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8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最近都迴來的很晚,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不會斷更,這個有保證,請大家放心。{免費小說}


    上遊開閘放水衝垃圾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賀旗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有什麽好說的,他真人都出來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再玩什麽幕後操控的把戲,再騙下去似乎也沒什麽意思,再說,這件事想想也的確是我有些沒做好,隻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十分頭疼,我本以為差不多已經把張德利那些手段都學了個仔細,可哪裏會知道賀旗居然變態到這種地步,初來乍到的確是要了解下地方的情況才好動手安排些像是退路這樣的事情,但他了解的也未免太多了吧,就像是這河溝,聽他的意思,好像在我們到那個小旅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開閘放水的消息。


    見我長籲短歎一臉古怪的盯著他,賀旗笑了笑,和聲說道:“張德利雖然如今已經做的不錯,但總是沒幾年的閱曆,這些事情,不過是經驗,你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久了,也能明白,我們這個圈子,很是需要些兵法的內容,老爺子雖然腦子有些問題,但許多地方做的還是很不錯,他讓下麵的人多看看孫子兵法,就是這個意思,為將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要把眼光放在自己周圍的一畝三分地上,要多看看更遠的地方,這些消息都不難得,本地的綜合網站上都有說過,留心一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到。”


    “好吧,算你贏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隻能垂頭喪氣的點點頭,轉而想起他之前說過的幾句話,不由的問道:“你弄這麽多事情,到底要幹什麽,是場測試嗎?”


    “總要看看你現在到了什麽地步。”賀旗點點頭,說道:“大家都是挑人的,就像是你覺得他們都有些不合適一樣,但挑人這件事,不可能是看一眼就有個結論的,所以,要安排些事情,看看你的手段。”


    “真是好大的局麵。”我忍不住怪聲怪氣的冷哼了一聲,說起來,他這次做的還真夠大的,要是我沒猜錯,我這一到北京,就被他盯上了,從頭到尾,這麽半個月時間,安排出這麽多事情來,偏偏還能做的讓我看不出太多端倪,對於賀旗來說,這的確不算什麽,就是些小手段,但這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做小手段的人,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自豪自豪,說些你能看得上我這樣的小人物花這麽多力氣真是榮幸,還是要譏諷兩句說你真是閑的無聊。


    “恰逢其時而已。”賀旗笑了笑,搖搖頭,指了指坐在沙發上一口口品著酒的餘建說道:“餘大記者剛好要體驗體驗生活,幹脆就把這兩件事放在了一起,將你送到了財神客棧,恰逢其時,恰逢其時而已。”


    “不可能!”要說我心中最大的疑問,還是財神客棧,沒有財神客棧,根本就沒有後麵的那麽多事情,要說這是巧合,我根本不會相信,但如果不是巧合,那又是什麽,那財神客棧分明是我自己找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建議過,暗示過。


    “你到財神客棧那件事吧?”賀旗笑了笑,說道:“那件事,是我安排的,雖然聽起來不太可能,但也沒有什麽太過離奇的,你自己想想那一天的事情,就應該可以明白。”


    “那一天我到了機場,然後坐了機場大巴,開到了國貿,然後我就在附近找酒店。”我皺眉想了片刻,將自己那天的行蹤仔細的梳理了一番,越想越覺得解釋不通,這一路上我壓根就沒和什麽人說過話,根本不會被人左右,首都機場那邊是有幾條不同的路線,有到公主墳的,有到奧運村的,也有到國貿的,我當時選擇國貿這條線,不過是因為覺得賀旗給我寫的那個地址就在附近,可以悄悄的觀察一番,他能料到我會到國貿附近也不稀奇,但怎麽會能安排我去財神客棧入住,那一天到了國貿之後,我可是用手機搜了搜附近的酒店,然後自己找到財神客棧的。[`小說`]


    “你那一天也沒有想去財神客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一選擇是附近的如家,那時候你沒打算做案子,可能就是想要先住下來,所以選擇的餘地也很大。”賀旗見我眉頭越皺越深,笑著提醒道:“可如家那邊似乎走不通,然後是七天,可那邊似乎也過不去,附近也很有幾家店麵,但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安全。”


    “我明白了!”賀旗這麽一說,我不由的恍然大悟,那天的確發生過一些怪事,但我剛到北京,覺得這裏沒人認識我,心裏就沒多想,國貿附近是有很多酒店,但那種大酒店一晚好幾百的我是真住不起,所以隻能找點便宜的,如家和七天,這都是有名的連鎖快捷酒店,當然是首選,但我往那邊走的時候,居然發現此路不通,也不知道是修下水道的還是幹什麽的,七八個帶著安全帽的工人扯著黃線就把路攔住了,我又不想繞遠,就幹脆不去,然後按照手機上的地圖往其他幾家小店去找,但不是碰見幾個鬼鬼祟祟的小混混在旅店門口蹲著就是看到警察從店裏麵出來,這些都是不安全的,所以到了最後,我就去了財神客棧。


    這,當真是巧妙的大手筆!根本不需要找人來影響我,隻需要讓我自己選擇就好了,雖然很麻煩,但的確是暗墨這些人的風格,我記得張德利曾經無比沮喪的說道:“看著是有很多選擇,但走到最後,卻會發現,根本沒有選擇。”


    這句話用在我剛到北京的那一天,是再合適不過了,我選了這麽多的酒店賓館,可最後,卻還是隻剩下一家財神客棧能住,看似很多選擇,但實際上,隻有一條路可走而已,我甚至覺得,即便那天我繞路往七天如今走,怕也是要碰見些情況讓我不去選擇他們,賀旗的手段很複雜,也很簡單,他動用了不少人手,把我的行動範圍限製在了很小的圈子裏,然後,在這很小的圈子裏讓我什麽都不能選擇。


    而且我記得清楚,那一天在我去如家的路上,的確是碰到了封路,那時候我也猶豫了片刻,但一轉身就看到另外一條路上站了兩個警察在拿著一張東西打量路人,當時我嚇了一跳,轉身就趕緊走遠,想起來,這也應該是賀旗的安排,人家這麽大的陣仗,我要是不上鉤,那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想明白了這一點,我也沒了脾氣,攤著手沒好氣的說道:“你百十號人對我一個,我要是能跳出來,那才見鬼了!”


    “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想看看你的手段,不過,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賀旗笑了笑,舉起杯子,說道:“難道不應該為你的表現幹一杯嗎?”


    “有什麽好幹杯的?”我臉一紅,硬著頭皮說道:“那些丟人的事情,你就別說了。”


    “你做的非常不錯,對於那個家夥,我也是沒有什麽辦法。”賀旗聳聳肩膀,很誠懇的說道:“當初讓餘大記者到財神客棧裏住著,就是想選一個人,讓他看看我們這個圈子裏的手段,結果他就看上了張波,誰知道那家夥著實有些難辦。”


    “所以你就是那個朋友?”我心裏一凜,想起張波說過他有個朋友拉著他合夥,不由的就看了賀旗一眼。


    “不是我,是下麵的人。”賀旗笑笑,搖頭說道:“我哪裏有這麽多的分身,可不像是家裏的老爺子,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去湊個熱鬧,又著實能變化出不同的樣子,這個本事,我沒有學到,起初的打算,是要讓張波跟著我們做點事情,和你後來的設計差不多,等著事成之後才告訴他我們到底做了什麽,讓他沒有退路隻好繼續走下去,但你來了之後,我就想到,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機會看看你的辦法,畢竟在此之前,我們也試過不同的手段,他好像是真的想要老老實實過些安穩日子,並不為所動。”


    “我也沒辦法。”一提起張波,我就十分頭疼,搖搖頭說道:“這家夥到現在還是那個樣子,下了水也是束手束腳,心裏麵那些道道真讓人想要給他一頓好揍,非要行俠仗義,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最後分道揚鑣,我實在是受夠了。”


    “已經很不錯了。”賀旗點點頭,說道:“那個家夥當年在內蒙受了驚嚇,起初也風光過幾年,可見了血,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覺得拿命換一陣子逍遙日子並不值得,這一點,我們同樣頭疼,換做是我,怕也是同樣的結局。”


    “可你怎麽也幹這種事情了?”我剛才就是在頭疼張波,也沒多想,如今聽著賀旗說了幾句,突然覺得不對勁,在我的印象中,賀旗還是個很正麵的人物,如果說張德利做的事情都不大能見光,很有些邪惡的味道,那賀旗就是很光明正大的了,雖然他好像也是個等到人家快要死了才肯出手的,但畢竟是出過手了,要是換做張德利,那肯定是要逼死人家才肯罷手的,碰上張德利,就兩種選擇,要麽被逼的自己站起來動手反抗,要麽被張德利逼死然後被他輕蔑的看不起再說一句無藥可救,但賀旗,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張波其實也很可憐,怎麽賀旗非要拉人家下水往不歸路上帶?


    “因為先生那裏,已經等不及了。”賀旗苦笑一聲,說道:“先生謀劃的事情,你怕是也有所耳聞,他積蓄了許多力量,想要改變一些事情,但這件事大家都明白,那是很難做到的,現在並不是最合適的時機,還沒有敗壞到那種可以振臂一唿天下景從的局麵,隻不過,先生已經沒有多少年好活了,他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切的發生,即便是失敗了,似乎也會心滿意足沒有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暗墨的菁華將要付之一炬,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但總要留下種子,選擇心存善念的人繼承暗墨的旗幟,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張波就是個不錯的人選,但他已經過了太久平安的日子,心如止水,或者說是死水才更加確切,必須要讓他的生活動蕩起來,之後,才能讓他接受更多的東西。”


    “你就不能阻止他嗎?”賀旗這幾句話嚇了我一大跳,張波怎麽樣,我才不管,他愛死不活,但家裏那個老爺子的瘋狂,我可是早就聽張德利說過不少次,本來以為那老家夥或許不會孤注一擲,要不然張德利也不會天天打算著接手一些他留下來的勢力,但比起張德利,賀旗這個有著暗墨血脈的人似乎更能了解真實的情況,他這麽說,一定是錯不了的,我幾乎可以想象,到時候會是怎樣的局麵。


    正如賀旗所說的那樣,現在根本不是什麽動手的好時機,甚至連個相對較好的時機都算不上,暗墨能製造社會的動蕩,這一點我在張德利那裏已經領教過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固然不能烽煙四起,但絕對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居無寧日,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麽,我根本想不出來,憑著我的見識,也隻能看到這麽多了。


    “怎麽阻止?”賀旗苦笑了一聲,搖搖頭歎息道:“他經營了幾十年,引而不發,如果不是他找到了我,連我都不會知道如今的暗墨居然有這種力量,他埋下的種子,扶植的傀儡,沒有他的首肯,根本不會認同我帶領他們去做什麽,他想要天下大亂,能阻止他的人,也隻有他自己而已。”


    “可這根本不現實,他難道不明白嗎?”我忍不住說道:“他要造反,是不會成功的。”


    “但他可以改變世界。”賀旗搖搖頭,說道:“他自己當然明白這件事根本沒有一點的機會,縱觀曆史,從來沒有一個像暗墨這樣隻靠著謀略就能得到天下的,每一次的改朝換代,都是要流血的,暗墨沒有這種準備,即便有遍布天下的門徒和潛伏著,那也隻是赤手空拳的所在而已,我想,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那件事,但可以預見的是,到了發動的那一天,社會會陷入難以預料的動蕩之中,每天每小時每分鍾都會有動亂發生,就像是一場場的地震,足以動搖如今看似安定的局麵,到了那個時候,野心家們就會浮出水麵,那些擁有力量的野心家們,就會借著那個機會去實現自己的野心,不管後果如何,他的確用這種方式改變了世界,這才是他想要的,而且,似乎他也的確能夠做到。”


    “那我們能做什麽?”我驚愕的連手裏的酒杯都差點拿捏不住,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恐怕身上帶著暗墨印記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事後的清洗,別看現在我們過的逍遙,做了案子跑個幹淨,但那隻不過是鑽了些漏洞,人家不過是懶得費那麽多力氣來到處找我們,國家的力量,依舊是不可小覷的,人家想要動我們,那肯定是動得了的,躲的再遠,也逃不過掘地三尺的手段和決心。老爺子要是真的那麽瘋狂,那大家可就要一起完蛋了。


    “用輿論阻止他!”這時候,餘建就笑著站了起來,大手一揮,說道:“老爺子之所以能做這麽多事情,不過就是因為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那陰謀也就沒了所謂的突然性和隱蔽性,他會發現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經被所有的人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冷靜下來去考慮到底要不要孤注一擲,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占領輿論的平台,讓老爺子清醒過來。”


    “餘大記者?”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依舊很猥瑣的餘建,他的身份,賀旗說了這麽多,我已經有些了解,知道他大概就是個潛伏著來體驗生活的記者,但到底怎麽迴事,我也實在不明白,聽到他這麽豪邁的盤算,我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這件事,怕是根本行不通的吧,老爺子那種人,做了幾十年的局麵,早就成了精一樣的人物,哪裏是輿論能阻止的了的,我甚至覺得,不等到了那個時候,這家夥就要被老爺子幹掉,老爺子應該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物。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賀旗笑了笑,悄悄的對著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所以,新北京報,就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這家報社尚在成長,影響力也非常不錯,是最好的動手對象,張波那件委托,說起來,也是我派人做出來的,新北京報本來就是些劣跡斑斑的家夥,如果醜聞足夠,那麽,我們就可以拿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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