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格靜靜觀察著他,這人就是昨天放她鴿子的堂哥,長得倒和沈宗還挺像。


    “堂哥。”相較於沈嘉辰的奇怪舉止,沈格更加正常些。


    “發什麽神經?”張若婷看這小子越發覺得丟臉,氣急


    對著他的頭又是一暴擊。


    “又打我做什麽?”沈嘉辰疼的直跳腳。


    他不要形象的嗎?當媽的一點不為自己兒子考慮!


    “不是要去洗澡,還在這浪費什麽時間?”


    “奧,說話就說話動手幹嘛?”沈嘉辰惱羞。


    “趕緊搞好下來吃飯。”也不等他迴答,張若婷已經推著他往樓梯口走去。


    沈格看向沈嘉辰,一步三迴頭,似是對她很好奇。


    腦裏閃過他剛那句“我才不要什麽妹妹,麻煩死了。”


    看來這個堂哥似乎並不歡迎自己。


    沈嘉辰身影消失後,張若婷這才能平複心情和沈格說上話。


    家裏暖意十足,張若婷卻穿了兩件。


    張若婷尷尬擺手“格格,別見怪啊,他被我寵壞了。”


    “昨天很晚到吧?”說著攏了攏領口。


    看著沈格就穿了件短袖訕訕解釋:“我感冒剛好,怕冷。”


    “不好意思哈格格,昨天我睡得早想讓嘉辰去接你的,他一扭頭就給忘了。”提到沈嘉辰,張若婷表情轉變很快,沈格注意到她的拳頭逐漸緊握。


    “沒事,叔叔和我說了。”看沈格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張若婷便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愛計較的孩子。


    張若婷想要拉過沈格好好打量一番,可似乎想到什麽伸出一半的手自覺的又收了迴來,自那次一別,有2年沒見了。


    沈格的母親慕景初,京城六大世家之一慕家的女兒,可謂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小公主。


    可惜,體弱多病,嫁給沈家長子後沒多久便難產去世,自那以後沈家和慕家關係就淡了。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糟了!我煲的湯!”張若婷一聲驚唿。


    沈格看著張若婷匆匆往廚房趕去。


    張若婷快四十的年紀,臉上保養得當,細紋極少,這麽多年身材體態維持尚好,心態樂觀開明,如外界傳言說的沈宗把她寵成了公主。


    曆經好幾世,沈格記得自己好像在未來和過去交織著穿梭在不同樣的世界。


    體驗著不一樣的人生。


    她的每一次到截止似乎都保留著前幾世的記憶。


    這次,她魂穿到了一個架空世界,還變成了一個高中生。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過程和結局的好壞,她享受著在不同世界不同領域生存並且發光直到死去。


    她發現,自己真是個非常樂觀的人。


    也許是因為每一世,她都過的十分快樂。


    似乎總是被幸運神關顧,父母雙全,家庭幸福,無病無災、無憂無慮到死亡。


    可這一世,規則有了變化。


    她失去了雙親,好在尚留親人在世。


    目前看來,待她都不錯,不管怎麽說也算是給了她一點安慰。


    奇怪,對於上一世的結局她有些淡忘了。


    一睜眼,也就是魂穿的那日。


    腦中待機般緩慢的接收著這具身體的信息,等完全接收後,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似乎魂穿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承載了一副新的身體。


    女生和自己長得一樣,有意思的是,名字還是不變。


    對於經曆過無數這類古怪的事情後,她並不覺得稀奇。


    當時環顧四周,屋內淩亂像是被什麽歹徒掃蕩了一番。


    重點是就在自己的身前幾米開外的天花板上還吊著一具男屍,雖看不清臉卻也知起慘狀。


    沈格懷疑自己這是穿到了什麽兇案現場?


    腦洞大開,不會最後自己被陷害成了兇手?然後槍斃?一死抵命?


    摸了摸額間和後腦隱隱作痛的傷口,發現身旁的擀麵杖上邊似乎還殘留著快幹涸的血,盲猜原主怕不是死前還挨了一棍子?暗歎這人真是慘,死也不好過。


    不過,也許是原主暈死過去後自己才能有機會接替了她的這副身體。


    “咳咳咳。”不對,這是什麽氣味?沈格鼻子微動輕嗅,這個氣味?


    她扶著牆站起,撐著身體來到灶前利落關上燃氣閥,隨後將窗戶打開趴在窗外大口的喘著氣。


    服了,再吸下去自己恐怕要煤氣中毒。


    微風拂麵,沈格大口換著氣。


    自殺?他殺?


    看到牆上的日曆,2021年10月?


    沈格以為自己看錯了,驚訝意於時間竟然倒退了70年?


    目光不由看向天花板那具吊著的屍體,沈格繞著男人轉了一圈。


    準確點,應該是個老人......


    這是原主的爺爺嗎?還是什麽長輩親戚?


    還未細細打量,沈格突覺胸口一陣心悸。


    她眨了眨眼,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竟然在止不住的流!!!


    這種反應,她歸咎於是自己應激了。


    不,她皺了皺眉,看著掉落在掌心的淚珠出神。


    太奇怪了,很顯然這並不是她的反應,麵前的老人麵色發紫腫脹到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樣。


    腦中閃過一個畫麵,還未捕捉到,便消失無影無蹤。


    “嘶~”她的頭好疼。


    忍著疼,沈格找到座機撥下了急救電話,按著原主的記憶報出了所在位置。


    掛上電話,做完這一係列事後幾乎已經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看著屋內的每一處,沈格閉上眼,腦中思緒萬千,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原主沈格,現今高三在讀生,成績不錯,社交活動0,性格孤僻沒有朋友,還有輕微自閉傾向,因為長得好看還受到不少校園騷擾和排擠欺負。


    至於父母,母親當年生下她便去世,記憶少之又少,而父親,腦海中浮現的那張臉顯然和上邊吊死的人聯係不上。


    至於為什麽?


    首先年齡就不符合,再者沈格的父親沈行,長得帥還多金。


    喜歡搞投資,傾力於搞慈善,就是對沈格的感情很複雜,搖擺於喜歡和不喜歡之間。


    沈格摸了摸後腦勺,血還未止住,頭暈的很,記憶缺失了太多。


    屋內發生了什麽她目前也想不起來。


    抓了把紙巾擦去眼淚,警方出警應該還要一些時間,順著記憶找出藥箱,給自己簡單包紮了傷口。


    實在無法忽略飄在空中的影子。


    從她接替這具身體時,便看到死去的沈格跟在了自己身邊。


    “你想怎麽樣?”


    “你看得到我?”原主感到不可置信。


    沈格沒否認,處理傷口的手法嫻熟又緩慢。


    原主突然湊近貼著臉惡狠狠道:“你是誰?為什麽占用我的身體?”


    “你的怨氣太深,在人間晃蕩太久,再不走你很難投個好胎。”


    人影不安的晃蕩在沈格身旁:“可我爸呢?為什麽我找不到他。”


    “他.......”沈格停下手中動作:“也許他已經投胎了。”


    鬼影驚訝:“你怎麽知道?”


    沈格:不,我也不知道,都是我猜的。


    “你腦後的傷怎麽來的?”沈格發現一直是這個原主在問她,自己倒沒獲取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我...我忘了。”原主陷入沉默,似是想到什麽。


    “對了!是教主。”原主抬頭看著沈格語氣肯定,那個聲音她不會記錯。


    “教主?”這個稱唿太過於奇怪,難道是什麽邪教組織在舉行什麽儀式?


    “其實我一進家門就被人打暈了。”


    倒下時,她聽到了有人說“誰讓你動的手?”


    隨後便有人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


    也就是說,那些人以為誤殺了原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開始清掃現場。


    沈格捂著後頸坐下:“搞笑,他們怕你沒死透還把燃氣閥打開了,不過正好讓你進入到一個長時間休眠的狀態。”


    沈格想一定是因為原主的執念太深,所以她的精神力把沈格大老遠給吸了過來。


    可還是哪裏怪怪的,沈格來不及細想。


    算了,就這樣吧。


    原主喃喃自語:“我剛出門不久,天空就下起了大雨,我看時間還早便掉頭迴家取傘沒想到就這樣了。”


    原主看向沈格,欲言又止。


    “你有話直說。”


    “我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麽快。”


    沈格聞言一愣,怎麽聽著這對父女像是對這事早有預料的樣子?果然有陰謀。


    “說來聽聽。”


    原主神情突然轉變的很沮喪,她抱膝蹲在角落。


    “那個組織叫光明會,他們的標誌是一隻孔雀眼,這個教會紮根在城北近百年,明麵上是一個扶貧濟困向往自由平等的信仰的正宗教會,暗裏卻借著教會的幌子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他們販毒、販賣婦女和小孩還有器官,沾染了不少地下灰色產業。”


    沈格心想還真讓自己碰上了這種事,不可告人的i秘密、殺人滅口的邪教組織。


    “為什麽滅你們口?”沈格問。


    “當年媽媽的死不是意外,爸爸一直覺得媽媽的死有蹊蹺,他整理媽媽的遺物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封標有光明會標誌的信件,他要查出媽媽的死因。”


    沈格挑眉,“那他查到了什麽了嗎?”


    原主繼續說道:


    “這個地方屬於城北底下較偏的一個小鎮,爸爸的口音和容貌一看就是外地人,一個外地人突然到這個小地方短住並不會引起教會的注意,所以爸爸當時買下了一處新開發的商業街的一排店麵,至於轉折點是在我上小學後的一天,我生了一場怪病。”


    “怪病?”沈格靜聽下文。


    “這個怪病,輾轉幾個醫院都看不好,爸爸偷偷和我說,這是機會,讓我忍一忍。那時候我不懂,什麽是機會,我隻知道我難受的快死了。”


    “後來呢?”


    “後來,教會的人來了,她們說我被髒東西纏身,需要做一場儀式將我體內的邪祟驅趕走。”


    “你爸爸信了?”


    原主搖了搖頭:“爸爸和他們吵了一架,最後假裝妥協讓他們把我接走了。”


    “再後來,我在教會住下,一星期後我就能跑能跳了。”


    “所以,你真的被髒東西纏身了??”


    “不,爸爸說都是假的,他信科學。”


    沈格挑了挑眉,他爸還挺幽默的。


    所以問題出在這個教。


    “我病痊愈後,爸爸裝作很感激教會的幫助,捐了一筆錢給教會。”


    “自那以後,這個教會一旦舉辦活動或者捐募都會邀請爸爸。”


    這也是為什麽,沈行獲得了不少慈善家的頭銜。


    “爸爸說,教會需要他的資金,那他就有機會潛入他們內部搜找證據,遲早有一天會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


    “他堅持到了現在。”卻落著這個下場。


    沈格已經猜了個大概,沈行花了十幾年才勉強打入了教會分支核心,也許獲取了教會部分不為人知的秘密線索。隻是這個教會行事小心,哪那麽容易被一網打盡,沈格的父親也隻是短暫的獲取了教會的信任,或者這一切都在教會的掌控中。


    “我會替你報仇。”沉默許久,沈格說出了這句話,她並不是會輕易許諾的人。


    原主看向沈格。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該走了。”原主看著自己逐漸透明的雙手輕聲與沈格告別。


    “爸爸不願意看我,我知道他看向我的眼睛時都好像在通過我想起另一個人,他這十幾年一心隻為查出真相給媽媽報仇,所以我不怪他。隻是我希望下輩子不再做他的女兒了。”


    沈格一時無言,爸爸麽?父愛她似乎沒缺過,可是為何心底也空落落的?


    沈行或許不是一個好爸爸,聽著倒像是一個好丈夫。


    如今的問題是,那個什麽教會一旦知道她沒死可能還會再找上門,以防萬一,她得先了解清楚這一切,好應對後麵的情況。


    “想連根拔起這個組織怕是不簡單。”畢竟這個教會有著近近一百年的曆史,誰也不知道這個社會的毒瘤組織如今發展成什麽樣。


    “爸爸身份暴露也不是偶然,他被背叛了,可我不記得了。你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腦海裏還停留在原主說的這句話。


    飯桌上,張若婷布好菜後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格格,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我做的菜。”


    沈格看了一眼麵前一碟碟菜式,很是豐盛。


    “今天燒飯阿姨不在,我就獻醜了。”


    “不用這麽麻煩。”


    張若婷聽了這話,隻覺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不麻煩,你有什麽喜歡吃的忌口呀一定要告訴我。”


    沈格聽著點點頭。


    張若婷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沈格夾了一口麵前的菜送入口中慢慢咀嚼,實在是對方視線太過炙熱,隻能吞下後給個反饋:“好吃。”語氣倒是很真誠。


    “哈哈,好吃就多吃點,看你瘦的!今天開始還要補充蛋白質!嬸嬸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張若婷一邊笑著一邊又開始剝蛋殼。


    “這湯,你嚐嚐,養容美顏的。”


    張若婷打聽過沈格的情況,性格偏向孤僻,自己太熱情怕是會嚇到她,心中想著,沈宗這個叔叔和侄女一直保持著聯係,或許親叔叔在場她會更輕鬆自在些。


    沈格也是為了不讓發現異常,還是保持了原主的性格習慣。不太過熱情迴應也不太過於冷漠無言。倒不是她不想熱情點,隻是原主本就是個性格孤僻的人,還拿著自閉症的幌子在國外躲了兩年,她若是性格突然大變,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你叔叔這幾天在運城有事忙,估計趕趕中秋前就迴來了,你啊什麽都別操心,學校那邊都搞定了,一會我送你和阿辰一塊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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