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道人眉角一挑道:“九曲黃河陣雖妙,卻有一莫大缺陷,眾道友可曾注意?”


    “這……”眾人聽此俱得麵麵相覷,廣成子心急破陣之法,忙得道:“老師莫賣關子,速速講與我等參詳。∮,”


    廣成子話音一落,眾人俱得參同,燃燈道人這才拂塵一甩道:“三霄駕靈鳥與黃河陣上,除碧霄今日用得金蛟剪外,眾多落陣之人,皆得陣中火起,方才落敗,此等細節,眾道友可曾察覺?”


    眾人思今日陣中之景,紛紛言表稱是,太乙真人心下轉得最快,忙得道:“老師此言,可是那三昧真火中有得文章?”


    燃燈道人點頭:“你我明日破陣,腳踏慶雲,將三昧真火與三霄相隔,再得三人分組,一支相圍,隔斷各種聯係,若此戰法,九曲黃河陣必破!”


    廣成子等十仙聽之皆得暗下叫好,一旁清虛道德真君卻是暗下皺眉,方要言語,卻見玉鼎真人向之暗使眼色,便將到喉之語咽了下去,燃燈道人自以窺真理,乃得興起,將明日破陣之事一一安排,彼及夜中子時,兩教門人方才散去。


    待眾人離開,清虛道德真君忙得拉住玉鼎真人:“師兄方才為何阻我言語?”


    玉鼎真人一笑:“老師意氣高昂時候,如何會聽你我言語,況師弟便說之不可,你可有破陣之法?”


    “這……”清虛道德真君聽得一愣,“可若不言,怕害了眾師兄弟。你我同屬一門。緘口怕失情誼。”


    “不開口方顯情誼。若開口,怕有殺機。”玉鼎真人道,“明日陣中,你我須得受些苦頭,天劫如此,認誰也難得獨安。”


    清虛道德真君聽得雲裏霧裏,方要言語,卻不想玉鼎真人早已不知何處去了。暗下皺眉,心想不知如何,隻能見玉鼎師兄眼色行事……


    翌日,兩軍開陣,三霄各乘翎鳥,立於九曲黃河陣前,碧霄昨日得勝,自是意氣風發:“玉虛高人,還不速來破陣!”


    廣成子聽之便怒:“少出大言!碧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


    廣成子話音剛落,便見十二仙分作三人四組而進。腳下各踩祥雲,清風輕浮,鋪卷黃河陣上,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當先而下,直尋雲霄而去,慈航、文殊、普賢三人合力,便往瓊霄去戰,玉鼎、清虛、懼留孫三人便落碧霄麵前,道行、黃龍、麻姑三人乃居陣最外,以為相援。


    雲霄冷哼一聲,駕鴻鵠鳥直飛廣成子三人之中,手持利劍,與眾人相交數合,起身便走,廣成子見之自是不舍,忙得起身去追,雲霄、碧霄處亦是如此,三人頃刻間便得分散而去。


    道行、黃龍、麻姑三人見之如此,隻得分開,一人隨一隊而去,燃燈道人在陣外看得皺眉,三霄雖得外撤,那九曲黃河陣竟也似張了腿一般,直向四麵驅散而開,所成陣勢,竟比先前還大不少!


    “雲霄,今日看你如何脫逃!”廣成子手起番天印,起身便砸,卻不想雲霄手快,手出一物,此物之形若鬥,上琢古樸紋案,邊落白、金、青三元慶球,唿嘯七彩之色,氤氳清、濁二氣,淩空便起,綻出數丈金光,正是碧遊至寶混元金鬥!


    廣成子但見眼前亮,身子頓得一滯,直入黃河陣中,赤精子、太乙真人望得大驚,起身便走,那料到混元金鬥落得甚快,兩人未得躲閃,直得摔如陣中!


    聞聲而來道德天尊忙得手起降魔杵轟將而下,卻不想身後猛得一涼,卻是銀靈子一掌拍他後心,將其打落黃河陣中。


    不好!燃燈道人見此,急忙大唿上當,可入陣之人如何能退,但見混元金鬥上下翻飛,慈航、文殊、普賢三人俱得一聲慘叫跌入黃河陣中,碧霄見得大喜,手起金蛟剪便落,懼留孫不敢來敵,忙得直入陣中,其後麻姑本想相援,正見得金蛟剪直殺而來,未得反應一聲,便得一道清靈直往封神台去!


    玉鼎真人、清虛道德真君見得大勢已去,兩人暗使眼色,乃得慘叫一聲,直飛入黃河陣中,黃龍道人見麻姑身隕,心下如何不怒,方要朝碧霄而來,卻將混元金鬥淩空而下,正將他砸入黃河陣中!


    “噗!”燃燈道人急火攻心,當下便得胸中一悶,直將一口心血吐出,玉虛完了!


    見得燃燈道人眩暈過去,雷震子忙得起身向前,將之攙扶而起,直歸西周營中,薑子牙見之大駭,忙得營中高掛免戰大旗。


    碧霄見之大笑:“這玉虛門人好生膽小,如此便被你我嚇破了膽子!”


    雲霄輕哼一聲,乃得道:“若非銀靈子道友之計,你我黃河陣中,怕真盛不下如此多人!”


    銀靈子早知闡教脾性,能群毆,絕計不會單挑,有外人,決計不會自己人上,這便教三霄用得同一法子,將來陣之人擒下,此中更多顯示三人對黃河陣依賴之形,燃燈道人自以尋到破綻,大起十二金仙來戰,不想全軍覆沒,還隕了麻姑性命。


    彼及夜深,燃燈道人方才驚醒,忙得大喝道:“三位仙姑住手!三位仙姑住手!”


    燃燈道人雖平日對門下之人多有算計,可此番根基皆損之事,卻是萬萬不想發生,如此門下中基弟子全無,自己如何歸得玉虛,便掌教聖人知曉,來算己過,也少不得性命之險!


    燃燈道人心念於此,胸中更覺苦悶難當,當下喉中一甜,又將一口心血噴將而出,一旁薑子牙見之,忙得送水撫順:“老師如何,老師如何?”


    燃燈道人勉強穩住身形,有氣無力道:“眾……眾門人……可是身隕?”


    薑子牙忙得迴道:“老師今日雖是戰敗而迴,臨潼軍中卻無動靜。黃河陣中。亦無得動靜。眾師兄想是無礙。”


    “黃河陣中無得動靜?此言可是當真!”燃燈道人聽之,心下俱得一顫,一手便將薑子牙扯過,“子牙,你且如實言來,此事可做不得假!”


    薑子牙被燃燈道人嚇得一驚,急忙迴道:“子……子牙不敢虛言,此……此乃雷震子……雷震子在外探聽而得……”


    “好。如此甚好!”燃燈道人聽之大喜,隻要十二金仙未斬,便有相救可能,“子牙,速去結棚紮草,求掌教師尊來此!”


    卻說張帝辛、蚊道人兩人出了西王宮直往天竺靈山而行,約得一日功夫,兩人便至靈山腳下。


    西方之景,果真與東地大有不同,東方之所。善行山水草木,雕梁畫棟奇物俊美。但得雲霞明滅、天光璀靄,形之與色,托身與林,乃出宮門,自與成山相合,乃是順勢而作,道講天人合一。


    西方之地,卻得珠光寶豔,四麵流光溢彩,光華奪目,此間多落雕刻山石,白雕石柱,其上修飾卻是極為簡易,不見得雕梁畫棟,卻出西地朝樸素浩妝之美。


    張帝辛乃立台前,便得稽首道:“海外散仙鬼穀子,前來拜見聖人老爺。”


    張帝辛話音落下,卻是無人應答,一旁蚊道人冷哼一聲,暗下道,不想過了如此年歲,靈山中兩禿驢還是如此癖性,這便說道:“道友莫急,你且在此說得三三之數,自會有人前來迎你。”


    張帝辛聽之皺眉,忽得想起後世書中曾言蚊道人成道前在八景池修行之事,心道莫非此傳屬實,這蚊道人……是西方教人?


    蚊道人見得張帝辛發愣,自在一旁提醒:“你這人如何又走了神經,速速行拜,好教童子來接。”


    蚊道人話音剛落,便見得一沙彌直從山門而出,見張帝辛便得稽首道:“道友久等,聖人老爺有請。”


    蚊道人聽得一愣,心道這接引、準提二人如何不照套路行牌,張帝辛聽得童子之名,不想真見童子來迎,暗下對蚊道人更多一絲懷疑,這便稽首,隨童子而行。


    剛入山門,便過一方牌匾,其上落三方燙金琉璃大字“七寶林”,進得其中,迎首便見金銀菩提長樹,此樹遍體金翠,約有數十丈高,自是華貴非凡。


    張帝辛望得一驚,心道若得此樹與世,不知可保大商多少載國泰民安,繼而進前,眼中瑰麗之景不斷,雕龍琥珀、成簇水晶、赤紅珊瑚、晶瑩瑪瑙、清脆孔雀石、透清月光石,各得完美無瑕,大方異彩霞光,望之一眼,怕是再難遺忘。


    七寶林果真不愧七寶之名,張帝辛暗下讚歎,隨童子轉折而入,正見得一方碧池,此間微波蕩漾,飄落金蓮璀璨,漫天寶光四溢,自是別有一番精美。


    張帝辛細目來觀,正見雕欄之上,落得“八德池”三字,心道佛家淨土,果真非是一般情景。


    童子引路在前,彼至正首千丈金鑾,乃得稽首道:“稟二位聖人老爺,弟子已將鬼穀子帶至。”


    接引道人在內道:“請鬼穀道友進來。”


    張帝辛謝過引路童子,乃得起身,直入大雄寶殿之中,方進此殿,便見金光繚繞,十二道紅木珊柱當空而立,九鼎香爐各縈青煙,西方教接引、準提兩位教主,皆落殿台之上,此下落得兩人,正是碧遊宮叛教之人烏雲仙、長耳定光仙。


    兩人見得張帝辛至,乃得稍稍皺眉,卻是未得言語,張帝辛冷哼一聲,上前行禮道:“鬼穀子見過兩位教主,聖人老爺萬壽無疆。”


    接引道人微微一笑,請得張帝辛落座:“道友少別不過三五時日,如何今日便至靈山而來?”


    那日在碧遊宮時,張帝辛曾借準提道人之言來惑接引,更言西方三教主大位之事,如今當得真人之麵,自是不好言語,準提道人見他犯難,反而一笑道:“道友與我西方機緣甚巧,如此往西方而來,可是想歸於我教,久居清淨福緣之地?”


    糟糕,此番真是自己將自己埋入坑裏了,張帝辛暗道不好,若真接引、準提二人強留自己於此,怕此番再無出機,眼望殿中爐鼎,心下終是有了主意,這便道:“貧道有一夙願未了,故此不得落於西方清淨之地。”“哦?”接引道人甚重天資慧根之人,心中對張帝辛亦是多有歡喜,這便道,“不知何事羈絆道友,你且說來,我與師弟雖得無才,卻可為道友排解一二。”


    “這……”張帝辛佯裝為難道,“不滿道友,貧道與九黎島中,得一天書九字,不知如何做理,如此前來請教道友。”


    九字天書?接引、準提二人聽之便笑,兩人皆是混元聖人,經道億萬年久,天下何種事能得不知,莫說天書,便是天數,都能知曉不少,鬼穀子不過金仙之境,便有難處,又能難到何處,兩人對視一眼,當下便道:“道友若信我二人,可將之拿出,你我共觀一二。”


    張帝辛望一眼烏雲仙、長耳定光仙二人,麵上頓露難色,接引道人心知張帝辛心中芥蒂,便得手指微抬,示意二人離去。


    烏雲仙、長耳定光仙心中不悅,卻也不好言語,當下冷哼一聲,直出殿去,張帝辛見兩人離開,這便將得長袖一挑,出得一方折子,上前進言道:“不瞞道友,鬼穀子此來,乃為求聖人一物,以治兄長舊疾,此番無得至寶來還,隻能將這九字天書做換。”


    接引道人心知張帝辛所識之人非少,大能之輩亦是多有媒介,若求一物,想必東土未有,當下不敢輕易應允,乃得道:“這天書與貧道無用,道友如何做換?”


    張帝辛聽之一笑,乃得道:“貧道自然知這天書對道友無用,貧道亦隻想用這天書做賭,若道友可識,貧道自帶眾兄弟相歸西方,乃在靈山好生修行,若道友不識,權且借道友一物來用,待鬼穀子了卻心願,自來西地相陪青燈,道友看如此可好?”


    岱輿山之時,張帝辛憑一人之力,幾邀天下玄仙相助,起身上更有河圖洛書、玄元控水旗等先天至寶,其弟孔宣有擁混沌鍾,如此勢力,莫說西方教,便是闡、截兩教教主,看得都想拉攏!


    便張帝辛身後無得一人,隻憑太上老君言正道之機——鴻蒙紫氣,便得三教教主,皆不想放過,玄仙可求,聖機難尋,如此潛力之人,若得錯過,端得可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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