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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雲,飄了又飄。


    地上落葉,掃了又掃。


    此刻,國宴應該快結束了。


    歐陽清狂站在小橋上麵,靜靜注視著下麵水中的金魚兒,瞧著它們快樂遊來遊去的樣子,嘴角淡淡的牽起一抹微笑。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驀地,小秋遠遠唿喊著跑來,神色驚慌憂慮,竟是天快要塌下來一般。


    清狂柳眉微皺,心裏騰起一股子不好預感,連忙下了橋,走上前問道:“發生什麽事?”


    小秋喘了幾口氣,“小姐,王爺出事了!”


    “絕?”


    清狂麵色微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什麽事,快說呀!”


    “剛剛宮裏傳來消息,據說王爺和麗妃娘娘有染,皇上龍顏震怒,當即下旨罰王爺去了邊疆,三年之內不準迴朝呢!”


    “什麽?”


    清狂緊緊攥住了小手,麵色沉吟片刻,“王爺怎會跟麗妃有染呢?這明擺就是陷害!可王爺怎麽不為自己反駁?”


    “小姐,據當時的人說,王爺那時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話,而且還是王爺自己請命去的邊疆!”


    清狂一愣,“他……自己請命?”


    小秋歎氣,“是啊,奴婢也覺得不可思議,王爺怎能連半句都不為自己辯解呢。”


    清狂垂下眸子,半響後,她苦笑了下,“三年?他這是要三年不想見我呢……”


    聰明如他,豈會看不出是陷害?


    可他還是去了邊疆。


    清狂抿著唇瓣,眼底情緒複雜,有憤怒,有氣悶,有委屈,有失望。


    皇甫絕,你當真如此冷漠?


    即便討厭她,也要用這個方式嗎?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再次抬眸,看著小秋,“王爺現在哪裏?”


    小秋猶豫了一番,這才說道:“王爺他已經出發了。”


    “走了?!”


    清狂一怔,隨後咬緊了牙關,眼底劃過怒氣。


    皇甫絕,你有種!


    清狂一咬牙,拎起裙子就朝著王府大門跑去,“來人,備馬!”


    當初還是皇甫絕教她的騎馬,如今,第一次竟是要來追他?


    真是諷刺……


    騎上馬兒,少女快速朝著外麵飛奔而去。


    一路飛揚,濺起滿地塵埃。


    她,一定要向皇甫絕討個說法!


    憑什麽把她仍在王府?


    憑什麽一去就是三年!


    憑什麽?!


    “駕--”


    迎著冷冽的風,漆黑的長發被吹的淩亂不堪,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可現在她顧不得這些。


    她一定要追上他!


    抱著堅定的念想,歐陽清狂終於看到了前麵的一行馬隊。


    然而,就在她即將追上之時。


    一名士兵朝著她趕來,擋住了她的道路。


    “啟稟王妃,王爺有令,讓你在王府等候他歸來。”


    “讓開!”


    清狂眯起眼,氣喘籲籲。


    等候?


    門都沒有!


    士兵麵露難色,“對不起王妃,王爺有令,不許您去……”


    清狂一怔,小手差點把馬韁捏碎!


    她死死咬住下唇,眯起眸子望著麵前越來越遠的隊伍,她知道,在正前方,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就在馬上。


    而他,卻故意不見她?


    嗬嗬嗬……


    清狂笑了,這笑容令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好!好!好!”


    話畢,她夾起馬肚,牽起馬韁,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少女身影漸漸消失,隻留下一溜沙塵煙霧。


    遠遠地,男人瞧著她的身影,暗沉的黑眸,滿是令人不懂的深邃。


    “王爺?王妃她……”


    身旁的靜軒話未說完,就被皇甫絕冷眼掃過。


    “繼續前行。”


    說完,皇甫絕頭也不迴地騎馬前行。


    後麵的奔雷無奈的看了眼靜軒,低聲道:“王妃太可憐了。”


    靜軒搖頭輕歎,“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揣摩的,走吧。”


    奔雷點頭,與靜軒並肩騎行。


    大部隊越走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人們都說世事無常,喜樂難辨。


    兩顆心的距離剛剛近了一些,卻又漸漸遠離。


    人生,總是這麽的不可捉摸。


    然而。


    當即已成往事,將來又如何?


    誰會知道呢……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


    兩人一別,就是三年。


    殊不知,再迴來,已物是人非。


    **


    **


    天朝十五年臘月


    漫天的雪白,入目一片銀裝素裹。


    精致的屋簷房瓦旁,輕盈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如同花瓣一般,落了滿地的白。


    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一連串少女笑容猶如冬日暖陽,令人滿心溫暖舒暢。


    “羽哥哥,我終於贏了你啦!”


    亭子內,少女坐在石桌前,一身白色雪狐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身披淡蘭色的梅花衫,映襯在身後茫茫雪花之中,仿佛融為了一體。


    隻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明亮如星辰的眸子含著笑容,朱紅唇角翹起動人孤度。


    坐在她對麵的男子,一襲白衣勝似雪,容貌精致俊雅,似醉非醉的黑眸,滿是無奈的瞧著麵前絕色少女。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調皮。”


    三年了,男子半點沒變。


    但麵前少女卻是變化很大,稚嫩青澀退去,她眉宇間染上了一絲嫵媚,成了讓人驚豔的成年少女。


    這樣的她,如同含羞待放的玫瑰花一般,令人著迷。


    歐陽清狂眨眨眼,清純眸子滿是無辜,“羽哥哥,兵不厭詐,您可不能耍賴,輸了便是輸了。”


    嫵媚精致容貌配上她這般清純的氣質,反而更顯的魅力獨特,猶如一隻看似單純的小狐狸。


    即便再狡猾,也令人心生喜愛。


    羽搖頭失笑,嗓音清亮悅耳,“好好好,算我輸了。”


    “嘿嘿。”


    少女咧著小嘴兒笑開,眉宇間的風華刹那間晃了人的眼睛。


    幾年過去,羽哥哥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好。


    還記得當初她風寒大病一場,她派小秋去錢莊送信。


    他終究是真正心疼她的,最後還是放下一切恩怨,來到寒王府照顧她。


    從那以後,清狂便對他敞開了心扉,當成真正親人一般的存在。


    除了重生的之事,她再沒瞞過他半點。


    這時,小秋端著暖茶走了進來,“羽公子,小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清狂笑著接過暖茶親自遞給羽,隨後才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小口,便捧在手心裏暖和,目光看向男人,“羽哥哥,外麵雪不停,不如就在王府內休息一日好了,也算是陪陪我,可好?”


    熱茶冒出的霧氣彌漫上來,令少女絕色容顏更顯朦朧迷離。


    瞧著麵前笑盈盈的女子,羽放下手裏的茶杯,輕輕道,“不了,今日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若是狂兒無聊的話,改天我再來陪你。”


    “哦,雖然有點可惜,不過羽哥哥的事情更重要,也好,以後你有了空閑就來這裏陪我聊天吧,我在這裏也挺悶的。”


    清狂剛說完,便聽到了小秋的抱怨,“小姐,奴婢陪著你呢,您還悶什麽呀,是不是不喜歡小秋了?”


    清狂一愣,隨後失笑,捏了捏她的小手,“說什麽呢,我倒不是你想的那種悶,而是覺得好不容易等到羽哥哥來這兒,不想這麽快他走。”


    說到這,她看向對麵男子,調皮的眨眼,“羽哥哥,狂兒很舍不得你呢。”


    這話雖然是玩笑話,可聽到男子的耳中,還是令他忍不住心頭亂跳,清了清喉嚨,壓住內心的異樣,他笑著迴答,“來日方長。”


    清狂故作委屈的嘟起紅唇,對著小秋說道,“看吧,羽哥哥都不重視我。”


    小秋和羽不約而同的失笑。


    羽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柔聲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若是在無聊的緊,可以去外麵轉轉,散散心也好。”


    “恩,我知道了。”


    清狂乖乖點頭,笑眯眯望著男子,看著他一步步離開後,她也站起身,深吸了口氣,肺部猛地被灌進冷空氣,冰冰爽爽的十分舒暢,“小秋,最近外麵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


    天氣太冷,小鼻尖凍得很紅,連她嘴裏說話,都冒出一陣陣哈氣。


    小秋想了想,“好玩的事情沒有,倒是新開了一家青樓,據說名氣很大,剛開業便人滿為患,這可是天朝嫌少發生過的呢。”


    “青樓?哪個家族的?”


    “東方家的。”


    一聽是東方鈺開的,歐陽清狂眯起了眸子,看向了遠處屋簷上的白雪。


    幾年過去,東方鈺倒是沒什麽動靜,仿佛忘記了她一般,可她心裏清楚,表麵上看似無事,就越是不平靜。


    所以,她時時刻刻沒有降低防備。


    自從上次南宮家族的鹽鋪子賣的火了之後,令東方家族和歐陽家族的鹽鋪子備受打擊,即便是被官府解封後,生意也遠遠不如從前。


    歐陽興萎靡了一陣子,便又朝著綢緞商業進攻,可因為產業屢屢遭受打擊,被官府封過好幾次,名聲上出現了瑕疵,布料生意隻能算得上一般,沒有了往日的風光無限。


    反倒是東方家族的產業,除了鹽鋪子之外,其他的並未受到任何牽連。


    不得不承認,歐陽興始終幹不過東方鈺。


    “小秋,東方家族的青樓是何時開業的?你可知道為何那般火?”


    清狂想了想,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一下。


    東方鈺是個極度危險的存在,這個青樓開的太突然,裏麵一定有貓膩。


    並不是說東方產業不能有青樓,反而是,青樓太多了,偶然間又開了這麽一間,著實奇怪。


    而且,其他的不火,偏偏這家新開的火了。


    這說明什麽?


    深意不言而喻。


    小秋想了想,迴道:“小姐,奴婢聽人說,那裏麵做的是小倌生意。”


    “小倌?”


    男娼?


    清狂眸子劃過譏諷。


    果然是東方鈺的特殊癖好。


    “走,準備披肩,我們去看看。”


    “小姐,您……去那個地方不好吧?”


    小秋為難的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一個女兒家家去那個地方,始終不方便。


    清狂掃了她一眼,“既然是小倌,自然是女人去的地方,放心啦,我又不是去亂搞,隻是看看罷了。”


    “那小姐答應奴婢,看完就迴來。”


    小秋連忙提了個條件,若是小姐出了差池,那才是她不願看到的。


    “好好好,咱們可以走了吧?”


    清狂失笑,轉身離開了亭子。


    外麵雖冷,可心是暖的,小秋在關心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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