安心知這一局是遇見無節操的噴子型對手了。


    穩不住的話,心態就會崩掉。


    如果最終打贏了,也會很爽很爽。


    他這邊隊伍中的練氣九層圓滿之人,名燕昆吾,是個‘血刀門徒’。


    未上山之前,還曾是南蠻十國中一國的大將軍,直至四十多歲因功高蓋主被皇帝卸磨殺驢,心灰意冷之下,主動解甲歸田。


    偶然得知自己竟然擁有修仙資質之後,便開始四處尋仙問道,最後成功拜入玄陰宗中開始修行。


    其人頗有豪氣,臨危不懼,膽氣過人,每每領戰在前,身先士卒,又有指揮之能,“兄弟們,殺!即便拚得頭破血流,吾也不會做那主動投降之人。”


    “殺,龜兒子才投降。”


    “彼其娘之,入他老母!”


    燕昆吾主動帶著幾人與對方血戰幾場,硬是拚掉了對方三名練氣,連那明竅也被他出其不意斬了一刀,半邊身子都被化作血汙。


    若非另一名明竅及時出手,他就要創下練氣搏殺明竅的壯舉了。


    此舉也徹底激怒了明竅。


    最後的結果,卻是燕昆吾被那明竅境放出的一葫蘆赤血蜂蟲,給當場虐殺致死。


    可他即便到了最後,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師弟,就看你了,寧可戰死,也絕不向這群垃圾明竅投降!”


    他臨死之前,還將自己的上品法器化血飛刀解除神念,交給李隨安驅使。


    李隨安:“……”


    幸好玄陰戰場上的東西都是虛幻的,否則他還真感動了。


    “隻剩你這個小垃圾了,受死吧!”


    對方叫囂著。


    李隨安唿了口氣,想不到魔門之中,亦有這等豪氣之人。


    相比裴左衣,他更願意與燕昆吾這等人結交。


    “我一直有在練劍,卻沒有純正劍修們意亦如劍、剛直進取、銳氣無迴、寧折不彎的精神!劍修太過耿直,與我性子不符,我不取也。但是……偶然放肆一迴又如何?”


    “我也想看看,能否與明竅光明正大鬥上一場。”


    呲呤——


    李隨安劍氣瞬間爆發,雙劍如遊龍激蕩,漫天劍意潑灑而下,天空灰蒙蒙飛快聚集了一片烏雲,道道灰色雨滴如毛毛針般飄落。


    可這雨滴落在皮膚上,卻沒有濕潤感。


    是虛無的,漫天灑落的,都是玄陰劍意。


    “什麽?”


    那兩明竅驚訝莫名。


    “臨危爆種?”


    “還有這種事情!”


    明明已經到最後關頭了,居然還能出現意外。


    這一劍出,李隨安心頭也仿佛擊碎了什麽東西一般,劍意更進銳意三分,劍氣淩厲也更勝以往。


    劍芒更是暴漲一倍有餘,禦劍靈性同樣大增。


    身處玄陰戰場上,李隨安沒法喚出係統麵板。


    但他能真切體會到,《禦劍真解》又大跨步前進了一個層次。


    這不是臨陣突破。


    隻是這麽多天過去了,自然而然,也是時候該取得大突破了。


    “嗡嗡~”


    雙劍一出,從左右分開,兜了個圈後直奔那人。


    那人當然拿法器去抵擋。


    蟪蛄劍上爆發出六尺劍芒鋒銳不可擋,隻一瞬間就激蕩上百下,蠻橫的震開了一對飛叉的阻攔,長驅直入。


    那人大驚失色,危急關頭,想也不想,就將身邊隻剩下半邊身子的隊友給丟了出去。


    “我透汝老母。”


    半邊身子的明竅氣的眼珠子暴突,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飛劍當場分屍。


    條件反射地將隊友丟出去後,那人也有些後悔。


    雖然他身子沒了一半,還能禦使法器攻敵的,怎麽就丟出去了呢。


    李隨安心念電轉,雙劍一合,化作陰陽轉乾坤,一灰一白兩道劍氣旋轉成球,“嗡嗡”滾來,將他圈定其中。


    那明竅也是厲害,修得一手鬼火遁術十分純熟,朝四方丟出十幾團陰火彈後,四周大樹上立刻竄出一團團碧綠色火柱。


    他身形一晃便呈現出十數道分身,從火柱中冒出來,蹤跡立刻不明朗起來,讓人難辨真假。


    奈何這一招換個地方或許能建奇功。


    可惜天上灰色雨滴從始至終都沒停過,李隨安瞬間捕捉到他的蹤影。


    劍氣爆發。


    立刻鎖定了對方真身。


    那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表情,丟出一麵鬼頭盾牌,擋住雙劍。


    雙方激烈交戰了數百下,被李隨安禦使蟪蛄劍連震之下,硬生生將法盾撞開縫隙。


    覓得破綻後,螟蛉飛顫著破開對方法力護盾,劍光繞著脖子一轉,便將一顆驚愕倉惶的頭顱摘下,綠色劍光裹挾著卷了迴來。


    李隨安真氣消耗不小,麵色有些蒼白。


    看到對手猙獰的頭顱和死前凝固的表情時,心頭也滿是快意。


    胸腔之中,更有股劍意在激蕩不休,滿意至極。


    十連勝!


    我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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