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姐,了解這個職位嗎?用不用我給你介紹一下。”王新陽一邊走一邊問著。


    上官柔微微笑了一下,抱拳迴道:“謝大人關照,小人已經了解這個職位所需處理的事務了。”


    王新陽迴頭看了她下身一眼,笑了一聲:“上官小姐,如此聰慧,王某實在佩服,真高興又多一員大才。”


    上官柔微微一低頭:“過獎了。”


    王新陽搖了搖頭:“可惜,這樣大才,卻隻當一個小小員外郎呀,實在是可惜。”


    “我初來乍到,有此官已是天幸,安敢奢求其他。”


    王新陽笑道:“哎,此言差矣,當我秘書如何,工作輕鬆並且重要,俸祿又高,如何!”


    上官柔臉色沉下來,不再迴話,兩人便沉悶的走到祠司。


    上官柔悶悶的迴了一句:“尚書大人”


    王新陽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把衣服丟給了她。


    迴到自己的事務廳,自己的秘書已經候在那了,見到他並恭敬的做了個萬福。


    王新陽看這自己的濃妝豔抹秘書,頓時沒了心情,心中又浮現出上官柔那妖嬈的身姿和清純麵孔,久久不能平靜。


    想入多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上官柔的生平表,下定決心:“上官家也不足為懼,小娘子,遲早得讓你跪下來服侍我。”


    上官柔本就是勤奮之人,自上任後,處事認真積極,贏得禮部上下一致的好評,就連皇帝也有所耳聞。


    張欣遠和上官金龍商決,若能就此保持兩年,政績可觀便可升為侍郎,再等那王新陽離職,麵聖提議讓上官柔右遷為禮部尚書,協助張欣遠。


    但天有不測風雲。


    這一年來,王新陽主動放低身份,多次入祠司,搞的眾人戰戰兢兢的,倒是他不在乎,直向上官柔示好表示恩寵,但用盡了所有示好的手段,上官柔也不為所動。


    但眼看將入年關,看上官柔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徑直走到上官柔的書案前,咬牙說道:“小柔,我如此垂愛於你,你就這麽無情,浪費我一片真心?”


    上官柔趕緊欠身迴答道:“抱歉,尚書大人,小人顏色平平,大人身邊美色不少,若慮此事,我自認難以相當,枉給大人添愁。”


    王新陽聽了這話愣了好一會:“上官柔,你知道嗎?這一年我對你頗為照顧,送餐送水,不但給你增加俸祿,連你的事務我都盡量幫你減少!”


    上官柔禮貌的拱拱手,從自己書案旁抓起一袋錢幣:“大人,所多俸祿,分文沒動,至於工作嘛,我主動幫大家分憂,如今陛下也聽聞我政績可觀,也算在位謀職了吧!請大人不要在騷擾我了!


    王新陽微怒的說道:“上官柔,你知道我是誰嗎?”


    上官柔拱拱手,隨後便去拿文卷看了起來。


    王新陽氣的麵目猙獰,沒嚇著上官柔,倒把與她的上級郎中於昭平嚇的夠嗆,他趕緊碰碰上官柔,讓她趕緊迴話。


    但上官柔視若罔聞,王新陽怒極反笑:“好吧,幹得好,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上前揮手就要給上官柔一巴掌。


    上官柔反手就將他的巴掌截了下來,一把丟了迴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輕蔑的哼了一聲便又坐了下來。


    王新陽更覺羞怒,連連指她:“等著,你給我等著。”說著便快步走了出去


    於昭平看他走了出去,趕緊說到:“小柔,你跟他橫什麽呀,他可是皇帝的親外孫,這京城可是他的天下。”


    上官柔不屑的哼了一聲,心想如果他敢對自己不軌,不用動武,還有張大人撐腰呢。


    於是對於昭平擺擺手:“他對我如此不尊重,理應如此,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


    於昭平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時光荏苒,再過幾天就年終了,除皇帝陛下開的典禮,禮部尚書王新陽為了慶祝新年,自己也開了禮部新年聚會。


    上官柔本來打算不參加,但拗不過的自己同僚於昭平的邀請,兩人經常在一起主事,私底下感情較好,他的邀請不好拒絕,便和他參加了。


    大會就設在王新陽的私人住宅裏,住宅就在京州北部的神興城城郊,旁邊就是名俊嶺。


    名俊嶺下名林,都說有妖怪出沒,這一帶村民已經內遷,但王新陽不信那些東西,依然在這吃喝玩樂,這景色優美,畢竟自己侍衛眾多,況這離神興城也不遠,就算有危險也好快馬喚衙門來。


    而且他散金散銀養了一幫混混,經常讓他們在四處物色美女,並幫他誘至京城,這次他看上上官柔,本來以為上官柔不會來,既然如此,便計劃用迷藥迷奸上官柔,趕緊吩咐秘書向那群混混要一些迷藥。


    那些混混正在村裏喝酒,聽到王新陽的秘書說明了來意,混混們趕緊挑了一包上好的藥粉給了那秘書。


    那秘書輕佻的給了了那群混混一個眼神:“王大人還需一包毒藥,毒耗子用的。”


    那領頭的二話不說,挑了一包毒藥給了那秘書。


    宅邸的園林內。


    食品飲品琳琅滿目,一個個美麗的侍女招唿著各級官員入內。


    王新陽看上官柔就坐,從秘書那把藥拿過來,下到上官柔的酒了,並給女性官員專門加入薄荷,由秘書分給各位賓客。


    “來,小柔,為這新年幹一杯!”於昭平舉杯相邀。


    上官柔攏了攏白錦衣的長袖,也舉杯:“來,讓我們新的一年裏更加神清氣爽!”


    王新陽的仆從看到上官柔整杯喝了下去,暗喜,趕緊報告:“少爺,她喝下去了!”


    王新陽大喜:“等她臉一紅,就把她抬屋裏來!”


    可是,直到午宴結束,上官柔臉一點也沒紅,反而有點白。


    王新陽怒問秘書:“怎麽沒反應,你拿的什麽藥!”


    那秘書本來就嫉妒王新陽對上官柔這麽好,甚至超過自己,此時眼見事發,她心虛的看了看上官柔:“嘶,大人,我……。”


    王新陽揪住她的頭發一把把她揪過來:“支支吾吾的,到底怎麽迴事!”


    那秘書頓時就哭了,抽泣到:“大人,我拿錯藥了,我要了一包毒藥,本來毒耗子的,可是我一時緊張拿錯了!”


    王新陽把她丟在一旁,罵了一句,暗道不好:“這上官柔好歹也是名門貴族,如果她死了……”


    於是,他心一橫,從內室翻出解毒丸,叫上兩個仆人,翻過牆頭,在外麵樹林等著,並讓那女秘書密切關注上官柔動向。


    宴後,眾人結伴搭夥,在園林裏四處遊玩,有些已經出了拱門,去欣賞外麵山嶺的景色。


    於昭平拉著上官柔出了拱門,專門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小柔,看那邊,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散散步,正好我有些話……”


    上官柔臉色痛苦的打斷他:“等一下,我們迴去歇會,我的肚子……好疼!”


    於昭平趕緊迴頭,上官柔彎著身子,臉色蒼白,滿頭冷汗。他忙問:“你怎麽了,吃壞肚子了嗎!”


    上官柔拚命搖頭:“不是的,我沒……唔~噗!”


    她話還沒說完,就噴出一大口黑血,隨後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黑血。


    於昭平見此,嚇的放開了她的手,迅速轉頭,向林外跑去。


    上官柔喉嚨似火燒,肚子如鋼刀在攪,沒咳嗽幾下又噴出黑血,她強撐著坐好,調動罡氣堵住心口穴位,試圖強行逼出毒血,但是中毒已深,她很難調動全身罡氣,她再次吐出黑血,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王新陽跟上了他們,見她暈倒,吩咐仆從把她抬過來,一摸脈搏,還有微弱跳動,心口有煙在微微冒出,那是罡氣在燃燒。


    王新陽先用罡氣加大上官柔護心罡氣,再將解毒丸塞了進去。


    上官柔頭微微動了動,噴出黑血,王新陽摸了摸,本來微弱的脈搏已經沒有了,他立刻就把上官柔扔到了地上。


    仆人們都圍了上來:“少爺怎麽辦!”


    那女秘書也跟了過來,更顯緊張,帶著哭腔說道:“少爺,我是拿錯了毒藥,我不是故意害她的,我不想去坐牢……”


    王新陽眯了眯眼睛:“讓我想想!”


    天色暗了下來,他也不知道原地踏步多少圈,突然一聲驚唿從不遠處的林子裏。


    王新陽眼神瞬間淩厲起來,宗師高階的實力即刻爆發,一下就把那人抓過來,那人瑟瑟發抖:“部長,我隻是路過。”


    王新陽看著他,臉色逐漸陰沉:“昭平,真的是路過嗎!”


    於昭平趕緊點頭:“真的是!真的是……”


    王新陽看著他,本來想殺了他,但眼睛轉了轉,想到了,便威脅他:“你若依我一件事,我就當你路過……”


    於昭平睜大眼睛:“什麽事。”王新陽就對他說了自己的要求。


    於昭平連連搖頭:“不不不不不,這事關小柔……”


    王新陽直接用上罡氣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得吐血,他隻能答應。


    王新陽又看了看說道:“昭平呀,不是本大人不照顧你,做戲也需三分真!”


    於昭平戰戰兢兢:“幹啥呀,啊——”他話還沒說完,就抱著斷臂叫了起來!


    王新陽舔了舔手上的血:“給他包紮,就說是魔物弄得,聽明白了嗎!”


    於昭平痛苦的點了點頭。


    王新陽點了點頭:“別他媽說漏了,我知道你的母親身體並不好!”


    說完就看上官柔,蹲下看著上官柔的那清秀的麵容惋惜,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死了,對不住了,別怪哥哥往你頭上扣屎盆子!”


    於昭平終於可以放聲大喊,官員們被吸引過了,看這這副慘樣,王新陽沉痛的說了事情經過……


    眾人一聽林裏有魔物,上官柔屍體已經被搶去,趕緊連夜趕往神興城。


    王新陽長出一口氣:“可得安睡了!”隨後又叫過兩人吩咐拋屍,又叫過兩人,去往官府,做完這一切後也趕往神興城。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兩個仆人按之前吩咐拋屍。


    深夜的樹林收起來白天的溫柔,在夜晚下露出猙獰麵目,森林裏不時有狼嚎聲,震人心神,兩個仆人想起了傳說,不敢進入森林深處,便把上官柔扔到了附近的高坡下,便匆匆迴去了。


    時間直到第二天傍晚。


    上官柔從那坡底醒來。她並沒有死,罡氣把心脈包裹起來,漸入假死,又加解毒丸化掉大部分毒素,才堪堪保住性命。


    她其實是被身上蟲蟻咬醒的,醒後後才發現她被架在了坡底的一棵樹上,有根樹枝紮進了後腰。


    她忍著劇痛,慢慢起來,但身體虛弱,就這還是動兩下,歇一刻,但即便是這麽緩慢,那樹枝還是不堪重負,哢嚓一聲,上官柔脫力側摔到地上,直接將她摔昏了過去。


    不知又過了多久,上官柔被凍醒,蠕動著爬了起來,此時天還未亮,四周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四處張望,一眼望去,都是重疊的像人影般的樹叢,她心中恐懼,想起了這兩天的事,又加傷痛,悲憤交加,扶著樹慢慢跪下,哭了起來。


    森林寂靜,隻聽到上官柔的哭聲,但沒過一會,她的哭聲裏還夾雜著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


    側耳細聽,像是有重物踩在枯葉上的聲音,更有嚓嚓聲,是那樹枝刮動鱗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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