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迴去了呢”九喇嘛站在達茲納的家門口不遠處。


    “放心吧,九喇嘛,這不會是最後一次。”漩渦鳴人迴到身體裏,走向了達茲納家。


    宇智波佐助正在門的那一頭等著他,隻要想到這一點,漩渦鳴人就很高興。


    “我會讓你出來的,我一定會是你的最後一任人柱力。”漩渦鳴人輕飄飄的話,落到九喇嘛的耳朵裏。


    “是嗎?那我就認真期待著了。”九喇嘛沒有在去看外麵的風景。


    能夠有這半天多的時間,九喇嘛已經很知足了。


    漩渦鳴人真的是最好的人柱力了。


    當然,如果漩渦鳴人不是它的人柱力就更好了。


    那樣,他們一定會毫無芥蒂,是最好的夥伴。


    可惜,沒有如果。


    如果漩渦鳴人不是它的人柱力,它一定會看都不看漩渦鳴人一眼,它討厭人類。


    不僅僅是因為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更是因為千年來無數背叛它的人類。


    尾獸最初都是相信人類的,哪怕並不喜歡,在六道仙人的遺囑下,它們也都在試著接觸人類。


    但沒有人,沒有人是真心和它們交朋友的,每一個人都在覬覦著它們的力量,把它們當成武器。


    漩渦鳴人是不同的,九喇嘛知道這一點。


    漩渦鳴人是它自己養出來的,符合它心意的人柱力。


    如果漩渦鳴人長大了,變得也開始把它當做武器,九喇嘛雖然會傷心,但並不會後悔。


    它和漩渦鳴人有著一段很好的迴憶。


    憑著一點迴憶,九喇嘛就可以開心很長一段時間,稍微地原諒一下人類。


    畢竟,人類中誕生過這麽美好的漩渦鳴人,一個真正會為它考慮的人類。


    “迴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晚?”宇智波佐助看著迴到房間的漩渦鳴人,微微抬起頭。


    “有點事,在外麵多逛了一會兒。”漩渦鳴人坐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邊,靠在宇智波佐助的身上。


    “心情不好?”宇智波佐助放下手中的書。


    漩渦鳴人什麽都沒有說,但宇智波佐助就是知道漩渦鳴人心情不好。


    “有點”漩渦鳴人蔫蔫的。


    “怎麽了?”宇智波佐助摸了摸漩渦鳴人的頭。


    “我一直都以為它在那裏隻是無聊,卻從來沒有想過會痛苦。”漩渦鳴人閉上眼睛,感受著宇智波佐助的撫摸。


    “它?誰?”宇智波佐助沒有聽明白。


    漩渦鳴人從來沒有告訴過宇智波佐助,他可以和他體內的九喇嘛交流。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它會痛苦。”


    “不過想想也是,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怎麽可能會不痛苦。”


    漩渦鳴人都不知道九喇嘛以前是怎麽挺過來的,那麽痛苦,隻有一個人。


    他今天一個下午都要受不了了,九喇嘛卻度過了幾十年,每天都是這樣。


    甚至,偶爾還會有人來抽取它的查克拉使用。


    被動的被抽走查克拉,怎麽想都不可能好受,甚至是痛苦。


    漩渦鳴人真的對九喇嘛感到很抱歉,但他卻沒有立場,因為他也是造成九喇嘛痛苦的原因之一。


    “它的痛苦是因為你?”宇智波佐助問道。


    如果不是因為漩渦鳴人,就算對方很痛苦,漩渦鳴人也不會這樣愧疚。


    隻可能是因為漩渦鳴人,甚至漩渦鳴人是主要原因。


    “嗯”漩渦鳴人不意外宇智波佐助能夠猜到,宇智波佐助佐助足夠了解他。


    “你是故意的?”宇智波佐助又問。


    “當然不是”漩渦鳴人怎麽可能故意的讓九喇嘛痛苦,那可是他當做父親的人。


    “你之前並不知道?”


    “不知道”


    “它也沒有告訴你?”


    “沒有”


    一問一答間,宇智波佐助了解到了漩渦鳴人到底在糾結什麽。


    “你既不是故意的,此前也並不知道,就算是因為你,但我也相信,這並不是你主動的,對嗎?”


    宇智波佐助抬起漩渦鳴人的頭,讓漩渦鳴人直視著他。


    “嗯”漩渦鳴人看起來都要哭出來了,但還是順著宇智波佐助的力抬起頭,眼淚汪汪的。


    “它也並沒有告訴你,是說明它並不在乎,還是說它不想讓你擔心?”


    看著漩渦鳴人天藍色的眼睛,宇智波佐助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怎麽會有人長著一雙這麽明亮的眼睛。


    “應該是它並不在乎吧,它很強,對我來說很痛苦的事,對它來說可能不算什麽。”漩渦鳴人知道他和九喇嘛的不同。


    人與人之間對疼痛的忍耐力都可能不同,更別說人與尾獸之間。


    “既然如此,你在擔心什麽,愧疚什麽?”


    “你並不是它,不知道它是怎麽想的,怎麽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痛苦。”


    “可是……”漩渦鳴人還想要說些什麽,但被宇智波佐助打斷。


    “沒有什麽可是,既然你能夠因為對方的痛苦,而感到愧疚,就說明它對你很重要,你對它也很重要。”


    “是,還是不是?”宇智波佐助摁住漩渦鳴人的肩膀。


    “是”漩渦鳴人沒有任何遲疑,他們是對彼此最重要的。


    “那就好,既然你們對彼此都很重要,那如果它沒有感受到痛苦,那就不存在你以前並不知道它會痛苦這件事,這從根本上就不成立。”


    “如果它感受到了痛苦,卻沒有告訴你,這說明它不想你愧疚,不想你也會因此痛苦,因為它知道,這不是你能夠控製的。”


    “對不對?”


    宇智波佐助溫柔的看著漩渦鳴人,溫潤的光照射進了漩渦鳴人的眼中。


    宇智波佐助喜歡漩渦鳴人天藍色的眼睛,漩渦鳴人也同樣喜歡著宇智波佐助有神的黑眸。


    宇智波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能夠把一切都說明白。


    讓人看到那雙眼睛的第一秒,就知道你對他有多重要。


    “不要自責,如果你真的感到了愧疚,那就去問問它。”


    漩渦鳴人撲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上,緊緊地抱住宇智波佐助,一直含在眼裏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


    “謝謝你,佐助,你簡直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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