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蛇岐八家本部。


    “也就是說,這兩個孩子是被特意放過來的攝像頭,白王壓根就沒在意她們是否暴露。”


    昂熱強調道,他的身邊坐著自己的學生犬山賀,不過犬山賀現在已經可以用淡然的態度麵對自己的嚴師了。


    這是一個花音特意要求的大房間,裏麵擺著高桌大椅,這裏除了花音、夏彌之外,本家的隻有源家兄弟與犬山賀。


    至於凱撒與楚子航……


    被上杉越叫去做一件大事了,聽說是上杉越主動提議的。


    “那兩個孩子知道的不多,並且似乎缺少很多常識,隻是對學院很憧憬……”


    昂熱歎息一聲,蛇岐八家眾人靜默無言。


    他們何嚐不知道,把這些超越血脈界限的同族放出去,是對蛇岐八家和自己的極大不威脅?


    但就像那個櫻井明,總有一些人舍不得殺掉自己的孩子或者族人,於是隻能把這些孩子扔進那口被稱為神棄之地的井裏,年複一年。


    “別管這些了,白王已經複蘇,我是正麵與他對峙的,沒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強大。”


    花音嚴肅的看著昂熱,隨後示意夏彌出麵,展示她的推斷與計劃。


    雖然事發突然,但之前的授課還是讓昂熱對夏彌有了一定師生情,現在至少會先確認夏彌有沒有威脅。


    “白王是尼德霍格的兄弟。而黑王在創造我們雙生子的時候,也參考了他們倆。”


    夏彌嚴肅的環視四周,這是龍族秘辛,隻有龍王才能接觸到這種層麵。


    “但不同於擁有明確職責的我們八個龍王,白王創造出來的目的很單純,就是黑王想要個同類,所以白王很強,僅次於黑王。”


    她特地在“很強”“僅次”兩個詞上加強了語氣。


    “但好在對方將一部分權柄分出來,試圖也製造自己的雙生子,而這份權柄就在花音的身上!”


    夏彌頭也不迴的向後拍了拍,卻一巴掌糊在了花音的小臉上,隨後仿佛是為了確認是什麽,還特意捏了兩下。


    花音:“……”


    犬山賀與風魔小太郎頓時低下頭,龍王出糗可不是他們能看的,等會別給滅口了。


    但這隻是個小插曲,花音一臉淡定的放出了龍脈提取出的白王血脈。


    這是一幅血肉為底座的樹狀圖形,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副完整的人體血管,由底下的血肉供給養分。


    “所以我這種99%純度血脈的混血種才能活下來啊,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摻雜著人類的基因……”


    花音歎息一聲。


    龍脈現在也有可能是這位白王創造出來的,這些疑惑隻能等著白王親手為她揭曉,這感覺可真不好。


    “而花音很明顯並不是第一任試驗品雙生子,在遙遠的古代,白王有過三次大動作,分別是八岐大蛇、玉藻前、大天狗。”


    夏彌環視四周,看到眾人臉上的震驚之後,滿意的笑了。


    對,要的就是這個表情。


    “經過我與花音的現場勘查,這三隻目前的狀態都很特殊,並且已經被白王收迴了權柄。


    不得不說,白王似乎很喜歡讓自己的造物進化出屬於它們自己的力量,這與我們幾個龍王截然不同。”


    “八岐大蛇被須佐之男消滅了靈魂,軀體還在,這個不足為懼,白王早期的作品,被人揚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但猛鬼眾目前的聚集地在那裏,並且十分囂張。”


    隨後夏彌敲了敲桌子:


    “而玉藻前被鳥羽天皇兩位愛將率領數十萬大軍消滅後鎮壓在殺生石底,目前也快崩碎了,這是我們要奪取過來的一大助力。


    這是第一個重點,九尾狐是最古老的神獸之一,它的靈魂力量很強大,尤其是九條尾巴代表九種法術,十分適合繪梨衣的言靈。”


    “最後就是崇德天皇怨靈化身的大天狗,它是一個怨靈,並且似乎還有意識,我們無法接觸到對方。”


    隨後夏彌示意自己已經說完了,讓花音來安排。


    花音起身,快速下達命令:“大哥、二哥、諸位家主,你們去探查大天狗方麵,千萬小心,民眾疏散也拜托執行局了。”


    眾人領命,隨後快速迴去貫徹花音的意誌。


    “昂熱校長,我們是兩條龍,您還信任我們嗎?”


    昂熱站起身來,走過來仔細端詳著花音的眼睛。


    他用力的拍了拍花音的肩膀:“我相信我的每一個學生,說吧,需要我這把老骨頭做些什麽?”


    這是秘黨第二次直麵龍王,上一次他幾乎失去了一切。


    這次,他不想再看到自己身上的悲劇在這裏重演,於是他將未來賭在兩條龍的身上。


    “這是多麽好的城市,多麽好的一家人,多麽好的學生與朋友!”


    他笑著,這種豪邁深深感染了花音。


    “好,那您和老師去靖國神廁找我老爸,他正在那裏辦事。找到之後與他一起去八岐大蛇那裏,麻煩您幾位堵住那些死侍。”


    昂熱:???


    此時,靖國神廁。


    “您為什麽要來這裏?”


    楚子航皺眉,要不是現在已經混熟了,他絕對會與上杉越拚命。


    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鳥居,鳥居旁邊是一根柱子。


    雖然天色昏暗,但這根柱子依然有一盞燈特地照著,上麵四個肮髒醜陋的大字“靖國神廁”,甚至是用中文寫的。


    (注:日本大多數老地標和大型地標的標注都是中文繁體字,包括這個碑。)


    這裏是每個華夏人的痛,它供奉著許多肮髒、低賤、下流的東西,也是這個民族劣根性的體現。


    看到楚子航的冰塊臉破天荒的露出憤怒的神色,上杉越不禁笑了:


    “你知道我母親的故事嗎?”


    楚子航眼見對方沒有進去祭拜的意思,臉色稍稍放緩。


    於是上杉越一腳踹倒那根柱子,一屁股坐在中間,隨後拍了拍兩邊:“坐,時間還有很多,聽我說”


    在上杉越的講述之中,楚子航與凱撒頓時明白了這個超級混血種為何會出走賣拉麵。


    那時候上杉越還是日本黑道的皇帝,在那個特殊年代被尊稱為“影子天皇”, 是無數日本人的精神偶像。


    他的母親名叫夏洛特·陳,是一位虔誠善良的混血老修女,但有一次為了掩護華夏的一群女人逃跑,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的媽媽和那些少女在江邊被追上,那幫畜生看出了這些女孩是假修女,於是侮辱並殺害了她們。


    媽媽她雖然沒有被侮辱,但無法承受這一切,於是她詛咒這些罪人,隨後開槍自殺了”


    “我曾經逃避過這一切,因為我從未渴望過戰爭,反而去支持工藤俊作這種大佛一樣的人物,但母親臨死前的詛咒擊碎了這一切。”


    “當我知道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個人已經戰死,隻剩他的靈位還被擺在這裏。


    於是我衝進去,破壞了牌位、骨灰、長明燈,但我隻能做到這樣啊……”


    他抬頭看天,老眼裏有淚光閃動。


    “……那次去非洲的任務,您也是這樣告訴花音了,對吧?”


    楚子航突然發問,上杉越被問的一愣,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是啊,那時候花音聽完之後罵我慫貨,她說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做更多正確的事。


    錯誤留下的傷痕無法磨平,但正確的事如同積土成山,真是好話啊。”


    楚子航了然,還真是簡單粗暴的邏輯。


    “我的母親因為這些畜生留在了那片土地,今天我來這裏,是為了向她、也向我的孩子證明一些事情。”


    他想起自己曾經逃避過的一切,隨後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取出那把花音借給他的大刀。


    “小夥子們,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言靈。”


    他傲然一笑,隨後背後竟張開了一輪黑色的大日!


    但他卻第一時間詫異的看了眼手裏的金絲九環刀。


    這把刀還未經力量催動,就發出興奮的嗡嗡聲。


    他豪邁的一笑:“怪不得花音會把它借給我,看來今天能徹底告別我的心魔啊。”


    他向前走去,一路上的石碑、鳥居、大門都無聲無息之間化為齏粉。


    他走到這些牌位麵前,身後空留一地廢墟。


    “供奉著戰犯的地方啊,和這些滿手鮮血的惡靈一起神魂俱滅吧!”


    上杉越大喝一聲,隨後手中的大刀猛然揮出!


    這把金絲九環刀背上的金龍仿佛活過來了,它散發出無量金光,光照過的地方,無數鬼魂還來不及說什麽就煙消雲散。


    它們早該輪迴了,但封他們為日本神的虛假承諾留住了這些貪婪的蠢貨,直到現在全部形神俱滅,再也不入輪迴。


    帥老頭收迴手中的大刀,隨後不太滿意的皺眉看著腳下的一片平地,似乎不是很滿意。


    “對了!”


    他忽然眉開眼笑,身邊兩人不禁疑惑的盯著他。


    老頭解開褲帶,開閘泄洪。


    一分鍾後,他爽快的抖了抖,隨後對著麵前的平地豎起中指:


    “這一泡是老子自己的靈感,就這麽個破玩意困了我半輩子。”


    楚子航與凱撒同時豎起大拇指,三個明晃晃的拇指讓上杉越眉開眼笑。


    等等,三個?


    兩人驚悚的向一旁看去,赫然是為老友解開心結而一臉欣慰的昂熱。


    “老貨,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上杉越又驚又怒,他剛才的糗樣難不成全被昂熱看見了?


    “時間不長,也就你哭著喊媽媽的時候……另外多嘴一句,你個老小子本錢還挺厚。”


    “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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