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臉色不悅道:“你怎麽來了?”


    上官曦笑道:“怎麽?不迎接你四哥!”


    說著又掃了明曦一眼道:“原來藏了個野男人在這……”


    他對著明曦不屑道:“怎麽今天是你?不是那個騷貨來的?”


    說著他又懊悔的捶了下手道:“雖然那個什麽於先生有點姿色……”他又看了一眼上官柔,“那也是比不上我八妹的!”


    上官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推推明曦道:“你快走吧!我這個四哥是個無賴,大伯又最寵他……不好惹的。”


    明曦沒理她,眯起眼睛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上官曦笑道:“你那個什麽於姐是騷貨,重複了怎麽了?”


    明曦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輕輕一甩,登時肩膀就脫了臼。


    上官曦頓時慘叫起來,拖著胳膊在地上打滾。


    旁邊兩個隨從也呲牙咧嘴的撲了上來。


    上官柔緊張看到,明曦背身上微微冒出白氣,想起之前那兩個土匪的慘狀,明白他要動真格的了。


    想那上官曦僅僅宗師,這兩人連氣師都不是……上官柔搶先出手,將這兩人打倒在地。


    上官柔怒道:“還不快抬著你們主子下去!”


    兩個隨從鼻青臉腫,趕緊要抬著那上官曦下去。


    明曦一把撥開上官柔,抓起那兩個隨從,嗖嗖兩聲從窗口丟下了下去。


    對著那上官曦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上官曦咬著牙怒道:“你找死!我要告訴我爹!


    明曦啪就是一巴掌,幾顆牙齒飛了出去道:“不是這個!重新說。”


    上官曦嘴裏噴血,疼的難以說出話。


    明曦道:“你還不說嗎?那你一條腿可就要……”


    上官柔趕緊打斷道:“明曦!不要太過火了!”


    明曦道:“有你什麽事!”


    上官柔被他嗆了一下:“明曦!他畢竟是我四哥,能看我的麵子上放他一條生路可以嗎?”


    明曦迴頭看了一眼上官柔,又看了看上官曦。


    上官柔眼含淚道:“你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明曦歎了一口氣,帶著藥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沿著石磚路快步離開。


    上官柔看著他背影逐漸消失,流下淚來:“抱歉……”


    隨後她便去看了上官曦,她把上官曦抱到她的小床上,進行歸正。


    上官行清帶著人趕到小樓,一看上官曦,心疼道:“我的兒子,爹來了!你醒醒呀!”


    上官柔在旁邊說道:“大伯,四哥他隻是疼昏了,傷情不太嚴重,僅是牙齒掉了幾顆,快點找郎中來吧!”


    上官行清斜眼看了一眼上官柔:“賤人!是不是那個叫什麽明曦打他!”


    上官柔道:“大伯,四哥他無緣無故的侮辱人家姐姐,隻是他下手也太重了。”


    上官行清怒上心頭,站起來就給了上官柔一巴掌:“你這賤人!勾結外人禍害自己哥哥!我今天就廢了你!”


    說著他手指冒出火光,對著上官柔小腹就打了下去!


    上官柔忍著疼痛,見他直衝自己小腹打知道要廢自己氣海,上官柔緊急催動罡氣護體。


    險險的護住,但這一擊直把上官柔震到牆上。


    “大……大伯……我沒有害四哥!”上官柔喘著氣道。


    上官行清氣已上腦,聽不進勸告,隻道:“你必須死!”


    他再次集中罡氣一掌向她打去,上官柔自覺麵前生風,趕緊一個低頭躲了過去,但還是被罡風帶了個跟頭。


    上官行清心中愈加憤怒,見她躲過,連打幾掌,罡氣直接封住了她的退路,上官柔退無可退,隻得接招。


    上官行清可是仙師級實力,上官柔才天師初階,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一不留神,胸口上中了一掌,上官柔直接飛到牆上,將掛著佩劍都給震了下來。


    上官行清上去抓住她怒道:“上官柔,都說你是小輩中品德最好的,但沒想到如今你作風敗壞!勾結野男人傷自己親哥!你準備死吧!”


    後麵隨從也自覺封住上官柔的退路。


    上官柔手腕如同被鐵圈箍住,被捏的痛極了,但現在不是言痛的時候!自己絕不能死在這裏。


    她快速用罡氣把那劍引了起來,咬著牙說道:“都說了,是他活該……”


    話還未完,上官柔催動罡氣,一道寒光向上官行清腹部刺去。。


    上官行清趕緊鬆手,將她丟了出去。


    上官柔落地後堪堪站穩腳跟,但又快速一提劍鞘,把劍鞘向上官行清扔了過去。


    上官行清隨手一拍就擋了下來,還沒來得及怒罵,但就著這一空隙,上官柔就竄了出去,躲到窗戶邊,跳了下去,前院跑去。


    寶劍開路,誰人敢擋,她一路衝向馬廄,割開韁繩,這時門已開,上官柔急拍馬屁股,直接衝出府門!


    上官行清帶領眾人下樓,正遇到上官平帶人趕來。


    他勸住上官行清道:“伯父怎麽了?這麽生氣!”


    上官行清怒道:“你別管,讓我先抓住這個賤人再說!”


    上官平道:“上官柔還有案件呢,伯父這架勢要把她傷了,豈不是有違陛下之命。”


    上官行清仍是不聽,隻道:“她必須死!”


    旁邊隨從也附和著上官平勸道:“老爺,這是陛下之命,殺了她不好交代呀!


    眾人這麽一勸,上官行清終於冷靜些,吩咐眾人道:“好吧,既然是陛下之命,先找人替曦兒治療吧。”


    隨即又把那大漢招了過來,“你去把那個男的弄死!在清水醫館!”


    大漢一驚道:“老爺……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上官行清怒道:“這是命令,去,把他的頭弄來!”


    大漢無奈,隻得前去。


    隨後又跟上官平道:“可惜呀,上官柔已經跑了。”


    上官平一驚道:“這怎麽辦呀!”


    上官行清吩咐剩下的人道:“你們叫人去找那賤人,那賤人和我周旋時候中了我一掌,跑不遠!”


    眾人聽命,四下散開。


    他對上官平說道:“小平,你也叫人去找找,爭取把她找迴來!”


    上官平點頭,作揖退下。


    話說迴上官柔,她一路拍馬疾跑,直衝出青州城外,等到野地上才慢了下來。


    她胸口中了一掌,之前生死時刻她沒覺的有多疼,但現在鬆懈了下來,她才覺疼痛難忍。


    她之前也是忍著,現在放鬆下來傷終於忍不住了,在一陣顛簸中,吐了鮮血,伏在馬背上暈了過去。


    等上官柔再醒來,已然是過去三天了,上官柔在夜晚冷風中醒來,沒人管馬,馬毫無方向的走著,正好走到了一個小村莊旁邊,她看著最近的一戶人家還亮著燈,於是她艱難的下馬,上去敲門。


    “有人嗎……咳咳咳……有人嗎。”上官柔這一喊,牽動了自己的傷,捂著胸口又吐了幾口血。


    她艱難的扶住牆,繼續敲門:“有沒有人呢,救救我!咳咳咳!”


    這時就聽門後有人拉門栓,打開門一看,是個老婦人。


    那老婦人,看到上官柔臉色蒼白,嘴角又有血跡,動了惻隱之心:“姑娘,快快進來!”


    又衝門後喊了一聲:“明兒,有客人,快出來接待!”


    “知道了,我這就出來了!”隻聽一聲渾厚的男聲答道。


    接著就聽一個人出來了,他一眼就看見了被老婦人攙著的上官柔:“奶奶,是個姑娘。”


    老婦人說到:“是呀,這姑娘受傷了,我先攙她進去,你去幫她把馬牽進來。”


    “知道了!”那男人應聲而動,去院外牽馬去了。


    老婦人給上官柔敷了治傷痛的藥,又弄了點吃的,上官柔道了聲謝,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她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此時也顧不上禮節了。


    老婦人坐在她旁邊,笑嗬嗬的問她:“姑娘,叫什麽名字呀,家住哪裏呀,因何事而來這裏呀?”


    上官柔放下饅頭,說道:“婆婆,我叫小柔,來自青州城,我因去尋親,被幾個混混尾隨打傷,多謝您收留我讓我在此過夜。”


    老婦人點點頭,這時那男人進來,老人介紹說:“噢,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孫子,趙心明。”


    又對趙心明說道:“這是小柔姑娘。”


    趙心明衝上官柔拱拱手:“小柔姑娘,小生這廂有禮。”


    上官柔連忙站了起來,道了個萬福:“小柔這廂有禮了。夜深叨擾,實在抱歉。”


    趙心明這才抬頭仔細看上官柔,雖然憔悴,瘦削,但是依然不蓋其美貌,眼含春波,五官如玉雕,身姿婀娜。


    但就是這身衣服,一件樣式很新蓬鬆的長裙,但不知被什麽東西勾出了洞,甚至還有沾了不少樹葉和泥土。


    但就是這樣的也掩飾不了她的魅力,而如今半散著頭發,更是有一陣別樣的美。


    趙心明心中看的歡喜,這姑娘笑起來就更漂亮了,並且看身段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他似乎愛上這姑娘了,他一定要盡力去爭取。


    趙心明連忙說到:“小柔姑娘不用客氣,大可以養好傷再走,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


    上官柔隱晦的摸了下胸口,笑著說:“那倒不用,我傷是小傷,明日我就準備出發了,我先去休息了,請趙心明先生為我引路吧。”


    趙心明欣然答應,朝他的奶奶示意了一下,便把上官柔引進了客房。


    趙心明言到:“小姐,冒昧問一下,你要去哪尋親呀。”


    上官柔理好被子,道:“趙先生,知道清水醫館嗎?”


    趙心明一聽,道:“當然知道了,這可是青州有名的醫館。就是有些遠。”


    上官柔道:“請問此地是何處呀?”


    趙心明道:“這裏呀,這裏是名秀嶺下,名秀村……隻不過我們村莊是青州北邊,小姐,若是尋親的話,應該在西南走,您怎麽向北走呀?”


    上官柔摸摸胸口道:“趙先生,我受了傷昏在馬背上,是我的馬馱我到這裏的。”


    老人這時也進來:“姑娘要去哪清水醫館?”


    趙心明點頭道:“是的,她清水醫館那有親人。”


    那老人道:“姑娘什麽時候走?”


    上官柔道:“我明天就出發。”


    老人又道:“心明,他明天正好也幫我去清水醫館拿藥,正好你們結伴上路吧。”


    趙心明疑惑:“奶奶……你不是……”


    那老人把眼一橫,把他拉到一邊道:“她這姑娘可遇而不可求,奶奶這是讓你把握好機會!清水醫館那些人說不定就是親家。”


    趙心明一想,對呀,他趕緊答應道:“好吧,我去收拾收拾東西就上路。”隨後離開去了房間。


    老人點點頭,說道:“去吧,早點休息。”


    又看向上官柔:“你也早點休息吧!”隨後便離開了。


    上官柔坐在那,這就讓人給安排好了,她輕輕的掩上客房房門,無奈的笑了笑,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柔換了身老人的舊衣服,戴了頂破帽子,和趙心明一同向清水醫館出發。


    上官柔道:“這……我們還騎馬呀?”


    趙心明道:“當然!不然走路得走多久。”


    上官柔驚道:“可是隻有一匹馬呀!”


    趙心明道:“我們同乘一匹馬不就行了嗎?”隨後他感覺有些唐突了,道,“這個……你來決定吧。”


    上官柔無奈道:“我們還是走路吧,這匹馬就當您治療我傷的迴禮了。”


    趙心明道:“不太好吧……”


    但老人卻點了點頭,將馬匹收了起來,道:“兩人慢慢走吧!”


    趙心明點點頭,便和上官柔一同上了路。


    上官柔有心髒病走不快,如今她匆忙跑了出來,錢吃的都沒帶,但照現在的速度,到清水醫館還得走兩天。


    她不敢走縣城,走的專門是野地和小村莊。


    趙心明道:“小柔姑娘,為什麽我們不走縣城……偏偏專走這雜草叢生的小路。”


    上官柔喘著粗氣道:“這……這是比較近的小路。”


    趙心明疑惑道:“我去過清水醫館幾迴,小路大路都走過,沒聽說有這麽條件小路呀?”


    上官柔傷情發作,胸口疼痛,不想和他爭辯,隻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趙心明走的腳疼,心裏抱怨道:“這娘們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呀,尋個親,放著大路不走,專走這種小道……”


    他於是說道:“喂!小柔,坐下來歇會!”


    但上官柔沒理他,徑直的向前走去。


    趙心明無奈,隻好強跟了上去,但心裏愈加疑惑和不滿。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官柔堅持一路,到了清水醫館所在府城,但在門口,卻被士兵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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