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已經沒到玉妹的下巴,她仍然不懈的掙脫著繩索,隨著水位的升高她漸漸漂浮起來,手仍然沒有放棄掙脫而努力扭動,這時劉永忠背著手一臉惱怒的走了過來,斜眼看著玉妹,玉妹急促急喊著:


    “你們,你們為何要害我?”


    “給你實話說,你太礙眼,耽誤了別人的好事。”


    “我,我誰也沒有得罪,何來的破壞,破壞別人的好事?”


    “也就是說你活著別人就不得舒坦,也該你命絕,等著死吧,哼。”


    劉永忠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隨著一聲鐵門哐的一聲巨響,玉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張桂芝氣得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引來不少路人,張木匠左右看了看,畢竟是自己妹妹,這不是丟人現眼,索性拉起張桂芝急匆匆向家裏走去。


    “你快點,能不能快點,要是玉妹出啥好歹,我看你怎樣向長水交代?”張桂芝邊一路小跑,邊迴過頭奚落著張木匠。“磨蹭,磨蹭一輩子也不會上慌過。”


    他們推開門喘著粗氣,把玉妹丟失的事一五一十的給馮長水講了。


    “這可咋辦?這,這。”


    馮長水一聽倒是笑了起來。


    “你還笑,都快把俺倆急死了。”張桂芝埋怨著。


    “去找宋仁禮,他知道該咋辦。”


    “還不快走,愣著幹啥?”張桂芝拉起張木匠就出去了。


    這兄妹倆慌慌張張來到茶館,被茶館的人給攔阻不讓進去,張桂芝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胖乎乎的身材,,橫著膀子,直往裏衝去。


    “宋仁禮,你個王八蛋,把玉妹給我交出來,你仁義道德,卻背地裏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咋迴事?”宋仁禮莫名其妙的走出來,看看劉永忠,又看看張木匠站在外邊:“你——,過來,發生啥事了?”


    張木匠急忙走上前,把玉妹丟失的事說了一遍。宋仁禮轉過身,眼漏兇光,直直的盯著劉永忠:“玉妹呢?我問你玉妹呢?”一聲高過一聲的問劉永忠:“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我能看不透,趕緊把玉妹給我帶來,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我,我沒……。”劉永忠低著頭還想狡辯,“啪”一個耳光被宋仁禮唿在臉上。


    劉永忠就知道宋仁禮的脾氣,急忙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來來,進來歇著,喝杯茶,喝杯茶。”


    “不喝茶,不會喝茶,”張桂芝揚眉吐氣,把臉邁一邊,撅起嘴等著領人迴家。


    “這幫龜孫,看我怎樣收拾他們,太膽大妄為,”宋仁禮在屋裏渡著步子,焦急萬分的樣子:“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根本沒有,這幫畜生,不給他們點厲害,就他娘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哼,氣死我了。”


    當劉永忠趕到水牢裏一看大驚失色,玉妹已經被水淹沒,他急忙顫抖著雙手打開牢門,提出水淋淋的玉妹為時已晚,劉永忠不敢怠慢,抓起玉妹的雙腳倒扛在背上,在水牢房小跑著倒出玉妹肚子裏的汙水。


    劉永忠直累的滿頭大汗,極其狼狽的在奮力搶救玉妹。


    宋仁禮穩住了張木匠和張桂芝的情緒後,提起長袍,一溜小跑奔到水牢,看到劉永忠隻恨得咬牙切齒,一腳把他踢翻在地,自己摟起袖子,開始在玉妹胃部按壓,一股股水從玉妹的嘴裏噴出。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趕緊給我滾出去。”


    “我,我來,我來……。”


    “你給我滾——。”


    突然聽到玉妹咳咳聲,宋仁禮方才鬆口氣,但還是用雙手在繼續擠壓,直到玉妹吐完肚裏的水,抱起玉妹往家裏跑去,說實話對於一個天才少女誰不疼愛?更何況這也是自己向往已久的財神,玉妹又是知恩圖報的實在人,利用玉妹為自己雕刻玉器賺錢也是煞費苦心。


    劉永忠這個敗類一次次在踐踏自己這一步步的計劃,真是可惡至極,今天我絕對饒不了你,不給你一點教訓,往後去還不知要給我捅多少婁子。


    安頓好玉妹,他讓傭人把劉永忠的上衣拔下扔在地上,拿來細麻繩把他捆綁的結結實實,拉進牢房吊起來,讓張木匠和張桂芝在跟前看著,自己拿起皮鞭惡狠狠的抽打起來,在劉永忠的鬼哭狼嚎聲中,一道道血痕瞬間橫七豎八布滿全身。


    張桂芝噘著嘴,把臉邁一邊,氣嘟嘟的樣子,仍然不消心頭之恨。卻嚇得張木匠抬起右手,隨著皮鞭的節奏一下,又一下,抬起擋著自己驚恐的眼神。


    “別打了,別打了,”張木匠顫顫巍巍的喊著:“再打要出人命了。”


    “你懂個啥?這種害人精不砍死,以後還禍害其他人,”張桂芝瞪著血紅的眼睛,對著自己的哥哥就是大聲吆喝:“你看不下去,你出去,誰讓你湊在這裏?不打死這孬貨我就不走了。”


    宋仁禮心裏一驚,手裏的皮鞭沒力氣了,還真有狠人,可是他沒有迴頭看,也不吱聲,隻管抽打著,打累了就喘著粗氣,坐下來,結果傭人謹慎遞過來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他站起身擺了一下頭,讓傭人繼續打,他就彎下腰謙卑的拉起張桂芝走了出去,張桂芝迴過頭斜一眼劉永忠,呸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張木匠也急忙跟上。


    他們來到茶館,宋仁禮拿出用紅緞子包裹著兩根金條,打開擺在張桂芝麵前,張桂芝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又不以為然的坐在凳子上。


    張木匠急忙推辭著:“哎,不不,不能要。”


    “收下,還要醫治玉妹的病情,誰知道會不會落下後遺症?”張桂芝站起身,大義凜然,瞟一眼宋仁禮:“走了,三天後我來問你要人,接玉妹迴去。”


    “大妹子,您慢走,慢走。”


    宋仁禮看著他倆的背影,心裏不由得犯嘀咕,這個婆娘咋有這麽大的氣場,讓人心裏發怵。


    玉妹躺在床上,想到在水牢裏的場景,心裏頓時湧上幾分恐懼,現在看到宋仁禮惋惜的表情坐在跟前,那淚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不怕,閨女,咱不怕,沒事了,沒事了,”宋仁禮伸出手,擦去玉妹的眼淚,輕聲安慰著:“好好養病,過兩天就沒事了,好好休息。”


    這時傭人走過來,在宋仁禮耳邊低聲說著話,玉妹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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