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板受了傷。住進了醫院,正在自我安慰,自我調節的時候,


    此時許光的電話就?過來了,


    誒,大哥,我許光,


    石老板一聽,啊,許光呀!


    許光說道,大哥,這兩天我在醫院,也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


    說怎麽的?你跟小賢那邊鬧得不太得勁,還受了點傷。


    石老板說道,嗯,受了點傷,現在住院呢。


    石老板說完,許光一聽,就說道,大哥,你放心,你受傷這口氣,我替你出。


    你等我出院的。我不管他這賢那賢。他哪賢呢?


    我必須得整他,我跟他沒完,整到底。


    整急眼了,我到外地買兩條槍,迴來就幹他,


    我就不信了。哪個大哥不怕死啊。都給他們送上路了,讓他們嘚瑟,


    許光在電話這頭,說的是慷慨激昂,唾沫星子橫飛呀。


    石老板用沒受傷的右手,撓了撓腦袋,就說道,許光啊,我也尋思了,咱是做買賣的,人家是大流氓子,我跟他們整不起,這事就認了,


    許光說道,行了,大哥,你別說了,我不可能讓你挨打了,就這麽認了。我得給你要個說法。


    這麽的,我給小賢打個電話,盤盤他,我看看他啥意思,


    石老板說道,行了,你別惹事了,你……


    還沒等石老板把話說完,許光把電話就掛了。


    許光放下電話,通過朋友打聽,還真把小賢的電話號碼給打聽著了。


    就這麽的,許光這貨還真把電話給小賢扒拉過去了,


    喂,你是孫世賢吧?


    嗯,我是小賢,你誰呀?


    小賢說完之後,許光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光,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賢哥。


    小賢這一聽樂了,心尋思,從哪來這麽一個二傻子?


    就說道,叫不叫賢哥無所謂,我就問你一句,你打電話幹啥呀?


    我也不跟你掖著藏著了。我明跟你說,我是石老板的兄弟,石總是我大哥。


    小賢聽他一報號。就明白他啥意思了,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就問道,那哥們,你打電話啥意思呢?


    許光說,啥意思?大偉把我打住院了,這事呢,我認栽了,可以不計較。


    但是動手砍我大哥這個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另外,我不管你孫世賢在長春混的多牛逼,但是我不怕,知道不?


    小賢聽到這,憋不住都樂了。


    小賢說道,許光是吧?聽你這麽嘮嗑,你也算是個手子呀,有兩下呀。


    許光說,我算不算手子,不是我說了算的。到時候你就看我行不行,就完了。


    再一個,我算不算手子,你能咋的呀?


    我還是那句話,砍我大哥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如果差一點兒事,你們給我記住了,等我傷好了,咱們新賬老賬一塊算,我必須得幹你們。跟你們整到底。


    小賢說道,行,真是後生可畏呀,你要是這麽嘮嗑,那你告訴我,你在哪呢?還在南關醫院呢嗎?


    許光說道,操,我在哪呢?你能咋的?你還能整死我呀!


    你記住了啊,小賢,除非現在你把我幹死了,幹殘了,我不動彈了。


    要不然,我緩過神來,誰都整不住,我發火自己都害怕。你知不知道?


    到時候我不管你是這賢,那賢,還是藍子賢,我都給你送棺材裏邊去。


    聽許光說這話,小賢強忍笑意說道,小兄弟呀,你說我現在要是派人過去揍你吧,是我欺負你。算我乘人之危,


    但是你說我要不揍你,我真是心癢癢,手也刺撓啊,


    這麽的,等你傷好了之後呢,你要是感覺你行,咱倆甩個點,撅一下子,行不行?


    我挺佩服你,嘮嗑這麽猛。我在你這歲數,真沒有你這樣勇氣啊,你絕對是個手子。


    許光一聽,當時就有點激動了,操,咋的?你瞧不起我?


    孫世賢,是不是以為長春你最大呢??我給你兩槍,你不流血呀。你不怕死呀?


    小賢一聽,就知道這小子上勁了。隨後說道,行了,我沒有時間跟你逗咳嗽,扯犢子,說完電話就撂了。


    就這麽的,小賢放下電話,也沒拿這個事當迴事,


    因為在那個年代,孫世賢是長春黑道標杆性的人物,天天有不少人,想在小賢這裏要個畫麵。


    小賢一個禮拜都能接四五個這樣的電話,那還能天天找人幹仗去啊,那不瘋了嗎?


    實事求是的講,小賢這個段位,那也是一天忙的滴溜轉。哪有那閑工夫扯這犢子。


    三天之後,


    許光也不知道抽什麽瘋,又把電話給小賢支過去了。


    喂,孫世賢,還沒死呢,活的挺好唄。


    因為那時候沒有來電顯示,小賢皺著眉問道,你他媽誰呀?


    啊,我是你許光二大爺,三天前我說,讓你給個說法,你咋想的呀?


    小賢氣極反笑。就問道,你想要個啥說法?


    許光說道。這樣吧,你賠100萬,再在金海灘給我們石大哥擺兩桌,這事就拉倒了。


    小賢說道,100萬,我看不行,有點少啊,我賠你10億吧,都是天地銀行的現鈔,


    許光一聽就急眼了,小賢,你啥意思啊?這是不想往好了整唄。


    小賢說道,我操,你還要100萬,擺兩桌,我發現你的臉,比屁股都大,我一根屌毛都不給你,擺兩桌更是不可能。


    許光說道,行,小賢,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你等著,我現在就讓兄弟取槍。迴來我就崩了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小賢當時就有點不托底了,心尋思,許光這貨要是抽冷子給我一下子,那可咋整?這玩意防不勝防啊。


    因為小賢太明白了,這種人留著他早晚是個禍,是個雷呀。


    隨後小賢就把慶傑,賀偉叫了過來。就說道,你倆去一趟南關醫院。把許光給我摁住,找個地方給處理了,這個人不要在長春再出現了……


    用趙公子的那句話來講,長春市,不允許有這麽牛逼的人存在。


    許光這頭呢。撂下電話,也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倉促了,


    旁邊陪床的兄弟這一聽,就感覺不對了,隨後說道,光哥,你咋能這麽跟小賢叫號呢?


    趕緊收拾東西跑吧,一會他再來了,咋整啊?


    沒等你出手呢,他就把咱們滅了。


    許光手裏掐著大哥大,尋思來尋思去,當時也懵逼了,趕緊招唿旁邊的兄弟,快點,把拖鞋給我拿過來,抓緊時間撤。


    就這麽的,許光帶著四五個兄弟,換洗衣服都沒拿。穿著破拖鞋從醫院就咳出來了,上了他們的一台麵包車,那是撂蹶子開撩啊。


    半個小時後,


    慶傑,賀偉到了南關醫院之後,許光的病房裏邊兒就剩下幾雙破拖鞋,加上幾件換洗的衣服。


    隨後賀偉到導診台問護士,護士說道,病房裏邊的人。20分鍾之前就走了,出院手續都沒辦,攔都攔不住。


    就這麽的,慶傑,賀偉迴來後,跟小賢說道。許光沒抓住,讓他跑了,


    小賢聽到後,點了點頭就說道,這小子溜的真快呀。


    這時候坐在旁邊的張海波就說道,操,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他不是跟石老板玩的嗎?


    那就找石老板,讓他交人,他名下飯店,洗浴,ktv不是多嗎?咱們就一家一家的砸。哪個店都別想開消停了,


    小賢瞅了張海波一眼,沒有多餘的廢話,就說了一句。海波,你去辦吧。


    張海波一聽,小賢說這話了,順手就把桌上的酒杯就抄起來了,一仰脖喝完。往桌子上一蹲,抬屁股就走了。


    香頌酒吧!


    三台嶄新的豐田4500,緩緩的停在了香頌門口,


    咣當。″


    推開車門,張海波,張西國,張可新推門下車,帶著十十幾個人就進了香頌酒吧。


    先生,你們這是來玩啊?負責接待的銷售經理一看見張海波帶著十幾個人進來,頓時挺意外的問道。


    不他媽來玩,我來這念經啊?張海波提了提褲腰帶,繼續說道,給我整個大點的包房,大長腿給我安排上。


    好嘞,好嘞。先生,您跟我來吧。銷售經理一看,這是個大活兒啊,所以也沒多想,帶著張海波等人,就去了三樓樓上。


    先生,這是我們這最大的包房了,酒單都在桌子上,服務員推開足足能容納四五十人的包房,彎腰介紹了一下,


    張海波說,行,上東西吧,給我開五個皇家禮炮,剩下的酒水,小吃,幹果,你們看著安排。


    張海波走進包房,擺手說道,大家都坐,


    眾人剛坐下。三個服務員推著送貨車走進了包房,隨後酒水,幹果,小吃全擺放在大理石桌麵上。


    撕拉拉!


    張海波抓住皇家禮炮的瓶子,直接就起來了,然後招唿著眾人說道,來吧。把酒都整開呀,咱們開喝,


    三個小時後,張海波是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隨後叫來服務生買單。


    服務生過來之後,就說道,先生,您一共消費了三萬八千四百七十元,零頭給您抹了,您給就行。


    您是刷卡呀,還是現金呐?


    張海波抬頭說道,沒卡,也沒現金,你看咋整呀?


    服務生一愣,就說道,哥們,這是香頌,服務生擲地有聲的扔了一句,


    我他媽認識字,我讓你出去,讓你們管事的來,張海波翹著二郎腿,皺眉迴答道。


    服務員兒看著張海波一笑,隨後扔了一句,嗬嗬,行,等著吧。


    十分鍾之後,包房門被推開。酒吧安保經理阿哲,領著二三十個內保,拎著鎬把就走了進來。隨後直接關上了門問道,誰他媽沒錢,也沒卡呀。


    張海波拿起麥克風說道,我啊。


    阿哲看了張海波一眼,說道,我是安保經理阿哲,


    咋的,你不買單,是來找茬的呀?我告訴你們啊,別在這鬧事,不然我讓你們走著進來,爬著出去,


    張海波說道,我找許光,


    阿哲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找徐光,跑這鬧什麽事?來來,咱別在包房裏頭說,咱們出去談談。


    這時候張可新接過話頭,就說道,哎,哥們,你能不能不裝黑社會呀?


    出去你是敢殺人呢,還是敢咋的?就這點事,我還用上月球,給你掰扯掰扯啊,


    操你媽,你誰呀?阿哲身後一個內保問道。


    你罵我呀,張可新往前走了一步。


    內保說道,罵你咋的…


    我操,看把你牛逼的,你好像要上天呐,張可新皺著眉頭,一把薅過來此人,右臂直接掄了下去,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包房,


    張西國瞬間就竄了過來。伸手薅住這個內保的腦袋,直接將其摁倒。


    我操,就你這個逼樣的,還想要個畫麵啊,你到那個層次了嗎?


    張西國順後腰就把東風三拽了出來。一槍把子幹在了這個內保臉上。隨即抬頭望向那二三十個,掐著鎬把的內保。槍口一低。直接扣動扳機!


    撲通一槍,


    這些內保腳尖前麵,瞬間蕩起了火星子。


    拎著鎬把的這些內保,都往後退了一步。


    張西國接著說道,來來來,香頌的戰士。有誰不服的?往前站一站,我他媽的看不見對手。張西國穩穩的壓住了場麵。


    這些內保沒一個敢接話的。


    張西國高聲喊道,操你媽,話我放這,誰敢往前邁一步?我肯定衝他腦袋開槍。我要是對著腿開槍,都算我張西國是個狗籃子,


    對夥再無一人敢動。


    張西國扭頭向張海波喊了一聲。海波,你辦你的事。


    張海波瞬間暴起,直接搶下阿哲的鎬把,甩手就扔了,隨即他左手拽著阿哲的頭發,右手一伸!


    啪!手下兄弟直接把大卡簧放在了張海波的手上,


    張海波說道,你叫阿哲,是吧?剛才你嘮嗑不挺硬的嗎?不說讓我們爬著出去嗎,怎麽的?現在沒話講了,


    阿哲斜睜著眼睛看著張海波,緊緊咬著牙關,沒吱聲,


    操你媽,你給我聽好了,我得紮你幾刀,你要是僥幸不死,以後見著我張海波,必須跪下跟我說話,跪的姿勢我不滿意,隨時檢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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