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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說他人的想法他也管不住,他隻能努力的充實自己,在有朝一日,終究會讓他人對他有著真正的尊敬!


    然而,他如今做到了!


    此時的家宴上,已經是坐滿了人。


    畢竟是皇室,人多再是正常不過。


    就在眾人都在討論著今天的晚宴時,門口傳來了太監那尖細的聲音,“寒王爺寒王妃駕到!”


    一聽到這個通傳,眾人眼裏皆是散不去的疑惑,“他怎麽會來?”


    “那誰知道,說不定是厚著臉皮來的呢!”


    “以往的家宴他不是都不參加嗎?”


    “不,之前有參加過一次……”


    ……


    平常在他人麵前都表現的十分有教養的各位皇室中人,此時卻像極了一群多嘴的烏鴉一般,讓人聽起來實在是聒噪。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皇甫絕和歐陽清狂雙雙的往裏麵走來。


    今晚的歐陽清狂一身紅色正妃宮裝,底下還綴有些許的紅蓮,梳著貴妃髻,金色鏤空花冠並幾支雕花玉簪,長長的金步搖,頸間是一金色如意項圈,纖細的手腕上帶著血紅色的寶石手鏈。


    就像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超塵脫俗,卻又雍容華貴。


    坐在首座的皇甫逸軒眼裏掩不住的驚豔。


    當然還有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看到眾人那般驚豔的眼光,皇甫絕心裏說沒有觸動也是假的。


    自家的娘子如此的出眾,他還真的想把她藏在家中。


    不過皇甫絕很明白的是,歐陽清狂絕對不會因為他人的目光而有所改變,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屑隻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妃。


    歐陽清狂在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時,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在她的心裏,對於這些人的議論,她還真的是嗤之以鼻。如果是以前的她,恐怕沒人會這般看得起她吧!


    人嘛,趨炎附勢的也不少。


    對於那些人,她打心裏不屑。


    看到家宴之上已經是座無虛席,歐陽清狂眉頭微皺。


    現在又是準備給皇甫絕下馬威嗎?


    “公公,已經沒有了椅子,麻煩搬兩個過來。”


    這種事情還真的是不需要讓皇甫絕開口,且看她怎麽打擊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吧!下馬威,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一旁的公公看是寒王爺和寒王妃,有些不屑,“皇上派人的時候就是讓奴才這般準備的,這樣不好吧!”


    歐陽清狂倒不生氣,隻是輕輕的開口,“看來這宮中的奴才也是伶牙俐齒呢!本王妃要你搬上兩個好的椅子難道還委屈你了不成!”


    輕淡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公公雖然有些不服,可是也真的不敢當眾頂撞。


    “看來這皇宮中的人還真的是不歡迎我們夫婦呢!”歐陽清狂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手帕,“既然如此的話,即便是聖意又如何,我們還是離開吧!”


    歐陽清狂狡黠的看著身邊的皇甫絕,話裏麵都退不去的笑意。


    公公也是在這宮中混久的了,有些事情還是懂得分辨的,連忙的說道,“奴才馬上派人去給寒王爺和寒王妃搬上上好的桌椅。”


    開玩笑。


    先不說這身邊的皇甫絕是什麽角色,單說這歐陽清狂吧也絕對是個狠角色。


    這段時間外麵都傳的沸沸揚揚,這歐陽家族如今會敗落至此,聽說都是在歐陽清狂的所作所為。


    前幾天還聽說了歐陽興死不瞑目,也是與眼前的歐陽清狂脫不了幹係。他就這宮中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太監,又怎麽敢與歐陽清狂對抗。


    果然沒多久,公公便派人把桌椅搬了上來。


    歐陽清狂淡淡的眼光從桌麵上掃過,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落座,外麵便傳來了高而尖細的通傳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家宴中的人一聽,連忙的跪拜了下來,“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皇上和皇後不疾不徐的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皇上揮了揮自己的手,“都平身吧,竟然是家宴,還是放開的好。”


    眾人一聽,又是一番禮節過後才坐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期間,歐陽清狂很明顯的感到有幾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著痕跡的抬起頭來,利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最為注目的那道目光來自皇甫逸軒。


    其他的幾道目光有的來於其他的皇子,有一個則是來自皇後。


    歐陽清狂在心裏嗤笑出聲,如今的皇甫逸軒對自己的興致好像有些過了頭了。


    如果不是經曆了前世的事情,隻怕她今生仍然會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如今生命重來一次,她又怎麽會再次重蹈覆轍呢!


    宴會之上,無非就是吃吃喝喝,也沒有別的例外了,隻是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皇帝身邊的皇後居然開口提議著要眾位皇子以及公主向皇帝敬酒,並且說出一句得體的話。


    聽到皇後的提議時,歐陽清狂心裏嗤笑,看來還真的是有陰謀呢!


    就算旁人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可是皇後肯定知情。


    如果不是城府極深,又怎麽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有一席之位,並且當上後宮之主呢!


    歐陽清狂在皇後提出這樣的提議時,已然想到了辦法。


    眾人都爭先恐後的上前敬上皇帝一杯酒,並且都趁著這個時候拍馬屁。


    輪到皇甫絕的時候,皇甫絕卻一動不動,好像沒有這麽一迴事一般。


    “寒王爺,這可是輪到你了。”


    皇後‘好心’的在提醒著,同時也在提醒著皇帝,皇甫絕如若不起來的話,那可是拂了他的麵子,不把他當一迴事。


    皇帝眉頭微皺,雖然是有些懼怕皇甫絕,可是自己畢竟還是一國之主,怎麽容許他在旁人麵前如此放肆。


    正在此時,歐陽清狂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手中端著一杯酒,走到空曠的地方開口說道,“還請父皇容許兒媳替夫君盡了孝道。”


    皇帝正要應允,身邊妃子卻開口說道,“不可,明明說的是各位皇子們,怎麽能讓你代勞呢!”


    歐陽清狂淡淡一笑,“您說笑了。夫君原本就與諸位皇子不同,他已經是有了家室的,所謂的是夫妻本一體。我代他喝過也未有什麽不妥。”


    歐陽清狂說的話著實在理,別人也無話可駁,隻好不做聲。


    “這一杯酒,敬父皇,願天朝百姓安泰祥和。”話音剛落,歐陽清狂便一飲而盡。


    對於歐陽清狂的祝語,沒有一個人能反駁些什麽。


    要得體有得體,要大度有大度,還能說些什麽。


    一場家宴就在這場風波中過去了。


    當歐陽清狂和皇甫絕同乘一馬離開的時候,一旁的皇甫逸軒在身後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種嫉妒以及恨意。


    在他看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都被皇甫絕搶走了,甚至是歐陽清狂!


    皇甫絕,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皇甫逸軒攥緊了拳頭,在心裏暗暗的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打敗皇甫絕,讓皇甫絕永無翻身之日!


    馬車裏,皇甫絕輕握歐陽清狂的手,“狂兒,今天受委屈了。”


    歐陽清狂迴握著皇甫絕寬大溫暖的手掌,“絕,清狂從來不委屈。”


    “隻怕今天的家宴隻不過是開始,接下來的日子才是重頭戲。”皇甫絕的眼裏閃出炯炯的光芒。


    “絕,我們一定要將今日的屈辱記在心裏。日後雙倍奉還!”


    “好!”


    馬車噠噠的向前行駛,歐陽清狂依偎在皇甫絕身旁,眼底盡是深意。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


    **


    寒王府的園子裏,歐陽清狂擺弄著那些花花草草,翻飛的蝴蝶掠過花蕊,帶出陣陣清香。


    小秋自門外朝著歐陽清狂的方向走過來,步履匆匆,似乎是有什麽急事。


    “王妃。”小秋站立在歐陽清狂的跟前。


    “什麽事?”歐陽清狂剪下一根樹枝。平靜的問。


    “王妃要查的消息查出來了。”


    “是什麽?”


    “景王妃……”


    聲音越來越細微,到最後竟隻有她們自己能聽清。


    “喀吱!”一聲脆響,歐陽清狂手中的剪刀剪斷了一根樹枝。她放下剪刀。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皇帝與景王妃關係真不簡單,“很好,找個機會讓皇上知道景王妃已死。”


    “是。”


    歐陽清狂滿意的笑了,看來她之前撒下的網要開始收魚了。


    這幾日來,歐陽清狂表麵上修修花草,弄弄草藥,實際上卻是暗中派人去調查景王妃和皇帝。


    歐陽清狂之前在宮中恰巧看到皇帝正在仔細端詳一副畫。


    正準備悄聲退下時,卻意外看到了畫上的女子,而那女子郝然就是景王妃!


    歐陽清狂當即覺得不對勁,細思之下,一個計謀存於心中。


    當晚,歐陽清狂便派人去調查皇帝與景王妃的關係。


    雖然,宮闈之事屬於禁忌,再加上之前皇上下令不準提及,查起來可費了一番功夫。但如今,總算是有了結果。


    禦書房內,皇帝坐在案前細細的批閱著奏章。


    管事公公提溜著一個拂塵,輕手輕腳的來到皇帝案前。


    “稟皇上,有密信。”那公公彎著腰,雙手舉著密信呈給皇帝,等待過目。


    “哦?”皇帝放下手中的筆。接過管事公公手裏的密信。


    撕掉信封,皇帝展開信紙,開始閱讀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皇帝每閱讀一個字,眉頭便更加皺一分。


    “哼!”一掌拍下信紙,“禽獸!”


    一旁的管事公公見皇帝這般生氣,一時也不知道這密信到底寫了什麽,“皇上息怒!”


    “息怒?”皇帝甩開那張信紙,“朕恨不得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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