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平還要繼續問,齊三等人這時追趕了過來。


    見此隻好止住了要問的話。


    “齊捕頭——”


    齊三等人衣服頭發亂糟糟的,還不同程度上都受傷,尤其是齊三腦袋上一個大口,現在還往外冒血。


    “辛苦了。”齊捕頭點點頭,“傷勢沒有問題吧。”


    齊三等人撓撓頭不好意思憨笑道:“謝齊捕頭關心,我們皮實,這點傷沒什麽問題。”


    “那就好,一會兒道縣衙領點傷藥。”齊捕頭歎了口氣,“明天不知道還要發生什麽。”


    “多謝齊捕頭。”


    眾人紛紛道謝。


    “人齊了嗎,齊了我們就走。”齊捕頭問。


    齊三環顧了幾人道:“還差狗剩。”


    “那我們等等他,順便修整一下,今天兄弟們辛苦了。”齊捕頭道。


    “不辛苦——不辛苦——”齊三等人一臉欣喜。


    林子平看著齊三實在沒辦法將眼前人和先前狠厲的樣子相重合。


    “小林,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方便方便。”齊捕頭捂著肚子對林子平道。


    “好。”林子平隨口應下。


    齊捕頭捂著肚子就往旁邊的樹林跑去。


    林子平心中裝著事,此時也沒人上前搭話,自顧自地坐在一旁。


    “齊哥,這血止不住啊。”


    林子平看去,嚇了一跳,齊三滿臉是血。


    這麽流下去恐怕走不到縣衙就得交代在路上!


    雖然不認可他們剛才做的事,但林子平也不能眼看著人去死。


    急忙走上前查看。


    “我看看怎麽迴事。”林子平掀開圍著的幾人撩起齊三的頭發仔細查看。


    傷口在額頭上,此時往外冒血,表麵不知沾著什麽東西,有的和著血黏在頭發上一起,有的順著血留在臉上。


    “這是什麽?”林子平問道。


    齊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此時嘴唇發白,全沒有在村子中的囂張,和剛才迴齊鋪頭話的勁頭。


    旁邊的人解釋道:“這是灶膛裏麵的灰,我們都是用這個止血的。”


    灶膛裏麵的灰,那應該就是草木灰了。


    以前小的時候,村子中的老人確實有用草木灰止血的。


    但很明顯現在齊三額頭上這傷口用草木灰根本不行。


    林子平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將傷口旁邊的血跡、草木灰清理幹淨,這才看見額頭上的傷口大概十厘米長,應該是鋤頭傷的。


    不知那鋤頭有沒有生鏽,會不會得破傷風。


    “有酒沒有?”林子平又拿出一塊幹淨的手帕按在傷口上,一邊扭頭問道。


    其餘九人相互望了望,搖搖了頭。


    齊三額頭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說話間林子平按著的手帕也被浸濕。


    早知道今天就把背包背上了,裏麵還有藥現在還能救救急。


    “林差爺,你放手我自己來。”齊三道。


    林子平看了齊三一眼道:“好,你可得按住了不要放手。”


    齊三咬咬牙道:“我知道了。”


    林子平收迴手,帕子上的血滲了一部分出來,粘在手上,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


    這時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


    “狗剩,狗剩你迴來了。”其餘九人欣喜地道。


    林子平看向狗剩,臉黑漆漆的,個子不高,年齡不大,二十歲左右,和齊三差不多。


    “我迴來了,齊捕頭呢?”狗剩說話間看見躺在地上的齊三又急忙上前問道:“三哥,你怎麽了?”


    “就是頭上被那群狗東西開了個口子,我沒事。”齊三道,“你沒受傷吧。”


    狗剩搖搖頭。


    “狗剩你那裏有酒嗎?”旁邊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人問道指了指林子平,接著說,“這位差爺要。”


    狗剩看了看林子平,低下頭沒說話,然後從腰間解下一個葫蘆遞給林子平。


    “差爺,這是我剛才在村子裏麵拿的,本來是想帶迴去給我爹的,給你。”狗剩不舍地看了好幾眼那個葫蘆。


    林子平接過葫蘆,晃了晃裏麵還有半瓶。


    聽了狗剩的話,林子平白了他一眼,算了大家都是打工人,就不要相互為難了。


    倒了一點酒出來,是米酒,還十分渾濁,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起到消毒殺菌的作用。


    條件如此,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子平讓齊三將手拿開,揭開帕子,將葫蘆裏麵的酒倒在上麵。


    “啊——”


    齊三忍不住痛唿出來。


    “忍忍就好了。”林子平道,“迴去找醫館看看。”


    狗剩離得近,小聲嘟囔道:“我們哪有錢?”


    林子平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每天用淡鹽水清洗。”


    齊三脖頸上青筋直冒,但還是應道:“好,多謝林差爺。”


    手帕已經被鮮血浸濕,林子平看了旁邊的狗剩,其他人的衣服扯的亂七八糟的,就他衣服還算整齊。


    “將你的裏衣扯一塊幹淨的布下來。”林子平安排道,“壓在他的傷口上。”


    其他的九人身上不同程度都有刀傷,但看著都沒齊三的嚴重。


    林子平將葫蘆放下,道:“你們的傷口自己清理一下。”


    說話時,林子平注意到路邊的草叢,走了過去,摘了一片葉子聞了聞,拿著葉子仔細翻看,這應該是艾蒿。


    小時候鼻子出血就把這個塞進去,沒多久就不流了,想必應該能止血吧。


    還是那句話死馬當活馬醫。


    林子平不是學醫的,僅有的中草藥醫學知識都是小時候的所見所聞,能不能有用隻能看天意。


    摘了一把艾蒿,林子平找石頭砸爛,敷在齊三的額頭上。


    興許真用,不多時血慢慢不流了。


    “這種葉子,你們找來砸爛了敷在傷口處。”林子平對其他幾人說道。


    其餘幾人親眼看見齊三的傷口沒有流血,此時對林子平的話比較信服,學著林子平的樣子摘了一把艾蒿敷在傷口上。


    狗剩是個實在的,撕了一長條布,把齊三的額頭纏了一圈。


    齊三站起身來向林子平抱拳道:“多謝林差爺。”


    林子平側了側身:“都是你命大。”


    見齊捕頭還沒迴來,林子平指了兩個人道:“你們兩個去看看齊捕頭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不用了小林,我迴來了。”齊捕頭從旁邊的樹林走了出來,“人齊了,我們迴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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