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文感受到久違的平靜,在玉章峰他不用想太多,過的非常舒服。


    而遠在全城的沈佳慧就難受了,潘泉州出行在即。


    但是想她卻沒有好辦法混進潘泉州的隊伍裏。


    如果不會混進去,一個陌生人幾乎不可能靠近他的。


    想殺潘泉州,隻能近距離擊殺,遠距離先不說有沒有配套的武器。


    要是沒做到一擊必殺,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因為潘泉州隻會躲到堡壘裏麵。


    在堡壘裏殺潘泉州的難度更大,所以沈佳慧一直在寧城三號堡壘附近轉悠,希望找到辦法。


    這一切都不關曾慶文的事,他現在要弄水田種水稻。


    雖說現在的深潭水位挺高的,但是離地麵還有大概一米多一點的距離。


    種植水稻就必須要弄好水田,畢竟,水稻就是要在水田裏才可以生長的。


    其實要是以前的情況,水稻根本不可能在玉章峰上種植。


    高海拔地區氧氣低,而且溫度也低,就算是在南方地區,海拔過高,水稻照樣是活不了的。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玉章峰現在的氧氣含量也不是以前低海拔地區可以比的。


    而且現在的溫度也不低,所以,應該是可以長火的。


    曾慶文先是把留下來的地翻了一遍,,至於水的話,暫時隻能用水桶裝上來了。


    以後弄個那種水車,看看能不能弄出來。


    現在把水田弄出來,讓水把那些泥巴泡爛,這樣到時候插秧就比較容易。


    種水稻的水田需要將泥土弄成泥漿,這樣稻秧才容易長活。


    “哥哥,吃飯了。”冬冬在石屋那邊喊道。


    現在是何大爺做飯,曾慶文外出勞作,分工合作才可以長久。


    今天沒有吃米飯,何大爺說留點以後煮粥吃。


    “老爺子,你會不會弄水車或者是其他可以自動輸水的工具?”曾慶文問道。


    “現在弄不了,之前山頂有冰川融水,有條溪流可以弄個水車。”


    “但是現在山頂的冰雪消融了,那條溪流都已經斷了了。”何大爺說。


    沒有源頭之後的溪流變成一條坑,是剩下溪流底下的石頭。


    所以,是沒辦法使用水流當動力,然後將深潭的水運上來的。


    “那有沒有其他辦法?”曾慶文口齒不清的問道。


    “沒什麽好辦法。”何大爺搖了搖頭。


    現在確實沒辦法製作自動輸水機作為水田的水。


    不過,因為水田位於下位,真的需要把水引到地裏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就是挖一條一米深的水渠,直接從深潭引水。


    隻是,這樣的工作量有些大,水田離深潭有十幾米遠。


    這樣是為了防止以後發大水,將農田給淹沒了。


    “也不知道深潭的水從哪來的,山頂沒有冰雪融水了,深潭的水位竟然沒有下降。”曾慶文嘀咕道。


    “應該是地下水,之前的一段時間不是下雨了嗎?那時候雖然植被沒有樹幹,但是根係還是很發達的。”


    “這樣就達到了固土守水的目的。”


    “而且,現在的氣溫不高,其實按道理來說,以前蒸發了這麽多水汽,必定會有一場持續的大暴雨的。”


    “像之前那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隻一次竟然就下了幾天大暴雨。”何大爺說道。


    “嗨,這有啥,說不定是在其他地方下了,”曾慶文倒是不在意這些事。


    長時間下雨他們這裏更加危險,現在不下就很好。


    “也對。”何大爺點了點頭。


    “水稻過幾天就可以栽種了,我打算修個水渠把水引到地裏麵去。”曾慶文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隨著種植的規模增大。


    用手提水的方式已經難以滿足這麽大的地方。


    每天澆水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裝水,修建水渠的工作量是大了些。


    但是這是一項永久工程,不僅可以完善石屋附近的排水係統。


    甚至可以將深潭的水引到之前的溪流裏去。


    將溪流附近的生態都重新激活起來,那樣,玉章峰說不定會更快的恢複原本生態。


    “嗯。”何大爺點了點頭。


    對於曾慶文這個想法,何大爺沒有意見。


    現在何大爺已經不能長時間幹活了,做一些粗重的活也不行。


    所以,修建水渠隻能曾慶文自己一個人搞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曾慶文的錯覺,他感覺這次迴來後,何大爺的麵容蒼老了一些。


    吃過飯後,曾慶文先是將早上翻好的土地用水浸泡起來。


    等這些泥土吸收水分變成爛泥漿後,在將其淌平,這樣,等水田的水少了一些,就可以種植水稻了。


    搞定水田的工作後,曾慶文就開始規劃水渠的位置。


    現在石屋附近的種植區域挺大的,包括以前種蔬菜,紅薯,土豆的田地。


    加上現在的玉米,花生,還有水稻,修建水渠必須要考慮到所有位置。


    還有對以後的規劃,可不能冒然開挖,這樣不僅浪費工夫,甚至會破壞本來規劃。


    曾慶文順著溪流查看之前水流的位置,農田都在下位,就是地勢比水潭低的位置。


    其實引水倒也不難,地勢低,意味著水就會往這邊流。


    曾慶文拿了冬冬的紙和筆在高地寫寫畫畫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規劃得咋樣?”何大爺拿了根樹根柱著地走上來說道。


    “沒啥好想法。”曾慶文說道。


    “那你在寫寫畫畫什麽東西?”何大爺有些不解。


    “沒啥,我又不是專業的,就隨便畫畫。”曾慶文手上的紙啥也沒有,就隻有幾根線條在。


    “……那你這麽認真在這裏做什麽?”何大爺有些無語。


    “看風景阿,修水渠的事一時半會完成不了的。”


    “你看這裏,視野開闊,以後要是樹木長起來了,可就看不到這麽開闊的視野了。”曾慶文指著山下說道。


    “你說視野開闊我倒是無話可說,但是,這裏哪門子的風景好?”何大爺十分不解。


    現在山體都光禿禿的,遠遠看去隻有點點綠意浮現。


    這是風景好?難道這就是老年人與年輕人的鴻溝?


    “還行吧。”曾慶文說道。


    何大爺算是看出來了,曾慶文這家夥在裝。


    隨即,何大爺不理曾慶文轉身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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