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月上中天。


    告別了霍華德·斯塔克後,紅魔鬼阿薩佐將林峰和艾瑪送到酒店附近,然後便瞬移離開了,不過看他笑嘻嘻的,今晚玩的挺開心。


    “親愛的,你今晚說的話是真的?”


    艾瑪脫掉晚禮服,換上了寬鬆的睡衣。


    她看似隨口一問,但心中各種思緒如驚濤駭浪。


    林峰靠在沙發上,懶懶地不想動彈。


    “哦,你說那一句話啊,我今天說的話可太多了!”


    他今天確實和霍華德·斯塔克聊了太多東西,不僅談到了未來戰爭態勢,也談到了對自身和麾下勢力的規劃,以及對瓦坎達振金的奪取計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艾瑪坐進他的懷裏,腦袋靠在他肩上悠悠地說道。


    “就是你說的要做地球的主宰,而不是任何人手裏的棋子,你的力量雖然是我見過最強大的男人,但想做世界主宰光有力量可不夠啊!”


    “比起那些玩弄人心的政客,你的心思稚嫩且純真,根本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對手!”


    她從來不敢小看普通人類,尤其是那些占據高位之人。


    那些人已經不能說是人了,而是為了政治鬥爭生存能舍棄一切的權力怪物,很多巧妙且詭秘的心思連能竊取記憶的她都歎為觀止,幾乎每個人都是心機深沉之輩。


    林峰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嗅著淡淡的體香輕笑道。


    “我以為你問的什麽呢?”


    “鬥心眼玩手段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人類的幾千年曆史告訴我不必去親自對付他們,在我老家有位韃子的老祖宗說的好,我入關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世界各國的政客都差不多,隻要我展現出無敵的力量,自會有人雲集景從地投靠我,依靠我去攉取他們想要的一切,對付一批鬣狗自然是用另一批鬣狗更得心應手!”


    他說完後雙手一抄,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艾瑪。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有個非常刺激的遊戲,你有沒有興趣來玩玩。”


    林峰朝著臥室大步走去,微笑時露出的牙齒雪白,犬齒微微尖銳突起,似乎隨時準備著撕碎自己的敵人。


    一夜顛鸞倒鳳,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大床上。


    艾瑪白皙修長的美腿縮迴了被子,林峰起身打開了窗戶,臉上沒有絲毫早起的疲累,反而精神奕奕地伸了個懶腰。


    劈裏啪啦的骨骼爆鳴聲裏,他整個人仿佛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去浴室衝洗了一番後,林峰換上了一身休閑服。


    “親愛的起床了,來紐約的大事辦差不多了,該料理了那幾個惡心人的玩意。”


    艾瑪慵懶地陷在柔軟的被褥裏,一動都不想動,隻覺得自己的魂兒還在飛,貪戀地想繼續享受著餘韻的快樂。


    林峰去倒了一杯水,體貼地放在她旁邊。


    他有些好笑地扶起艾瑪,說起她感興趣的事。


    “好啦親愛的,辦完那些瑣事後,你不是還想去看看小查爾斯嗎?”


    “我讓甘比諾家族給你辦了個心理醫生執照,而且還是正規在冊可查的那種,另外他們有一家心理診所剛好在紐約比較出名,你今天就能在診所冒充心理醫生,我會安排人引導查爾斯一家去那個診所找你就醫。”


    聽到可以去見天賦異稟的小查爾斯,她一下來了興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補充下水分,便翻身下床進了浴室洗漱。


    不多時艾瑪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興致勃勃地挽著林峰的胳膊說道。


    “走吧親愛的,我們先料理了那幾個垃圾!”


    兩人帶了兩名原毀滅日小隊隊員,出了酒店之後就坐上出租車,先去了布魯克林區地鐵站,分成兩組先後進了地鐵站。


    坎通納和開爾文故意和地鐵站工作人員鬧起來,以投訴工作人員的名義把站長找了出來,幾個人糊裏糊塗吵了半天,才在警察趕來前散了開來。


    “親愛的,看到了吧,那個禿頂啤酒肚的,就是傑森·考斯特!”


    林峰貼在艾瑪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此時看向曾經恨之入骨的站長,心裏麵卻沒有一點情緒波動,之所以會迴來收拾他,不過是自己女人的要求。


    艾瑪點了點頭,心靈能力發動,無形的力量侵入了目標的大腦。


    傑森·考斯特滿頭霧水地看著離開的兩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艾瑪在他身上已經種下了心靈控製的種子。


    他迴到了站長辦公室後,莫名其妙地翻出了藏在抽屜裏的手槍。


    這是自從聽說林峰一路青雲直上成為最年輕少將後,傑森·考斯特害怕會被報複而一直隨身攜帶的,工作時就藏在辦公室,迴家就別在腰後麵警惕性已經拉滿了。


    可惜有艾瑪出手種下的心靈控製種子影響,他的思維慢慢被引入了極端,長久以來擔驚受怕的情緒湧上心頭,握在手裏的槍慢慢舉了起來。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他抵著自己胸口連開八槍,把前胸打成了馬蜂窩,眼神渙散地抬頭看著天花板,似乎終於從噩夢裏解脫了。


    “ok,這是第一個,我們走吧親愛的!”


    聽到遠處調度室傳來的槍聲,艾瑪優雅地戴上墨鏡,挽著林峰的胳膊朝地鐵站出口走去,而坎通納和開爾文沒過來匯合,留在了亂成一鍋粥的案發現場附近,觀察警方如何處理這件事。


    離開地鐵站的兩人沒直接去裏海訓練營,那裏畢竟是軍方的新兵訓練基地,人多眼雜難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但有甘比諾家族提供情報,他們也掌握了威爾頓少尉和安德烈上校的不少資料,知道這兩人都酷愛打高爾夫球,是紐約聖·安德魯斯俱樂部的高級會員,經常一起去俱樂部的球場打球。


    而今天是裏海訓練營休息日,這兩人很可能會出現在聖·安德魯斯俱樂部,像往常一樣相約打球。


    所以林峰和艾瑪的下一站,來到了聖·安德魯斯俱樂部。


    兩個身穿軍服的軍官拎著一個帆布口袋走進了俱樂部大門,前台一名迎賓小姐詢問了名字後,查詢到他們已經預約過,便在前麵引導著兩人進入到俱樂部內。


    “看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個子高一點瘦一些的是安德烈上校,稍微矮一些胖一點的是威爾頓少尉!”


    “親愛的,他們倆要安排的巧妙一些,我很想看看他們死後也不得安寧!”


    林峰想了一會兒,繼續對艾瑪說道。


    “我記得甘比諾家族的資料上顯示,這兩個家夥都和某個三級女星有染,但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不妨讓他們聊一聊這位女星,揭開他們是同道中人的真相,再安排他們吃醋口角到動手開槍的橋段,光是想一想就很舒服!”


    他都能想象得到軍方得知二人拔槍對射,卻是因為一個三級女星爭風吃醋,臉上表情會有多精彩了。


    艾瑪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按照自己男人的要求,給他們種下了心靈控製。


    十幾分鍾過後,聖·安德魯斯俱樂部裏響起激烈槍聲,在裏麵打球的客人驚慌失措地尖叫著跑了出來,不少球童和迎賓小姐也臉色蒼白地踉蹌而出,他們真是被剛才發生的一切嚇壞了。


    鬼知道勾肩搭背進入俱樂部打球的兩位軍官,突然就麵紅耳赤地吵了起來,繼而發展成相互毆鬥,最後也不知是誰先開的槍,子彈從雙方隨身手槍飛射而出,將對方打成了馬蜂窩,流彈還打傷了幾名球童。


    “wtf!陸軍的軍官就這麽閑嗎?”


    “想死別在這死啊,他媽的就為了個婊子,他們倆一個少尉和一個上校就拔槍對射了,真是一點都不把軍紀和法律放在眼裏啊!”


    “我要彈劾國防部的高層,讓他們看看他們這群莽夫帶的好兵!”


    在聖·安德魯斯俱樂部打高爾夫球的人裏,並不缺少高官權貴和上流人士,他們很快從服務兩人的球童口裏,了解到兩人拔槍對射的緣由,一個個氣的破口大罵,摸著狂跳的心髒慶幸自己沒死在裏麵。


    林峰遠遠地看完這場戲,心滿意足地帶著艾瑪離開了。


    雖然沒能做到讓三個仇人背後中八槍自殺,但更符合常理的死亡也更安全一些,恐怕警察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三人死亡的背後是自己導演的。


    草草地幹掉了三名仇人後,兩人便坐車來到了曼哈頓區。


    甘比諾家族投資的meeting the light心理健康診所就在這裏,當他們趕到診所的時候,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換成了甘比諾家族的心腹。


    艾瑪換了一身醫生的製服,進入了一間診療室有模有樣地坐在辦公桌後。


    林峰就在隔壁手捧熱咖啡,翹著二郎腿等著看自己女人導演的一場大戲。


    他剛喝了幾口咖啡,就看到了昨夜心急火燎去就醫的澤維爾一家三口在護士引導下,站在了隔壁診療室門前。


    咚咚咚!


    “艾瑪博士,有人預約了您的診療時間,總共2個小時。”


    “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就讓他們進去了。”


    小護士一本正經地說著背好的台詞,和往日一樣神情鎮定自若。


    布萊恩·澤維爾牽著自己的兒子小查爾斯,和老婆莎倫·澤維爾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昨天在紐約第一醫院的心理科裏,坐診的醫生又是催眠又是放輕音樂聊天,可忙活了大半天卻沒起到任何作用。


    今天偶然間聽到同事聊天,說起在曼哈頓區一家心理診所裏,有一名來自法蘭西的心理學家特別擅長兒童心理問題治療,他抱著再試一試的想法,便請了假帶著老婆孩子一起來了。


    艾瑪深吸了一口氣,淡然地輕聲道。


    “進來吧,我剛好有時間!”


    小護士推開門,讓澤維爾一家走了進去,又無聲地關上了門。


    布萊恩·澤維爾打量了下診療室環境,感覺和之前去的第一醫院心理科醫生那差不多,心裏就有一些失落。


    不過他還是咬著牙,把小查爾斯拉到身前說道。


    “艾瑪博士您好,我是查爾斯的父親!”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兒子突然說自己看到了魔鬼,然後就情緒失控地大喊大叫,我帶他去看醫生,他卻嚷嚷自己沒有病。”


    “然後在第一醫院的喬納森醫生那裏做了1個小時的心理治療,可惜對我孩子的病情沒有任何改善,我想問問您的治療方案是什麽?”


    “要是和喬納森醫生一樣,用一塊懷表搖來搖去做催眠,或者放著鋼琴曲聊所謂的成長期心理幻想和現實區別,我就不打擾您了!”


    布萊恩·澤維爾的意思很明顯,不想繼續在老一套的治療方案上浪費時間。


    艾瑪推了下鼻梁上用來裝飾的眼鏡,眼中閃過隱晦的光芒。


    她本來還在糾結自己不會常規心理治療手段,可能會被人看出破綻來,現在聽他這麽說徹底放心了。


    “您請放心吧,如果可以,我想和孩子單獨聊聊。”


    “有時候父母的不信任,會讓孩子精神陷入緊張,處於一種下意識抗拒治療的心態,這樣對治療效果是很大的負麵影響。”


    “先生,夫人,你們也不想孩子因此受到心理創傷,留下一輩子也難以愈合的傷口和擺脫不了的心理陰影吧!”


    寥寥幾句話,她就把布萊恩·澤維爾夫婦逼到牆角下,隻能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診療室,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候。


    小查爾斯看著父母離開,有點手足無措地坐在椅子上。


    “醫生……”


    他才剛開口,艾瑪豎起了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不必解釋小查爾斯,我知道你沒有撒謊!”


    “可這個世界上能像你一樣看到真實一麵的人很少,所以你的父母不理解你也很正常,他們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說完她放出了自己的心靈能力,和小查爾斯的心靈能力一觸即收。


    “你看我也有這樣的能力,它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可怕,也不是什麽詛咒或惡魔賜予的力量,而是來自於我們自己,來自於基因之中的力量!”


    “那天你能突然看到別人的記憶,不過是潛藏在你基因裏的能力覺醒了,而每個覺醒這種力量的人最初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能力。”


    “現在小查爾斯,正視你自己,正視你所擁有的特殊能力!”


    艾瑪說著說著有點激動起來,她想到了自己剛覺醒能力的時候。


    出身於波士頓一個富有家庭的她,小時候卻生活在一個並不幸福的家庭裏,父親是冷酷無情的商人,為了利益能夠出賣一切,母親又經常由於受到父親的壓力而濫用精神藥物。


    而她在學校裏因為成績不好被同學嘲笑為醜小鴨,處於花季少女時期的她敏感且自卑,在家庭和學校雙重壓力下覺醒了心靈能力,但也因此看透了人心險惡和人性的複雜。


    “醫生,醫生,我、我們到底是什麽?”


    小查爾斯有些不解地看著出神的艾瑪,但見到和自己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後,他惶恐不安的幼小心靈頓感親切無比,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艾瑪迴過神後,微微笑著伸出手,在他的小腦袋上摸了摸。


    她輕柔地撫摸著小查爾斯的頭發,心靈能力梳理著他內心的雜亂情緒。


    “我們是什麽?這是個好問題,我也曾自己問過自己!”


    “雖然我還沒找到答案,但我認為我們也是人類,是和所有人類一樣的生命,我們也許在能力上有點特殊,但又和普通人一樣有著同樣的感情。”


    “所以你不必排斥自己的特殊,而是要去正視它去了解它,當你足夠了解自己後,這個答案就在你的心裏。”


    小查爾斯似懂非懂地聽著,他的潛意識裏對自身特殊能力的排斥漸漸削弱,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某個孕育中的未成形分裂人格煙消雲散。


    艾瑪的心靈能力探查到了這一幕,心裏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小查爾斯,你的天賦非常好,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個!”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老師,教導你如何使用自己的心靈能力,如何去控製自己的能力,不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困擾!”


    “不過這是我們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訴父母哦!”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向小查爾斯繼續說道。


    “普通的人類在看到有和自己不同的人時,首先就會因為未知而產生恐懼,繼而在恐懼中醞釀出憤怒和嫉妒,所以我們這樣的人,要是將自身特殊能力曝光在其他人眼裏,有一天可能會被別的人類所仇視。”


    “所以學會控製自己的能力,盡量不要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是你還沒能力自保前要做的事,也是我作為老師會教導你的事!”


    小查爾斯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艾瑪老師,我知道了,待會我就和父親說,昨晚上我隻是在惡作劇,因為他和母親隻顧著和其他大人聊天而沒有理我,我那麽做是為了引起他們注意!”


    “隻是這樣的話,算不算我欺騙他們啊,說謊可是上帝不允許的!”


    艾瑪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沒有講述更多的道理。


    她該說的已經說的夠多了,對小查爾斯這種聰明孩子來說,道理是潛移默化言傳身教灌輸給他的,而不能填鴨一樣強塞,那麽做反而會引起逆反心理。


    “不用說謊,你隻要不再堅持證明真相,他們就不會以為你有病了!”


    “對父母說謊是不好的,但你有不說出真相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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