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1


    第一百三十七章


    謝謝大家,又是一周,努力!


    人生有很多無奈,就像是我們這旅程一般,不過剛剛迴到南寧,不過剛剛唿吸了幾口這南寧看似自由的空氣,轉眼間的功夫就坐上了去柳州的航班,真的好像什麽都已經被準備了好一樣,真的好像這世界隻有我們三個傻子一樣,那種沮喪,真的是會讓人失去希望的。<最快更新請到>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小能手長籲短歎了一路,到了我們走出機場之後,才有了點情緒,低著腦袋,沒好氣的說道:“哪怕是先說一聲,也比讓他說了好啊!”


    “隻是猜想,見到他手裏的機票才知道是真的。”張德利笑的無比苦澀,搖著頭說道:“我本來以為,還有機會,直到看到他站在那裏,手裏拿著機票,才明白,原來這世上最不能有的就是期望,越是期待,便越是絕望,廣西這地方,當真不是什麽福地,反正也隻剩下這麽一件事而已,搞掉這個家夥,什麽都結束了。”


    “不會再有什麽花樣了吧?”小能手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家夥,什麽都留了一手,我真是夠了,再來一次,真不想活了。”


    “能有什麽花樣?”張德利冷笑一聲,說道:“他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到手了,現在上千門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不過是趙宏偉不聽話讓他們覺得這人應該收拾收拾了,留著這件事給我們找點樂子而已。”


    “他能有這麽好?”小能手一臉不相信的冷笑道:“我看,咱們還是小心點得了,雖然不至於把咱們賣了,但亂搞幾次倒也是他的專長。”


    “賀旗,也是個很奇怪的人。”張德利臉色古怪的搖了搖頭說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是讓人摸不準的,有時候,也會做點好事。”


    “他不是說自己總在做好事嗎?”小能手有些不明白的奇道:“不過我看,他那些好事,可和咱們沒什麽關係。”


    “還是有點關係的。”張德利想了想,歎了口氣突然問道:“你們玩過遊戲沒有,就是那種電腦遊戲,不管什麽類型的。”


    “紅警我倒是玩過的。”這個奇怪的比喻讓一直沉默的我也有了些好奇,想了想,就說道:“除了這個,還有cs什麽的,反正,大學生你也知道的,都是些不務正業的,先玩夠了再說。”


    “這世界就像是遊戲一樣,紅警,賀旗也是玩過的。”張德利抬起頭來長歎了一聲,望著這柳州有些怪異的風景說道:“他自己跟電腦玩,一玩就是一下午,我出了趟門,總麽都有三四個小時,迴來的時候見他還在玩,就有些奇怪的,湊近了一看,發現他就是一直不打,這種事情,你不打怎麽可能結束,他玩的還算不錯,電腦來打他吧,老是打不過,可他也不去打電腦,就在家裏守著,你們說這是什麽道理?”


    “有病吧?還是太閑了?”小能手和我麵麵相覷,完全無法理解這有什麽樂趣,要知道,打到最後,耗幹淨了資源,電腦也沒了什麽打下去的力氣,到時候屏幕上就是你來我往的幾個兵,實在沒什麽意思,可賀旗居然能這麽玩一下午,著實讓人有些費解,不是有病又是什麽?


    “他說這才是遊戲。他就是上帝。”張德利冷笑著說道:“他玩的很仔細,有兩個盟友,電腦打不動他,就打盟友,然後他就出兵去幫忙,等著電腦打不動了盟友動手的時候,他又去打盟友,幫著電腦,弄到最後,兩邊都打不動了,他就開心了,說什麽這世界要均衡一點才是個完美的世界,不能有人太強,也不能有人太弱。[`小說`]”


    “這好像有點道理啊!”小能手愣了一下,居然點了點頭,說道:“要說這樣打遊戲,就真的是有些變態,不過要是拿到這現實的生活裏來,那還真是這麽一迴事,這世界不都講究個格局嗎,賀旗玩的這手,倒還是挺像美帝幹的事情,自己一家做大,剩下的誰也不能太強,要是囂張,就去打人家。”


    “是有道理,然後這道理就用到了咱們的身上。”張德利冷笑道:“所以咱們不能太強,要是風頭太盛,他就得弄出點事情來讓咱們吃個大虧沮喪一把,沒猜錯的話,咱們在河南做的那個案子動靜還是挺大的,至少賀旗知道了之後覺得有點不舒服,這才巴巴的跑到南寧來插了一手,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先生是個有門路的人,這裏的事情就算一時半會不清楚,但最多一兩個月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就是先生不想知道,賀旗也有辦法讓他知道,是他在這裏做了個局中局,算計了咱們又算計了千門,而咱們,也隻是他的棋子而已。”


    “可他就不怕先生翻臉嗎?”小能手渾然不解的奇道:“要說這老三郎怎麽著都是先生二十年前布置下的棋子,還有上麵那個姓單的,花了這麽大的力氣才有今天這副模樣,可賀旗倒好,一轉身,就給弄的幹幹淨淨,還是幫著對頭上千門,先生要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得氣的跳起來啊?”


    “老三郎已經不聽話了。”張德利搖搖頭,說道:“我仔細的想過這件事情,胖彌勒那邊雖然沒說多少實話,但咱們也能明白,這個老三郎怕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在還有幾口氣的時候和先生對上這麽一局了,他反正沒幾年了,也不怕死後洪水滔天,就衝著這個,先生讓蘇醒來威逼利誘就沒什麽用,賀旗直接動手殺人倒是個有用的辦法,至於那個姓單的,我雖然沒怎麽想明白,但始終覺得,姓單的也應該是差不多到了頭,沒了什麽價值,或者是妨礙了什麽賀旗布置下的人,這些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但賀旗一定會讓先生知道,所以賀旗這樣做,不僅不會讓先生覺得不對,反而還會大大的讚賞他,攪亂了局麵,還能誰都不得罪,這就是賀旗的本事啊。”


    “這樣都行?”小能手和我麵麵相覷,頓時覺得這世界著實有些陌生,哪有燒了人家房子人家還過來誇獎兩句的,但張德利這麽說倒也沒什麽錯,這房子修不好了,賀旗就直接燒了,還另外蓋了一棟,雖然說這房子裏住的人不一樣了,但房東可沒換,還是我們這位先生,一時間,我們兩個有的,也隻有苦笑而已。


    “賀旗這個局做的漂亮,露過臉之後,就是咱們了。”張德利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即看不得咱們太強,可也不會願意咱們變的一文不值,換句話來說,他一定會找個機會讓咱們露上一手,之前讓咱們吃夠的苦頭,一定會給咱們找迴來,這樣,才是個均衡的局麵,才是他最喜歡的遊戲。”


    “還真是個變態啊。”小能手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忍不住搖了搖頭,大有世界如此奇妙的感覺,說道:“可他又是圖什麽呢,難道他就這麽自信,覺得咱們總是要被他壓著嗎,要是我,可不敢玩這種遊戲,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要搞死他!”


    “他或許真的有這樣的自信。”張德利沉默半晌,長歎了一聲,說道:“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當年的下千門,如今的上千門,還有咱們,每一次,都是他親手把這些人或者捧上青雲,或者打落凡塵,然後又是親手讓得意的沮喪,讓哭泣的快活大笑,反反複複,簡直已經成了拿手的把戲,這一次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不僅不會幹涉進來,反倒會提供不少便利。”


    “他給的東西,我是一樣都不想要。”小能手呸了一聲,搖著頭說道:“要是再這麽下去給他當槍使,咱們真的是不用幹了。”


    “走走看吧。”張德利歎了一口氣,指著機場外麵站著的一個家夥說道:“司機,都到了。”


    “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我和小能手不由的吃了一驚,覺得這件事實在古怪到了極點,柳州機場不大,就是三兩架飛機停在那裏,機場裏也沒什麽太多的人,但就是這樣,也有個百十號的,外麵等著的出租車,黑車,加上專門來接人的也有三四十號,還有些閑人不知道幹什麽的,就是在候機大廳裏走來走去,張德利指的那家夥,看著倒像是個來接大老板的,一身黑西裝,小夥子身材不錯,超級大的一個大塊頭,撐的西裝緊緊的,就算是戴著墨鏡,也能看出這家夥長了一張極為彪悍的臉,應該就是個司機加保鏢一樣的人物,可這家夥,怎麽會是來接我們的?


    “我們走到哪裏,都要看看這地方的樣子。”張德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們,歎了口氣,說道:“這句話,你們怕是已經忘了。”


    “沒忘啊!”小能手一著急,就瞪起了眼睛,說道:“這不一下飛機我們就到處看了一遍嗎?這地方就這麽大,人也就這麽幾個,都沒什麽不對勁的,就是些開黑車的鬼鬼祟祟的到處打量,這種也不會盯上咱們,咱們可是三個大男人呢,他們不敢亂來,白木,你說是不是這樣?”


    “的確。”我點了點頭,也有些疑惑,跟著張德利久了,許多習慣也就養了出來,不隻是走到哪裏都要注意著這地方的模樣,還有什麽做局麵的第一要素就是人性,我們初來乍到,身上又是背著案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跳出幾個人把我們抓了起來,所以這小心謹慎是一刻都沒有放在心外的,一下飛機,我和小能手兩個人四隻眼睛就掃了一大圈,這地方有什麽人,是個什麽布置都了然在心,不過就是這百十號人加個極為簡單的機場,候機和接機都是在一個地方,十幾個安檢懶洋洋的,剩下的都是普通不過的旅客還有司機,那大個子雖然的確顯眼,但也不是什麽能威脅到我們的人,要是警察或者對頭,可不會這樣子打扮,那種人,恨不得越低調越好。


    “他的眼睛。”張德利抬起頭來盯著那個大個子看了許久,起先的時候,那家夥還有點目不斜視的樣子,可這麽幾個唿吸之後,臉上就有點慌了的樣子,趕緊東張西望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這個表現,讓我和小能手總算明白張德利的確沒有看錯,這人是不是來接我們的說不好,但一定和我們有些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什麽威脅,哪有被看了幾眼就慌了的,太菜鳥了一點吧。


    “我們出來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們看。”張德利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這種事情,你們沒什麽感覺也很正常,不是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這種目光的,就像是獅子不是生下來就兇猛的足以稱霸叢林一樣,日子久了,就能明白,什麽叫做關於危險的嗅覺了。”


    “這家夥也算危險嗎?”張德利說的這麽自戀,小能手一下子就不爽了起來,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那個悄悄抬著頭看我們的家夥,說道:“看看,看看,我就是看了一眼,他就嚇成了這個樣子,這種人,有什麽危險,怕是打他一頓,他也不會說什麽。”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裝傻裝的太多了,就真的會變成蠢貨。”張德利冷笑一聲,說道:“哪有這麽窩囊的大個子,他又不是個傻子,傻子可不會這麽仔細。”


    “還真是有點過了。”小能手愣了一下,扭頭一看,也不由的樂了,壓著嗓子小聲對我說道:“白木,你看,這家夥可是一塵不染,西裝上連個折子都沒有,還有那皮鞋,擦的可真夠亮堂啊,你看看外麵塵土飛揚的,他能弄成這樣子,可不是一般的有心。”


    “這不是重點。”要說細心,我其實就是個很細心的人,誠然這柳州的機場外麵在大搞建設,這大塊頭的鞋子衣服幹淨的有些不像話,但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解釋,開著車來的到門口下來又能髒到哪裏去,讓我覺得懷疑的是這大塊頭站的位置,我們這種風雨裏來往的,做事情都有點自己的規矩,到了個新地方去看地圖了解地勢,走路的時候去觀察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人都是基本功,除了這些,吃飯等人都有講究。


    這講究就在於,吃飯的時候,有兩個地方是要注意的,一個地方是靠窗的位置,最好貼著牆,這樣既可以觀察外麵來的人,隻要有不對勁的就能及時反應過來,可這靠窗的也是有些要求的,那就是這窗戶一定要能打開,不行的話也不能是那種大厚玻璃,免得到時候用椅子砸都砸不開,簡單來說,就是方便跑路。除了這個地方之外,還有一個就是靠著後門的地方,館子一般都有後廚,後廚通著的地方就有後門,坐在這裏,監視著大門,一有不對勁的地方轉身跑就是。除了吃飯,平日裏等人的講究就大了,視角要好,要看得清楚來往的人,人還不能少,免得到時候跑路的時候街上就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自己就太明顯了,位置還要隱蔽,最好是角落,兩牆相交的位置最好,這樣既能防止有人從後麵襲擊,又能減少觀察的盲點,如今,這大塊頭就很站的很不錯。


    “是很不錯。”張德利也是個細致入微的人,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點點頭,說道:“這的確是柳州機場裏最好的位置,即能看得清楚周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又方便跑路,也沒人能偷襲的了他,能找到這種地方的人,一定不會太簡單,這傻大個裝瘋賣傻,可心裏還是清楚的,咱們也不要揭穿,且看看賀旗弄這麽一個家夥來到底想要做什麽。”


    “幾位就是張先生,王先生還有白先生吧。”這傻大個被我們看的發慌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忍不住自己送了過來,搓著手極為憨厚的笑道:“是賀先生讓我來接大夥的,我在這柳州都待了好一陣子了,終於有點我的事兒做了,真是,真是榮幸啊。”


    “都幹什麽了?”張德利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地方如今可不好混啊。”


    “還行,反正不惹事的話,也沒什麽。”傻大個憨笑一聲,豎起一根蘭花指,指了指自己說道:“我一個人也不敢幹什麽亂來的,就是住在個小店裏天天溜達,賀先生說讓我旅遊旅遊。”


    “那這地方上的人你都聯係上了?”張德利點點頭,說道:“他安排這件事給我們,要是沒點眼線怕是做不來啊。”


    “沒什麽人啊!”傻大個愣了一下,不解的搖著頭說道:“我來了兩個月了,也沒人找我,就是賀先生隔三岔五的打個電話,這不,說讓我來接你們,對了,我叫馬成空,大家叫我小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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