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身體感覺不錯,似乎有大好的跡象,非常開心,感謝各位朋友的一直支持,點點滴滴,老張都記著呢.


    說起來,張德利和馬成空都覺得冤枉,莫明聰這個種子,種下的時間並不算長,嚴格來算,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早些年家裏的老輩們著實把他坑的夠慘,要不然也不會絞盡了腦汁,費勁心思的去找九蒼山這些人的蹤跡,幾年前大仇得報,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之後,就開始忙著弄錢,可惜弄來弄去,也沒什麽敢相信他的,靠著證劵交易所裏的死工資吧,也剛剛能夠應付應付那些討債的,順便管上一口吃喝,要不是張德利他們幾個來幫襯,哪裏可能有小一千萬的身價,好不容易看著這顆大樹短短幾個月長的粗壯可以砍下來當個收入了,結果又出了這麽一遭事情,錢沒賺到不說,還要倒貼住院費,如果不是先生說了,要留他一條命做點事情,他們兩個才不會去管莫明聰死活。


    這筆賬,就是馬成空都算的明白,證劵交易所是莫明聰的地盤,不管是散戶大廳裏的顯示屏,還是大戶室裏的電腦,想要延緩股市信息的顯示,都是簡單不花錢的工作,費的也隻是些手腳和心機,他們兩個雇些老板模樣的人來做托,前前後後也花不了太多,一萬多塊錢的投入,幾百萬的迴報,這樣大的比例之下,那些錢也不當什麽了,隻是等著莫明聰輸光了家業,被蘇醒弄成一個話也說不出來,字也寫不出來的白癡之後,那住院費,就頗有些肉包子打狗的意思了,隻花錢又賺不迴來,這不是傻嗎?可就算連馬成空都想得明白,這錢,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花的,至於是誰的錢,張德利就不管了,反正隻要不是他自己的就行。


    “你借我的錢什麽時候還?”馬成空搓著手,忍不住追問道,張德利不肯掏錢,說自己那些早就被揮霍掉了,至於去了哪裏,張德利那是打死都不說的,而蘇醒板著張臉一副連話都不肯說的樣子,見到護士來要錢,就把張德利推出去,張德利攤著手說自己沒錢,所以就倒黴了頗有繼續的馬成空,他自己都舍不得花的錢就這樣一點點的被床上那個快死的家夥花了,冤都要冤死了,更加可怕的是,直到今天,張德利似乎都沒有還錢的覺悟,早上的時候,甚至還說過一句:“這錢你可以找蘇醒要嘛,反正是她的局。”


    “這不出來就是給你找錢的!”張德利被馬成空這接二連三的追債問的實在不耐煩,他無奈的盯著馬成空那張憨實的大臉,氣結道:“你說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原本也不大愛碎碎叨叨的,怎麽一到了錢上,就天天天的念個沒完,你上輩子是地主的老婆吧?”


    “那是娶媳婦的錢。”馬成空振振有詞的說道:“先生說了,這錢,不能亂花。”


    “那你到底有多少錢?”張德利小眼睛滴溜溜一轉,心裏算計了開來,從跟著那位老爺子開始,他們做了不少案子,前前後後都分了不少錢,少的幾萬,多的幾十萬也是有的,可他手裏的錢都有了用途,小時候他有個夥伴,被人販子抓了過去砍斷了手腳做乞丐,等著救迴來之後卻因為失去了原來那種要一直活下去,活著見到家人的信息而自殺了,自打這件事後,他就開始關注有相同遭遇的孩子,手裏的那些錢,有一分送出一分,說窮他是真窮,倒是馬成空這個家夥平時不怎麽花錢的,似乎倒是真的可以榨一榨汁。


    “我有,我有幾萬吧…”馬成空張嘴剛要老實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了張德利眼睛轉來轉去的樣子,心裏一凜,趕忙把話咬了迴去,搓著手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好幾次出門我都是個望風的,沒什麽大用,也分不到錢,我那點錢,你可得還啊!”


    “娘的,現在就還!”張德利罵了一句,第一次開始覺得,馬成空似乎並不是個沒頭腦的,居然還知道隨機應變隱瞞一下,可現在的他,哪有時間去多想,滿門子的心思都撲在那個台球攤子上了,罵完之後,就點了根煙,湊了過去。


    “小哥,來一局嗎,很簡單的。”見有人湊過來,台球攤子邊上坐著抽煙的一個黃臉大姐就笑眯眯的迎了過來,掏出個鋼鏰來放到台球桌上一隻台球之上,笑道:“看見下麵那個圓圈沒有,和台球一樣大,我把這鋼鏰放在台球上,然後咱們來比賽,看誰出手速度好,力度大,隻要能一杆把台球打出去,那上麵的鋼鏰不掉出圓心,就算贏了,要不要試試?試試不花錢的。”


    “要是贏了,給多少?”張德利吐了個煙圈,圍著那台球桌子轉了一圈,東捏一把,西踹一腳的,見沒什麽機關,就笑了起來,說道:“這種小把戲,太簡單了,我要是贏了,你可別哭啊!”


    “放心吧,大不了,我以身相許嘛!”黃臉大姐眼睛眨眨,伸出條黃黃的舌頭在幹巴巴的嘴唇上舔了舔,還故意扭了扭極為臃腫的身段,看得張德利頭皮直發麻,擺著手說道:“不敢不敢,咱們說清楚了就是,玩錢就玩錢,可別弄這些,我怕姐夫打我!”


    “這種東西太簡單了,姐姐我也不敢玩大了,一賠一唄,一次你玩個三五塊的就行,大家玩玩,別傷了和氣。”黃臉大姐看了看這兩人的打扮,覺得馬成空和張德利不大像有錢人,再說這行當都講究個“親愛的你慢慢飛”,一切都得慢著來,開始的時候就是小意思,三五塊的沒人會覺得太大,特別是小年輕,隻要循序漸進,先給點甜頭,不用她自己說,這肥羊也會加注,所以黃臉大姐很幹脆的說道:“要是不放心,就先試試唄,看看行不行,覺得行咱們再玩。”


    “我來!”要說力氣,馬成空可真是當之無愧的要強過張德利,兩人的個頭放在那裏,就是小孩子也知道誰是個更有力氣的,這股則也簡單,是以馬成空聽了之後毫不猶豫的就抄起了台球杆,俯下身去瞄了瞄,手上發力,那杆子如蛟龍出海一般衝了出去,清脆利索的擊中了台球,緊接著,那上麵的鋼鏰就恰恰當當的落在了那圓圈之中,簡單的不像話。


    “行了,我賭了!”張德利哈哈一笑,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的來,壓在桌子上,指了指那台球對著黃臉大姐說道:“大姐,麻煩你擺擺。”


    “哎呦,這麽多啊。”黃臉大姐喜出望外,可隨即臉上就有了些掙紮的樣子,張德利拉開錢包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可盯得緊呢,裏麵一排排的鈔票不下幾千,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來賭的可真不多見,這讓她心裏開始猶豫是否要改變一下計劃,一口氣吃了這一百再說,畢竟這麽大的票子那是她在這擺一天也賺不到的,然而張德利下麵那句話,卻讓她下定了決心,釣個大魚。


    “今天咱著錢可是管夠,姐姐你輸了可別哭啊,一賠一也上萬呢!”


    “來就來!”黃臉大姐咬咬牙,掏出張一百的壓在桌上,說道:“你先來吧!”


    “走著!”張德利哈哈一笑,一杆輕輕擊出,將台球擊開,鋼鏰輕輕落下,正入圓圈,黃臉大姐陪著笑叫了一聲好,然後幾下便再一次的布置好了那台球,同樣輕輕一杆擊打過去,誰料那硬幣居然隨著台球一道斜斜飛了出去,看得馬成空有些莫名其妙,嘴裏直嘟囔:“奇了怪了,看來女人的力氣就是不行。”


    “咱們來吧大的?”張德利哈哈一笑,先收了那兩百,然後掏出五百塊錢來放在桌子上,挑釁般的看著黃臉大姐說道:“敢不敢啊?”


    “這有啥不敢的啊?”黃臉大姐大喜過望,點點頭也掏出一把零散的鈔票來,有一百的,有五十的,有二十的,更多的是五塊和一塊的,但厚厚一打,差不多也有五百塊錢的樣子了。


    “那行,還是我先來。”


    “好啊,我給你擺好球啊!”黃臉大姐點點頭,手一伸就把台球放在了那圓圈上,然後又將鋼鏰小心的放在了台球之上,這才笑道:“行了,來吧。”


    “我檢查檢查。”張德利笑了一聲,俯下身來,將那硬幣拿到手中看了看,然後又放了迴去,這番動作本來也沒什麽奇怪的,隻是馬成空卻看到,那黃臉大姐的黃臉上居然有些緊張的樣子了,而且當張德利把鋼鏰放迴去之後,那黃臉就開始變的發白了。


    “給我著!”張德利輕喝一聲,一杆出手,鋼鏰再次落在了圓圈中,黃臉大姐這一次終於沒有叫出好來,隻是幹笑著點點頭,拿過球再一次的擺好了,就在她俯下身子想要擊球的時候,卻聽到張德利說:“等等啊,我還得檢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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