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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盤一詞本來是圍棋術語,指在一盤棋結束以後的迴顧,但是由於其言簡意賅,後來被很多地方用來指代事後對事情得失的總結。


    局裏自然而然的也就用了起來。


    整個複盤,大部分時間是宋少鋒在說,從每件事發生時的情況開始,然後做出了什麽決定,以及解釋為什麽做出這樣的決定。


    隨後大家一同分析這一決定的正確性以及是否有更好的辦法,提出新的意見建議。


    做這樣的複盤,一是可以讓大家更加了解指揮員的意圖,增加隊伍的默契程度,二是能迅速提升大家的戰術素養。


    看再多的書,講再多的道理,也不如一次實戰結束後的複盤來的實在。


    這一次的複盤,重心自然是集中在那場晚上的夜襲上。


    但是算來算去,卻實在沒什麽好複盤的地方。總結失誤吧,確實是一個錯沒犯。


    但要說成功經驗,那也是一點沒有。


    無論是張淵那一手掌心雷,還是最後“李轉二”出乎意料的動作,都完全沒法複製,自然總結不出什麽經驗。


    最後大家一致認定,之所以所有人都能全須全尾的坐在這裏複盤,隻能歸結為運氣。


    敵方戰術水平極差,很有可能是因為林淩第一槍便幸運地擊傷了對方的指揮;


    雙方接下來打了上千發子彈,隻擊中一發,還幸運地打在了張淵的防彈衣上;


    趙宣的血幸運地吸引了不遠處的“李轉二”,在“李轉二”記錄之外的移動能力下,成功解決了最後一個幹擾器。


    當然,如果從出差開始算起,那麽問題就很多了。


    在將複盤討論得差不多以後,宋少鋒出言終止了討論,沉聲道:“我檢討,此次事件是我輕敵了。”


    雖然宋少鋒這麽說,但誰也不認為這次的危機是因為輕敵造成的。


    無論是那幾個高科技的幹擾器,還是大規模的彈藥,任誰也想不到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國內。


    宋少鋒說完,便站起身子,拿起身邊一遝資料,挨個發給大家。


    “在我們出差之前,就已經收到了這份情報,隻不過沒有引起我的重視。”宋少鋒一邊發資料,一邊解釋道:“雖然丹尼爾入境以後沒有任何活動,但是我覺得這事與他脫離不了關係。”


    “十有八九。”張淵輕哼一聲,隨意的翻了一下手上的資料,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道:“裁判所!”


    趙宣翻看著手上的資料,前半部分是丹尼爾這個人的基本資料和入境後的行蹤等等,後半部分則是“裁判所”的簡單資料。


    關於丹尼爾和裁判所,趙宣在之前的資料中有看過,隻不過沒這麽詳細。


    畢竟異常局浩如煙海的資料,大家都是了解大概,需要時再調出詳細檔案。


    丹尼爾這個名字,類似和尚的法號、道士的道號,是個教名。


    不過如果和裁判所聯係在一起,那就有另外的含義了,因為裁判所的曆任審判長,都叫這個名字,現在的這個丹尼爾,應該叫丹尼爾十一世。


    這個裁判所,和以前著名的宗教裁判所頗有淵源。


    中世紀結束以後,歐洲各國的宗教裁判所或者異端審判庭、宗教法庭等迫害異教徒的宗教機構陸陸續續被裁撤或取消。


    但是這些機構內部的一部分極端分子,對此頗為不滿,於是陸陸續續聚集到中歐一個名叫“聖多名我”的小教堂內,繼續“偉大”的異端審判活動。


    不過由於宗教裁判所已經被裁撤,他們也不敢公然對抗教會,對外則宣稱聖多名我教堂的修士。


    內部則去掉“宗教”二字,自稱裁判所。


    而裁判所這個機構,總官是聖多明我教堂的主教,而負責對外事宜的,便是裁判長,也就是這個名叫丹尼爾的人。


    至於裁判所與異常局的關係,就更簡單了,因為從中世紀的宗教裁判所成立以來,整個西歐地區的異常都是由這個機構負責。


    後來各國政府逐漸把異常的管控收歸國家,但是裁判所這個狂熱的宗教機構,依然固執地行使著自己的義務。


    而他們對異常的管理手段則非常簡單粗暴:“神的歸裁判所,異端的毀滅。”


    當這些狂熱的神職人員,帶著神權時代的龐大財富聚集到一起,並且將活動逐漸轉移到地下以後,肆無忌憚的裁判所,立刻便顯示出了極為強大的破壞力。


    裁判所擁有的異常不多,因為大部分都被他們直接破壞掉了。


    在各國的異常管理部門中,裁判所都是重點關注對象。


    異常局自然也不例外,在丹尼爾入境的第一時間,宋少鋒便已經知道了。


    隻不過與密切關注裁判所動向的局本部和各個分局相比,不需要管理任何異常的宋少鋒,並沒有提起足夠的重視,也沒通知小組的其他人。


    從這方麵來看,宋少鋒的確是輕敵了。


    宋少鋒直到大家都看完了資料,先示意程舒曼把資料收集起來同意銷毀。


    隨後才繼續說道:“我跟林局討論過,林局也同意我的看法,調查盡量往這方麵傾斜。”


    張淵隻是隨意地翻看了一下資料,便放在一旁,等其他人看資料。


    宋少鋒說完話,張淵便開口問道:“襲擊我們的,五個人裏至少有四個可以確定是異常,有什麽眉目嗎?”


    宋少鋒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讓內務那邊去查了,之前帶迴來的血液樣本也在研究中。”


    張淵點點頭,又繼續問道:“另外兩個呢?路上攻擊我們那個和謀殺案那個?”


    宋少鋒繼續搖頭:“沒有線索。”


    “好麽。”張淵撇撇嘴,說道:“合著一個確定的都沒有。”


    “現在已經是全力運作了。”宋少鋒出言解釋道:“邊防、公安、國安,甚至是大使館的人都已經在幫忙了,急不來的。”


    “我找什麽急,等通知唄。”張淵無所謂的聳聳肩。


    “暫時就這麽多內容了。”宋少鋒收拾了一下身前的文件,抬起頭,眼神巡視了一圈,問道:“還有什麽問題嗎?”


    見眾人都在搖頭,宋少鋒總結:“那行,今天的複盤就這麽多。明天開始,周三到周日休息,大家都好好休整一下。不過還是要注意個人安全,最好集體行動,不要去偏僻的地方。”


    雖然大部分的問題依然處於“待查”的階段,但是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等其他部門跟進了。


    整個複盤幾乎消耗了一個下午,也算是完成了最後一點工作。


    按照宋少鋒的安排,接下來可以休整幾天。


    隨後其他人去健身房做當天的訓練課,而張淵和趙宣兩個病號,則坐在辦公室裏,無聊的一邊玩手機,一邊聊著天,就等著下班了。


    還沒到下班時間,卻等來了宋少鎮。


    張淵見宋少鎮這麽早過來,調侃道:“想不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提前溜號?”


    宋少鎮搖搖頭,沒理會張淵的調侃,朝四周望了一圈,問道:“我是來送資料的。其他人呢?”


    “在樓下體能訓練呢,急不急,要不要我去叫他們迴來?”趙宣也不知道急不急,便問了一聲。


    宋少鎮問了問時間,算著他們也快迴來了,便拒絕了,隻是發了個信息,讓宋少鋒等人訓練完先迴辦公室。


    張淵湊到宋少鎮身邊,指了指宋少鎮手上的文件夾,問道:“夠權限吧?我先看看?是好消息不?”


    宋少鎮一邊把手上的文件夾遞給張淵,一邊說道:“不好不壞,查到你們行蹤泄露的原因了。”


    “謔,看不懂!我說你們研究所的,寫報告能不能不要這麽多專業信息,這是報告,又不是論文。”張淵合上文件夾,遞迴給宋少鎮,又說道:“你給說說吧,別扯這些專業知識。”


    “等他們迴來,不然還要說第二遍。”宋少鎮提出了拒絕,隨後便自己坐到辦公桌前,不再說什麽了。


    趙宣好奇心起,坐在宋少鎮身邊,拿過文件夾,也翻了一遍。


    資料還沒整理過,顯然是剛剛發現問題,便把相關結果全部聚到一起,便送過來了。趙宣同樣看不太懂。


    沒過多久宋少鋒等人便迴來了,應該是收到宋少鎮的信息,提前結束了訓練。


    等大家都在辦公桌前坐好,宋少鎮便做起了講解。


    研究所和通訊部門,在對趙宣等人的通訊情況進行排查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外來的信號企圖截獲他們的訊息。


    雖然經過異常局的二次加密,想要獲取具體信息是不可能的。


    但是通過移動設備與各地通訊基站之間的信息往來,卻能輕易地推測出他們的位置。


    按照研究所的計算,精度應該根據附近基站的密度,大概在十米至百米這個範圍內。


    這樣的精度,作為精確打擊指示不行,但是用以推測他們的行動路線自然是綽綽有餘了。


    “軟件還是硬件?”宋少鋒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問道。


    桌邊的人,除了宋少鎮,估計也隻有宋少鋒能大概看懂這些資料了。


    “都不是,是另外的設備,偽裝成基站,對你們手機的數據傳輸進行了中繼。”


    “這設備不小吧?”宋少鋒皺了皺眉頭。


    宋少鎮想了想,才迴道:“別國不清楚,我們的研究所有小型化的,不過剛剛開始進入驗證階段。”


    “有解決辦法嗎?”


    研究所顯然對此有過討論,宋少鎮迅速迴答道:


    “研究所給出的辦法有兩種,一種是放棄手機,全部使用衛星電話。”


    “另外一種是把一般手機上的通訊基帶,換成經過加密的,包含另外一種協議的基帶。”


    “研究所建議使用第一種,安全性更高。如果使用第二種辦法的話,新基帶成本很高,三年內不會給你們進行第二次更換。”


    宋少鋒合上文件夾,思索了一會,做出了決定:“還是第二種吧。”


    說完話,又轉頭看了看周圍,問道:“大家有沒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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