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任晚走近,眼看著她一步步後退,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起來。


    “晚晚姑娘,你這是怕了?該不會,姑娘還沒試過吧。”


    巫雲伸手褪去身上的外衫,隻剩裏麵係得鬆鬆垮垮的裏衣,露出他胸前大片的春光來。


    “晚晚姑娘,我會輕一些的。”


    他一下向任晚撲過來,任晚瞳孔一縮,向旁邊躲去,然後一下把他推倒在床。


    這下巫雲反而釋然的笑了:“原來,你喜歡這種。”


    “聽話,閉眼張嘴。”任晚不想再在這裏和他糾纏,用手勾起他的下巴,打算速戰速決。


    巫雲乖順地閉眼張開嘴,露出嘴中粉白的軟肉。


    下一刻。


    “唔嗯。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麽?”他一下坐起身,捂著自己的喉嚨,開始咳嗽起來,任晚急忙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沒什麽,不會要你的命。”


    “你沒中我的魅香?”巫雲很是驚訝,明明他這間屋子……


    任晚臉上沒有絲毫變化,甚至沒起半分紅暈,她直接指出了放在柱旁的香爐,“哦,你是說那個啊?忘了告訴你了,我如今是靈力可是少得可憐呢?這香對我沒用。”


    巫雲被她耍弄一番,早已氣極,手中凝聚起磅礴的靈氣來。


    任晚不急不緩地喊了一聲:“秦師兄。”


    房中出現一道流光,化成一道人影,巫雲愕然之下,泛著泠泠寒光的劍刃已經直指他的脖子。


    任晚走到床邊好心地提醒他:“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哦,我師兄可是淬靈仙府親傳弟子。”


    “你們就不怕我喊人?”巫雲還在最終掙紮。


    任晚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你們這種地方的隔音陣會很爛?”


    巫雲聽此臉上變作煞白一片,沒想到混跡靈域多年,今日竟會中了眼前人的招。


    “我方才給你吃的是真言丸,這會兒就該起效了。”


    任晚話音剛落,巫雲的眼裏升起一層霧氣,蒙蒙的,這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呆滯無神。


    不愧是江漣漪給的藥,見效就是快。


    “秦師兄,時間有限,你來問吧。”


    秦翌也不推脫,了當開口:“前些時日的崔大公子和徐老爺是在誰的房裏死的?”


    巫雲口中凝滯,才道:“雪娘。”


    “這個雪娘如今在哪裏?”


    “不知道,樓主把她帶走了。”


    “辛氏護衛是怎麽一事?”任晚想試試看,這兩件事是不是有關聯。


    “那兩個護衛,也一同死在了雪娘房中。”


    ! ! !她沒想到還真有關係。


    “這樓中可還有和雪娘關係好的人。”


    “柳蘭衣和她關係最好。”


    巫雲說完這句話後,臉上出現不自然的痙攣,應該是藥效要過了。秦翌當機立斷,指尖閃過靈光,那巫雲就昏倒在床上。


    再之後,把他今日在這房中的記憶盡數消去。


    【師兄不愧就是師兄,想得好周到。】


    想到這,任晚上手就把巫雲的裏衣徹底解開,把床鋪也給弄淩亂。


    “好了,我們走吧”


    然後,她就對上秦翌欲言又止的神色,但他最後隻道:“算了,我們先走吧。”


    【不是,你要問就問啊,你這表情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為了幾人能更順利地走出合歡樓,任晚讓秦翌先走,她自己能行。


    於是乎,秦翌走後,任晚就擺出一副饜足的表情,假裝整理衣衫走出了房門下了樓,自如的和江漣漪出了合歡樓。


    “哼,真是便宜了巫雲那小子。”這聽著,他們是沒被發現的,有幾個男修已經記恨上了巫雲。


    幾人在合歡樓背後匯合。“先離開這裏再說。”


    “等等,任晚叫住了他們。”她從合歡樓背麵牆上扯下一張紙,上麵寫著,樓中招一女修侍奉樓中的娘子。


    “機會來了。”


    ——


    任晚把今日在巫雲那裏套來的話三言兩語告訴了江漣漪,想聽聽她的看法。


    “這個雪娘,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來著?如今倒是記不起來了,隻覺得耳熟。”江漣漪陷入了沉思。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靠這個。”任晚把今日揭下來的昭告拍在桌上。


    “我和江姐姐去試試看,若能一舉進了合歡樓,就能再想辦法接近那個柳蘭衣了。”


    “好。隻是去之前,我們得換張臉才行。”江漣漪想得更遠。幾人今日都去合歡樓露過臉,再去肯定會暴露。


    “那就先等一日再去。”先得看看這合歡樓會不會發現今天的事情。


    秦翌他們迴了各自的房間。


    任晚打開房中的窗,望向外麵。快要入夏了,夜裏沒了往日的寒涼,抬頭望天,還有璀璨的星河布滿夜空。


    辛氏之內的樓閣在夜裏也是四處明晰的,仿佛什麽東西都隱藏不了。


    這座寸土寸金的行宮一到夜裏,就煥發出更加奪目的光彩來,讓後人不由得去幻想起它的前身來。


    第二日,任晚起了身卻發現無事可做。


    自從重生以來,她好像就一直在和江漣漪、秦翌以及亓鴆幾人之間周旋,她已經完全走上了前一世完全不同的道路。


    前一世,她成了淬靈仙府的內門弟子之後,就一直在想辦法接近戚蒼暮,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她付出了一切。


    作為修士,睡覺本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她盡力不去想曾經在納溪村發生過的事情,那樣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但總在午夜夢迴之際,她還能迴到日落黃昏,炊煙村中。


    她是為了完成他的遺願才來的淬靈仙府,那麽她自己到底想做什麽。


    這樣想著,她隻覺得四顧茫然。


    若是終有一天,她完成了未盡之事,那她一定,一定要為自己活一迴,做一迴真正的任晚。


    “阿晚!”江漣漪從遠處向她而來,她臉上洋溢著笑,在日頭下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江姐姐。”她招招手。


    等她走近,任晚才發現她手上拿著個瓷瓶。


    江漣漪在她身邊坐下,率先把那瓷瓶中的靈藥倒出來一枚,吞了下去。


    於是,任晚眼睜睜看著江漣漪在她麵前變作另一個人,甚至連身形都變了。


    “怎麽樣,行不行,我們過些時日就用這個去合歡樓試試。”江漣漪還在她麵前轉上一圈,任晚怎麽看都沒看出破綻。


    江漣漪不愧是夷微島的人,這樣的藥對她來說也是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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