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家那略顯壓抑的大宅中,氣氛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讓人喘不過氣。


    田真真每天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匆匆現身,簡單地 “打卡” 後便又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這段時間,溫慧麗的身體每況愈下。


    她常常被頭痛折磨得苦不堪言,連續好些天都隻能虛弱地躺在床上,無法起身。


    這病因,一方麵是過度頻繁地被田真真種下精神力暗示。


    這種精神力暗示,意識越是不情願,帶來的反噬也就越發猛烈。


    而另一方麵,更讓她難以承受的,是兩個兒子都淪為殘廢的殘酷現實。


    對一個母親而言,這樣的打擊宛如晴天霹靂,足以將她的精神氣耗盡。


    餘景山的病情日益危急,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由於始終聯係不上餘承安,無奈之下,餘家最終還是為餘景山安排了肢體切除手術。


    “真真,你二哥還好嗎?媽媽病著不方便去看你二哥,你替媽媽去看看他。” 溫慧麗聲音微弱,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


    她不僅身體虛弱得難以支撐,更在內心深處,無法直麵兒子如今的慘狀,有一種本能的逃避心理。


    “好的,阿姨我會替你經常去看二哥的。” 田真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卻又似乎隱藏著什麽。


    對於這樣的請求,她自然不會拒絕。


    溫慧麗看著田真真如此懂事,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欣慰。


    在這個被陰霾籠罩的家中,認迴親生女兒田真真,或許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的一絲光亮。


    然而,想到家裏其他人對田真真的態度,她又忍不住開口勸慰:“你爸爸他們也是還跟你不熟悉,不知道你的品性,才會對你有所誤會。


    餘薇安被我們寵愛了多年,難免嬌縱了一些。


    不過你放心,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如果餘薇安敢再欺負你,你隻管和我說,我替你教訓她。” 溫慧麗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她決心要成為女兒堅實的依靠,絕不容許餘薇安再對田真真有任何的欺辱。


    而此時,餘薇安恰好站在門外,溫慧麗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距離她被打已經過去了幾天,在這期間,溫慧麗身體不適,餘薇安一直留在家裏,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她。


    原本,她想著通過這樣的悉心照料,能讓溫慧麗心生愧疚,從而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可當她聽到溫慧麗對田真真說的這番話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再也維持不住。


    她的心猶如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痛,嫉妒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她吞噬。


    但餘薇安畢竟在這複雜的豪門環境中生活了多年,她強忍著內心的不快,抬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努力擠出一臉笑容,走進了房間。


    溫慧麗看到是她進來,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淡了幾分。


    盡管餘薇安在身邊養了這麽多年,但如今在溫慧麗心中,田真真才是最重要的。


    隻要餘薇安保證以後不再針對田真真,她倒也不介意繼續養著這個養女。


    “薇安,你怎麽來了?” 溫慧麗的語氣平淡,與以往對餘薇安的寵愛截然不同。


    餘薇安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刺痛,差點又讓臉上的假笑垮掉。


    曾經,溫慧麗對她隻有無盡的寵愛,什麽時候她出現在麵前,會換來這樣一句冷淡的詢問。


    她咬了咬牙,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笑著說道:“媽媽,你今天的身體好些了嗎?我隻是關心你的身體,媽媽,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餘薇安試圖通過示弱,重新獲得溫慧麗的心軟和寵愛。


    然而,現在的溫慧麗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被蒙蔽雙眼的她。


    經過田真真的一係列手段,溫慧麗對餘薇安的感情已經逐漸褪去,曾經給餘薇安戴上的濾鏡也徹底破碎。


    在這富豪圈子裏摸爬滾打多年,溫慧麗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餘薇安那些小心機,在她麵前不過是小兒科。


    以前,餘薇安有幾個哥哥的寵愛,即便有些小心思,也因為有人護著,在外人眼中形象十分不錯。


    但她畢竟年輕,一旦遇到挫折,心中的情緒根本無法隱藏。


    此刻,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內心早已亂成一團。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真真。


    我既然養了你這麽多年,也不介意家裏多養你一個。


    不過前提是你不能再針對真真。畢竟你可是替她享受了這麽多年的富貴生活。” 溫慧麗的語氣強硬,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仿佛眼前的餘薇安隻是一個陌生人。


    溫慧麗的話,如同重錘一般,再次將餘薇安的心擊得粉碎。


    她心中有無數的委屈和憤怒,很想大聲質問溫慧麗:“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對我如此絕情?血緣關係真的就那麽重要嗎?那你以前的寵愛和嗬護算什麽?”


    但迴想起之前被打的遭遇,她還是忍住了。


    她現在也看清了一些現實,在溫慧麗麵前,她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任性妄為。


    餘薇安將目光投向田真真,隻見田真真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顯得那麽出眾。


    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她在心中怒吼:“為什麽田真真要出現?為什麽要來搶走媽媽的愛?為什麽她不去死?”


    但表麵上,她卻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裝出一副誠懇的樣子:


    “真真,之前我要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原諒我。


    我也是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你,才會口無遮攔的。


    以後我會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放心好啦。” 餘薇安的道歉十分爽快,讓人看不清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聽到她道歉,溫慧麗的神情明顯放鬆了不少。


    既然餘薇安表現得如此懂事,她也不想再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希望你說到做到,媽媽也不想看到你們不和。


    真真,你就再給薇安一次機會吧,她也知道錯了。”


    “好呀,我以後肯定會跟她好好相處的。” 田真真欣然應允,那笑容背後,似乎藏著對餘薇安的不屑與嘲諷。


    她心裏清楚,此刻餘薇安恐怕對她恨之入骨。


    “媽媽,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明天是嘉年哥哥的生日,賀家給我們發了邀請函。


    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和大哥去參加生日宴會。” 餘薇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


    溫慧麗聽到賀嘉年的名字,心中思緒萬千。


    兩家的婚事是老一輩定下的。


    原本,溫慧麗對這門婚約並沒有特別看重,隻是餘薇安從小就對賀嘉年情有獨鍾,整天圍著他轉。


    久而久之,兩家人也就默認了兩個孩子的訂婚,畢竟以餘家當時對餘薇安的寵愛程度,如果餘薇安不同意,這門婚事根本成不了。


    如今再看賀嘉年,無論是外貌還是家世,都堪稱出類拔萃。


    之前覺得他和餘薇安還算般配,可現在,溫慧麗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餘薇安不過是個養女,這麽優秀的青年,自然應該和田真真在一起才對。


    “嗯,明天我和真真也會參加。” 溫慧麗心中主意已定,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話,餘薇安心中的不滿再次如潮水般湧起。


    她之前故意沒有提及田真真,就是想讓溫慧麗主動提出。


    可她萬萬沒想到,溫慧麗病還沒好,就迫不及待地要親自帶著田真真去參加生日宴會。


    在溫慧麗心中,真的就那麽看重田真真,生怕她受到一點委屈嗎?


    “好呀,不過媽媽你的身體會不會吃不消呀。” 餘薇安故作擔憂地問道,讓人難以捉摸她的真實意圖。


    “沒事,我已經好了很多。


    真真,我會讓人送來禮服和首飾的,你隻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行。


    賀家那孩子還不錯,你們都是同齡人,可以多接觸接觸。” 溫慧麗眼中滿是對女兒的期待,雖然有撮合的意思,但她也明白,感情的事終究要尊重田真真的意願。


    她的女兒如此優秀,自然值得最好的。


    如果田真真看不上賀嘉年,她也會為女兒挑選更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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