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事情?張帝辛聽之一愣,暗下思忖,自己不過真仙修為,西王母何事能求自己:“不知娘娘所謂何事?”


    西王母嘴角淺笑,卻道:“道友如何心急,此間事貧道尚未想好,待思量成好,自會相告道友。”


    張帝辛聽之皺眉,自己與西王母不過首次見麵,對之亦知之甚少,此間答應,需得為自己留一餘地:“若不違俠義道德,不損黎民之利,貧道自將應允。”


    張帝辛此言,卻依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與趙敏之約來定,西王母不知此事,自在一旁笑道:“便依道友之意。”


    桃柳林中,孔宣、袁洪、刑天三人終得喘息,方才恢複些許氣力,忽聽林外仙音聲起,便見祥雲飛騰,綴落九條華彩,金龍香輦,飄散琉璃光彩,其上一人,腳踏雲縷慶雲靴,身著金絲滾龍袍,頭戴九龍衝天冠,胸前一襲青髯,正是上帝昊天。


    “昊天!”孔宣早得混沌鍾時,便與昊天交戰,此番自是相識。


    “非也,此人非是昊天。”刑天望之卻是搖頭,“萬餘年前,老夫殺上大中央天,那時昊天之能,便在老夫之上,如何這萬●,餘年間,修為不漲,反倒落了不少。”


    袁洪金箍棒一挑:“管他是也不是,戰上一番,便知如何!”


    “三弟,休得胡言。”孔宣說道,自知袁洪不過一時意氣,此間若出桃柳林,自己三人皆無命在。如今之計。隻得暗下等待。以伺機而退。


    昊天落此,眾天兵紛紛跪拜:“昊天上帝萬壽無疆!”


    長生道人起身向前,自在一旁道:“刑天、孔宣、袁洪三人,便在這桃柳林中。”


    昊天上帝點頭,往一眼桃柳林,拂袖一甩,正出一道龍氣,落於林子之上。但見此間樹冠顫動,紛紛揚盡起瓣朵:“周天星鬥陣?誇父,你已活時敵不過寡人,死了還能敵對不成?”


    昊天眉角一挑,隨手將出十二麵玲瓏鏡:“長生,將這鏡子按九宮格式布局,中落一空,寡人親取刑天性命。”


    長生道人得令而去,不多時,自安排妥當。昊天淩空而起,手中出一道金光。正落一方印台,正是昊天至寶昊天印!


    昊天淩空而起,正落桃柳林上,反手一僵,正將昊天印轟殺下去,此印一落,唿嘯十二麵玲瓏鏡,此間相助轉折,結成七色光彩,便聽一聲轟響,林間猛顫,林木竟是凋折開來!


    桃柳林乃是誇父身去之前所留,至今已有萬餘年久,本就難得長久,如今昊天又知此間陣勢,昊天印一落,其上忽得泛紅,猛得一聲火起,便見層層蔚藍火起,正是九昧真火!


    其上滾浪滔滔,其下自是熱如轟火,孔宣忙將出鳳凰翎羽,此間忽出冷氣,卻將一並桃林封住,昊天嘴角輕挑,昊天印複又落下,又起一身轟鳴,便見此間寒冰忽碎,桃柳林竟是粉落大半!


    “刑天,你那幹戚斧鏽鈍了不成!”昊天上帝大喝一身,淩空而起,又將一印砸下,便見地動天搖,四麵撕裂,林中自出斷口!


    “昊天小兒欺人太甚!”刑天聽之大怒,將起幹戚便要去戰。


    孔宣忙將刑天止住:“此間衝動,你我必得命隕!”


    “如此便要……”刑天話未說完,便又起一聲轟響,地麵又裂,正出一聲轟響,便見地中忽紅,猛得紅光衝天,地下竟出漿岩,此上落桃柳之木,自是難以自持,四散開,頓將中折!


    昊天上帝又將一印落下,刑天、孔宣、袁洪三人忽覺胸中一悶,正出一口血氣!


    “速走,此間已不是長呆之機!”刑天唿嗬一聲,淩空而起,孔宣、袁洪亦在身後跟上,昊天輕笑一聲,口中撚咒,但見十二麵琉璃鏡光閃,正結道道光印,一時間金光大盛,且將天空耀明!


    便在此時,忽得一道青光滑落,正將天幕打開,露出一方清明,孔宣看得真切,忙將身起,將刑天、袁洪將住,直出光暈之中,昊天看得皺眉,淩空一甩,又將一印砸落,卻見魚罐口粗青光滑落,正將金印駁迴出去!


    昊天皺眉,嗬道:“何人猖狂,暗助魔神一族!”


    “你一分身而已,哪來昊天那般威風?”昊天話音剛落,便見西王母手持一方青鏡,正出此間。


    昊天上帝,若將事事親為,其不分身乏術,這便借天地之力,營造四方分身,以管天下之事,此間乃是辛秘,乃是鮮有人知,昊天聽此,亦不由一驚:“丁……西……西王母?西王母不居西昆侖中,反倒來此何幹?”


    西王母眉角一挑,不動聲色道:“你天界之人好生威風,自西水河畔險傷我侍女雙成,又在西昆侖武刀做舞,真道我西昆侖無人?”


    昊天上帝聽得一愣,責問道:“長生,此事屬真?”


    計都、羅睺二人歸來之時,為保顏麵,自不好言被陸吾擊退之事,長生道人往天界複命之時,亦未聽聞此間之事,這便道:“下屬……下屬不知。”


    “那計都、羅睺兩位道人,猥褻西昆侖仙子,上帝一問便知。”張帝辛見得刑天、孔宣、袁洪三人無事,方才站出身來,“你二人被陸先生戰敗之事,如何不知?”


    被陸吾戰敗?昊天上帝聽得一愣,目光如電,望計都、羅睺二人,見得兩人低頭不語,自知此事為真,這便稽首道:“此番乃是誤會,待此間事了,寡人自上西王宮賠罪。”


    昊天上帝一言,便將計都、羅睺二人之過遮過:“刑天與寡人乃是私仇,還請西王母行個方便。”


    昊天何等尊位,能說此等言語,已是給了西王母極大麵子。卻不想西王母聽之不屑:“若昊天親來。貧道自會予麵。至於你……如何與上帝有一般麵子?”


    分身雖為獨立,卻得昊天之氣衍生,平日亦以上帝之位行事,天庭三教誰都要予上幾分薄麵,昊天本想如此,卻不想西王母竟拿己竟是如此不當,當下怒道:“西王母,事情不要做的太絕!”


    西王母冷哼一聲:“貧道事做得如何。你問昊天本尊便知,倒是你一分身,哪將來的膽子,敢來恐嚇與我?”


    分身雖有身份,卻是無父無母,形雖獨立,卻必須聽本尊差遣,本尊亡,便是分身亡,分身亡。本尊卻是無礙。


    且分身不得獨將修行,本尊念你修為如何。便是如何,可說昊天之名,雖為光輝,可四方分身,卻真如行屍走肉一般,乃是牽線傀儡,不得自己想法行事。


    正因如此,天庭之人,見分身之時,麵雖恭敬,卻少敬畏,身為分身,雖得獨立思想,卻生來傀儡,此間之苦,自是旁人難知,故此,分身對那分身之名,更是在乎非常!


    西王母如此言語,自讓昊天大怒:“混賬!你便如此與寡人言語!”


    “混賬!昊天來了都要對我禮讓三分,你算是什麽東西!”西王母聽之更怒,“有將本事,便將使出些許真章,休在此逞口舌之利!”


    昊天大怒,長劍一挑,直尋西王母去!


    西王母冷哼一聲,長袖一甩,正出一方青鏡,此鏡周身紋青,上落斑斑瑞紫,四周青銅古暗,雕琢太乙玄紋,正是先天至寶昆侖鏡!


    此鏡忽閃,出得一道青光,直落而去,昊天上帝知此物厲害,自是不敢正敵,這便淩空一閃,直躲出去,反將動手,昊天印直炸而下!


    西王母衣袖輕挑,自拂昊天印上,反手一挑,正將此威釋去,分身雖得帝氣,終究不是上帝本人,這昊天鏡用之,自難以發揮十之一二之力,昊天見得大驚,忙將身起,忽得額上一道青光直落,卻將頭上九龍衝天冠打落!


    兩人交手不過三合,西王母便將昊天戰退,此等戰力,當在刑天之上!


    眾人見得昊天戰敗,皆是心驚不已,西王母冷哼一聲:“你且迴去,告訴昊天,若將尋仇,往西昆侖來之便可。”


    昊天本想揚威,不想如此之快落敗,此番端得顏麵盡失,麵上難看,這便冷哼一聲,直化長虹而去,長生道人等見得上帝離去,亦是心生膽寒,急化長虹,直往天去。


    “多謝西王母援救之恩。”孔宣見得此番得救,自是來謝。


    西王母點頭:“此乃鬼穀道友之功,待你迴岱輿山,替貧道向鳳皇問好。”


    孔宣點頭,自是記住,刑天望西王母一眼,心中卻總生異樣之感,這便打個稽首,算作謝禮。


    西王母見刑天如此,亦不生怒,反倒在一旁提道:“此不過昊天西地分身,鬼穀道友若遇昊天上帝,還需再三小心。”


    “多謝娘娘提點。”張帝辛道,“此番營救,娘娘定與天庭結仇,若……若有用得到鬼穀子地方,還望遣人來言。”


    “那是自然。”西王母點頭,自駕祥雲往西麵而去,張帝辛望之背影,不由皺眉,這西王母到底何人,如何知曉這般多昊天之秘?


    此間自無時間,以供張帝辛細考,見得西王母去,便將董雙成所予九花玉露丸予眾人服下,這便起身,迴朝歌去。


    孔宣與袁洪二人受傷略輕,自在前方探路,張帝辛攙刑天落在其後,刑天見得此番光景,不由暗中生笑:“老夫一世橫行,不想數天之間,百年如喪家之犬一般,需得道友相救,方才如此得脫。”


    刑天乃蓋世英豪,斷頭誌未改,一想此間之境,自不由唏噓,張帝辛聽之搖頭:“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道友如此,乃如此間困苦,若得風雨再興,自可金鱗化龍。”


    “金鱗化龍?”刑天聽得苦笑,“巫妖一族已無,若再行逆天誌,怕是難當。”


    張帝辛聽之一笑:“斷頭誌不改,才是道友之誌,勝敗乃兵家常事,若將如此拘泥小節,你我如何承誌?東皇混沌鍾衣缽得孔宣來承,妖皇洛書在貧道之手,此乃生木相息,源源不絕,你我生生不息,自可長久不滅,道友知曉枯木逢春之術,如何參不透此間道理?”


    刑天聽得一愣,心中忽得一明,忙謝道:“道友所說至理,刑天獲益匪淺。”


    張帝辛聽之一笑,此番不過普通言語,如何有益可言,方要說話,卻聽背後一道聲響:“鬼穀子果有慧根!”


    張帝辛迴頭,卻見一道人正落其後,這道人披黃布道袍,手落一串斑駁彩石,生得麵色肌黃,頭上正起一撮發髻,這道人道:“塵世混雜,道友如何不脫紅塵之厄,去往這西方極樂?”


    張帝辛聽得此言,又見這道人打扮,心中忽得一驚,莫非此人便是西方二教主之一的接引?


    準提道人張帝辛早有相識,此人望之又如汪洋般難見分曉,想是聖人無疑:“貧道鬼穀子,見過西方接引聖人。”


    張帝辛此言,自為提醒刑天,那道人聽得一愣,爾後便笑:“道友如何知貧道身份?”


    “貧道僥幸,曾見準提聖人,此番道友悄然而至,乃如微風荷香,細雨潤物,是以大膽,猜測聖人。”張帝辛道,“依貧道所見,接引聖人倒閉準提聖人更多一絲仙韻。”


    是為聖人,皆超脫世俗外,萬劫不沾身,得仙人稱讚乃是尋常,可若直將聖人相比,可出接引意料之外,這便麵色一喜:“道友謬讚,準提師弟與貧道一般無二,如何有多少之分。”


    後世中,接引道人便為天竺靈山如來佛祖,卻不知準提道人封神之後,去往何處,但在其後,尤至唐朝之時,更有大乘小乘佛法之稱,想是接引、準提二人,不知何時生了間隙,以至兩人分開。


    聖人本事無欲無求,可見得接引道人麵上一喜,張帝辛便知其樂,暗道自己所算果真非假:“道友心無雜念,自是不分上下,貧道心有雜念,故此多望一眼。”


    接引道人聽之眉角一挑:“道友雖言多少,無言上下,已極是難得,若入西方極樂之地,或可成大智慧,成大人物。”


    聽接引之言,張帝辛自知他乃為“度化”而來,心下生出心眼,暗囑囑刑天前去,卻不想接引望刑天一眼,卻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道友戾氣甚重,還是早日超脫為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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