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承天之命,你等若真將之擒了,可敢殺乎?”飛廉嘴角一挑,緩緩著上外袍,“那大理循環,天道因果,是你與惡來能承得下來?若一招不甚,莫說你等,便是我,也難逃殺劫。”


    若菟聽飛廉所言,直將眉首緊皺:“大……大人言諏媚羨之,如今這般說法,卻讓小人如何如何……”


    “若得機會,便諏媚羨之,此番可是良機?”飛廉眉角一皺,冷聲道,“可是我要你取天子性命?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迎風而上者,如何得生,你修行亦有時日,如何不知此等道理。”


    “是……大人所言極是……”若菟得飛廉訓斥,自是身後起了一層冷汗,“可……可惡來公子……”


    “自需我去朝歌一趟,不若此子休矣。”飛廉說著,這便起身往皇宮而去,若菟見此,終是鬆了一口長氣。


    不多時,下人來報,言上大夫飛廉求見,張帝辛早已等候多時,心道此人倒是沉得住氣,是夜才來拜見:“言寡人事瑣,讓其稍待。”


    三時過後,已至夜間子時,張帝辛才召飛廉覲見:“上大夫久等,不知上大夫所來為何?”≌◇,


    “陛下上次見臣,便是此等時候,如何言晚。”飛廉在一旁稽首算是行禮,卻對張帝辛開門見山道,“小子惡來、若菟,今番行刺陛下,自是大逆不道,小臣正因此事拜見,見陛下無礙,這才放心下來。”


    “哦?上大夫是想看寡人死未死透。還是想再補上一刀?”張帝辛飛廉不拜。心中已是厭意。“上大夫在朝多時,應知求人需有求人之禮,此番僵立,可是身子不適?”


    “哦……卻是臣下心急,忘記行禮之事。”飛廉聽出張帝辛口中責備,這便跪拜行禮,麵上卻無愧疚之色,“陛下仁德。四海皆服,小臣如何敢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宮門所立之人,不過凡人,以上大夫修為,朝歌城中,自無敵手,寡人一介凡夫,能保性命,已是天賜恩澤,如何謂大逆不道。”尋常人。若有事違逆皇帝,便不跪地求饒。也會一臉悲戚,飛廉言語,卻似事不關己,麵色亦如常未有變化,張帝辛眉角一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朝中唯上大夫爾。”


    “陛下折煞小人。”飛廉言語,雖是自謙,卻也將朝歌之中,自無敵手之事承認,“微臣承先皇之命,自將好守成湯疆土,莫說泰山石崩,便是淇河水覆,古靈山毀,陛下若有此命,微臣亦會從命。”


    “你在威脅寡人?”張帝辛兩眼如電,直盯飛廉,“那惡來、若菟皆是妖身,上大夫明知如此,還為之求情,真道寡人糊塗?”


    “惡來、若菟微末修為,自傷不到陛下分毫。”飛廉似對張帝辛修為極為了解,“宮中大妖,不止一二,陛下尚能應對自如,何況兩小妖胡為,陛下大人不計小人過,釋了惡來如何?”


    終於說道正點上了,張帝辛目光如炬,直盯飛廉言道:“行刺之罪非淺,上大夫若要留人,總要有些誠意才好。”


    “若陛下釋了小子,微臣可保後庭安穩。”飛廉之言,便是妲己之危,張帝辛久不在朝歌城中,宮中狐妖若恣意胡為,必出霍亂,拿一惡來,來解後顧之憂,再合適不過。


    可妲己事解,飛廉又當如何,依此人說法,傾覆朝歌,卻是易如反掌,張帝辛嘴角輕笑:“後庭安穩,自有人保,此事便不勞上大夫費心,寡人現在對大夫身份,卻是極感興趣,不知……”


    “那虛假身份,陛下自不想得知,真身之份,微臣卻也不能透露。”飛廉一聽身份,卻是麵露異色,“不過有一事,微臣可保,陛下在朝歌一日,飛廉永不反商。”


    “你一句永不反商,便讓我對你信任,豈不笑言?”張帝辛早先試探惡來,便覺此人虛無,似是附在人身,今日見飛廉,亦是如此感覺,逼人不可逼太急,若將之逼急,玉石俱焚之苦,現今朝歌絕對承受不起,“若依惡來、若菟之形,你也應是妖族之人,寡人對你之身份,亦不想深究,為妖為人,若得大商之用,便可在朝為官。”


    “寡人隻問你一事,若你如實而道,自可放惡來性命。”張帝辛說此,卻又補上一句,“此言需得以妖族之名起誓,不得有假,不得違背。”


    飛廉心道,若救惡來,或隻有此一途徑,沉思一會,方才答應下來,張帝辛這才說道:“如今天下紛亂大起,四麵兵戈不止,寡人不求你為我所用,卻求你不得為他人所使。”


    先前飛廉言天子在朝歌一日,他便永不反商,可此話漏洞甚大,張帝辛若不在朝歌,又應如何?


    此番天劫將至,張帝辛若為殷商前程之考,自要久出朝歌,後庭之中,唯一之害,便是飛廉,妲己雖得女媧之命,卻也知暗害天子因果難扯,不會斷然行事。


    飛廉卻是不同,此人身份,在朝歌目的,張帝辛皆不知,早先派人查其身份,卻又未獲結果,朝歌城中,有這樣一方迷一般的人物,著實令人難以心安,殺惡來無用,解除禍患才為真。


    飛廉不想天子如此要求,思略片刻,方才答應下來,張帝辛聽之淺笑,自不全信,心中道,你能安一刻便好,等孔宣來朝,必讓你口吐真言。


    “既是如此,那微臣這便退下。”飛廉進宮之前,本以做好最壞打算,不想如此便將惡來帶迴,此番事了,自要起身告辭。


    張帝辛自是點頭,腦中忽得又想起一事,這便言道:“若菟終究是寡人妃子,在大夫府若居太久,恐遭人非議,還需早日返迴。”


    飛廉一怔,雖不解若菟行刺,為何還要留在宮中,依舊答應下來,自不是張帝辛喜歡那兔子形貌,而是沒了此人,妲己與誰人爭寵,另一點則是,救人來走,自要留人質,經曆此事,諒那訛獸,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送走飛廉,張帝辛輕柔眼眉,自解疲乏,便在此時,夜幕上忽得兩道光華閃爍,直落禦龍殿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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