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人老了
我嘎一下而已，你們幹嘛都愛我 作者：應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七歲啊……”
聞老爺子輕聲呢喃著這幾個字，他那雙布滿皺紋和老繭的手緩緩地在木雕上摩挲著，目光遊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那些小東西，它們中的大部分曾經都被聞老爺子無情地丟棄過。
可每次當他這樣做之後不久，這些東西又會被聞正年重新撿迴來。
為了這件事，聞正年沒少挨打，可是無論遭受多少次責罰，他始終不願意丟棄這些東西。
此刻，整個房間裏一片死寂，隻有那明亮的燈光靜靜地灑落在地上，照得四周清晰可，卻莫名地給人一種陰森恐怖之感，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這裏，令人不寒而栗。
“哢噠——”聞老爺子將手中的木雕放下，發出一聲脆響，“你出去吧。”
良管家沉默了一瞬微微抬起頭，“老爺，這樣做真的對嗎？”
這句話好像觸碰到了什麽開關，聞老爺子手中的拐杖一下就砸在了他的額角。
“我從來不會做不正確的事情。”聞老爺子不複剛才慈祥的模樣，雙眼瞪大，不停的喘著粗氣，臉上的皺紋扭曲，變得恐怖起來。
這一拐杖可不輕，直接將良管家的額角砸破了，鮮血順著蒼白臉頰流下，染紅了他的衣領。
他卻顧不得擦，連忙低頭，“老爺永遠不會錯的，是我逾越了。”
他低著頭，鮮血滴落在地板，他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他卻不敢有一絲怨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鮮血滴落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格外的明顯，聞老爺子好像是故意的一般，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你跟了這麽多年了，你應該明白我最討厭什麽。”
聞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質疑他了。
“我明白。”良管家的頭越來越低。
聞老爺子的聲音一下就緩和了下來，“明白就好，你今天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
良管家不再說什麽，蹲下身用帕子將地上的血漬擦幹淨後，轉身離開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他明白，要是平時聞老爺子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但今天還有“貴客”要來，現在他沒空收拾他。
在房間裏的聞老爺子盯著地上的血漬站了一會兒，眼神意味不明。
他看了一會兒後，慢吞吞的杵著拐杖走向了另一旁的衣櫃，他輕輕拉開衣櫃門，伸手在櫃子上摸了半天，不知道按到了哪個開關，發出了“嘀”的一聲。
眼前的衣櫃突然被挪開，出現的是一條黑色的通道。
聞老爺子的眼裏滿是淡漠，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他伸出手將牆壁上的開關打開，黑暗的通道一下就明亮了起來。
他杵著拐杖慢慢向前走著，背影有些淒涼。
拐杖杵在地上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裏格外明顯，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傳來一聲空靈的聲音。
“來了？”
聞老爺子沒有第一時間迴答，而是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了盡頭，竟然是一個房間。
這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反而被布置的很溫馨，如果忽略掉有些奇怪的布局和沒有窗戶的話，這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一樣。
“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沙發，上麵躺著一個穿著奇怪的人。
“來這麽晚？”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聞老爺子眯了眯眼睛，輕歎一聲：“沒辦法啊，人老了，走不動了。”
他表情落寞，像是對自己的年齡感到無奈一般。
“說謊。”
可這空靈的聲音卻沒相信他的話，反倒是嘲諷道：“你以為我沒有聽見你們在上麵說的話嗎？”
坐在沙發上的怪人站了起來，他很高，一身黑袍顯得他有些恐怖，像極了西方神話裏的死神。
聞老爺子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惱怒，反倒是一改臉上的落寞，笑意盈盈的：“就知道瞞不過您啊。”
黑衣人輕笑一聲，腦袋上的兜帽隨著笑聲晃了一下：“不要用這種語氣來和我說話，惡心。”
聞老爺子的臉黑了一瞬，又很快恢複正常，但嘴角的笑容卻淡了幾分，“嗬嗬，您說笑了。”
黑衣人微微揚起頭，露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帶著絲絲詭異，他姿態散漫，“我不愛與別人說笑。”
“……”聞老爺子一時無語。
黑衣人也是淩以，他理了理身上的黑袍，轉身又坐迴了沙發上，“你找我來幹什麽？”
見他這副態度，聞老爺子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我是想問問，這件事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著什麽急？你都等了這麽久了，多等一會兒會死嗎？我沒說什麽時候可以，你就等著。”他語調中帶著不滿。
聞老爺子的臉扭曲了，等？等等等！還要他等多久？要是他還能等下去，至於這麽著急嗎？
“我隻是想問問您，到底什麽時候可以。”雖然心裏怨恨，但他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
“就為了這種小事，你就大費周章的叫我過來？”淩以輕哼一聲，帶著譏諷的意味。
聞老爺子眉頭微皺，杵著拐杖走到他麵前，眼裏仿佛有濃霧一般，“這事在您這兒當然是個小事，對我可不一般啊。”
“等久了，我也會良心不安的。”他蒼老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淩以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猛的笑出了聲來，他笑的前俯後仰，帶著肩膀上的衣袍也跟著抖動起來。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你這種人也會有良心這種東西？”他伸出蒼白的手，往模糊不清的臉上一抹，就好像是在擦眼淚一般。
聞老爺子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每次見這人他都會被氣的半死，醫生還以為他身體出問題了，還給他加了藥。
他餘光掃過淩以的臉，依舊是模糊不清的樣子，隻能大概看清臉部的大概輪廓，五官根本看不清。
這人就是一個怪物……
“你在想什麽？”幽幽的聲音響起。
聞老爺子眼裏的情緒一閃而過，臉上又重新堆滿了笑容，“小事。”
“不不不。”沒想到淩以卻伸出一隻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在說謊。”
淩以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笑眯眯地瞧著他：“你一定再想……”
“你眼前的人是什麽怪物吧。”
聞老爺子輕聲呢喃著這幾個字，他那雙布滿皺紋和老繭的手緩緩地在木雕上摩挲著，目光遊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那些小東西，它們中的大部分曾經都被聞老爺子無情地丟棄過。
可每次當他這樣做之後不久，這些東西又會被聞正年重新撿迴來。
為了這件事，聞正年沒少挨打，可是無論遭受多少次責罰，他始終不願意丟棄這些東西。
此刻，整個房間裏一片死寂，隻有那明亮的燈光靜靜地灑落在地上，照得四周清晰可，卻莫名地給人一種陰森恐怖之感，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這裏，令人不寒而栗。
“哢噠——”聞老爺子將手中的木雕放下，發出一聲脆響，“你出去吧。”
良管家沉默了一瞬微微抬起頭，“老爺，這樣做真的對嗎？”
這句話好像觸碰到了什麽開關，聞老爺子手中的拐杖一下就砸在了他的額角。
“我從來不會做不正確的事情。”聞老爺子不複剛才慈祥的模樣，雙眼瞪大，不停的喘著粗氣，臉上的皺紋扭曲，變得恐怖起來。
這一拐杖可不輕，直接將良管家的額角砸破了，鮮血順著蒼白臉頰流下，染紅了他的衣領。
他卻顧不得擦，連忙低頭，“老爺永遠不會錯的，是我逾越了。”
他低著頭，鮮血滴落在地板，他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他卻不敢有一絲怨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鮮血滴落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格外的明顯，聞老爺子好像是故意的一般，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你跟了這麽多年了，你應該明白我最討厭什麽。”
聞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質疑他了。
“我明白。”良管家的頭越來越低。
聞老爺子的聲音一下就緩和了下來，“明白就好，你今天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
良管家不再說什麽，蹲下身用帕子將地上的血漬擦幹淨後，轉身離開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他明白，要是平時聞老爺子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但今天還有“貴客”要來，現在他沒空收拾他。
在房間裏的聞老爺子盯著地上的血漬站了一會兒，眼神意味不明。
他看了一會兒後，慢吞吞的杵著拐杖走向了另一旁的衣櫃，他輕輕拉開衣櫃門，伸手在櫃子上摸了半天，不知道按到了哪個開關，發出了“嘀”的一聲。
眼前的衣櫃突然被挪開，出現的是一條黑色的通道。
聞老爺子的眼裏滿是淡漠，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他伸出手將牆壁上的開關打開，黑暗的通道一下就明亮了起來。
他杵著拐杖慢慢向前走著，背影有些淒涼。
拐杖杵在地上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裏格外明顯，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傳來一聲空靈的聲音。
“來了？”
聞老爺子沒有第一時間迴答，而是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了盡頭，竟然是一個房間。
這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反而被布置的很溫馨，如果忽略掉有些奇怪的布局和沒有窗戶的話，這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一樣。
“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沙發，上麵躺著一個穿著奇怪的人。
“來這麽晚？”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聞老爺子眯了眯眼睛，輕歎一聲：“沒辦法啊，人老了，走不動了。”
他表情落寞，像是對自己的年齡感到無奈一般。
“說謊。”
可這空靈的聲音卻沒相信他的話，反倒是嘲諷道：“你以為我沒有聽見你們在上麵說的話嗎？”
坐在沙發上的怪人站了起來，他很高，一身黑袍顯得他有些恐怖，像極了西方神話裏的死神。
聞老爺子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惱怒，反倒是一改臉上的落寞，笑意盈盈的：“就知道瞞不過您啊。”
黑衣人輕笑一聲，腦袋上的兜帽隨著笑聲晃了一下：“不要用這種語氣來和我說話，惡心。”
聞老爺子的臉黑了一瞬，又很快恢複正常，但嘴角的笑容卻淡了幾分，“嗬嗬，您說笑了。”
黑衣人微微揚起頭，露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帶著絲絲詭異，他姿態散漫，“我不愛與別人說笑。”
“……”聞老爺子一時無語。
黑衣人也是淩以，他理了理身上的黑袍，轉身又坐迴了沙發上，“你找我來幹什麽？”
見他這副態度，聞老爺子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我是想問問，這件事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著什麽急？你都等了這麽久了，多等一會兒會死嗎？我沒說什麽時候可以，你就等著。”他語調中帶著不滿。
聞老爺子的臉扭曲了，等？等等等！還要他等多久？要是他還能等下去，至於這麽著急嗎？
“我隻是想問問您，到底什麽時候可以。”雖然心裏怨恨，但他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
“就為了這種小事，你就大費周章的叫我過來？”淩以輕哼一聲，帶著譏諷的意味。
聞老爺子眉頭微皺，杵著拐杖走到他麵前，眼裏仿佛有濃霧一般，“這事在您這兒當然是個小事，對我可不一般啊。”
“等久了，我也會良心不安的。”他蒼老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淩以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猛的笑出了聲來，他笑的前俯後仰，帶著肩膀上的衣袍也跟著抖動起來。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你這種人也會有良心這種東西？”他伸出蒼白的手，往模糊不清的臉上一抹，就好像是在擦眼淚一般。
聞老爺子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每次見這人他都會被氣的半死，醫生還以為他身體出問題了，還給他加了藥。
他餘光掃過淩以的臉，依舊是模糊不清的樣子，隻能大概看清臉部的大概輪廓，五官根本看不清。
這人就是一個怪物……
“你在想什麽？”幽幽的聲音響起。
聞老爺子眼裏的情緒一閃而過，臉上又重新堆滿了笑容，“小事。”
“不不不。”沒想到淩以卻伸出一隻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在說謊。”
淩以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笑眯眯地瞧著他：“你一定再想……”
“你眼前的人是什麽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