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根本沒感受到陣法。


    那隻有一種可能,這個陣法相當高級。


    從黃中平請陣上可以看出,這是早就有的陣。


    黃中平是陣法大師?


    而他是從三年前接觸的靈氣,三年就會設這種高級的大陣,那他簡直是天才了!


    如此,他是故意把自己引到這裏?


    也就是說,黃中平早就發現他了?


    不可能,黃中平目前所表現出的五感並不強,且探知也沒有碰撞。


    這種戰鬥更沒必要藏拙。


    那麽是黃中平今晚所見到的人?


    陳桐易探查過周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如果那人要這麽強,沒必要看著黃中平落下風。


    及早解決才好。


    整個過程存在極大疑惑。


    想必剛才黃中平讓他打電話也是在準備什麽。


    如今四肢被禁錮,無法結印,而且陳桐易的大仿效術也沒有什麽威力。


    正在思考之際,他發現這困住他的石土正在不斷的吸收他的靈氣。


    一瞬間,陳桐易不由著急起來。


    魂戒的出現擠的他皮肉發疼。


    好在支撐不是他的骨頭,斷業折戟一股腦的湧出,瞬間將黃中平的石丘擠出一個洞出來。


    陳桐易的一隻手有了活動的跡象。


    黃中平發現問題,立馬補印,陳桐易手的位置重新集結土石。


    但是黃中平的結印速度怎麽可能比得上他。


    陳桐易右手疾速變換。


    由於大仿效術所沿用的靈技結印需要前綴,所以他施展的術法看上去相當複雜。


    “遁術·靈場!”


    隻不過於石縫中的聲音是支支吾吾。


    頃刻間,黃中平的土丘便被瓦解。


    “哼!哼!哼!”


    陳桐易將鼻子裏的土石摳除,又左右清了清。


    “你怎麽……”


    咻的一聲,破甲箭穿透了黃中平的另一隻肩骨。


    黃中平接著一聲慘叫。


    “說!吸收我的靈氣去哪了!”


    陳桐易瞬間出現在黃中平麵前,斷業橫在他的脖子上。


    他沒有說話,黃中平吸取的靈氣利用率極低,因而氣勢增長的很少。


    而周圍又沒有潰散的痕跡。


    所以,在他們腳底下確實有一個極其隱蔽的大陣!


    “陣核在哪!”陳桐易逼問道。


    他感覺後背已經出了不少冷汗,混著泥土,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黃中平獰笑一聲,“狗屁陣核!”


    他知道陳桐易有所顧慮,有恃無恐的兩手擒住箭尾。


    一聲大喝,嗷嚎著瞬間扯出兩隻破甲箭。


    箭鏃上帶著絲絲皮肉。


    同時陳桐易腳下頓時升起土台,一高一低,兩人錯開,斷業脫離黃中平的脖子。


    陳桐易不穩的後撤一步。


    黃中平腳下同時出現一個低噯的斜向土台,借助爆發力瞬間後撤。


    與陳桐易拉開身位。


    “傷愈!傷愈!傷愈!!”


    黃中平瘋狂的大喊,同時結術印。


    陳桐易剛站穩,腳下的土台迅速下降。


    接著就要東倒西歪,於此,同時空中落下籃板大小的岩石。


    無法後撤了,陳桐易彈出折戟,躬臂撐在頭頂。


    轟的一聲,陳桐易膝蓋被捶到跪到地麵。


    陳桐易能明顯感受到,骨折已經在所難免的了。


    幸好高度不夠加上此間的鍛骨,這要是高一些,光靠自由落體,他就難以承受。


    陳桐易將巨岩掀到一邊。


    黃中平手持石槍,滿臉猙獰的向他攻來。


    “毛頭小子,不知道尊老愛幼!”


    陳桐易借助刀鐲牽引,同時開啟魂戒,斷業和折戟收迴的瞬間,取出一把青色長劍。


    橫劍一挑,撥開黃中平的石槍。


    強忍疼痛拉開身位,對著靠近劍柄處的劍身一抹,長劍瞬間出現藏藍和墨青的混合寒氣。


    一劍作刀橫劈直刺而來的石槍。


    陳桐易手腕疾速翻轉抖動,青色長劍像一條蛇一樣對著石槍疾速削轉。


    眨眼間便支離破碎。


    黃中平的石槍雖是岩石為芯,但卻是以禦氣以戈,比之常規的金屬硬上多倍。


    麵對繁雜的大馬士革鋼也不在話下。


    尖端很快抵住了黃中平的胸口。


    後者臉色一變,一股噬人的氣息似乎要貫遍他的全身。


    黃中平疾速後撤。雙手合印,言靈硬體。


    陳桐易沒有逼近,手挽劍花,青色長劍負於身後。


    麵容冷爵。


    站直身體,左手劍指術印持於胸前。


    陳桐易目光淩厲,靈氣隨意而動,“攬滄訣·歸塚!”


    青色長劍接著消失,光影凝成膨脹數倍的劍於他身前。


    巨劍瞬間刺出,同時陳桐易身後泵出八個劍影,從不同的方向襲向黃中平。


    黃中平原本站立的身形,隨著一聲土崩瓦解般的聲響,向後倒下。


    “疾速。”


    陳桐易接著瞬間再次出現在黃中平身前。


    從其胸口一把抽出長劍。


    劍身帶出一股濃濃的鮮血。


    黃中平的胸口仍在不斷的向外冒血。


    到底是肉體凡胎。


    隻不過冒的速度越來越慢。


    陳桐易從魂戒裏取出一把椅子立在黃中平兩米外的地方,坐上去後補了幾個丹藥。


    雖然刺中了心髒,但黃中平確實沒有死,他身體剩餘的靈氣會進行修複。


    接著,陳桐易從魂戒中取出五張符紙。


    符紙憑空飛向東南西北上五個方向。


    方圓五裏的地方立即閃過一絲金光。


    如同一個半球牢籠。


    而後消失不見。


    陳桐易又從魂戒裏取出四個鋼板固定在腿上,輔助療傷丹的恢複。


    解決完身體的傷口,陳桐易再次取出一塊黑布,拿起旁邊的長劍擦拭上麵的血跡。


    慢慢的等著黃中平醒過來。


    長劍有著一個與之顏色相似的名字—玉戎。


    戎的本意是兵器的總稱。


    黃中平本身不算是多強的人。


    但是那個陣,陳桐易很在意。


    抽了他很大一部分的靈氣。


    不同武器帶給人的氣質是不同的,陳桐易用劍不多。


    因為其要求比較多,從氣,從意都需要進入一定的心境。


    劍訣大多以純靈氣為用,傷害高,消耗也高。


    且劍修是個有點極端的道途,對各方麵要求都極高。


    而陳桐易現在加持任何屬性類的技法,都得用到大仿效術。


    因而更加複雜。


    他原本就沒想用劍解決,隻不過出了意外狀況。


    憑這世界的靈氣,要想恢複得很久的時間。


    但是要能從黃中平這薅點羊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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