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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鳳翔,高寵想著下午的事情,一方麵派人去通知城外的飛虎軍解除警報,又加調了一個班的近衛排親兵,使身邊的人員增加到二十多人。另一麵加強人員的外出紀律,加強安全防範意識。這次鄧家兄妹出去護衛的人太少了,如果對方不是戲玩的性質,鄧家兄妹必吃大虧。規定但凡出門要求大家必帶四個以上的飛虎隊員同行方可。


    這西夏國與金國一樣,人們習慣每天吃兩頓,一般吃晚飯比較早,在下午三四點鍾,但這天高寵他們迴來比較晚,所以讓鳳翔再做。趙義剛安排完,有人宴請高寵參加晚宴。來人說:


    “王公子已等高公子一個下午了,還請高公子光臨為盼。”高寵知道這是這西夏國太子李仁孝的宴請,迴到:


    “你迴去告訴你家公子,高寵多謝公子了,我稍候便到。”


    高寵迴房讓趙義帶上禮物同去。


    等到了鳳翔的鳳凰廳。王公子、明珠公主與任少師已到,在邊上喝茶。


    見到高寵前來,三位起出相迎。


    “我因有事來遲了,這是給高公子和小姐的禮物,還請收下。”


    高寵送給太子的是高寵先前得到的十八顆雲霧白夜光珠,價值連城。這孝仁太子打開一看,這一串十八顆夜光珠在這幽黑的房中放出柔和的弦光。心裏說不出的喜歡。可這任少師心裏卻禁不住吃驚,這高寵難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想想又不對,什麽地方出了漏子?難道是名字,這大宋的年輕的公子怎麽會想到是太子呢?


    “高公子,這禮品太貴重了,使不得,還請高公子收迴。”


    “這十八顆夜光珠是我偶然所得,看王公子氣質不凡,也就王公子配得上,既是投緣,不必在意。”


    的確,也隻有太子才配得上這夜光珠,這是皇家的專有之物不是一個普通百姓能擁有的。


    “送給明珠公主的是我高家特製的兩匹上好的綢緞,是用最新的染整工藝製作的。明珠小姐穿在身上一定會更加漂亮。一匹是丹鳳朝陽。另一匹是百鳥朝鳳。由於材料的關係我們的技術還隻能做到五彩。”


    絲綢的著色本身就很困難,所以一般都是刺銹,用染整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這任少師和明珠公主都知道,這兩匹布絕對是個寶。這少年太大方了。


    “這太珍貴了!”


    “家產之物算不上什麽。”


    還有一件也是送給明珠公主的,冰晶如意,是水晶玻璃上雕塑的天山雪蓮,象征如雪蓮般的純潔和吉祥如意。


    三公主很開心,這禮物太合她心意了。


    另外送給少師的是一套梅蘭竹菊為主題的玻璃茶具,六件套,四隻水杯、一隻冷水杯、一個托盤。


    “多謝了。”任聰的謝意很真誠。


    “今天,你們請我吃飯,我帶了酒,這酒很有些特點,特地帶來一起嚐嚐,我想你們會喜歡。另外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管家趙義。”


    “趙義見過王公子、小姐、任先生!”。趙義敬了尊禮。


    “好,我們開宴吧!”


    高寵讓鳳翔的小二上帶來的‘五糧液1933’。黨項人雖信佛,但卻好酒。高寵的這‘五糧液’蒸餾酒他們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這是我們高家新研製發明的蒸酒,酒烈而醇,香味持久,請品嚐。”


    太子雖然冒充一般世家的公子,但這飲食卻是馬虎不得,就連廚房裏現在也是有警衛監管,每菜必有人先嚐無事才可上這宴席,而這酒自然是要有人先喝過才能享用。這點高寵也深知,所以也不顧平常的禮節,倒了二小杯,杯中差不多有一兩,一杯給任先生,一杯自己一飲而盡。任先生也是一樣一飲而盡,但顯然餘味未盡。過了一會,任先生將胃中的酒氣壓下去,把杯一放,不禁讚道:“果是好酒。”


    這白酒與以前的米酒酒勁差別很大,對於會飲之人,內中甘味卻是清楚,這白酒對任聰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味。


    “這酒烈,要小杯慢飲,對於象王公子這樣的少年更是。”高寵給大家倒上酒,因倒的比往常少,怕太子差誤會,解釋道。


    等倒好酒,太子舉杯對高寵說:


    “感謝高公子赴宴,還帶來這麽貴重的禮品,我很喜歡,我敬高公子一杯。”


    如此,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時任先生問道:


    “高公子如此年輕,對我西夏也極為熟悉,高公子以前可曾在我西夏住過?”


    “我是昨天剛到這西平府,以前也從未來過西夏國,上午所說也隻途中所見與過去朋友介紹我西夏情況有感而發而已。”


    “公子謙虛了,公子所說俱是事實,但許多比如公子所說的沙漠化問題、水土流失問題、國民的采暖、森林的間伐等等,我們連想都不曾想起,聽公子提起,在下與王公子都認為是大問題,可有解決方略,上午聽你說有解決方法,可否方便告知?”


    “如方法可用,我王家可報奏皇上給予高公子獎勵。”太子在一旁說道。


    “獎勵不獎勵我從沒有考慮過,再說這防止沙漠化、防止水土流失,這是利國利民福蔭子孫後代的大事,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但我並不能保證這方法是最好的。當然如果說錯了,也不希望西夏對我有什麽怪罪。說得深了就是國事,對西夏來說,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議論國事是否妥當?”


    “高公子但說無妨。”太子仁孝這時表態道。


    “上午我的意思是做事應遵循自然規律,用你們的話來就是要遵循天道,或用道家的話說就是法道自然。譬如講,這地隻適合畜牧,但你一定要在這地上種出糧食來,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或許乘一時之利但卻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這就是違反天道的結果。在並不適合農耕的地方進行農耕,必然引起這土壤沙化和沙漠化。這種糧食雖然當前相對畜牧來說,產出更多,但這是一種掠奪式的生產或叫破壞性建設。這是違反天道的,話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那麽說迴來,如果那此地方不讓開墾了,這些人怎麽辦?我們西夏國的糧食生產該怎麽辦?”任聰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方法很多,看我們去不去想了。在我想來:一是充分利用這寧夏平原和河西河邊穀地墾殖開荒,修築水利,得水灌溉,提高耕地的利用率。二是選育、改良、引進高產良種和作物,改進農耕技術,提高糧食產量。三是植樹造林,種草還田,養育草場,發現畜牧業,四是挖塘蓄水,築堤攔水,建造水庫。五是多養綿羊,剪毛紡織成布,增加畜牧產品的附加值。方法眾多,但不論那種方法都需要技術。”


    “舉個例子:這糧種怎麽選育改良,這羊毛如何紡織成布,這在沙漠植樹,選用什麽樹種,什麽時候種植,如何保證成活力都是需要技術。那麽這技術那是來?”


    是啊,高寵講了這麽多方法,該怎麽做,這些技術我們西夏國會幾種呢,又到了什麽程度?任聰不知,這太子更不知了。高寵會不會知道呢?既然高寵提出方法應該有些解決之道吧。於是太子問:


    “高公子有這些技術和方法吧?”


    “我懂不懂並不重要,即使我懂也隻能解決一兩問題,這麽廣泛的問題,許多問題就是人窮其一生也是無法全部解決的,解決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會產生。我問一個問題,請公子或任先生迴答:‘糧食的產量多高你能滿足了,又有那些因素影響這糧食產量?”


    高寵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以漁’。說完,高寵自喝了一杯酒,吃菜,讓他們有時間思考。


    等了一會,他們三個還在低頭在思考,高高寵說:


    “現咱們西夏一畝地產量最多的不過一石,少的隻有二三十斤,是不是?”太子和任先生都抬起頭,點點頭,而明珠公主則是看著高寵英俊的臉發呆,心裏不知想什麽。


    “畝產二石是否滿意了?”


    “不用那麽高就能解決我西夏的大問題!”任先生答道。


    “任先生,你知道金國在山東、渤海一帶的產量是多少?江南的產量又是多少?你能相信一畝田能種出十石的糧食出來嗎?在你眼裏是不可的。但是我們要記住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嗎?”太子和任先生張大了嘴,他們很懷疑高寵的話。


    “記得我小時候問老師。我問:‘老師,天有多大?’。你們猜我的老師是怎麽迴答我的?”高寵停了一會。繼續說:


    “老師說:你的思想有多遠,這天就有多大!”


    “所以我們做的,決定於我們心中所想。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如果做不到,要麽是自己違反了天道,要麽就是我們的功底還太淺。!”


    “讓專業的人去解決專業的事,我們不能坐的祖宗的懷裏坐享其成,而是要站在祖先的肩膀上有所發展。它需要我們組織有經驗的,有文化的,有技術的人員來做專業的事情,進行專業的研究。但這些人又從那裏來,那就需要我們發展我們的教育,向民眾普及文化知識,提高我們整體的國民素質。”


    “所以王公子的問題,不應該我來迴答。而是組織人來做,發展教育、普及文化,提倡科技。糧食問題是這樣,其它問題也是這樣。任重而道遠啊!”說到這裏,高寵覺得差不多了。於是說:


    “你們有聽說過煤嗎?,煤是一種比木材更好的燃料。現大宋、大金冶煉、北方人取暖時都有用,如果我們西夏不知道,隻能說我們不注意學習固步自封,平時也不派人遊學。如果知道而不會運用,隻能說明我們不能觸類旁通,不能學以致用。要怪隻能怪我們自己。”


    “這煤,我們也是知道的,但我們西夏還沒有找到煤。”任先生臉有些紅,高寵批評得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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