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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2-09-16


    早啊各位,又是值得奮鬥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能手囂張的叫囂了這麽幾句,讓張德利極為不快,可大家忙了一天了,他也沒了心情去說什麽,草草這麽過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們起來的時候,張德利已經叼著煙坐在了門外,臉色依舊是有些沉重,見到張德利這個樣子,小能手就不由的有些忐忑起來,悄悄的拉了我一把,小聲說道:“我昨天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這也沒什麽吧?”我想了想,覺得小能手雖然差點把我們在這南寧最大的底牌扔出來,可那幾句話怎麽理解都可以,要是不知情的人也想不到當年我們家裏那位老爺子曾經在南寧有這麽一件大買賣,再說了,我們這些人幹的就是空口白話的生意,胖彌勒對於這件事是太清楚不過了,我們說的每一句話他估計都不敢太過相信,也就是聽聽罷了,可張德利這時候卻已經走到了我們兩個麵前,搖搖頭,聲音低沉的說道:“這個局麵,我是越來越看不清了,我總覺得,胖彌勒這些人,沒有這麽簡單。”


    “那老家夥不過就是聽那個妙哉和尚說過幾句咱們的事情,看他的樣子,也不能把咱們怎樣,也就是有個劉光鬥,可這個也要挾不了咱們。”小能手心虛,巴巴的就趕著說道:“老張,你也不用想太多,咱們在這南寧,不管做什麽,都是立於不敗之地的,畢竟咱們沒什麽所求的,就是劉光鬥的事情,那也是蘇醒弄出來的麻煩,先生那邊咱們又不是說不過去。”


    “沒有什麽不敗之地,咱們,是不能輸的。”張德利抬起頭來,很認真的看著我們,一字一句的沉聲說道:“這件事,和先生無關,和蘇醒無關,隻和我們的心有關,今天退了,明天就是走投無路,我並不害怕這些,我怕的是,我的眼睛,看不清我腳下的路,到底,還存不存在。”


    張德利這句話說的很深,深到我和小能手愣了半天誰都沒想出他怎麽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可我隱約的卻覺得,張德利有這番感慨,還是和胖彌勒那些人有關係的,然後,我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由的驚道:“當年的妙哉,是,是那個人?”


    “十有**。”張德利苦笑一聲,說道:“你們不覺得難受嗎,走到哪裏,都是他的影子,遇到什麽人,都能找到他存在的痕跡,他無處不在,就像是你我的影子,永遠都是如影隨形,永遠都是不能擺脫,哪怕是夜裏,你突然醒來,就看到他在你身邊微笑,永遠都是微笑,那種感覺,不覺得,失敗嗎?”


    “你們是說先生?”小能手早先也覺得這件事不大對,可那時候大家說到了別的地方,他也就沒再深究,然而既然提起來,他也就猜到了我們說的到底是誰,畢竟張德利可是說過,當年先生就是喜歡極了這個身份,連那個賀旗,對於和尚道士什麽的也是有極了興趣,這種事情雖然看著沒什麽關係,但張德利這麽一說,就織成了一張網,而我們,就是這網中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逃不開。


    “二十多年前,會不會對不上?”我遲疑了片刻,說道:“先生,真的是那個人嗎?”


    “怎麽會對不上,雖然是個快死的人了。”張德利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可怎麽都死不了,好像不做完那些他所謂的大事就不能閉眼一樣,這種事情,他可不是第一次做,有一次還說什麽,這天下不過是他掌中的玩物,如果不是想著完完整整的拿到手裏把玩,早就撕的粉碎了,野心家一樣的人物,哪裏,都是不缺的。”


    “那咱們到底在做什麽?”這是我們第一次聽到張德利說出這樣讓我們完全震住的話來,一直以來,張德利帶給我們的先生,雖說總是走在一條黑的看不到盡頭的路上,但不管他走在哪裏,身上都有著讓人想要去擁抱的溫暖光明,即便是我們明知道將來我們所要做的事情會有多麽的無法接受,但我們卻始終記得張德利說過的那句為了高尚的目的而不擇手段,我們眼中的先生還有我們眼中的自己,都是這樣的人,即便是錯了,那也是為了有朝一日,這天下的大放光明,可張德利這句話帶給我們的,卻是個完全不一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微笑著,帶著蛇蠍一般的笑容,嘴角滴淌著眾生的鮮血,然後,一把擰斷了那些被他踩在腳下的苟延殘喘的弱者的脖子,轉過身來,微笑著向我們伸出了手,他的背後有一麵血色的大旗在飄舞,那上麵,隻有暗墨兩字。


    “我怎麽知道?”張德利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那嘲諷的表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轉過頭去說道:“我跟著他才幾年,這些事情,都是外麵說的,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不過覺得不怎麽舒服罷了,走到哪裏,都擺脫不了,哪裏又是我們自己的路?也是我自己亂想,你們不用當真。”


    “今天不是要出門嗎,咱們還是說說這件事吧。”張德利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讓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見小能手張著嘴還想再問點什麽,就悄悄的拉了他一把,說道:“我看,到底怎麽樣,咱們還是得一步步的走出來,憑著咱們腦子裏的東西,我看這天下也沒什麽難走的路,當今最重要的,還是不能露了軟,讓那個鬼裏鬼氣的老家夥看不起咱們。”


    “可要打扮好了。”張德利轉過頭來,衝著我微微一笑,可這笑容麵勉強的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更加讓我心裏疑惑起來,然而現在卻不是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時候,張德利把墨鏡帽子都遞到了我們兩個手裏,我們也隻有跟著他出了門,直奔那幾個廣東老板出沒的地方而去。


    廣東人住的地方離著我們其實不算太遠,這幾個人來到南寧做生意,也有個常住的意思,大家一起租下了一棟別墅,算是個據點,我們到了地方之後,就找到了喬裝打扮躲在一輛桑坦納裏的胖彌勒,這家夥雖然也不想出麵,但我們人生地不熟,交給別人做又怕走漏了消息,所以也隻好自己來做個司機。


    我們鑽進桑坦納之後,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麽人注意到我們這邊,才鬆了口氣,指著街邊一棟三層小樓說道:“這就是那些廣東人住的留園,算是我們南寧數一數二的豪宅,一個月租金就要五萬,他們在這裏住了三個月,可見口袋裏當真是有錢的很,不過你們現在來,卻是有點太早,這些廣東人隔三差五就要請些用得上的人物吃飯唱歌,雖然不一定有什麽內容,但每次鬧到半夜都是有的,我們一直有人跟著,今天早上三點多才迴來的,現在還是在大睡,不到下午,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他們的行蹤,你們自然更清楚,我們不是來做這個的。”到了這時候,張德利已經沒了早上那副悲憤嘲諷的樣子,臉色平靜的笑了笑,指了指前麵的大道,說道:“轉幾圈,我們要看看這附近的地勢。”


    “這附近又有什麽好看的?”胖彌勒雖然不大明白,可還是發動了車子,一邊開一邊左右介紹著,其實這條街上也沒什麽出奇的,富人區自然環境要好,周邊的設施要跟上,就是些吃喝的地方,看了一圈之後,張德利就讓胖彌勒把車停下了,我往外一看,這地方正有個書報亭,不由的心裏一凜,明白張德利是要做什麽了。


    “怕是不行。”小能手也不傻,直接就搖起了頭,說道:“我看那幾個廣東人的樣子,不像是能來這地方的,他們或許願意花個千把塊吃點什麽稀奇玩意兒,但讀書看報這種事情,哪怕是一塊錢都不會舍得拿出來。”


    “隻是看看,並不一定要算在心裏,再說,這種事情,並不隻是一種套路。”張德利淡淡一笑,轉過頭來對著一邊瞪著眼睛滿臉茫然的胖彌勒說道:“他們常去吃飯的地方,唱歌的地方,又在哪裏,我們也想看看。”


    “倒是不遠,也就半小時。”胖彌勒點點頭,發動了車子,開了沒幾分鍾,就忍不住問道:“你們剛才看出什麽來了?”


    “超市這種地方,他們肯定不會去。”這種問題,小能手都能迴到,他搶著就說道:“其他的,就是些飯店,開在有錢人的地方,也不會做的太差,但檔次也就是那樣,這些廣東人偶爾會來解決解決,但也沒什麽好下手的機會,畢竟他們都是睡到下午才出來,那時候也是差不多可以約晚飯的了,說不定就找著哪個管事的吃一頓去了,總之,他們很難在這附近出沒,也就是迴去睡覺。”


    “還真是這樣。”胖彌勒點點頭說道:“這些廣東人很少在附近吃飯,城東有個茶樓,那些廣東人沒事就在那裏喝早茶,就是他們廣東人的那一套,什麽鳳爪什麽腸粉,也是好笑,都是下午了,還叫早茶,除了那地方,就是些大酒店,當真是有錢啊,我看他們在這裏一個月沒個十幾萬都打不住,不過,你們剛才說的買書看報是怎麽迴事,怎麽那種事情你們也有的做嗎?”


    “也不用瞞你。”張德利淡淡一笑,說道:“到時候,少不得要你們幫忙印幾本雜誌,然後,送到那些廣東人的手裏,雜誌上的東西,就是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的消息,不過還是要找些專家,做的精細點,也不用印一大本,隻要幾個頁麵照著做出來把裏麵的東西改頭換麵就行。”


    “可那又要怎麽送過去?”胖彌勒愕然不解的說道:“你們自己都說,這些人是不看書不看報的。”


    “搞幾個人在街邊做活動,或者幹脆往他們家裏扔。”小能手見張德利鬆了口,也沒再繼續繞下去,直截了當的說道:“他們是不願意拿錢買,可要是白給,內容有趣些,也是喜歡看的,誰家洗手間裏沒個如廁時候的讀物,要是做,就得往他們感興趣的地方去做,對於這幫人,就是讀者,故事會,還有知音什麽的,這種東西,他們絕對愛看。”


    “這樣不好吧?”張德利想用雜誌報紙做文章,這文章的內容自然要是這些廣東人感興趣的,但小能手說的這幾本,想起來就怪怪的,這倒不是我看不起這些刊物,而是覺得,張德利要動的手腳怕就落在這些廣東人想要的東西上,他們到處求著這個求著那個,想要在礦業上一展手腳,我們要給他們看的,自然是這方麵的才行,況且,蘇醒他們做的那個局麵,用的可是中國國家地理,這種刊物的公信力可是要比知音強太多了,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問張德利說道:“咱們要做的東西,怕是要仔細斟酌斟酌,要他們愛看又不能太低檔才好,知音那東西,可沒多少人當真。”


    “這一次上雜誌的,是你。”張德利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目光閃爍的看著我說道:“他們求的是個能讓他們順利把礦場拿下來的人物,這人物不能比現在那些老爺們小了,又不能太難接近,算起來,什麽大人物家裏的公子哥正是個最好的人選,你裝扮裝扮做出來,倒也沒什麽人會懷疑,更何況,這件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倒也輕車熟路。”


    “那這一次,我的角色就這樣定了?”我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張德利的用心,報紙雜誌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怕就是落在這些廣東人常去的酒樓飯館裏,所謂的證據,單一的雖然可以憑著報紙雜誌的公信力去做點事情,但能夠交相印證的怕才是更有說服力的,這個局麵,張德利之前是說過的,賀旗那時候,就是用著這個辦法硬生生的給自己套了個貴公子的身份,可如今的局麵,和賀旗那時候的還不大一樣,賀旗打了一槍露了個麵就跑了,我們這個局麵,或許要更長一些,在南京那一次,我雖然的確演過這個角色,但實際上也就是露露臉而已,一想到將要麵臨的局麵,我就有些緊張起來了。


    “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張德利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那個人說過,你和那個姓賀的很像,你們兩個長的自然是不怎麽一樣,但氣質賣相上的確是有許多類似的地方,可他那種人,怎麽會隻看這樣膚淺表麵的東西,他看重的是你腦子裏那些東西,這件事並不難做,換做別人,或許我還要擔心一二,但你是那個人看中的人,一定錯不了的。”


    “那我試試。”現在的局勢,也的確是沒什麽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小能手這家夥雖然也不錯,但做溜門撬鎖的事情太久了,身上就有股賊氣,長的也沒我白,做個普通角色是沒什麽問題,貴公子就差點意思了,可我心裏想的更多的卻是張德利剛才嘴裏那句那個人,所謂的那個人自然是我們追隨的先生,然而不知道是因為胖彌勒在場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麽別的,張德利說起先生的時候,已經開始用上了那個人這樣的稱謂,那麽近,那麽遠,那樣的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


    “那就用南方人物?”小能手也有點明白這一次要動的手腳了,左右看了我幾眼,點著頭說道:“別說,白木還真有點什麽官二代的意思,要是這樣,咱們就得做個礦場的題目,然後把白木加進去,最好是中央領導的背景,這樣才有說服力,這件事,我來辦,你們別看我出身草莽,可文筆那是當真不錯,以前還在網上寫個小說,就是,那個將明就是我寫的,你們有空去看看,投個票啥的。”


    “可要是這麽玩,總覺得有些不妥啊。”胖彌勒一直聽的很認真,我們說的這麽明白,他要是再聽不出我們想幹什麽就當真是個傻子了,他歪著腦袋說道:“你們要是做個礦場的專題,然後加點自己的東西,那些廣東老板看了,說不定要緊張緊張,覺得你們是橫插一腿的,然後要是跑到那些人那裏問東問西,你們就要穿幫了。”


    “中央的事情,地方上怎麽會知道的清楚?”小能手哈哈一笑,擺著手說道:“說到底,這些也隻是市裏麵的,他們看得到的也就是自治區政府,再往上那就是摸不準了,你去北京看看,到處都是什麽官二代,官三代,有真的也有假的,不少人都挨了這麽一刀,他們就真的是傻子嗎,還不是因為根本查不出什麽來,在北京都是這樣,就不用說什麽廣西了,隔的實在太遠了,咱們盡管冒充就是,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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