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五公子的才情,在下自愧不如。二位世子,最近聽說汴梁左右,關東、關西四個衛戍軍營兵馬密集,不知你們是否知道?”木簡看著梁保安說道。


    梁寶平馬上接口:“你從哪裏得知此消息?”


    梁保安馬上擺手使了個眼色給梁寶平。


    “世子,所說之事我們並不知曉。這衛戍軍營的事情不是你們木府軍更加清楚一點嗎?”梁保安說。


    “哈哈,這些都是小道消息,我隨口一問。畢竟身為木府家人,多了解些軍情而已。此事不提,一會狩獵開始還仰望二位世子幫襯一下。”木簡笑著說。


    梁寶平則說了一句客氣,車廂內恢複安靜。


    梁保安還是笑意不斷,跟皇孫探討起了詩文,城府極深。


    時值午時。


    一眾人馬安營下來。


    皇帝從輦架下來,車廂內竟然還有一老者。


    老者白發童顏,胡須銀光,一身紅黑衣袍。


    傳聞此人正是當朝大祭司,早年間從白馬國流落馮國。


    一直深居簡出,朝廷大臣極少見過其真容。


    木簡忍不住望著大祭司一眼。


    大祭司瞬間跟木簡對視,微微一笑。


    木簡心中一震,有種說不出的深邃,馬上迴過拱手一笑。


    皇帝梁佑,狩獵前祭祀了一番天地,大祭司也向天禱告長文一番。


    禮畢。


    狩獵開始,皇家禁軍大隊人馬,分散各處,馬蹄飛奔,不見了人影。


    眾位皇子、皇孫及世子,也紛紛騎馬提鞭,場麵一時聲勢浩大。


    皇帝一身戎裝,威風凜凜。


    木青、木冠等人騎馬跟隨皇帝身後。


    木簡則跟著家裏四位哥哥、木婉之一起狩獵。


    足足騎了幾裏遠,還沒發現大型動物。


    都是些兔子、花鹿,木府幾人都懶得開弓搭箭。


    在不遠一處竹林中,木婉之大叫有玄貘。


    木府幾兄弟一聽,馬上飛奔過去,馬上看見一隻體型丈高的雄性玄貘。


    玄貘看似溫順,但是牙齒極為犀利,木材在口中摧枯拉朽,貘爪鋒利,一碰即血肉橫飛。


    木府幾人十分默契,此獸非常兇猛,看著木婉之便朝她奔去。


    馬匹受驚一下,差點控製不住。


    木婉之兩腿控製馬匹,雙手已經搭弓,離弦之箭極速飛向玄貘。


    玄貘大掌一巴,弓箭被橫掃而開。


    木英大喝一聲:“妹妹閃開,讓我來。”


    隻見木英,後背長槍一抖,淩空飛起,用力一甩,長槍便已經到了玄貘麵門。


    此玄貘或許開智了,見長槍飛到,馬上地上一滾,避開了。


    玄貘反應過來,便朝眾人撲去。


    木府幾人,馬上駕馬避開。


    木簡這次帶的兵器是一把機弩,足足三尺寬,而且弩箭有小臂粗細。


    木簡覺得狩獵還得這機弩,省時省力,準度又高。


    隻是這玄貘身法靈活,一下瞄不準而已。


    木簡隨即高聲大喊:“二哥、三哥把網打開,這畜生不好對付,我這弩箭剛好克它。”


    木勇、木善二人點頭,左右拉網,騎著馬朝玄貘包圍過去。


    二人身法矯健,速度極快,玄貘一下被人二人拉網兜住。


    玄貘力量十分巨大,掙紮不停。


    木勇、木善二人在馬背上拉住大網十分吃力。


    木英、木戰二人也加入拉網,才堪堪穩住。


    木婉之大喝:“木簡你等什麽!”


    木簡也有點緊張,瞄準玄貘,立即開弓。


    弩箭破風之音一起,已經射中了玄貘胸口。


    玄貘還在不停掙紮,鮮血直流,場麵十分血腥。


    木婉之手上不停,連發三箭射中玄貘頭顱。


    玄貘這才不再抖動,死的不能再死。


    眾人大喜,將玄貘托在馬匹後麵,兩匹馬才能拉動。向著營地走去,拖起一地煙塵。


    路上也還有遇到其他動物,不過跟著玄貘比起來,木府幾人都沒有心思打獵。


    傍晚時分,營地已經生起篝火,炊煙嫋嫋,禦廚們已經準備飯食了。


    皇帝與眾人早已經迴到營地,一處草坪之處,也擺滿各種獵物,其中一頭大花貓豹子最引人注目,其他都是花鹿,兔子,大竹鼠較多。


    當木府幾人,拖著玄貘迴到營地,眾人都誇讚不已。


    皇帝還當眾獎賞木府幾兄妹。


    木青王爺也是十分喜悅。


    眾皇子、皇孫、公主紛紛前來道賀。


    紅日西墜,篝火點起。


    營地擺起長台,皇帝入座首位,能入座的過三十多人而已。


    都是諸如木青王爺、禁軍統帥,異姓王之類。


    王子、公主、世子、郡主則是另起一台,熱鬧非凡,暢所欲言。


    木簡圍著篝火,舉著酒杯與眾皇族子孫,侃侃而談。


    皇家禁軍,也加緊了營地的巡防。


    篝火散去,眾人也紛紛迴了帳篷入睡。


    木簡幾兄弟在一個大帳篷。


    皇家狩獵一般為期兩天,過了明天上午就會迴去汴梁。


    入夜,萬籟俱寂,繁星點點。


    木簡酒意未散,眼光光看著帳篷頂。


    忽聞,營地窸窸窣窣之聲不斷入耳。


    木簡瞬間起身,幾位哥哥反應也是非常迅速,提著武器衝出了帳篷。


    三息時間一過,不知誰喊了一聲:“有刺客。”


    瞬間,駐紮的營地,燈火通明,禁軍如臨大敵。


    皇帝的大營,馬上裏外三層包圍著禁軍。


    木冠身為禁軍統領,提刀馬上衝進帳營。


    眼前一幕另木冠大為震驚。


    皇帝梁佑,伏案在桌,不省人事。


    一股鮮血,沿著皇帝脖頸處流下。


    帳營中還有兩人,一人正是當朝大祭司,麵無表情站立一旁。


    另一人,黑衣黑服,遮頭蓋臉,倒在帳營地上。手持半尺利刃匕首,上麵血跡淋淋。


    “大祭司,你怎麽會在這裏?這黑衣人是誰!”木冠怒目看著大祭司問。


    大祭司對木冠毫無理睬,徑直走出帳營,便大聲開口道:“皇帝遇刺駕崩,刺客已經被老夫解決,禁軍救駕來遲!爾等處理善後吧。”


    大祭司說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整個大營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滇西草場大營所有人都往皇帝帳營趕去。


    就在此時,一隊重兵裝甲的人馬正快速向著滇西草場皇家營地而來。


    不多時重兵裝甲的隊伍已經到了營地,禁軍如臨大敵不敢上前。


    \"報!晉王北防軍救駕,禁軍讓開!\"


    隻見隊伍扯著一麵大旗,正是“晉”字,也就是七王爺!


    營地之中雖然慌亂,畢竟木青王爺,禁軍統領木冠還在,剛剛穩住了人心。


    二人一聽七王爺到,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對視一眼,還是急急忙忙去迎接七王爺。


    七王爺的北防軍都是重兵裝甲,足足有五千餘人。準備充足,不像臨時集結。


    七王爺梁宇還在騎在身穿鎧甲的馬上,俯視木青,木冠二人。


    “還是先去皇帝營帳看看再說。”梁宇道。


    說著,木冠帶路往皇帝帳營趕去。


    到了帳營跟前,梁宇見到大祭司,馬上下馬,抱拳道:“大祭司受驚了!”


    大祭司隻是擺了擺手,不再言語。


    跟著梁宇後麵正是飛鷹團的團長,陳相宇。


    此人傳聞武功為馮國第一高手。


    梁宇看了一眼帳營內的情況,嗬斥道:“木冠,這事你怎麽解釋!”


    木冠一五一十將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在場除了木青,其他人一臉狐疑。


    陳相宇上手揭開了黑衣人的麵罩,頓時大吃一驚。


    “王爺,此人乃禁軍司職右都尉李龍飛。”陳相宇說。


    梁宇看著木冠,審視度。


    木冠無耐點了點頭,確認了李龍飛此人。


    梁宇轉頭看著木青說:“木王爺,出了這個大事,木冠這禁軍統領需要革職查辦了。要不是念著是你們木府之人,我馬上就地處死。”


    木冠馬上大喊道:“王爺,李飛龍李家一直是朝廷武官世家,定然不能做出這等弑君行為。還需認真查辦,雖然下屬過失之大無法彌補,還望王爺給我機會查辦此事。”


    梁宇馬上接口:“放肆,查也輪不到你來查!內廷監察司跟飛鷹團自會查辦。”


    木青拍了拍木冠肩膀,示意不要在說話。


    梁宇說:“陳相宇,你下令下去,此地參與圍獵的人,都有重大嫌疑,尤其禁軍。連夜拔營迴汴梁,所有人等羈押在府,沒有查明此事不得外出。除了木府一家,其他人就按這個辦。”


    “是!”陳相宇應聲出來營帳,吩咐北防軍安排起來。


    眾多禁軍被收繳武器,禁軍戰士試圖反抗,可是看著木冠示意,紛紛繳械。


    木府之人看到此情此景,基本也明白怎麽迴事了。


    木青眉頭凝重緊鎖,此時身處滇西草場也無計可施。


    大隊人馬正緩慢返迴汴梁。


    到達汴梁皇城內,隻有木府的人是自由迴府,其他人都是北防軍押解迴府或者迴宮。


    木簡一家剛迴到木府,便又收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太子梁隆穗昨夜已薨,傳聞是食物中毒。


    木青迴府馬上召集木府在內的所有將領,召集緊急會議。


    木府議事大廳坐滿了木府將領及木簡幾兄妹。


    眾人臉上愁雲密布,氣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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