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晨次日的鬧鍾依舊很早,她剛從睡夢中睜開眼睛,俞厭舟已經拿過她手機隨手關掉。


    接著把手橫在她腰上,他不起,也不讓她起。


    “急什麽?你今天上午沒課。”


    微啞的聲音帶著倦懶,似是依舊沉浸在睡意,可講出來的話卻是讓剛才還有些迷糊的薑喜晨瞬時清醒。


    “你連我的課表都知道?”


    俞厭舟手橫在她腰上,輕輕鬆鬆一動,便把剛爬起來一半的小姑娘又給撈迴了懷中。


    薑喜晨心中又驚又疑,順著他的力道怔怔倒下去,連掙紮都忘了。


    “這算什麽,你監控我?”


    凡事都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她如果要是真問心無愧,此時還能壯著膽子質問,又或者是鬧一鬧。


    可薑喜晨偏偏是做了虧心事的,心中止不住的生出寒意。


    俞厭舟的手慣性的去摸薑喜晨頭發,修長的手指沒入黑軟的發絲,又很快從柔軟的發絲中滑出。


    他頓了頓,對薑喜晨道:“頭發怎麽長得這麽慢?”


    薑喜晨道:“你喜歡長頭發的,再找個長頭發的女人不就行了?”


    俞厭舟:“你說什麽?”


    隨著男人語氣的驟然冷沉,就連周遭的空氣都仿佛是失了溫度。


    薑喜晨無端的感覺冷,便下意識地朝著溫暖的地方靠過去。


    與此同時,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眼中的神色也徹底清醒了。


    不滿地瞪向身側的人:“我說你監視我。”


    俞厭舟的神情因她主動靠近的動作好了許多。


    “總把人往壞處想,知道你課表就是監視你,就不能是關心你?”


    薑喜晨:“我已經對你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了,俞總盡可以為所欲為,不需要什麽關不關心當施舍。”


    她講這話時,一臉的不甘心,生怕俞厭舟看不出她對他不滿已久。


    俞厭舟瞧著她這氣鼓鼓的小模樣,也真是好笑極了:


    “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如果我在你有課的時候來找你,你是留校上課,還是聽我順我?如果我在你參加各類競賽的時候去找你,你是一心賽事,還是任我為所欲為?”


    他說的這些情況,之前從沒出現過,以至於薑喜晨也從未考慮,眼下突然被這麽指出,她被說的有些愣住。


    俞厭舟瞧著她這懵懂的樣子,語氣裏又多了幾分笑意,親了親她軟乎乎的小臉:


    “總把人往壞了想,就真的察覺不出來我的退讓?”


    軟溫在懷,俞厭舟有些心猿意馬,原本隻是看她可愛想親親她,慢慢有收不住手的趨勢。


    薑喜晨還在愣怔中,就忽然又被籠罩在了他懷中,這迴她可算是迴神了,惱火的踹了他一下。


    “你又做什麽?”


    俞厭舟用膝蓋把她小腿壓下去。


    黑白分明的雙眼滿含侵略的跟她對視著,眼底翻滾著毫無遮掩的暗湧。


    “把我吵醒了,再睡是不可能了,你又不需要上課,你說我要做什麽?”


    薑喜晨在他靠近時,又下意識地掙紮了下,俞厭舟也有耐心,慢條斯理的逗著她玩,每每讓薑喜晨覺得有可趁之機能跑,又把她攔腰抱迴床上。


    就這麽一來一迴鬧了幾次,薑喜晨沒力氣了,俞厭舟重迴居高臨下的位置,手撐在她頭頂俯視她。


    “再跑啊。”


    累的氣喘籲籲的薑喜晨:“……”


    俞厭舟摸著她被汗浸濕的發絲:“你跑得掉嗎?”


    薑喜晨悲憤:“你夠了,士可殺不可辱。”


    俞厭舟瞧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又一次故意逗她:


    “就是要辱你,你能怎麽樣?”


    受製於人的薑喜晨:“……”


    她能怎麽樣?她還能怎麽樣?


    到底是被辱了。


    事後,俞厭舟給出好評:“你好像還挺喜歡這樣被辱的。”


    薑喜晨氣息奄奄:“少得意了,我才不喜歡,你這技術也就一般。”


    俞厭舟:“是嗎,那你站起來走兩步?”


    薑喜晨:“……”


    她暴躁的一掀被子,整個人窩進去了,從頭藏到腳。


    俞厭舟看著她小孩兒似的舉動,眼裏滿是笑意。


    -


    薑喜晨離開學校時還是元氣滿滿,再迴去時就是筋疲力竭。


    下午開課時,懶洋洋往那一趴的樣子,讓人不多想都難。


    身側當啷一聲,一向空著的位置,有了落座聲。


    這情況可不多見,薑喜晨疑惑的微微張開眼。


    謝晟坐在她身側,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她,卻是麵無表情。


    “累成這樣,昨天晚上是沒少忙吧?”


    見是他,薑喜晨很快就不感興趣的收迴了目光,又重新趴迴去。


    “是又怎麽樣?”


    謝晟道:“我還以為是多神秘個人,一點都不難查。俞家,俞厭舟,十九歲因家庭變故休學進入俞氏,而後半工半讀,兩年之內拿到經濟學商學雙學位,解決了俞氏危機,除掉公司蛀蟲,提拔心腹骨幹,徹底讓俞氏改朝換代。”


    “成名的第一筆大單是跟市政合作的災後城建工程,當時俞氏賬麵上一共就五個億,他直接捐款三個億,又花了五千萬組建救援團隊,籌備援助物資,雖是一場豪賭,卻拿下了良心國企,憂國憂民的好名聲,而後立刻與公家合作建立慈善基金會,借著幫扶弱小的名義開展實物慈善義賣,有了國民度加持,民眾爭相競買,短短兩個月就把之前損失的飛快迴本。”


    “後又抓住當下新出的利地政策,不惜代價的動用所有能動資金,一連拿下三塊地進軍地產,又以地為押跟銀行合作,空手套現,三塊地變幾十處頂級房產,遍布全國各地,並順利完工且套現,幾個億的投資變成幾百億迴本,徹底由普通富商躋身成了讓人隻能仰望的資本。”


    “一年前,順應局勢政策,急流勇退,暫緩地產市場,躋身第三產業缺口,化身投行,專做天使資金資助人,大力支持娛樂公司、廣告公司、遊戲製作等小公司發展,手中掌握股份不計其數,目前最火的短視頻平台就是由他資助誕生,至今還被他手握著百分之七的原始股份。”


    薑喜晨一開始還沒把謝晟當迴事,此時卻終於對他正目以待。


    “這些都是你查到的?”


    俞厭舟一直都很低調,除了俞氏公司年會,鮮少參加商業活動,也因此,外人對他猜測頗多,了解卻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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