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幾人完成了這次祈福儀式後,心情格外舒暢。他陪著爺爺和師父來到市裏的小飯館。小飯館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白元看著菜單上的菜名,感覺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他們點了幾個小菜,菜一上桌,白元就開啟了幹飯模式。他風卷殘雲般地吃完兩碗飯,一抬頭,看到爺爺和師父正慢條斯理地吃著菜,聊著天。爺爺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師父則一臉平靜,他們的動作從容而優雅。白元這才意識到自己吃飯的樣子有些囫圇吞棗,他嘿嘿尷尬一笑,便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機。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白元看到來電顯示是劉曼曼。他的心中泛起一陣漣漪,上學的時候,劉曼曼可是他曾經暗戀過的女孩。白元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劉曼曼帶著哭腔的聲音:“白元,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好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能幫幫我嗎?”白元忙安慰道:“曼曼,你不要怕,慢慢講。”


    劉曼曼開始講述她的遭遇。她因為實習的單位還沒和她簽合同,就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飯店打臨時工。那飯店的後院有個小宿舍,供員工住,她選擇這裏主要是因為距離學校近,而且還供吃供住。可從半個月前開始,她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有一個穿著破舊風衣的男孩在風雪中孤獨地走著,當他走到劉曼曼麵前時,突然跑來一條大狗。那狗瘋狂地搖著尾巴,討好地舔著男孩的臉。男孩似乎認識劉曼曼許久了,上來就拉她的手,劉曼曼覺得很不好意思,幾次想要躲開。男孩見狀,惡狠狠地說:“你跑不掉的。”劉曼曼每次都會被這句話驚醒。


    一開始,她隻當這是一個普通的夢,可連續做了好幾天同樣的夢後,她害怕了。於是她和同學去學校旁邊的山上拜拜,還求同學晚上陪她在飯店的集體宿舍住。


    結果當天晚上迴來,她就老是夢魘。她不記得夢中發生了什麽事,卻隻覺得滿心的恐懼。


    後來,她想去衛生間,就叫醒同學陪她一同去。當她方便完要提褲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大腿內側一陣劇痛。她低頭一看,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大口,還有血流出來。她慘叫了一聲,同學聽到後趕忙過來問她怎麽了。可還沒等她說話,同學就慘叫著拉著她往外跑。迴去之後,同學就發起高燒,昏迷不醒,還一直哭泣。直到今天早晨,同學從昏睡中醒來對她說在衛生間的鏡子裏看到她身後站著一個穿破舊風衣的男孩,身旁還跟著那條大狗,大狗正在鏡子裏咬著她的大腿。


    聽完敘述。這可把劉曼曼嚇壞了,她想到同學們都在流傳白元在廟宇裏當道士,所以就打電話向白元求救。


    白元聽了劉曼曼的講述,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看向爺爺和師父,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爺爺皺起了眉頭,師父則微微點頭,似乎已經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白元央求著爺爺和師父幫忙,於是三人又一起踏上了去幫助劉曼曼的客車


    他們來到劉曼曼打工的飯店已經是第二日了。這飯店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牆壁上的漆有些斑駁,招牌也有些破舊。飯店的後院裏,那間集體宿舍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白元他們走進宿舍,裏麵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像是有什麽東西死在了角落裏。劉曼曼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汗珠。看到白元他們來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白元走上前去,握住劉曼曼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刺骨。爺爺在宿舍裏四處查看,他的目光在每一個角落都停留片刻。師父則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麽。過了一會兒,爺爺走到宿舍的窗戶邊,窗戶上的玻璃模糊不清,像是被什麽東西塗抹過。爺爺用手指擦了擦玻璃,發現玻璃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爪子抓過的痕跡。


    師父睜開眼睛,輕聲說道:“這裏有很重的怨氣,那個夢中的男孩和大狗恐怕不是簡單的幻象。”白元心中一緊,他問道:“師父,那我們該怎麽辦?”師父從包裏拿出幾張符紙,遞給白元:“你先把這些符紙貼在宿舍的四角,我和你爺爺再布置一個陣法。”


    白元按照師父的吩咐,把符紙貼好。就在他貼最後一張符紙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他轉頭一看,隻見一隻黑色的大狗出現在宿舍門口。那狗的眼睛泛著紅光,嘴裏流著涎水,惡狠狠地盯著他們。白元心中一驚,他從未見過如此兇猛的狗。爺爺和師父也看到了大狗,爺爺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桃木劍,師父則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大狗突然向白元撲來,白元本能地往旁邊一閃。那狗撲了個空,撞到了牆上。但它很快又轉身,再次向白元撲來。白元舉起手中的符紙,向大狗揮去。符紙碰到大狗的身體時,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大狗慘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破舊風衣的男孩出現在大狗身後。男孩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睛裏透著一股深深的怨恨。他冷冷地看著白元他們,說道:“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白元鼓起勇氣說道:“你為什麽要傷害她?她和你無冤無仇。”男孩冷笑一聲:“無冤無仇?她住了我的地方,這就是她的錯。”


    爺爺走上前去,說道:“不管有什麽恩怨,你這樣折磨一個無辜的女孩是不對的。”男孩憤怒地吼道:“你們懂什麽?我在這裏已經很久了,被人遺忘,被人拋棄。她卻能在這裏過得好好的,這公平嗎?”師父說道:“你已經死去,就應該去往該去的地方,不要在人間作祟。”男孩聽了師父的話,更加憤怒,他指揮著大狗再次向他們撲來。


    爺爺揮動桃木劍,與大狗展開搏鬥。桃木劍每次揮動,都會帶起一陣光芒,那光芒似乎對大狗有克製作用。大狗雖然兇猛,但在爺爺的桃木劍下也漸漸處於下風。師父則與男孩對峙著,他不斷地念著咒語,試圖驅散男孩身上的怨氣。白元在一旁,尋找著機會幫助爺爺和師父。


    突然,男孩趁師父念咒的間隙,衝向劉曼曼的床邊。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劉曼曼。白元見狀,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擋在劉曼曼身前。男孩的手抓到了白元的肩膀,白元隻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傳遍全身。他咬緊牙關,手中緊緊握著符紙,向男孩貼去。男孩沒想到白元會如此勇,被符紙貼到的瞬間,他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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