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銘和王一萌的家同屬一個鄉鎮,隻相隔十多裏的路程。


    對於那個富二代的信息,於銘隻知道名字叫徐寒楓,想要知道更多,至少得去見見王一萌。


    出去後,出租車司機正等著陳桐易,讓他一時有些吃驚,“師傅沒走啊?”


    “你打不到車,我接不到人,我這不正好拉著你。”


    “也是。”


    “這迴去哪?”


    “幸福小區。”


    等紅綠燈期間陳桐易拿出本子看著上麵記的地址,再拿出手機定位,距離他的位置有一百八十公裏左右,走高速大約是兩個半小時。


    他規劃著路線和住宿。


    終於在拐過幾個路口後,到了幸福小區。


    車費也沒要多少,司機師傅還是挺實在的。


    一下午,陳桐易沒有再出去,晚飯在小區門口吃了一碗麵。


    每個修習的人能學的靈技術法有很多,但學會和釋放是個問題,需要一定的指引,類似於遊戲裏的吟唱施法。


    術法靈技釋放是將身體的靈氣調用的過程,而這個過程相當於一條條交織的線路或者是一道道編碼。


    根據其不同的路徑,所以能用出不同的靈技術法。


    因此經絡也可以循行這種方式。


    而靈脈作為靈氣的主要載體外,還能將術法的使用方式融入其中。


    直接使用,不再需要指引。


    其難易程度與天賦和編撰者的書寫傳授有關。


    當然歸根結底都和天賦有關,這裏的天賦便是靈根和智根,靈根是身體對靈氣和術法的適應性,而智根則是對修行一道或別人傳授知識的理解能力。


    在異界時,陳桐易的天賦並不高,這導致他付出的更多,好在靈根無法選擇,但智根確是能提升的。


    而正式進入第一階一重,學的技能在靈脈充足的情況下便會自動刻到裏麵,這是機體的自然選擇,沒法控製。


    陳桐易到現在也沒有學任何技能,但畢竟經曆了九年,他所掌握的技能也不再是一開始的沒法選。


    現在相當於重練一個號,當然要好好準備。


    陳桐易此前想過,自殺是否能迴到異界界,畢竟迴來時,他應該灰飛煙滅的。


    但這個世界的他並沒有死亡,隻是陷入了昏迷。


    而且當時的診斷報告也有說明,按照受傷程度他不應該昏迷。


    所以自殺這一行徑應該是行不通的,因此當時必定有什麽因素或者條件讓他穿越,掌握了這點,說不定他能來返於兩個世界。


    翌日,陳桐易吃完早飯便去往了本子上的地址。


    於銘老家在安華市昌迴縣於鄉鎮的一個村裏,於姓在這裏是個大姓,王一萌家則是在鎮上的王莊社區。


    位置不算難找,從昌迴縣汽車站打車十五分鍾就到了,旁邊還有個敬老院。


    陳桐易過去的時候,正好遇到王一萌的媽媽推著一個老太太迴敬老院。


    王一萌的媽媽看上去氣色很好,看樣子生活過的不錯。陳桐易以健身房維權向她搭話。


    和藹的阿姨在聽到自己的女兒也被騙過後,立馬提供了王一萌的聯係方式。


    陳桐易迅速撥通了手機號碼。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軟綿綿的,感覺上是一個乖巧懂事的人。


    陳桐易下意識的看一眼旁邊的阿姨,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於銘的事。


    “你好,安華貨車健身房,老板姓於,卷錢跑路那個,你辦的卡。”陳桐易一股腦的說了幾句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陳桐易知道有戲,便繼續說道:“這樣,我們約個地方,你就當幫我們忙,雖然你被坑的錢不多。”


    最後這句話是為了打消正認真聽的兩人一些顧慮。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分鍾左右,聽著好像歎了口氣,“好,就在昌迴人民公園的路岸咖啡那吧,十分鍾左右我就能過去。”


    “好。”


    說完便掛了電話。


    “阿姨,昌迴人民廣場在哪,您知道嗎?”陳桐易轉頭問道。


    “哦呦,昌迴廣場在縣裏,我閨女就在那邊小區。”說完,王一萌的媽媽又看了陳桐易一眼,“小夥子看你長得挺帥的,我還以為是我閨女的什麽前男友。”


    “啊?哈哈。”陳桐易尷尬的笑了笑。


    “謝謝您,阿姨,我先走了。”


    “行,你走吧,對了,今天我女婿應該不上班的。”


    陳桐易一愣,訕笑了一下,“沒有阿姨,我就是找您閨女幫個忙而已。”


    “哦,你和萌萌是一個大學麽?”


    “我是漢南大學的。”


    “哦,不是一個,萌萌上的安華大學。”


    陳桐易無意多說什麽,二十多分鍾後,來到了昌迴人民廣場,找了一圈才找到王一萌說的路岸咖啡。


    接著撥通王一萌的電話。


    “這個棕色門的咖啡館是嗎?”


    “對。”


    “我沒見到你人啊?”


    “我在廣場裏。”


    隱約能聽到孩子的聲音,陳桐易循著石球路障進去,在廣場中央見到了王一萌。


    她看上去不是特別驚豔的人,但樣貌也不錯,主要麵相上就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柳葉眉,圓眼。


    旁邊還跟著一個害羞的小男孩。


    王一萌上下打量了陳桐易一眼,“我應該沒見過你。”


    陳桐易沉吟了一下,“你應該見過我。”


    她又仔細的看了看陳桐易,突然眼睛像是亮了一下,“你是救我和徐…那個人。”


    接著王一萌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徐什麽?”


    “你來找我,是因為於銘?”王一萌沒有直接迴陳桐易的話。


    “媽媽,我想吃糖葫蘆。”


    小男孩聽著路邊電喇叭賣糖葫蘆的聲音就被吸引過去了。


    “牙不好,不能吃太多糖。”


    陳桐易看了看小男孩,看樣子她過的還算幸福。


    “就算沒有其他人,我和於銘也不會長久的。”


    “在上完大一後,我和他就已經基本上沒有共同語言了,對於事情的認知和見解也總有很大的分歧,有些事情……你能理解一點嗎?”王一萌表情有些為難,一邊箍著她兒子一邊說。


    陳桐易沒有順著她的話,他並不是特別喜歡孩子,但他又很在意小孩子的情緒,“當著你兒子麵能說這些嗎?”


    王一萌想了想,“那你等我一下。”


    說完小跑過去,買了一根糖葫蘆,“你去那邊坐著吃,不要亂跑。”


    雖然有些事情做的不對,但陳桐易看的出王一萌應該是個好母親。


    加上剛才的話,他腦海也難以想象出,於銘和她在一起會有孩子的場景。


    “於銘,我確實是我對不起他。”


    陳桐易能看的出她眼裏的自責,雖然說話非常溫柔,外表乖巧可人,但王一萌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很理性。


    “來之前,我見過他,他說他很後悔,因為你坐牢,他覺得不值。”


    他感覺王一萌不是一個沒有道德觀念的人,陳桐易說這話有替於銘出氣的成分在裏麵。


    有些事因為搞錯了順序,可能就會變得讓人無法原諒。


    和他想的一樣,王一萌臉上的內疚更深了。


    言盡於此,這不是他主要的目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他…我一開始隻是不想傷害他,因為我他才去安華送貨,我很有壓力。”王一萌語調帶有一絲哭腔,和她那溫柔的語氣相唿應讓陳桐易有些不舒服。


    他歎了口氣後說道:“有些事也不能全怪你,很多事有很多解決的方案,於銘選擇了違法的方式,是他自己的問題。”


    聽到他的話,王一萌情緒好了很多,“我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救了我……”


    這場有意為之的車禍說到底隻改變了幾個人。


    到現在為止的話隻能算寒暄,“當時你有沒有感受到或者看到什麽異常?”


    “什麽意思?”


    “一些超乎尋常的東西。”


    王一萌凝神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當時隻有害怕,腿都站不直了。”


    陳桐易有些失望,長途跋涉一上午,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那個徐什麽的,你有他的地址或者聯係方式麽。”


    一聽到徐這個字,王一萌就有些敏感,臉上不自然的厭惡,“雖然我不想提起他,但你算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是願意告訴你的。”


    “他叫徐寒楓,聯係方式我早就刪光了,隻知道他在龍和小區有個別墅。”


    接著王一萌又自顧自的說起了這段事,像是把陳桐易當成了傾訴口。


    起初她並沒有把徐寒楓的示好當迴事。


    於銘上學晚在高二輟學,考了駕照,便開始送貨。


    據王一萌說從大一寒假開始,她便和於銘有了無法調和的矛盾。


    而於銘對這樣的狀態極其擔心,便選擇了到安華市送貨。


    在王一萌的口中,於銘在這送貨後,說的都是他有多麽不容易和他奶奶的事。


    而這些話,讓她很有壓力。


    兩人頻繁的吵架,陳桐易印象最深的是王一萌說的那句話。


    “吵架那天,我感覺自己就跟潑婦一樣,我實在不喜歡這樣。”


    之後也是很簡單,作為富二代徐寒楓的套路自然是多,再加上舍友的羨慕,慢慢的王一萌虛榮心拉高,便開始和徐寒楓接觸。


    出事那天,是徐寒楓約著她開房,因為心裏有些愧疚,她自顧自的跑了。


    前者則追到了公交站牌處。


    兩天下來,陳桐易感覺自己像是遭遇羅生門的法官。


    早春,天氣還有一絲清冷,王一萌帶著孩子並沒有逗留太多時間,臨走前又對他表示了感謝。


    在去往於銘的村子給其奶奶燒了點紙錢後,陳桐易坐上了迴去的汽車。


    到達幸福小區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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