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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在三個人的包圍縮到最小之前,吳霜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她大喊一聲“跑!”便往東奔去,可沈若然並未按照她們的計劃行事,而是直直追了過來,吳霜正納悶,就見沈若然蓄力往前一撲,想要衝著她撞過來。


    一瞬間,吳霜全明白了。


    沈若然根本沒打算讓兩個人全身而退。她們倆即便是分開跑,也很難對付對方三個人,如果她中途摔倒,那情況便不一樣了。


    三個海盜或許會因為有了收獲而放沈若然一馬,畢竟他們還帶著劫來的財物,不便逗留太久,節外生枝。


    吳霜腦子還在轉著,身體卻比腦子的反應更快,腳下停頓了一下,沈若然便擦著她的邊直直往前衝了過去,一頭衝進了海水裏。


    淺礁邊的海水說深不深,但說淺,若是不小心也足以淹死人。


    沈若然沒防備入水,在水裏上下起伏,撲騰得歡。海水冷得刺骨,瞬間將她從裏到外都紮透了。


    吳霜也隻是一愣,趁三個人尚且搞不清狀況的時候一口氣跑出了老遠。


    她咬牙閉眼沒命地往前衝,隻覺衝到一半被什麽絆住了手,那人拉住她,輕輕一扯就把她護在了身後。


    宋清遠眼眸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看著三個人像在看刀俎上的魚肉。


    那三個人見吳霜她們來了幫手,竟也不慌,仗著自己人多,衝著這邊放狠話。


    “臭小子你哪來的,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等我們收拾了這倆丫頭再收拾你!”


    吳霜此時還抓著宋清遠的胳膊,她清晰地感覺到對麵人說完這句話後,宋清遠衣服底下的肌肉都繃緊了。


    她也有些擔心,宋清遠雖然身形比一般人靈活些,可對麵畢竟是三個窮兇極惡的歹徒,不知他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得來。


    宋清遠說道:“本公子不喜歡聽狗吠。”


    “好小子,老子這就收拾了你!”三個人作勢便要撲上來。


    宋清遠八風不動,衝身後勾了勾手指。


    畢寧不知從哪兒橫跳出來,身後還帶了好幾個家丁。


    那三人一看不好就要往停船的地方跑去。


    吳霜拉住宋清遠,說道:“窮寇莫追,他們雖然隻有三個人,但誰知道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趕走了就行,趕緊讓畢寧他們迴來吧。”


    話音剛落,畢寧離著老遠一個起跳便在空中滑行了數十米,飛起一腳正踹在最後一個海盜的後心上。


    那人立刻撲了出去,躺在地上抽搐不動了。


    剩下的幾名家丁也攔住了那兩人去路,眼見著就要兵刃相見,宋清遠的手掌忽然覆在吳霜眼上,吳霜就勢後退了兩步,肩頭正好抵在他的胸口。


    他的聲音悠悠然從頭頂傳來,清潤好聽,像是淙淙流過的泉水,“別看。”


    幾名家丁在畢寧的眼色下才勉強收住了手,落下的刀刃抵在幾個人脖頸間,冰涼的殺意將這幾個人嚇破了膽,頓時跪地求饒,哭喪著個臉,叫得煩人。


    他們把人提起來,其中一個家丁小聲去問畢寧:“老大,主子這是怎麽了?”


    要照往常,這幾個人早就見了閻王,還用在這兒號喪。


    畢寧給哥幾個使了個眼色,“沒看見小姑娘在呢,見了血再嚇著,主子心疼,你們懂不懂憐香惜玉,一個個糙老爺們。”


    這話說的好像把自己摘出去了一樣。


    幾個家丁相視而笑。


    畢寧眼神一變,當即殺意畢現,“找個沒人的地方做掉,手腳利落點。”


    幾人應下便帶三人往迴走,路過宋清遠身邊的時候,畢寧高聲道,像是特意說給誰聽似的,“這幾個無法無天的歹人,我們這就帶去見官,公子便不用操心了。”


    宋清遠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讓那幾個家丁離開了,唯獨把畢寧留了下來,他一指那邊正在掙紮著要往礁石上爬的沈若然,“把那個撈上來。”


    畢寧扁扁嘴,滿臉嫌棄。


    生長在海邊的人絕大多數都識水性,沈若然也不例外,可這天涼,海水冰冷,再加上她沒防備跌進水裏,受了驚嚇,四肢一時沒活動開,岸邊的礁石又滑膩難攀,這才跟隻旱鴨子似的折騰了半天。


    她嗆了幾口水,這會兒口鼻酸澀眼淚直流,幾乎就要脫力了,絕望無助的感覺湧上心頭,都怪吳霜,不然這會兒她定能脫身了。


    忽然一股大力扯著她的衣領子就把她提了起來。


    再次唿吸到久違的空氣,沈若然終於驚天動地的嗆咳起來,肚腹中灌了不少海水,隨著嗆咳都湧了出來。


    她凍得唇色發紫,渾身抖如篩糠,折騰了好久才緩過來,這期間一個上前寬慰的人都沒有。


    她這才發現宋清遠也在,而且可能是早就來了。他正站在吳霜身邊,那般愛護的模樣。


    沈若然掙紮著爬起來走過去,待到宋清遠身邊時,她雙眼一翻就要朝他懷裏暈倒,畢寧快一步扯著她的衣服把她提了起來。


    “我家公子不喜歡髒兮兮的人碰他,你要暈去邊上。”


    沈若然確實脫力,但還沒到失去意識的地步,方才腿軟也是半真半假,這會兒她一聽,便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方才真的太可怕了,多虧宋公子你來了,不然我和小霜就栽在他們手裏了。”


    當時隻有她跟吳霜,誰也沒看見她做了什麽,她隻不過是在逃跑途中無意落水的可憐人而已。


    沈若然哭得十分投入,甚至還有點自我感動。


    吳霜瞧著這說來就來的演技,著實佩服。


    她什麽也沒說,也沒有必要,這種人她自己知道是個什麽德行就得了,若是宣揚起來,說不定還得被倒打一耙。


    迴去之後沈若然就病了,夜裏發了高燒,病得滿嘴胡話,一會兒說要跟宋清遠迴家,一會兒又說宋清遠另有新歡不要她了,反正一個人表演的十分盡興。


    吳霜給她灌了碗草藥,不樂意搭理她了。


    沈若然剛到家那會兒她就差人去給柳河村送信去了,盼著她姨盡快將這禍害接迴家去。


    送走了來看病的郎中,吳家一家人圍坐在房裏說話,吳霜這會兒正好進來,聽見吳貴田歎氣:“天天鬧海盜,出海鬧,不出海也要鬧,現在竟然鬧到了村子裏,還有沒有王法了,朝廷到底管不管了。”


    畢寧被留下吃了晚飯,這會兒還沒來得及走,聽這話往宋清遠那邊瞧了一眼。


    宋清遠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來。


    畢寧咽了下唾沫,就聽吳修武接著說:“之前朝廷不是派了個王爺還是將軍的來剿匪,聲勢弄得挺大,當時的確安寧了一段時間,可這會兒卻沒動靜了,這幫子畜生又死灰複燃了。”


    吳修文指出他這段話裏的錯處,“是祁王殿下,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戰功赫赫,用來剿匪那都是大材小用了,你說話當心點,小心讓監察司的人給你逮了去。”


    吳修武不以為意。“咋地了,監察司的大人們還能跑這小漁村來聽聽俺說了什麽,俺每天不過就是那點吃喝拉撒的破事,他要是願意聽讓他來唄。”


    畢寧徹底聽不下去了,這都扯自己身上來了,他起身輕咳兩聲,跟大夥道別,麻利地走了。


    宋清遠瞧著他逃命似的背影,覺得有趣,微微挑了下唇角。


    吳霜聽得出神,她鮮少聽說這些事,這個時代信息傳遞不發達,時事新聞全憑口口相傳,等傳到她們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早就變味了,唯有吳修文還有點求真精神,他口裏的八卦尚可一聽。


    吳霜纏著吳修文問“祁王”是個啥樣的人,宋清遠也好奇地湊過來聽一耳朵。


    吳修文說:“我又沒見過,不過我看過幾本山野傳記,上麵寫他身長九尺,麵色赤紅,須發濃密,兩陣當前,空口一聲吼就能將敵方將領嚇破了膽。”


    吳霜還沒什麽反應,宋清遠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眉眼彎彎,眼尾仿佛還沁了笑出的淚水,特別好看。


    吳霜的注意力一下就從故事裏轉移到了他身上。


    這麽一副貌美的皮囊,當真引人犯罪啊。


    吳修文也把這些當了個笑話,說道:“想想就知道這是戲文,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人,不過他這麽驍勇,想來也應該是個魁梧壯實的漢子。”


    宋清遠打趣吳霜,“那正好,是你喜歡的那種。”


    吳霜白了他一眼,不樂意跟他閑扯。


    給沈若然家的口信是頭一天晚上送到的,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柳季竹就來了。


    沈若然早晨燒退了,就是身子還虛,躺在床上唧唧歪歪的,飯都是吳霜給端過去的。


    母女相見抱頭痛哭,吳霜站在旁邊也能遭受無妄之災。


    柳季竹喝道:“小霜,你是怎麽照看你表姐的,來你家走幾天親戚,就弄成這樣,瞧著人都瘦了一圈。”


    吳霜翻了個白眼,是她自己嚷嚷著減重的,這怪誰。


    “姨娘往日不跟我們走動,逢年過節的連瓢米麵都借不到,這會兒表姐遭了難倒想起來往我家跑,得虧我記性好還能記得有您這一家子親戚,不然還道是誰家過來蹭吃蹭喝的呢。”


    吳霜撣了撣衣裳,“我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我瞧著今兒個就是黃道吉日,您母女倆趕緊打道迴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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