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裏的伺候魏堯養傷的日子是輕鬆高興的,閑暇時分,魏堯就帶著雲招福去遛馬看風景,西北雖然冷,卻也有西北獨有的美景,綿延百裏的大雪山,就算在現代,雲招福也隻在電視裏麵看見過,哪裏有這樣身臨其境看的真切。


    邊關大勝的消息,傳迴了京城,皇帝終於在一眾糟心的事情裏麵發現了意見還算讓他覺得高興的事情。


    上迴魏堯給雲招福看了京裏來的密函之後,雲招福對京裏的形勢也多少有些了解,太子和寧王鬥的不亦樂乎,因為樊家和段家的事情,開始是查出段家有個遠房表親牽扯到在京中開黑市販售五十散的事情,皇帝大怒,讓刑部和大理寺深入調查,這一查不知道,原來這段家的遠房表親隻能算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散戶,背後主張的人另有其人,而這人便是素來與寧王親厚的那位,這下兩邊就更加各執一詞,爭鬥不休了,太子和寧王也被結結實實的拖下了水,互相傷害,互相攻擊,熱鬧的不得了。


    自從知道魏堯的真實品性之後,雲招福不禁為寧王和太子捏一把汗。


    皇帝的大捷封賞不遠千裏運送到了邊關,並良心發現,著傳旨給魏堯,讓他不必等凱旋而歸的大部隊,可直接迴京領賞,順便也提到刑部有事等他迴去辦。


    至於什麽事情,沒有明說,但魏堯和雲招福心裏都已經有數了,這是皇帝被煩的頭疼,就想讓魏堯迴去處理這棘手的問題了。皇帝老子就是這樣,想到你的時候,你是個寶,等你辦完了事情,不需要你了,你就是根草,還是一根隨時可以拿去燒灰的枯草。


    另外還給了魏堯一封密函,密函中,皇帝告訴了魏堯雲招福離京的事情,隻說她悄悄出了京城,直到六七日之後,雲家收到了雲招福讓那城門口的店鋪送到雲家去的家書才知道雲招福離京來西北找魏堯的事情。


    魏堯把密函給雲招福看,雲招福看了之後,不禁歎了口氣:「唉,我爹娘肯定急死了。當時我就給他們留了一封信,匆匆忙忙的說出來找你了,我應該給他們寫一封迴信,報一下平安的。」


    魏堯見她如此,沒有說話,雲招福還在那裏埋怨自己,猛地起身要離開,被魏堯給拉住了:「哪兒去?」


    雲招福將胳膊抽出:「別拉著我,我去給他們寫封迴信,正好可以讓送聖旨來的儀仗隊帶迴去。」


    魏堯卻搖頭:「不用了。」


    雲招福不解:「還是寫一下吧。雖然我們過段時間就迴京了,但信早一天送到京裏,我爹娘就少一天擔心嘛。」


    聽雲招福說的這麽懂事,魏堯一挑眉,那神情仿佛在說:‘早幹嘛去了’?


    雲招福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距離他們會麵已經有二十幾天了,雲招福都沒想到寫信,現在才想起來。雲招福也覺得自己太不孝了,囁嚅道:「我,我這不是……忘了嘛。」


    剛會麵那幾天,雲招福就隻顧著照顧魏堯,後來照顧著就忘記了這迴事,現在想想確實很不應該。


    「唉,雖然晚了,但我還是去寫一個吧。」


    魏堯一個伸手,就把雲招福給拉的再次坐迴了床邊,雲招福疑惑的看著魏堯,隻見魏堯無奈一歎:「不用寫了,我早派人給你寫過了,要等你現在才想起來去寫,嶽父嶽母隻怕連頭發都愁白了。」


    雲招福愣愣的看著魏堯:「你……給我寫了?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魏堯想了想,準確迴道:「就我受傷醒來之後第一時間,讓周平替你寫了封保平安的書信送迴去了,蓋的是我的私戳,就是告訴他們你和我在一起,讓他們不必擔心。」


    還有這事兒?雲招福驚愕極了,心中同時又有些五味陳雜的。


    「你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呢?」雖然嘴上埋怨,但心裏還是很暖的,至少魏堯會替她想到一切她沒有想到的事情,並且替她補救迴來,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安心極了。


    魏堯笑著撫上雲招福的臉頰:「你這段時間太累了。你寫我寫,效果都是一樣的,就無所謂你我了。」


    雲招福投入魏堯的懷抱:「魏堯,你這麽體貼,今後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呢?」


    「我不會讓你沒有我的。這迴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個教訓,之前是我自視過高,總想著什麽事情都是易如反掌的,沒想過我也會有失敗的那一日。午夜夢迴,我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我那日死在了龍虎峽的寒潭底下,那你一個人在京城,連個死訊都不知道,那後半輩子又該如何活下去呢。這個時候,我才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原來我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打獨鬥的人了,我有了你,有了家,今後我們還會生幾個孩子,我們有自己的家庭,我的命似乎變得精貴起來,不能隨便丟失了。」


    魏堯喋喋不休跟雲招福說了這麽一大串的話,雲招福抬頭看他,眨巴兩下眼睛:「你這迴受傷,看起來好像還挺有感悟的嘛。」伸手在他鼻子上點了兩下:「你可要記住你自己的這些話啊,你現在的命可精貴著呢,我和我們的家都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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