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剩下的讓我去練練手。”


    黑衣人隻剩下五個人了,葉雲夢叫停了蕭錦之他們。


    學以致用,才能更好的掌握所學的知識。


    葉雲夢今天剛學了功法,現如今有免費的陪練,她正好想要看看自己學的如何了。


    她快速的飛身出去。


    慕容辰看到她這靈巧的身手,詫異的張開了嘴巴:“老大,妖孽,嫂子也太妖孽了吧,她不是今天才剛學嗎?”


    要不要這麽打擊人啊!


    蕭錦之眼裏滿是笑意,有些自豪的說道:“她本身就有底子。”


    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裏。


    之前雖然沒正式入門,但她自己也有一套自己的功法。


    而且她又那麽努力,不是在地上寫寫畫畫,就是自己到一旁去打坐,練武。


    這麽努力上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差!


    “姑娘,你和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幫他?”


    葉雲夢:“不認識,不過我就是看不慣你們。”


    葉雲夢也沒有跟黑衣人廢話,舉起鐮刀就朝他們揮去。


    南宮宜年迷糊中隻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沒看清救他的人是誰就徹底暈了過去。


    藥老采藥迴來,看到葉雲夢跟黑衣人打鬥的招式,滿意的點點頭:“醜丫頭,記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葉雲夢聞言,像打了雞血一般,手下的動作更加快了,很快,就將黑衣人都解決了。


    “師父,如何?”像是一個求誇獎的小朋友,葉雲夢笑嘻嘻的仰著下巴問藥老。


    “嗯,不錯進步很快!”說話間,他已經去扒拉黑衣人的衣服找錢袋子了。


    葉雲夢見此,也趕緊跑了過去:“師父,這是我的。”


    “誰找到就是誰的!”藥老反駁道。


    看著這一老一小熟練的動作,所有人都驚呆了。


    蕭錦之的臉黑得都能滴出水來。


    “葉雲夢,你在做什麽?”他怒吼出聲。


    葉雲夢頭也不轉的舉起手裏的錢袋子晃了晃:“找錢啊,不要白不要。”


    說罷,還不忘叫上還呆愣著的村民們,“大家快點過來撿錢啊。”


    反應過來的村民們瞬間一窩蜂的跑了過去。


    很快,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們都被扒的隻剩下一條裏褲。


    蕭錦之臉色極為難看,周玉瑤已經震驚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看向一旁的蕭錦之,又看向還在那扒拉男人衣服的葉雲夢。


    深知這是一個機會。


    “錦之哥哥,葉姐姐她怎麽可以這樣不知廉恥的去扯男人衣服,她……”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錦之目光嚇得閉了嘴。


    沒有人注意到,周玉瑤此刻的眼裏充滿了嫉妒和恨意。


    她不明白,葉雲夢做事這麽出格,絲毫不考慮他的感受,不考慮他的麵子,他為什麽還這麽維護她。


    看著遠處還在歡快扒拉男子衣服的葉雲夢,周玉瑤眼裏的嫉妒都快冒出來了。


    村民們搜完黑衣人後, 就將目光投向已經死去的那些侍衛身上。


    蕭進:“姐,這些人,我們也可以拿嗎?”


    葉雲夢看了眼那些侍衛,又看了眼已經不醒人事的年輕男子,說道:“拿吧,待會幫他們找個地方埋了,就當是為他們收屍的費用了。”


    “好。”村民們動作很快,隻拿了他們的錢後,就快速的幫他們挖個坑給埋了。


    葉雲夢叫幾個人將那些刀劍都收了起來,正好給他們防身用。


    真可謂是雁過拔毛,什麽都不留。


    讓葉雲夢意外的是,大家夥忙完所有後,竟然將他們搜出來的錢都拿給了她。


    “給我錢做什麽?你們拿了就自己收好,以後落戶還要用到錢。”


    可村民們眼底雖不舍,卻仍堅持要把錢給她:“葉嬸子,要不你,我們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這錢你就收著吧。”


    “葉氏,錢你就收著吧。”


    ……


    葉雲夢看著手裏的一個個錢袋子,既感動又欣慰。


    她把錢全都倒出來數,不多不少,正好600兩。


    所有人看到這個數字,眼睛都冒著綠光,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


    這可比他們蕭家村兩年的收入還多。


    葉雲夢將錢放袋子裏紮好後,直接遞給裏正:“裏正,這錢你收著,這是大家的勞動所得,以後大家夥落戶買房什麽的,要用錢的就從這裏出,錢就由你保管。”


    裏正直接愣住了,不敢接,深覺燙手。


    這錢怎麽兜兜轉轉又到他手裏了呢。


    葉雲夢直接把錢塞他手裏,“裏正,你就別多想了,我也是蕭家村的一份子,之前做那些都是應該的,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難關肯定都可以度過的。我們村這麽多人,以後要用到錢的地方還多著你,你把錢收好就行。”


    裏正看了看手裏的錢,又看向一旁還黑著臉的蕭錦之,以為蕭錦之不同意,剛想把錢重新塞給葉雲夢,蕭錦之就發話了:


    “裏正,錢你就拿著,落戶後的生計不比逃荒輕鬆,村裏需要錢。隻不過以後不準再從死人身上找錢,時疫未過,以免再被傳染。”


    蕭錦之後麵的話是看著葉雲夢說的,葉雲夢重重的點頭,表示認可。


    葉雲夢順帶著將遷徙一路上可能會遇到的事情跟村民們打了個預防。


    “我相公說的沒錯,時疫可能會突變,我們不可大意,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路上,我們可能還會見到一些石頭,都不準再去他們身上找東西,都要遠離他們,要繞道而行……”


    藥老剛才也把自己搜出來的那份給拿出來,這會聽到自家小徒弟說的,他連連點頭,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說了出來。


    對於藥老和葉雲夢的話,村民們是百分之百都會聽的。


    “咳咳咳……咳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時,大家才想起,那個重傷的年輕男子,他們帶迴來後,忙著數錢都給忘了。


    葉雲夢和藥老有些心虛的對視了一眼後,才走到了他身邊。


    “救他。”蕭錦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雲夢有些詫異的望向他。


    卻難得的看到他一臉複雜的看著地上躺著的男子。


    葉雲夢來迴的看著兩人,突然感覺自家便宜相公這眉眼間和這年輕男子竟然有幾分相似。


    這難道是他的兄弟?


    那豈不是皇子?


    葉雲夢看著地上的男子。


    十幾歲的年紀,臉上沾有滴滴血跡,身上的傷口處的布料被血水浸透,服飾殘破且沾滿塵土。


    但仍能清晰的看出,他的衣著十分的華貴,不是他們一般老百姓能企及的。


    “你認識?”


    蕭錦之搖頭否認。


    周玉瑤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走了出來:“我認識他,他叫……”


    “咳咳咳,咳咳咳,你怎麽在這裏?”南宮宜年突然醒了過來,“是你救了我?”


    周玉瑤咬著嘴唇,很想說是她救了他,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


    她露出一個輕柔的笑:“不是我,是他們。”


    周玉瑤指向村民們。


    南宮宜年這時才發現,自己身邊還有很多人。


    藥老:“我說姓周的女娃娃,上次沒給你治眼睛,這次是不是眼睛又不好了?待會我給你開副藥,你一定要記得喝。”


    說著,也不管周玉瑤是什麽反應,便開始幫南宮宜年處理起傷口。


    葉雲夢也跟著一起打配合,兩人動作十分快速。


    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很快就將人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咳咳咳……野人姑娘,你……”


    葉雲夢滿是無語的看著木乃伊男子。


    “什麽野人姑娘,你才是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


    “咳咳咳……”


    這次咳嗽的不是南宮宜年,而是一旁的蕭錦之和慕容辰。


    葉雲夢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說錯話了,有些尷尬的將頭轉向一邊。


    南宮宜年將頭轉向他們,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的覺得眼前的兩個男人有些眼熟。


    可是他又想不出哪裏見過他們。


    “兩位兄台,我們是不是見過?”


    蕭錦之和慕容辰整齊劃一的搖頭:“沒見過,在下蕭錦之(慕容辰)。”


    “我叫宮宜年。”


    “你們怎麽會這裏?咳咳咳……你們是什麽人?咳咳咳……為什麽……”


    宮宜年有十萬個為什麽,可惜因為傷勢過重又昏睡了過去。


    “我們該啟程了,要將他帶上,還是送去給官府?他似乎是官府的人,我在山裏就見他和官府的人在一起。”


    “帶上他,路過縣城時再把他送走。”蕭錦之滿眼複雜的看著南宮宜年。


    話是這麽說,可惜南宮宜年醒過來後,卻怎麽也不願意立即離開,要繼續跟著他們。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就想跟在蕭錦之的身邊。


    就這樣,蕭家村的村民們正式開始了他們的遷徙之旅。


    他們有兩頭牛拉著兩輛板車的東西, 蕭錦之還有傷勢未恢複的村民和慕三慕四都坐車上。


    板車是慕容辰想辦法找來了的。


    牛是之前天霸天雪它們送的。


    清風已經不知道被慕容辰安置去哪裏了。


    他們一群人開始走的是官道,剛走沒幾裏路,大家夥就看到了路邊有好多具染了時疫的災民屍體。


    他們此刻都很慶幸,慶幸有藥老和葉雲夢的存在,讓他們不被曝屍荒野,還能活得好好的。


    這一次他們都很聽話的繞道而行,沒有人去靠近那些屍體。


    他們有驚無險的走著,越走,遇到的災民就越多,大家夥都盡可能的不去靠近他們。


    終於走了二十幾裏路後,天就黑了下來,他們隻好就地休息。


    周圍也有紮堆休息的人群,時不時的聽到一些咳嗽聲。


    有牛有板車,戴著口罩的蕭家村村民們成了災民中的異類。


    為了防止那些災民會過來搶劫什麽的,壯勞力們還特意拿了幾把刀出來威懾。


    連著趕了十天的路後,在接近邕州府時,他們看見死亡的災民更多,密密麻麻的讓他們無處落腳,最後不得不停下前行的腳步。


    一路趕路,他們發現很多災民竟然都是趕去安陽縣。


    而他們越往北,見到的活人就越少。


    一路上幾乎都是死人,要說有活物,那就是啃食屍體的野狗和某些鳥類。


    看到這如煉獄一般的景象,蕭家村所有人都忍不住哽咽的哭了起來。


    就連葉雲夢和藥老幾人,盡管已經見慣了生死,但他們還是眼睛紅紅的,


    個個情緒都很低落了,一路上沒有人再願意說話。


    一些縣城緊閉城門,對災民們不管不顧,個別設置安置點的,因著沒有及時研製出藥方,一車一車的屍體被推出去……


    每路過一個城池,葉雲夢他們都會想辦法將藥方送出去,至於要不要救人,就看當地的官員了。


    人輕言微,他們隻能做他們能做的。


    對於重視時疫的地方,葉雲夢還是會找機會偷偷的從空間弄一些草藥出來留給他們。


    南宮宜年醒來看到一路的情景,由最開始的憤怒到後麵的沉默。


    五天後,他們繞道到邕州府門外,看到那緊閉的城門,還有門外數不盡的災民屍體,所有人都吐了,就連葉雲夢和藥老也受不了的吐了。


    南宮宜年緊緊盯著遠處城門上守城的守衛,雙眸猩紅:“為什麽?為什麽?聖旨不是下來了嗎?不是已經派人下來了嗎?為什麽還是這樣?姚德元呢?蕭知遠知不知道邕州府的情況?不行,我一定要去探個究竟。”


    說罷,他就想要進入邕州府。


    可惜,他在被黑衣人追殺的時候,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掉了,守門的人並不認識他,隻以為他是千萬災民中的一員,不肯開城門。


    他挫敗的迴到隊伍中。


    南下路過邕州府城時,他們明明下達了旨令,督促邕州知府設置安置點後,才繼續南下。


    幾乎每一個路過的城池,他們都有去下達指令,也有安排太醫院太醫駐守,為什麽轉眼就變成了這樣。


    他現在好想殺了那些陽奉陰違的狗官!


    蕭錦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其實不是邕州知府不想管,而是聖旨過後,他們又收到了一封來自皇城裏的信件。


    信件裏明確表示,讓他們先不要管,等風頭過了再出來管。


    信裏明裏暗裏的表示他們想讓一些人死在這場時疫中。


    邕州知府不敢得罪那個人,故而在南宮宜年他們離開後,就立即將東西都給撤了。


    藥老雖然平時是看心情給人看病,但他也見不得如煉獄般的情景,他表明身份想要進城,可惜守門的人卻還是不信,堅決不開城門。


    “師父,算了,進不去就不要強求,隻是不知道這座城,他們還能守多久……”


    葉雲夢看著那緊閉的城門,又看了下門外堆積如山的屍體,繼續說道:“這些屍體不及時的焚燒,最後很可能裏麵的百姓也會被感染……”


    “怎麽會被感染?”宮宜年緊張的問道。


    葉雲夢指著那些屍體說道:“蚊子、蒼蠅、烏鴉這些它們不可能一直在城外不移動,但凡城內有一個人感染,其他人也逃不掉的,還有就是水源……”


    宮宜年臉色慘白,所有的人心裏都不舒服……


    “丫頭,我們走吧,藥方我已經丟進去了,用不用就看他們自己了。”藥老有些惱怒的招唿眾人繼續前行。


    他們是人不是神,能做的極少。


    進不去邕州府,他們也幫不上其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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