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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道士並不惱怒,對吳霜也是和顏悅色的,為首的那個道士甚至有幾分斯文,他衝吳霜行了個禮,道:“這位緣主,能聽貧道宣講便是緣分,若您不信,便是緣分未到,我們也不會強求。”


    言畢,他又麵朝大家說道:“此處略備薄禮,在場的各位在此取用即可。”


    另一邊的長桌上竟是擺放了一摞裝著糙麵的布袋,今日聽講的各位,人人都可以領一份迴去。


    有人對吳霜說:“你看見了嗎,這就是活神仙,他們不僅不要錢,還給俺們送東西。”


    這下,那些將信將疑的人也不猶疑了,當中有好幾個當天便辦了入會。


    吳霜迴到宋清遠身邊,摩挲著下巴思索這事,“我覺得不對,這怎麽跟邪教似的。”


    宋清遠屈指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好了吳大廚,你一天天操心的事還不夠多,現在又操心到這幫道士身上了。”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他們現在給些小恩小惠,肯定是在後邊憋著壞呢,你看著吧。”


    宋清遠瞧了眼那幾個道人,莫名將他們跟腦海中的某個人聯係了起來。


    當今聖上奉道教為國教,是以道教興盛,道士隨處可見,宗派繁多,這大概是哪個剛剛興起的宗派在招攬人。


    迴去之後,他命畢寧去探查了一番。


    畢寧前腳剛走,吳貴田便從外頭迴來,手裏還提了個藥包,吳霜警惕地接過來,問道:“爹,你這是從哪兒抓的藥?”


    吳貴田說:“真是遇見活神仙了,就在村子裏,一個道士給人瞧病,也不收錢,隻要入會就能給藥。說是神藥,喝了就好。”


    吳霜心想這一天真是捅了道士窩了,什麽地方都有他們。


    來路不明的東西吳霜不敢讓吳貴田喝,可吳貴田堅信這副藥比村裏大夫開的好,一定能治好他的咳疾。


    “俺都聽見了,那些人可靈,要死的人都能治好。”他說著就要去廚房煎藥,被吳霜搶過來,打開看了看。


    奇怪的是這裏邊竟然真的隻是些普通的治療咳嗽的藥材,沒什麽特別的。


    吳霜納悶了,這幫人到底想幹什麽,一會兒送糧食一會兒增醫送藥的,這當真是要給自己立個“活神仙”的牌坊?


    宋清遠也湊上來,略微撥弄了一下這幾味藥材,“雖然是最普通的清熱化痰藥,但的確是對症的。”


    吳霜詫異,“你還懂這個?”


    宋清遠謙虛,“家裏也做過藥材生意,略懂一二。”


    吳霜半信半疑。


    吳貴田的病好一時壞一時,吃了幾服藥也沒見明顯的好轉,吳霜勸他,“咱還是去鎮上,要不去縣裏好好找個大夫瞧瞧,別拖了。”


    吳貴田不答應,覺得自己心不誠,所以才未讓神仙顯靈,便從人家那求了一副老神仙的畫像,掛在家裏日夜跪拜。


    吳家的兩個兒子也勸說不了父親,吳貴田堅信人家是好人,不取錢財,隻想著他們好,圖得什麽呢,不就是積攢功德,好渡世人。


    “好家夥,這還油鹽不進了。”吳霜歎氣,平時日日出海捕魚倒是沒遇到這麽些糟心事,現在閑在家裏反倒閑出毛病了。


    果然沒過幾日,那幫人的狐狸尾巴便露出來了,據說天上的神仙顯靈,給真人指引,需要尋找一位身上有紅色胎記的女子作為聖姑,這位聖姑可直接與神仙通達,普渡世人。


    這一下大家都沸騰了,家裏有妹子的有閨女的統統往道觀裏送,甚至還有新嫁的小媳婦八十歲的老媼,反正隻要是個身上有紅胎記的女人全都排著隊往道觀裏報道。


    一聽紅胎記這事,吳霜就直覺不簡單,自己身上的胎記便是紅色的,她找出了宋清遠送的那幾件高領的衣裳,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有神仙這種事她是決不相信,至於找這有紅胎記的女子做什麽她便說不好了,總歸這事定沒有他們表麵上宣揚的那麽簡單光鮮。


    許多去道觀的女子全都敗興而歸,幾乎沒有人符合觀裏的要求,有人問他們要找什麽樣的胎記,給出的迴答卻是隨緣而定。


    普天之下還有誰會對紅色胎記的女人如此執著,除了燕王宋清遠想不出第二個人。


    宋清遠在院裏的躺椅上飲茶看書,畢寧進來時遮遮掩掩,看到四下無人才放鬆下來,與宋清遠悄聲說道:“這些小道士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全都清清白白,是剛興起的炎海派的,眼下正在四處收攬信徒,不過他們隻在出現在東北這一片的沿海村落附近,這就有點奇怪了。”


    這個炎海派明明是從內陸興起,為何招攬信徒卻要舍近求遠地跑來海邊?


    宋清遠思忖片刻,道:“繼續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畢寧見家中無人,剛打算跪地行禮,就聽有腳步聲靠近,屈到一半的腿立刻換了個姿勢,佯裝蹲在地上東翻西找。


    吳霜端著剛剛浣洗過的衣服進門,見畢寧先是對著宋清遠彎腰屈膝,繼而又跪在了地上,納悶道:“畢寧你幹嘛呢?”


    畢寧搔搔頭,憋出一句話來,“我丟了倆銅幣。”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吳霜感歎,轉身去竹竿上晾曬衣服了,宋清遠也過來幫忙,他人高出她許多,那些需要她踮腳的地方,他稍稍一抬手便能掛上去。


    吳霜發現了這個人形晾衣杆的好處,退居二線不幹了,把剩下的衣服全都扔給了他。


    畢寧找到那所謂的“兩文錢”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吳霜還想給畢寧倒杯茶,一轉頭人不見了,納悶道:“這人跑的夠快的。”


    宋清遠笑道:“不快他怕沒月錢拿。”還算有點眼力見。


    他剛想勸吳霜最近注意點,少出門,就見她極有先見之明的把他送的那件衣服穿上了,這身衣服剪裁得體,顯得她盈盈纖腰不堪一握,倒是比平時那身粗麻衣裳顯得人更嬌俏了幾分。


    宋清遠有點不樂意了,明明已經讓裁縫用了最普通的布料,為何穿在她身上還是這般招惹人。


    日落西山,外出的人都往家趕,吳家三父子也先後進了家門。


    吳修文和吳修武是外出找些營生做,而吳貴田則是又去了那幫道士那聽他們宣講教義。


    吳貴田見了吳霜便問道:“小霜你身上是不是有個紅色的胎記?”


    吳霜胎記的位置雖不太顯眼,但也不是生在什麽隱秘的位置,有時稍稍注意便能見到。


    宋清遠麵色一沉,臉上的表情雖沒有太過明顯的變化,但眼神卻在聽到這句話時變得肅殺。


    當時吳霜被賀雪追著打,衣衫襤褸,他救她迴來的時候似乎在她身上什麽地方見到過這麽一個紅色的胎記。


    吳霜攏了攏自己的衣襟,“爹,你怕是記錯了吧,我怎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麽紅色的胎記。”


    吳修文驀地看向吳霜這邊,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做聲。


    吳貴田也沒太在意,以為自己記錯了,吃過晚飯之後便迴房了。


    這話卻被有心之人聽了去,誰也沒注意,門口有道人影匆匆閃過。


    村裏家家戶戶院門四敞大開,經常會有村裏人從門前路過,此時正是晚飯的點,偶爾有人路過並不稀奇,是以連宋清遠也沒在意。


    隔日吳霜去井裏打水,他們全村統共兩口井,村東一口,村西一口,今兒個一早吳貴田身子不舒服,吳霜便沒跟宋清遠去鎮上,自己在家照顧吳貴田。


    她淺淺挑了兩桶,每桶隻提了個半滿,將將夠做飯就行,剩下的等著三個男人迴來再說,她把水桶甩下去,提上來再倒出半桶,旁邊的一個嬸子看著好笑。


    “小霜,你怎的這麽提水?”


    這人吳霜有點印象,是村上吳三賴子的娘王氏,是村裏出了名的潑婦,吳霜倒是沒見著她撒潑的時候,這會兒她笑盈盈跟自己說話倒覺得人也還行。


    她點了個頭,沒多搭言,繼續打另半桶水。


    王氏見她還要把水桶扔下去,以為她不會打水,便搶上來替她把水桶放了下去,“這活兒一看你就沒怎麽幹過,還是俺來吧。”


    的確,家裏有三個壯漢,這種挑水的力氣活輪不到她來。


    可這王氏畢竟年紀大了,雖是好心幫忙,水桶一放下去,提上來的時候不小心竟扭到了腰。


    她一聲痛唿,當即撒了手,一桶水沒拿穩,潑在地上,濺起老高,有些濺到了吳霜的衣服上。


    吳霜抹了把臉。


    王氏自嘲道:“真是把老骨頭了,不中用,瞧瞧,把你這麽好看的衣裳都給弄髒了,你到嬸子家換一身,身子給你洗洗。”


    “不用了,您也是要幫我。”吳霜撿起水桶,見王氏還扶著腰,想了想,說道:“要不我送您迴去吧。”


    王氏開始還不好意思,後來腰實在疼得走不動道,這才答應了,她拍拍吳霜的手,讚道:“真是個好姑娘。”


    吳霜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明是誇獎她的話,卻總帶著股不懷好意的勁兒。


    王氏走得慢慢騰騰,吳霜也跟著在一邊踱小碎步,王氏問她些話,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答著,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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