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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德利聽了大飛哥繞來繞去這麽一番話之後才明白,這家夥說來說去原來隻是想著打臉,不由的好生鬱悶,不大爽利的說道:“你這人看著還不錯,可怎麽花花心思比我還多,打臉便打臉,開始搞的這麽嚴肅,說什麽巡海做什麽?打了臉你們這生意還是做不成,費半天力氣隻是為了個爽嗎?”


    “你去騙那個黑車司機又為了什麽?”這時候大飛哥就笑了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德利說道:“從市區到機場來來迴迴也要三個小時,有這時間你去做幾個局也能有些收入,可你偏偏就跑去找了他,那山寨的出租車到手之後哪怕是賣零件也能換幾千塊錢,你倒是好,直接推到河溝裏了,這麽白費一番力氣,要的也不就是個爽字嗎?”[]


    “你懂什麽?”張德利鄙夷的看了一眼黑炭大飛哥,頗為自傲的說道:“隻是為錢活著,那和鹹魚又有什麽區別,有了本事,就要承擔責任,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也知道公理正義這四個字,沒了我這種人,這天下不知道要敗壞成什麽摸樣,我的爽,能是你那種爽嗎?”


    “你又怎麽知道咱們爽的不是一樣的事情,我做這個生意,還不是因為看不慣上麵那些人把持著海關,讓這物價高的不像話,憑什麽同樣的東西,在中國就要高出如許價格去,咱們交的那些稅,說是用去了建設國家,可這年頭大家都知道,說什麽建設國家,還不是建設了老爺們的肚皮,與其這樣,倒不如靠些手段便宜百姓小民。”大飛哥眉頭一挑,用一種很誇張的語氣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說的,便是我這樣的人。”


    “你大?”張德利聽的滿麵愕然,暗道自己果然小看了天下英雄,這世上果然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隻是片刻之後,他突然琢磨出些許味道來,這種說辭,他走南闖北見過許多,但大多是推說自己為生活所迫所以不得不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可能夠扯到大義上的,還真沒有幾個人,他能夠想到的也隻有自己身邊那幾個鬼鬼祟祟的的家夥,想到這裏,張德利的心中不由一凜,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娘的,你是不是認識我?”


    “我怎麽可能認識你?”


    大飛哥滿臉的莫名其妙,愕然萬分的看著張德利,眼睛裏茫然到了極點,張德利仔細盯著大飛哥的表情,半晌之後,才確信這家夥的確不是偽裝,隻好將心中的那份狐疑放下,轉而追問道:“你打那個家夥的臉,為了什麽大義,我是不信的,你要是不肯說說其中的原因,這件事,恐怕我也不好做什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雖然沒有身懷千金,但沒有把握不知根底的事情,也是不願意去冒險的。”


    “也罷,就如實對你說了吧。”大飛哥沉思片刻,歎了口氣,張嘴說道:“我和海關打了這麽多年交道,裏麵也買通了不少人,可到了關長這個層次,就不是我這種小打小鬧能搞得下來的了,曹學文那個老頑固擋了不少人的財路,上上下下對他都是有意見,可他工作做的的確不錯這是誰都說不出什麽來的,上麵想要換個懂得變通的,下麵也想找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領導,這樣一來,缺的就是個借口,他這一次大張旗鼓搞出個秘密的巡海圖還報功到了北京,正好就是個機會,海關裏也不是鐵板一塊,手眼通天的人物也是有那麽幾個,剛剛好前陣子有個夥計不小心被抓了進去,他運氣也是不錯,落網前居然走了幾單貨,所以裏麵那個人的意思是,把這圖交到那個夥計手裏,這樣一來,就能牽扯出曹學文大關長,隻要有了這個借口,上麵的人整治他也容易的許多。”


    “娘的,你還真夠陰險。”張德利聽了這番算計之後,心裏頓時一凜,看這大飛哥的眼神也不一樣起來,不過既然有言在先,他也隻好答應下來,說道:“這件事,我幫你辦,不過,坑蒙拐騙的小心思,就不要再用在我們身上了,大家都有背景靠山,我們兩個雖然落魄了,但真真的被欺負到了頭上,家裏那位也是不肯罷休的。”


    “這個自然,打牌什麽的,不過是開個玩笑,不用當真。”大飛哥哈哈一笑,然後認真的說道:“隻是這件事,可要準備仔細,不能失敗啊。”


    “那麽,我需要一輛車,幾套衣服。”張德利想了想,又說道:“戴小花,於小草,還有你,咱們,得配合起來…”


    就在張德利和大飛哥等人商議著這晚上的行動之時,賀旗和朱九九也出現在了北京首都機場之中,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尾隨在一個梳著分頭的中年男人身後,那般的親密,讓許多過路的男人不禁向賀旗投去了羨慕的目光,要知道,這可是北京最好的時光,雖然離開了空調人就會有一種窒息的悶熱感,然而,街上姑娘們清涼的打扮卻讓許多人對這種悶熱有了莫名的感激,況且,是朱九九這般腿長腰細的大蜜。


    “真是頭疼啊。”賀旗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朱九九說道:“這樣的打扮,真是讓人有一種馬上就要被拖出去打的感覺。”


    “你應該感到高興吧,有人這樣羨慕的看著你。”朱九九笑眯眯的看了賀旗一眼,然後說道:“況且,我這辦法比你從安檢那裏動手要穩妥的太多,畢竟咱們還是要跟著這家夥一起去廈門的。”


    “在飛機上偷東西才很危險好不好?”賀旗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一次他們盯上的中年分頭男人,正是廈門海關裏派出來到北京交流經驗的一個所謂專家,對於機場調包這種事情,賀旗已經做過了無數次,按照他的想法,最好下手的地方正是安檢,隻要他拿著同樣的手提箱搶先一步通過安檢,然後再由緊跟著自己的朱九九在安檢大門那裏製造出些狀況,將這分頭專家擋在後麵,他就能趁著這個機會拿走已經放在安檢傳送帶上的那個目標手提箱,剩下的事情就變的非常簡單,換下手提箱裏的東西之後,在登機之後放置行李的時候,就可以順手換下來,然而朱九九卻興致勃勃的想出了另外的辦法,哭著鬧著就是個試試身手的意思,這種要求,真是讓人為難而不得不答應的。


    “拜托,他都喝成這般德行了,又是深夜的航班,一上飛機就是要唿唿大睡,哪裏還會注意這麽多事情,再說了,你當大家都像你一樣有被迫害妄想症會去神經兮兮的防備著別人嗎?”朱九九不屑的鄙視了賀旗一句,然後又說道:“我看廈門那幾個人,說不定又是老爺子留下的力量,行事的風格,多少都有些燕大胖子的樣子,你就不要胡猜亂想了。”


    “不是他。”賀旗微微皺了皺眉頭,認真的說道:“雖然行事風格極為相像,但跟隨老爺子的那些人,無論怎樣,都是不會打出暗墨的旗號的,這些人在廈門經營了許久,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突然亮出這樣的身份,不能不讓人去懷疑他們的用心,我那位朋友,在表麵上是個很溫情的人,許久不見的時候,就會有驚喜送上,這一次,或許,也不例外。”


    “這樣說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朱九九想了想,幹脆出了這麽一個主意,說起來,兩個人之所以要去廈門,也完全是因為那邊放出了消息傳到了蘇醒那裏,說是到了暗墨風雲再起的時候,而首先推出來的兩個人就是張德利和馬成空,這個消息讓蘇醒愕然萬分,還以為是家裏那位老爺子的手筆,稍稍打聽了下才知道那些人在廈門走私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但做起事情來和許多的走私販子卻是大不一樣,他們得了錢,用在自家身上的卻是極少,帶頭的那個徐大飛,在廈門的江湖道上是有再世孟嚐的名頭的,不僅會救助些落魄的小人物,對於慈善也是極為上心,隻不過唯一的疑點正如賀旗說的那樣,他們行事,太高調了一些,這可不是暗墨的風格,朱九九想來想去都覺得張德利和馬成空這兩個人和自己實在是沒有太多的交情,他們愛死不死,又關自己什麽事情,所以提議道:“你打發他們兩個去廈門,還不是因為放在身邊礙事,那些人既然肯找些事情給他們做,豈不是個擺脫他們的機會,放在身邊,總是讓人擔心。”


    “說到底,張德利總是自己人,我們自家的事情,關起門來動刀動槍那都是家裏麵的事情,即便是老爺子那裏一直準備著讓張德利大失所望一場如此的陰測,可這件事,依舊是不能由外人來插手的。”賀旗搖搖頭,笑道:“再者,老爺子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他準備的那場局,總不會如此罷手吧,這樣突然的事件,說和他沒關係,我是不肯相信的,既然他現在已經和李撞走在了一起,那麽去看看,或許會有新的發現,作為遊戲,不可預知的突發,才是最精彩的,要知道,我可是個不肯錯過任何機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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