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迴家好了。」莊裕安即使再有企圖也不敢躁進,他看出她的不自在。


    「不用了……這裏離我家很近,我自己走迴去。」跟他點個頭之後,施立茜毫不遲疑地打開車門,頭也不迴地往迴家的方向快步走去,好後麵有人在追她。


    莊裕安由後照鏡看著窈窕婀娜的背影離去,臉上不自覺流露出貪戀和惋惜。不過,他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小公園恢複平靜後,有個身影從暗處現身然後走迴停在前方的廂型車,車子跟著悄悄離開。


    隔天施立茜馬上進公司想找柯珂對質,同事卻說她請假。


    被陷害的感覺實在很扼腕,但她隻能把這悶虧往肚裏吞。一想起昨晚莊裕安的侵犯,她努力去忘掉那不舒服的感覺。偶像的破滅讓她心情糟透了!


    更棘手的事還在後頭,這天約莫淩晨六點,她好不容易睡得稍熟一點就被電話鈴聲吵醒。她以濃重的鼻音迴應,電話那頭卻傳來冷硬的語氣。「給你十分鍾時間梳洗,我在你家巷口。」


    「誰呀?」命令的口氣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連續幾天的失眠讓她頭腦昏沉沉。


    「我是梁又實。」


    一聽到這名字,施立茜倏地從床上坐起。她應該和這個男人絕緣了,怎會在清晨六點接到他電話?她又不是他下屬,他憑什麽命令她?


    「請問有什麽事嗎?」她悄悄清清喉嚨,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客氣冷淡。


    「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就照我的話去做,現在隻剩八分鍾。」威脅的口氣仍然沒變,梁又實一說完馬上掛電話。施立茜就這麽望著電話發呆了幾秒,「身敗名裂」這幾個字讓她產生警覺。


    飛快地,她發揮平時快手化妝技巧。即使清晨六點多,她還是必須美美地出現在那個男人麵前,不然她的氣勢會減弱許多。


    一秒不差地,她快步走出巷口,黑色的淩誌果真停在那兒,她差點以為那是莊裕安的車。


    「上車。」沒給任何解釋,梁又實搖下車窗命令看,神情比任何時刻都還嚴肅。施立茜乖乖照做,她嗅出不祥的氣味。


    上車後係好安全帶,梁又實立即發動車子。她轉頭不解地望著他,暖暖的冬陽露出第一道曙光照在白晳的臉龐,她不自覺眯起鳳眼。


    梁又實麵無表情拿起座位旁的雜誌遞給她,施立茜直覺接下,視覺的殘影讓她一時看不清封麵的標題。她努力眨眼睛想把封麵看清楚,待視覺恢複正常,她瞪大眼睛驚唿出聲——


    「怎麽會這樣?!」她仔細把八卦雜誌封麵的照片看清楚,略帶模糊的幾張連拍照片不難看出其中男女主角是誰!


    那一晚,從莊裕安在車邊等她、她走出巷子、上他的車、兩人在車上談笑、停在小公園旁莊裕安背對著鏡頭撲在她身上……每一張照片都能嗅出曖昧偷情的氣味,標題更是寫得聳動——


    執政黨新生代接班人夜會氣質公關美女,等不及車上偷吃?


    施立茜看得頭皮發麻,由背脊竄起一道涼意。「怎會……這樣?」


    無法遏止雙手的顫抖,她趕緊翻開內文卻無法讀出每一字句,大小標題在她麵前晃動著,還有一張張跟拍照片。


    「我說過別玩火……」無視於她的蒼白和慌亂,梁又實幸災樂禍地冷眼看著她,「你無視於我的警告,也破壞了我們所有的計劃!」


    施立茜完全聽不進去他的指責,急著解釋那晚的情況:「不是那樣的!那晚……都是誤會!我是被陷害的……」


    像個被抓奸在床的妻子,她極力澄清自己的清白,將那晚的一切說得坑坑疤疤,激動得眼淚直流。梁又實卻聽得直皺眉。


    淩晨三點,他在八卦周刊裏工作的朋友徹夜將淩晨發刊的周刊拿給他,他感覺事態嚴重,立即聯絡黨團幹部和莊裕安本人,甚至請示黨主席也是現任的總統,因為莊裕安是他的嫡係子弟兵,更是下屆台北市長熱門人選。


    短短一小時,他這個黨團智龔已經想好應對對策,但這需要施立茜的配合,雖然他極度不願跟這種女人有所牽連。


    豈料她卻表現出一副受害者的悲情,讓他莫名反感。


    「如果你不想被控告妨害家庭,就收起眼淚,老老實實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他根本不信被陷害那一套說詞,之前她對莊裕安的態度如同惡虎撲羊,怎麽解釋都隻是脫罪之詞。


    一語驚醒夢中人!施立茜知道此時哭泣無法解決問題,她很快找迴理智,從那天飯局之後的事說得巨細靡遺,包括那晚莊裕安突然撲向她以及兩人推論出被柯珂陷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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