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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霜今日來賀星樓,見王老板早早就候在了門口,待他們的車一停下,王老板便趕緊迎上來。


    “可算把你給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得打發夥計去村裏找你們了。”


    王老板上次這麽熱情還是因為那位富商鬧場子的時候。


    吳霜問道:“何事這麽著急?”


    王老板道:“今天這位貴客指名要吃你得了金匾的那幾道菜。”


    那幾道菜做起來忒費功夫,價錢也不是尋常人家能吃得起的,所以她就沒讓王老板掛牌。


    吳霜挽起袖子洗淨手,笑嘻嘻地瞧著王老板:“這幾道菜可不便宜。”


    王老板臉上也樂嗬,招待貴客誰不高興呢,他大大方方遞過來沉甸甸一荷包銀子,“不差錢,你做就是。”


    吳霜數了數,覺得不虧,便吩咐眾人架鍋生火,熱熱鬧鬧地忙活了起來。


    不多會兒,四菜一湯一甜品便一一備齊,端了上去。


    樓上的食客嚐過之後甚是滿意,沒多會兒便派人送來了賞錢。


    王老板沒敢貪功,全給了吳霜。


    這一趟沒白來,吳霜賺得盆滿缽滿,帶著宋清遠打道迴府。


    連驢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悅,揚了揚蹄子,走得比往日輕快了不少。


    隨著他們漸漸遠去,二樓雅間的窗戶打開,宋啟瑞端著酒杯臨窗而立,他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道:“果真是妙緣。”


    他本想來吃頓可口的飯菜,卻收獲了意外之喜。


    這做美食的小廚子竟然跟宋清遠在一起。


    張廣也瞧見了兩人的身影,他似有些不敢相信,“殿下,那是祁王?”


    遠遠的,隻瞧著身形像,可那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的當真是祁王?


    見宋啟瑞點頭,張廣眸色一暗,道:“要不要屬下現在就去……”


    宋啟瑞打斷他,“愚蠢。你可知當日他戰損,那支數百人的輕甲衛也隨之覆滅,那些人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個個以一敵百,會這麽容易戰敗?若非如此,本王還會留他到今日?”


    直到目之所及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宋啟瑞才關上窗戶,他輕哼道:“你要是想去送死,本王絕不攔著你。”


    張廣沒料到個中厲害,當即不敢再插言了。


    宋清遠出現在安海村,錦鯉女子消失的地方是開北鎮,這兩個地方相距不過幾十裏,這當中的聯係讓他不得不懷疑兩人之前有什麽牽扯,是以才親自過來瞧個究竟。


    宋啟瑞抿著酒問道:“張廣,你知道祁王殿下有什麽過人之處麽?”


    張廣想了想,覺得祁王的過人之處挺多,聖上時常誇讚他聰慧,文韜武略莫不令人望塵莫及,就連長相也是一頂一的。


    他拿不準自家主子問的是哪一點,生怕答錯惹了麻煩,搜腸刮肚了半晌,決定說個缺點搪塞過去。


    “不、不積口德?”


    跟祁王相處過的人皆知這位殿下口舌毒辣,往往一語中的,字字誅心,在朝堂上與百家爭辯,常惹得那些老臣下不來台。


    顯然這個答案不在宋啟瑞意料之中,他瞪了張廣一眼,道:“不近女色。”


    張廣恍然大悟,這點的確奇怪,莫說是皇家,就是一般人家這個年紀的男子也該婚配了,可祁王常以國事為由推脫娶親,就連聖上賞賜的美姬妾都沒留一個,整個祁王府的後院空空蕩蕩,一到晚上除了熄燈幹睡覺沒別的事幹,想想都覺得怪無趣的。


    宋啟瑞道:“這樣一個人如今身邊卻跟著個女人,你難道不好奇嗎?”


    從背影可以瞧出兩個人甚是親密,祁王還為那女子趕車。


    宋啟瑞睇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問道:“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麽?”


    都點到這份上了,張廣自是心領神會,當即抱拳道:“屬下這就去查這女子的來曆。”


    宋啟瑞終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幾天又下了幾場雨,天氣一天涼過一天,吳貴田心疼吳霜,不讓她再跟著出去送貨,讓她在家學著做些針線活計,打發時間。


    宋清遠也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你在家陪陪貴田叔,這幾日酒樓的生意清淡些,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已經接連好幾日沒人點她做的菜了,鎮上的行人也日漸減少,大家仿佛都在為越冬做準備。


    家裏隻剩下吳貴田跟吳霜看家,吳霜的針線活現在已經做的似模像樣,除了繡花之外,能縫起個把物件已經不成問題了。


    父女倆正在屋裏有說有笑,便聽外邊有什麽東西倒地,“哐啷”一聲,惹出好大動靜。


    吳霜跟吳貴田出門查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倒在門外,她懷裏寶貝著一隻破碗,手裏拿著根拐棍,看樣是從什麽地方乞討過來的。


    聽說今年南麵遭了災,許多人背井離鄉討生活,他們村子裏偶爾也出現過幾個,往往都是拖家帶口,年紀這麽大還是獨身一人的倒是少見。


    吳貴田心腸熱,忙把人扶起來,跟吳霜一塊左右架著,把她安置到院子裏坐下。


    喂了一碗稀麵糊糊,老婦人總算緩過勁兒來,獨自在角落裏偷偷抹淚。


    她說的跟他們先前猜測的差不多,的確是從南邊過來的,隻不過先前還有兒子媳婦,結果半路走散了,就隻剩下她一個孤寡老婆子了。


    吳貴田也是為人父母的,一想到與骨肉至親離散,便也跟著痛心起來,恨不能要替老婦人把兒子兒媳尋迴來。


    他剛要開口,便被吳霜打斷,“婆婆這是餓急了才暈倒的,一會兒在的這兒吃了午飯,我給您帶上點幹糧好趕路。”


    嘴上雖然說著客套話,逐客的意思卻很明顯。


    老婆婆也不知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反正隻顧樂嗬嗬點頭,拉著吳霜的手不住誇讚,“好姑娘啊。”


    吳貴田把吳霜拽到一旁,悄聲說:“這老人家這麽可憐,咱們暫且收留她幾天再讓她走也不遲,聽她說她與兒子就是在這附近走散的,咱們讓村裏人幫著找找也行。”


    吳霜方才打斷吳貴田的話就是看出他有留人的意思。


    吳貴田大概是有撿人的癖好,撿了她還不算,還要收留沈若然,這下再來個乞討的老婦人。


    吳霜嚇唬他:“這人來路不明的,您就敢收留,您忘了我表姐在家裏鬧出的幺蛾子了?”


    吳貴田不吭聲了,自覺理虧。


    收留那位沈姑娘的確是他的失策,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跟吳霜這麽知恩圖報。


    吳霜道:“我知道您是好心,若不是您這副軟心腸,當初也不會收留了我,但咱們幫人的前提是對方不能有歹意。”


    吳貴田警惕道:“怎麽?你是看出這人身上不對麽?”


    吳霜搖頭,“那倒是沒有,但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太對。”


    村裏那麽多房子,他們家經過修繕之後算是出挑的,在眾多院牆低矮的茅屋中一眼便能瞧見。


    但從村口到吳貴田家卻還有段距離,而且他們家並不與主路毗鄰,需得沿著一條岔路再走上一段。這地段並不討喜,分地的時候大家都不想要,所以才落到了吳貴田手裏。


    這老婦人明明體力不支,卻還能在村子裏晃蕩這麽長時間,準確無誤地倒在他家門口,細想之下就覺得蹊蹺。


    這雖然隻是她的直覺,但一向挺準,她打心底裏覺得這人不能留下。


    她讓老婦人在院裏歇著,自己去廚房生火做飯,給她準備些吃食。


    老婦人大抵是方才吃了東西有了力氣,覺得過意不去,一定得跟著吳霜去廚房幫忙。


    吳霜推脫不掉,隻得答應。


    這期間她隻讓老婦人做些簡單的活,生個火,遞個東西之類的,絕不讓她靠近吃食或是水源。


    老婦人把麵盆遞給吳霜,笑道:“果真是個好姑娘,一點也不肯讓我這個老婆子累著,俺家的兒媳婦要是有你一半強就好了。”


    說著,她便開始絮絮叨叨數落自家兒媳婦的不是,吳霜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不在焉。


    “哎喲,姑娘,這水還沒開你怎麽就把麵下上了。”老婦人這一聲將吳霜的思緒拉迴來,她這才發現方才走神了,順手就把已經擀好的麵條給扔了下去。


    吳霜拿著鏟子攪合了兩下,麵不改色地說道:“沒事大娘,我們家就是這麽做飯的,麵跟水一塊熟吃起來勁道。”


    老婦人似信非信的。


    等到飯都做好上了桌,老婦人不好意思自己吃,讓他們坐下一塊吃。


    吳貴田覺得他跟吳霜在旁邊瞧著人家吃東西是有點奇怪,弄得老人家都不好意思下口,便也跟著坐了下來,剛要拿起筷子夾口菜,吳霜便一驚一乍地說想起什麽事,拉著吳貴田便去了裏屋。


    吳貴田奇怪道:“小霜你這是怎麽了,要說什麽不能在那說。”


    吳霜道:“爹,咱們一會兒盡量別吃也別喝,等那大娘吃完了就拿點東西讓她走人,還真讓我說中了,這人怕是個騙子。”


    吳貴田心驚道:“莫不是求財?”


    他家這段時間在村裏出盡風頭,大家都知道他家日子過得不錯,被人惦記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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