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3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氣漸涼啊,頗有些hold不住,想要跳個騎馬舞。(。純文字)


    我和小能手說了這麽幾句話之後,張德利和胖彌勒也弄完了外麵的事情,兩個人臉上都有些古怪的意思,進了屋之後,張德利看了一眼我弄出來的東西,點了點頭就交給了胖彌勒,這家夥也沒細看,匆匆的就走了,等著胖彌勒走了之後,張德利就將音響的電源拔了下來,笑道:“這裏,安全了。”


    “胖彌勒要反?”安全了,說的自然是我們一直防備的竊聽這件事,小能手見張德利點了點頭,還有點不敢相信,很謹慎的壓著聲音說道:“老家夥那裏,說不定不止這麽一點安排。”


    “英雄末路啊。”張德利歎息一聲,搖搖頭說道:“下麵的事情,他已經管的很少了,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安排下去的事情,下麵到底做成什麽樣子,本來就是很難保證的事情,欺上瞞下,不過是人之常情,就是手下這幾家工廠,這幾年固然有下麵的人桀驁不馴,難以管教的原因,但要仔細算起來,卻也和老三郎沒了心思去打理有著莫大的關係,胖彌勒自己也在說,老三郎如今隻求個安穩,他們雖然在南寧有著這麽多的人手,但許多新晉的幫派已經不把他們這些人看在眼裏了,許多事情老三郎能忍就忍,忍到現在,大家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麽,他居然肯答應?”我愣了一下,覺得這件事來的太快,我們固然是打算用些條件讓胖彌勒拿下如今老三郎的位置,可早先的打算也隻是慢慢的滲透,然後找個機會把老三郎做掉,群龍無首,胖彌勒也不需要背上個背信棄義的惡名就能簡單上位,到時候,我們種下的這些種子就可以生根發芽,順水推舟的事情想必對大家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如今看來,似乎張德利已經和胖彌勒有了些商量。


    “寒了心,自然會有些想法。”張德利淡淡一笑,說道:“早上咱們在外麵的時候,老家夥那裏發生了一件事,看起來,像是蘇醒的手筆,你們還記得那個豬頭嗎?”


    “那玩意兒是老家夥的?”小能手有點傻眼的愣道:“真的假的啊,他養頭豬做什麽?等著過年吃肉嗎?”


    “要是肉食的豬,哪裏會有那麽小的腦袋。”張德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個豬頭和人的差不多大,給蘇醒那麽一弄,看起來倒是有些人頭的樣子,但說到底也隻是個豬頭而已,老家夥這兩年養了不少寵物,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畢竟都是露水姻緣,到了這個年紀,看到別人子孫滿堂,心中難免孤獨,貓貓狗狗什麽的當著兒子養了也不知道多少,最親近的卻是那頭香豬,胖彌勒有個兒子,老家夥一直很是親近,那香豬也常常被胖彌勒的兒子帶迴去玩上幾天,就在今天早上,那香豬沒了影子,也不知道老家夥是怎麽知道的,打著電話就要見那香豬,胖彌勒迴去問了半天,才知道,早上這香豬就突然消失了,一家人找了半天,卻是發現被幾個流浪漢吃了烤豬。”


    “我說那女人怎麽帶個豬頭,原來是這樣。”小能手有些哭笑不得的攤著手說道:“可她弄這個又是要鬧哪樣,難不成那老家夥真的會因為一頭豬去責怪個小孩子嗎?”


    “原來的話,或許不會。”張德利深深的一笑,說道:“可是現在,老三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破家散財一擲千金的老大了,胖彌勒言語中的意思是說,現在的他也隻是個暮氣重重的老人,雖然頂著個老大的名號,但和街頭上那些老頭老太太也沒什麽不同,那香豬是被他當做兒子養的,兒子被人吃了,他怎麽會不在意,胖彌勒解釋了半天,被他罵的狗血噴頭,暴怒之下,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話,雖然是小事,但也是了不得的大事,那幾個流浪漢現在已經被老家夥派人抓了起來,說什麽要讓他們好好吃點苦頭,為了一頭豬興師動眾,卻寒了下麵兄弟的心,這樣的大哥,不跟也罷。《純文字首發》”


    “所以胖彌勒來找你,就是打算反水嗎?”小能手收了笑容,皺了皺眉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要是說當年的老三郎,頗有些豪氣的話,現在的他,也隻是個亂發脾氣的老人,坐在這個位子上,已經有些不合適了。”


    “不過是有些擔心。”張德利搖搖頭,說道:“反水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不過,有些事情是不必說的那麽明白的,早上他想著去找找老三郎商量商量,卻遭了一頓罵,其他的事情不過張了張嘴,就被老三郎罵了迴去,說了些什麽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讓那幾個流浪漢後悔瞎了眼,胖彌勒覺得,老三郎如果再這麽下去,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好過到哪裏,他在試探,想要試探試探我們到底和那些站在老三郎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麽關係,我倒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那他沒有什麽反應嗎?”我和小能手都有些吃驚,覺得現在說怕是太早,胖彌勒早上的反應這麽大,一看就是個不願意被人捏著鼻子走的,要是知道了幹這件事的不是別人,就是我們,那還不是要拿著刀子上門殺人?


    “哪裏都不是鐵板一塊,更何況,二十年前,哪裏有我們的事情?”張德利輕笑一聲,說道:“胖彌勒這麽一把年紀了,心裏自然也有他的算計,我言語中不過帶了些怨氣,他就自以為抓住了機會,反過來勸我,說大家聯手起來,未必不能讓先生高看我們一眼,南寧的局麵之所以敗壞如此,一來的確是老三郎這些年來放任下麵的人亂來,二來就是那趙宏偉出現的不是時候,那五百萬的確是打中了他們的七寸,讓他們頭疼至極,他倒是覺得咱們可以合作一二,解決了現在的事情,對大家都有好處。”


    “他倒是敢說!”小能手有些好笑的搖頭說道:“我們又能從他那裏拿到什麽好處,我們圖的是大事,南寧這點小地方,可不是我們施展手腳的所在。”


    “他並沒有看的太清楚。”張德利笑了笑,說道:“不過,他有句話說的倒是不錯,他說我們這些人,如今默默無名,空有一身本領,卻是一無所有,要是大家聯手,他們未必不能做咱們的依仗,憑著在南寧的這些勢力,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總好過單槍匹馬到處流浪,劉光鬥那件事,有了他們做助力,解決起來,就是動動手指而已,比起他們這種地方土著,上千門那些人還不夠看的。”


    “這句話有什麽不錯的?”小能手不解的看了一眼張德利說道:“咱們怎麽成了流浪漢了,再說了,劉光鬥那件事,蘇醒也答應了下來,隻要咱們了解了裏麵的底細,做什麽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這是他的信心。”張德利笑道:“有了這個信心,他就可以放心的和我們合作而不會覺得我們隨時都可以反手將他賣掉,就像是我們做局都是要看看人性一樣,看準了人性,就有了取勝的把握,所以,他自以為看透了我們的人性,找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可上麵還有個老三郎。”我皺了皺眉頭,覺得張德利和胖彌勒之間的事情怕是有些不妥,搖頭說道:“到現在,胖彌勒也沒有說什麽要取而代之,當年老三郎有恩於他,雖然這些年來他一直被咱們牽著鼻子走心裏有些怨氣,但也沒到讓他翻臉的地步,怕是不大對啊。”


    “我也不打算相信他。”張德利哈哈一笑,說道:“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我不過前麵才透漏了些東西,不過半天他就找上了門,抱怨了這麽多的事情,老三郎年紀雖大,但人卻不糊塗,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有壯士斷腕的氣魄去把廠子裏那些不成器的人清理出去,如果真的是個暮氣重重的人物,怕是要得過且過了,做這麽多多餘的事情豈不是自找麻煩?我們那天見麵的時候,他也沒糊塗到哪裏去,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要是說會因為一頭豬而寒了下麵人的心,豈不是奇怪?”


    “這算是反擊嗎?”我鬆了口氣,張德利開始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覺得未免太過容易,還怕張德利輕信了胖彌勒,這件事的確透著詭異,我們走南闖北,雖然年歲有限,但眼力還是有這麽一些,我們所見到的老三郎的確是個精壯仔細的人物,但胖彌勒嘴裏說出來的這些事情,倒是有些前後矛盾了,認真想起來,一早上他說的那些陳年舊事倒也沒什麽不對的,畢竟都是先生早年背後推動出來的,這些事情,他如果去編造那或許會被看穿,但後麵這些年老三郎什麽樣子,特別是最近的狀態,我們卻不一定能夠了解太多,我們有心策反,他順勢而為,將計就計,也是常見的把戲,隻不過這樣一來,這局麵就有意思多了。


    “老三郎被先生操縱了一輩子,這樣的人物,勢弱的時候自然可以低頭,但心中一定是有不甘的怨氣的。”張德利點點頭,眯著眼睛冷笑道:“人這一輩子,固然有許多不甘心,有許多的遺憾,可有些事情也隻能遺憾而已,老三郎好不容易等到我們這幾個暗墨的子弟上門,又怎麽不會想著出一口氣,去平了自己的一樁心願,在臨死前也讓咱們暗墨吃一次苦頭,要說之前他或許是有了什麽安分守己的想法,想著金盆洗手,可蘇醒卻跑過來用著趙宏偉給了他一擊耳光,老來受辱,陳年舊事被這個引子勾出來之後,就是滔天的怒火,他能忍住這些和我們聊上那麽一次,已經是梟雄一般的人物,轉過身去,自然要好好準備準備,胖彌勒的那些怨氣,怕也隻是按著老三郎的意思,放出來的誘餌而已。”


    “所以,遇到了我們,也隻能是遺憾而已。”張德利雖然語調冷漠,但裏麵的意思卻是有些得意,小能手聽了也笑了起來,說道:“這一次,真是不好意思,又要讓老家夥失望了,我們可不是什麽好騙的人,做這個買賣太久了,許多套路,對上咱們,就不怎麽新鮮了,無間道這電影,我可是看過好幾遍。”


    “我總覺得,南寧這個地方,咱們再待下去,怕是要不妙。”見到這兩個人笑的自信,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卻是忍不住潑了些冷水,擔憂的說道:“從到了這地方開始,就出了不少事情,說是踩著鋼絲也不為過,雲山霧罩,迷局重重,劉光鬥的事情還不曾解決,又有了個老三郎,說不定再過幾日,還要有什麽送上門來,這地方怕不是福地啊!”


    “那還不是蘇醒那個女人!”小能手皺皺眉頭,冷哼道:“左右都是她搞出來的事情,說什麽同門,卻是如此作梗,雖然不是趕盡殺絕,但步步驚心卻是一而再再而三,要我說,什麽老三郎劉光鬥的,咱們幹脆不要理會,直接去把那個女人做掉便是一了百了,她在這裏如魚得水,想要怎麽整治咱們就怎麽整治咱們,也就是老子不打女人,不然早就兩個耳光抽死她了!”


    “這樣,才有些意思。”張德利笑的卻是淡然,搖搖頭說道:“要是做什麽都能得手,那麽這件事怕是乏味的很,更何況,眼睛盯著這裏的,不隻是蘇醒一個人而已,她能從南京跑到這裏,把蘇山山帶迴去固然是原因之一,但算算時間,她來的怕是要比我們早上許多,不然也不會有機會安排出這麽些局麵,這些事情的背後,有那個男人的影子,蘇醒雖然處處為難咱們,但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沒有這樣的機會,先生也不會明白,在這世上除了那個姓賀的,還有能夠做事的人!”


    “就這麽重要嗎?”張德利臉上突然的執著讓我心中不由的歎息一聲,他的野心,我是早就察覺到一二的,這樣明白的說出來,雖然是第一次,但已經沒有什麽讓我和小能手意外的了,我自然也明白張德利不會因為我幾句南寧並非福地的話而退讓,他早就說過,他這種人是不能退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到底是因為害怕失去了前進的勇氣在這裏堅持還是因為一顆不甘人後的心而留在這裏,想要做出些成績來給站在我們身後冷眼旁觀的那個男人看看?


    “南寧,不過是滄海一粟。”張德利沉默了許久之後,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搖著頭說道:“這樣的勢力,先生根本沒有當做什麽,所以才輪到我們來接手,他幾十年來苦心經營,像南寧這樣地方上的伏筆,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他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他曾經說過所謂的時機這樣的話,說是要民無果腹之粟,商無容身之地,學無晉身之階,隻要到了這個地步,就是他成事的時候,現在的局麵,不過是有些端倪而已,要想等到那一天,他怕是沒有那麽多的壽數,這份家業,總是要交給什麽人的,我們活在這世上,固然是有些讓大家活的更好的責任,但說到底,所求的還不是名利二字,你們跟著我,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去了解暗墨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可如果有朝一日,你們有能夠看看真實的暗墨,會發現這裏麵的肮髒,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有過之而不及。”


    張德利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暗墨裏固然是有塊壘那種心有不平之氣的人組成的據點,但除去這些親信可用的人手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些投機的人物,他們或是看中了先生能夠調動的資源,想著接著先生的力量去升官發財,或者是因為走投無路,沒了其他的去處才投奔我們,我雖然一直告訴你們我們做這麽多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麽,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們所要的也隻是名利而已,至於以後先生要做什麽,他們並不認為是些困擾,先生要做的事情,怎麽聽都是不切實際的可笑打算,與其庸人自擾的去擔憂,倒不如抓緊時間發財,先生要這天下變的黑暗,這些人自然是要扶植重用,但這些人,如果沒了先生在後麵掌控,做的事情,就會變本加厲,原本撕下一塊肉的,就要連人都吞了進去,根本不會給那些弱者一條活路,我們要的是他們站起來,而不是他們連活路都沒有,如果有朝一日,賀旗接下了這些人,那麽,那個把一切當做遊戲的男人,所作的,也隻是笑著旁觀而已,他是永遠不會去可憐什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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