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2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這樣的人,我對付不了。[`小說`]”曹仁傑的其他幾個經典案例也是差不多的意思,雖然一招鮮也不一定能吃上多久,但隻要吃好前麵幾口,創出了名氣,後麵的事情也就簡單多了,曹仁傑來來迴迴反反複複的就是在做挑撥離間這種很沒有前途的事情,雖然聽著也十分無趣,但這世上總是有很多沒腦子的女人的,曹仁傑潛伏到人家身邊出謀劃策,一轉身再去反咬一口,基本上是可以毫無懸念的贏上一把的,雖然是不怎麽樣的伎倆,但在這伎倆背後的決心,忍耐,堅韌與無恥,卻的確是可怕的東西,我本以為是個隨隨便便可以對付的人物,可看完了這些東西之後,卻也不由的有些覺得,這件事最好不要去碰,這女人太棘手了一點,咬上一口,誰都受不了。


    “別啊,我都答應人家了。”張波見我看完之後幹脆利索的說了不,不由的急了起來,跺著腳壓著嗓子說道:“錢我都收了,人家還是我老客戶,要是這事辦不成,你讓我以後怎麽混啊?”


    “哥哥,就憑咱們兩個一無權,二無勢,怎麽對付她?”我哭笑不得,見張波是真的有些著急,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她對付的這些人裏麵,有的是比咱們厲害的角色,達官貴人,她想招惹誰就招惹誰,結果呢,到現在還逍遙自在,要是沒兩把刷子,怎麽可能?那些人難道就不記恨她?可到頭來還是拿她沒辦法,咱們對付不了她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多少豪傑都栽在了她手裏,你把這話給你那個姐姐說了,她也怪不了你。”


    “就是因為大人物才對付不了她啊!”張波一聽這個,不由的就笑了,鬆了口氣,拍著胸脯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怕了什麽別的,要說這個,那你就是想的太多了,這些大人物有頭有臉,大家都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們,要是他們敢動手,那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些人,這就叫被打了臉還不能還手,隻能忍氣吞聲的跟人家好言好語,咱們這些小角色就不一樣了,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她有本事去弄咱們的黑材料啊,反正又沒什麽人認識我,就算是把我剝光了拍照上報,那我也不怕,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個,也沒錯。”我愣了一下,覺得十分無奈,看著張波的樣子,那是鐵了心的要賺這幾萬塊錢,而且還是很有信心的樣子,可到底怎麽賺這筆錢,我是一點底兒都沒有的,現在比較可靠的就是找條麻袋往曹仁傑腦袋上一套好好來幾棍子,但這個事情,也不見得有多少可以操作的地方,這曹仁傑一副男人樣,誰知道會不會反咬一口把我們兩個沒什麽身手的給辦了,更何況,以前那些達官貴人手底下也不乏什麽道上的大人物,人家專業的都沒辦成的事情,我們這樣的哪裏會有機會,所以我搖搖頭,說道:“沒錯是沒錯,可還是沒辦法,咱們弄不來。”


    “兄弟,怎麽弄不來呢?”張波搖搖頭,很期待的看著我說道:“哥哥我一看你就是個有腦子的,憑著你的聰明,還想不出個妥妥的辦法?到時候咱們四六分賬,我四你六,打打下手這種事兒,你交給我就是了,別的不多要,就要你出個主意,看看怎麽弄她?”


    “真不是錢的事情。”我一陣無語,搖搖頭說道:“而是這個女人,是個刺蝟一樣的人物,那些她的罪過的人怕是早就找過人動手了,但現在人家還是活的風風光光,可見動手這條路肯定走不通,她不見得有人在後麵罩著,但腦子肯定好用,不然也避不開那麽多的明槍暗箭,心腸又毒,腦子又聰明,加在一塊,我哪裏能比的過人家,這件事,不好辦啊!”


    “要不這麽著,咱們先去看看,真不行,到時候再說。{免費小說}”張波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種難看倒不是說他覺得丟了臉而憤怒陰沉,我看得出來,他雖然有些這麽個意思,但更多的還是沮喪和失望,眼睛裏本來那些亮閃閃的東西也一下子熄滅了,隻剩下沒了神采的灰黑色眸子,像極了冬日裏幹涸的湖泊,隻是他還不肯放棄,抓著我的手,臉上露出了哀求的表情,喃喃的說道:“兄弟,就算你幫幫我還不行,我,我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錯過了,就一輩子都這樣了。”


    “什麽意思?”我愣了一下,不由的覺得張波說這話的語調有些奇怪,在我看來,這件事做不做都是差不多,做了也不過萬把塊錢的收入,雖然我最近不大順也沒找到什麽動手的機會,但我心裏總是有個念頭,認為隻要這機會來了,這萬把塊錢根本就是小意思,我跟著張德利,別的方麵或許沒什麽太大的長進,但眼光可是高了不少,以前上學拿到千把塊錢就得意洋洋覺得這世上誰也沒有我有錢,可現在,這些錢已經不被我看在眼裏了,動動嘴巴就能到手的東西,是沒有人覺得有什麽難得的。


    我雖然有些眼高手低,但也沒有到狂妄自大的份上,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做不做都差不多,對於張波來說,我覺得也是一樣的,在北京這種地方,萬把塊錢又能做什麽?就算是成了,我也不會要他什麽四六分賬,大家一人一半就是了,滿打滿算,也不過一人兩萬五,雖然比萬把多一些,但在北京這種地方,這兩萬五依舊不叫錢,張波即便拿到了這些錢,日子怕也沒什麽區別。


    他自己都說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願意勤勤懇懇工作吃飯的人,要不然辛苦點做做什麽房地產中介以他這個樣子,倒也能混口飯比現在好點,聽到他說這個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家夥實在奇怪,即好逸惡勞,可還有自己的底線,不願意靠著陪黃臉婆睡覺吃飯,但凡是好逸惡勞的,都喜歡弄點外快,賺些快錢,有門路有腦子的,或許就成了我的同行,沒門路腦子一般的,也就是做做這種賣皮賣肉的生意最是方便,算起來,他的收入也不是太少,雖然是隔三岔五才能兼職的到那個俱樂部去上上班,但一次兩三百的還是有的,一個月下來,多少都有兩三千,多了,可能五六千也說不定,除去房費,他也能存下點錢,可如今還是天天一頓饑一頓飽的,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個問題就在於,他根本不是什麽正兒八經手裏能把住錢的,雖說他這個工作要求他得時不時的購置些不錯的衣服充當門麵,但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他翻來覆去的也就是五六套來迴穿,這筆花銷根本就不算大,至於吃的方麵,我能知道的,也隻有他最近吃了不少方便麵。白天睡覺,晚上上班,他的生活似乎就是這麽簡單,他也沒什麽愛好,那麽,這筆錢,到底去了哪裏了?我覺得,這是個很關鍵的地方,如果沒個答案,那招惹赤練蛇一樣的女人,著實有點自找麻煩的樣子。


    “我,我有個老鄉,想做個買賣,缺點錢,要我入股。”張波猶豫了許久,低著頭說道:“我以前手裏還存了點錢,加上這些,就足夠了,隻要有了這個買賣,我,我就能輕鬆點了。”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我聽的一陣發暈,覺得還不如不問,這麽一問,說出來的東西更加雲山霧罩了,更何況,他這個遮遮掩掩的樣子讓我有些不爽,既然大家要合作,那就該誠心誠意才對,哪有什麽都不說給個樣子貨應付的事情,起初他說自己好逸惡勞的時候,我就有些看他不起,我畢竟是跟著張德利待的時間太久了,他那套苦行僧的玩意早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我的許多想法,換做以前的我,聽到張波說自己不想辛苦賺錢,說不定還要讚同幾句說點什麽賺錢就得靠腦子這樣的話。


    雖然這也的確是實話,但這個實話的卻是有前提的,有資本能靠腦子賺錢,那就當然不用天天去扛大包,那些腦子裏有料的什麽知識分子,要是去扛大包,那就活該天打雷劈了,但要是沒有這個資本,那就還是老老實實的靠著雙手致富吧,畢竟人是不能坐以待斃的,雖然靠著雙手不一定能大富大貴,但總是沒放棄了努力,這個張波倒好,沒有資本還偏偏想著一口吃個胖子,按照張德利的話來說,這就應該算作沒有什麽用根本不值得他伸手幫一把的蠢貨,我的心裏,也是這麽個看法,要動曹仁傑,我相信隻要我肯去想辦法,一定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張波的態度,他但凡是能讓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沒前途的軟貨,那這個忙我也就幫了。


    “是,是這樣的。”張波見我皺了眉頭,咬了咬牙,小聲說道:“我以前在內蒙的時候,有個大哥,就是,就是道上混的那種,後來出了事,我大哥幫我擋了一槍,留下個孩子,身體一直不大好,就是,就是那種天生的毛病,眼睛看不見,我想給他看看眼睛,說是要幾十萬,有了這筆錢,孩子的病,就有救了。”


    “你還真是深藏不漏。”張波這個解釋聽的我一陣發懵,半晌才迴過神來,我總算是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麽不想老老實實的靠著雙手勞動致富了,說起來,這個張波,倒是很像我們這種人,其實不管是哪個圈子,隻要是沾上了黑進了江湖道,那麽眼光就和別人不大一樣起來,就像是我,現在看到幾萬塊錢根本不會心動,覺得這些錢我想要也隻是隨隨便便而已,這個張波能跟著老大去挨槍子,那做的買賣一定小不了,之前也絕對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混混兒。


    挨槍子這種事情,還真不是誰想挨就挨的,不到一定的境界,那是想都不用去想的,江湖道上能有這個資格的,都是做大生意的,所以張波這個家夥,的確是不用看上什麽小錢,混江湖道的,都有自己的尊嚴,當然了這個尊嚴是很奇怪很難理解的東西,做鴨子這種事情當然沒有尊嚴,但嚴格來說,依舊是江湖道上的人,去館子刷碗,聽起來的確是比做鴨子多了不少尊嚴,但對於江湖道上的人來說,這才叫丟人,完全就是個混不下去的樣子。有了這個解釋,再加上張波的確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扶不起的人,我的心裏舒服了許多,覺得他大哥死了這麽些年了,這家夥還肯有情有義的去照顧什麽有病的孩子,那倒是真的該幫上一把了。


    隻不過,我十分不解的卻是,他為什麽還敢在財神客棧這種地方住著,那老板娘當真不是什麽普通人,眼睛轉轉溜溜的著實讓人害怕,那種敢拔槍殺人的刑警,哪個不是積年的老人物,眼力和心思都是厲害的很,我這種還好,本來就沒做幾個月的案子,刻意掩飾,身上露出來的還是學生那股子氣質,可這個張波,又是怎麽混出來的,他既然能跟著老大去挨槍子,怕也不是簡單的小角色,這種人身上可都是有匪氣的,所以我就瞪著眼睛,上下打量起張波來了,我這個古怪的樣子,嚇了他一大跳,忍不住就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想要幹什麽?”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我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說起來,我也算個喜歡靠著些小細節去揣摩人家底細的人物了,我這個本事,可不是跟著張德利學來的,自打我小時候,這件事就成了習慣,這麽十幾年下來,雖然說不上火眼金睛,但比一般人有些功力這個是絕對錯不了的,我之前還以為自己看漏了什麽才沒發現這個張波居然也是江湖道上曾經有名的角色,可現在仔細看了半天之後,還是覺得一點都不像,於是隻好歎著氣說道:“你這喬裝打扮的本事,也太厲害了點。”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張波起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著我這些話說完才總算明白過來,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自嘲的說道:“五六年都過去了,那股子勁兒早就沒了,現在,就是個靠著臉吃飯的小白臉罷了。”


    “不過你怎麽就這麽肯定,這件事我能辦?”我點點頭,心中又有些疑惑,張波是這個財神客棧的老人了,這一點我非常肯定,反正我在財神客棧遇見的人,十個有九個都和他很熟,見到麵笑嗬嗬的一起說些最近的事情,剩下的那一個要是不認識他,那絕對是新來的,起先我也以為這裏麵住的都是些路過的,但到了後來,卻發現這地方,特別是地下室裏住的這夥子人,最短的一個也有半年,這個奇怪的現象當然可以用老板娘彪悍的出身來解釋,大家興許都在做點半黑不白的買賣,也沒什麽背景,得罪了人隻要往迴一跑,就能安心睡覺。


    可越是這樣,就越不能解釋張波為什麽找上了我,既然大家都有些不大對勁的底細,那麽敢做這個的怕也不在少數,我可是見過,地下室這些住戶裏,很是有幾個膀大腰圓的,也是晚上出去,白日裏就是簡單的休閑衣服穿穿,到了晚上,西裝革履的,十有八九就是夜店看場子的,找到他們,大家一起打悶棍,總是有很多成算,我這樣的看著就是一拳放倒,至於他之前說的什麽聰明頭腦,我也就是聽聽罷了,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道,更何況,我現在就是要裝做個天真浪漫學生氣,完全就是人家問什麽恨不得把家底都交代出來的傻樣子,哪裏有精明可言。


    最重要的是,我真是被賀旗還有那個隻見過一次的先生坑怕了,他們隔三岔五的就弄個人來挑出點事情,雖然都是有驚無險,但那種被人捏在手裏,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掌控的滋味,當真是讓人有氣沒處發,雖然這個張波是這裏的老人,我也是自己住進來的,按照時間來算,他不大像是被安排著接近我的那種,但這麽多次被算計,我哪裏敢有什麽大意的地方,更何況,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暗墨可不隻是那麽幾個人而已,他們最擅長的一件事情,不是什麽口空白話,而是潛伏,無盡的潛伏,誰知道這個張波是不是早就被暗墨收到了麾下等到了這個時候才跳出來的。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張波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


    “當然是真話!”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問了一圈了。”張波撓著腦袋,訕訕的說道:“也就你不知道這個曹仁傑的厲害,其他人一聽是她,都不敢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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