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灑下金色的暖暉。


    房間裏的大床上,嬌懶的女孩困倦的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在鼻梁上形成一道淺灰色的影。


    黑軟的長發淩亂的順著曲線流暢的鵝蛋小臉披散下來,順著側躺的姿勢堆積在高挺的胸口。


    睡裙鬆散,裙擺卷在腰間,兩條雪白的長腿裸露在外,堪堪夾住被子,手臂也同樣抱著被子,躬身蜷縮的姿勢,睡得香沉。


    刺耳的鈴聲響起,打破這一室的安逸靜寂。


    薑喜晨依舊沒睜開眼,手迷迷糊糊地在身邊摸了摸,抓起手機。


    聲音是啞的,軟綿綿的,帶著睡意未醒的倦怠:“喂?”


    俞厭舟估計是記她罵他是變態的仇,昨晚上基本沒怎麽讓她睡。


    今早上又在她半夢半醒的時候折騰了她一迴。


    薑喜晨現在整個人都是精疲力竭的,隻想休息。


    電話另一邊道:“薑小姐,我是您弟弟薑丞同學的學校班主任。”


    薑喜晨一下子清醒了,唰地從床上坐起身,睜開了眼睛:“找我什麽事?”


    ……


    薑喜晨換好衣服匆匆忙忙往下跑,慌亂之中差點把管家給撞上。


    管家及時避開了人:“薑小姐,這麽急著出門是有什麽事嗎?需不需要我給您安排司機?”


    薑喜晨:“好,那你快叫司機來,送我去薑丞的學校。”


    管家聽到她要去的地點後,眼神微動,點頭應了聲是。


    等薑喜晨一走,她就立刻給俞厭舟發消息,匯報了這件事。


    教師辦公室,女人五官雖美,神情裏卻帶著幾分刻薄,坐在老師的辦公椅上,趾高氣昂地翹著二郎腿,班主任彎著腰在一邊給她奉茶。


    “喝杯茶消消氣,張太太,我已經通知另一個學生的家長盡快過來了,您放心,今天一定會讓他們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張太太語氣不滿:“要我說就沒必要見了,薑丞沒教養,欺負我們家孩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樣的小畜生就該讓校長直接開除他的學籍。”


    薑喜晨剛到就恰好聽見這句話,皺了皺眉,直接推開了門。


    “好大的口氣,學校是你家開的,你說開除就開除?”


    女人眯起眼,抬頭看過去,薑喜晨站在門邊,麵色冷肅,微抬著下巴,年紀雖小,氣勢卻並不輸她半分。


    女人隻看了她一眼就笑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薑家的大小姐薑喜晨啊。”


    薑喜晨在看到她時,眼神也是微微一變,這女人的丈夫之前是她爸的附屬,都是求著他們家辦事的,逢年過節沒少上門送過禮,眼下態度卻變化這麽大,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張太太?”


    “少跟我攀關係,誰不知道你們薑家現在是倒大黴,我可不想沾上你們這晦氣。”


    女人裝模作樣地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你弟弟薑丞打了我兒子張澤旭,這件事我們張家肯定不會直接算了,你既然來了,就說說該怎麽辦吧。”


    薑喜晨已經習慣了出事後旁人的變臉,心態並沒有受到影響:


    “我相信薑丞,他不是無端惹是生非的人,具體是怎麽迴事,我得先問清楚。”


    張太太聞言,眼中掠過一抹輕蔑,叫了聲班主任:


    “你不是知道經過嗎,你跟她說。”


    後者看了眼薑喜晨,唯唯諾諾道:


    “我這裏有監控錄像,的確是薑丞先動的手。”


    薑喜晨不為所動:“動手也得要有個原因吧,你把薑丞叫來,我要自己問他。”


    班主任沒在第一時間行動,先是看了眼張太太,等到她點頭才說:“好,我去叫人。”


    過了會兒,她又迴來了,身後帶著的不止是薑丞,還有一個跟薑丞差不多大的男孩。


    那人一見到薑喜晨,神情就變得輕浮,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走到張太太旁邊小聲說了一句話,母子兩個低頭笑出了聲。


    薑丞紅著眼,走到薑喜晨身邊,握住她的手:“姐,你怎麽來了?”


    薑喜晨道:“為什麽跟人打架?”


    薑丞恨恨地看著另外兩母子的方向,咬牙:“張澤旭嘴裏不幹不淨說了難聽的話,所以我才教育他。”


    薑喜晨:“具體點,什麽難聽的話?”


    薑丞咬著牙,不肯再說,薑喜晨又問了好幾遍,他都是倔強地一言不發。


    另一邊,張澤旭忽然噗嗤一笑:


    “話是我說出來的,你怎麽不來問問我?”


    薑喜晨慢慢看向他,張澤旭輕浮的瞧著她的眼睛道:


    “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值錢,果然很漂亮,我也沒說什麽難聽話,就是聽說你現在賣身還債挺難的,想幫你一把,讓薑丞去找你,幫我問問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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