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進妃事大,黃飛虎令黃飛豹、黃飛彪兩人留冀州處理一應軍務,自己親領蘇氏滿門並薑文煥帶五百家將,三千輕騎先行,為首軍將,立一“商”字大旗開路在前,對展流金木牌,上書“冀州蘇護”,緊跟其後,眾軍一路旌旗招展,馬踏聲聲自不多提。


    且說過了楊柳綠林,順踏長溪流水,卻見一座土城,上書“恩州”二字,方知已快至朝歌,眾軍這才停馬歇息,馬車之上,蘇妲己正在算計,托身宮院,惑亂君心,但憑這幅皮囊,豈不容易,少則三月數旬,多則一年兩載,自叫天子迷惑,難於理政,待西岐伐商,自己便成正果,此事豈不易哉。


    便在此時,路上忽得現出一道人,此人頭戴豎發金冠,手持一方八卦金鏡,身上披金縷雲紋長袍,從遠處赤腳而來,薑文煥眉頭一皺,這便上前喝止:“此乃天子貴人車駕,來人止步!”


    那道人聽聞天子車駕也不避讓,反而笑道:“貧道觀鸞駕上有五光祥瑞,想是娘娘乃非凡之人,特來拜會一二。”


    “這……”薑文煥怎麽看此人也不像好人,尋常道人,哪一個不是衣著質樸,哪裏像此人一般↙,,一副金貴模樣,放要開口拒絕,卻聽馬車之內,一聲輕笑:“如此便叫這道人過來吧。”


    哪來的庸道,竟是這般眼拙,若不是身在鑾駕之上,非要好好戲弄一番,蘇妲己心中算計,庸道也好,正好借你之事,做一番祥瑞之人,也好讓那昏君知曉,日後更易接近。


    蘇妲己現在雖是戴罪之身,可眾人心裏明白,隻要一到朝歌,此人便是後宮妃子,薑文煥又怎會不聽其命:“既然貴人出言,你便去吧,休要耽誤太多時間。”


    “小將軍放心,一麵,一麵便好。”那道人笑道,這便向前走去,便見一隻玉手,從內緩緩探了出來,輕輕一挑,就將門簾卷起,其間一聲輕笑,露出一美人容顏,眾人望之皆是一愣,莫說薑文煥,便是那道人,也是一愣。


    “道長觀小女自有祥瑞之氣,卻不知為何?”蘇妲己心中暗笑,果真是個庸道,如那尋常人物一般,隻有一腦的精蟲。


    “呃……”那道人一愣神,自知施禮,慌忙稽首道,“娘娘萬福金安,見娘娘一麵,乃是貧道福氣。”


    “嗤……道長說笑,小女子一介凡人,哪裏有道長這般修為。”蘇妲己笑道,心中已然斷定這道人無甚本事,“不知道長前來,所為何事?”


    “貧道欲與娘娘算卜算一卦。”那道人說著,見四周之人甚多,自然不敢越舉,著便將出一根金線,“娘娘隻需將此線,纏與手腕之上便好。”


    好一個庸人,倒是會故弄玄虛,蘇妲己暗笑,依舊按之照做,金線一上手腕,妲己忽得感覺不對,一道戾氣直逼體內,縱然她有千年修為,也不由心驚,放要說話,卻發現,已是難以張口!


    不好,著了此人之道!蘇妲己心中大驚,一股寒意從心中升騰而起,她在媧皇宮中修行多時,已將全身妖氣盡去,此人如何知道自己是妖!


    蘇妲己放要掙脫,這才發現,自己妖身早已脫開妲己肉身,那道人一笑,反手一轉,將之收入囊中,這便衝之一笑:“娘娘果真天人,此去朝歌,當是福運不斷,厚愛無限。”


    薑文煥見蘇妲己坐進車去,這才緩過身來,那道人也不說話,遙遙衝之打了個稽首,這便離去。


    “仙長!仙長洪恩,請道長放了小妖,小妖便是粉身碎骨,也做銜草之報!”蘇妲己在內隻見四麵金光,卻無甚去路,得之著了大仙之手,心中更是驚慌,急忙懇求道。


    那道人一笑,卻是曆生道:“果真是隻九尾妖狐,今日非你不善,卻是結下了必死之劫,此番便去了吧!”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啊!”蘇妲己知道此人厲害,更是跪哭求饒,那道人卻是眼皮也不抬一下,一聲嗬斥,便將寶囊置出,手中金光大盛,剛欲落下,斜刺裏忽得一到白光衝過,直將包囊搶了出去。


    此時落下一人,卻是麵白異常,雖是二十上下,卻生得一頭白發,手持一柄雲紋白羽長扇,一身白袍隨風而動:“此妖尚有天命,不可妄動殺孽,茲念你不知,這便去吧,日後休要再找此妖忌諱。”


    “道友明知此妖是禍,為何還要如此庇護?”那道人見此人修為非凡,心中雖是不悅,卻也是好言相勸,“此妖一出,不知害了多少生靈,道友還是……”


    “你這道人忒得話多,我不欲為難與你,你且去吧,若再糾纏,休怪貧道不予薄麵。”那白衣人一臉冷清的說道,這便要將寶囊釋開,那道人如何能忍,一道金光打出,身形隨風而至!


    那人一閃,將寶囊收入袖中,麵上露出不悅之色,白羽一揚,便是紛紛紛紛揚揚一片,羽毛隨風而落,頃刻間化作把把光劍,似狂風驟雨般,直衝金衣道人而落!


    金衣道人身化金光,在其中閃轉騰挪,竟是絲毫無傷,那白衣道人眉角一挑,口中撚咒,便見漫天利劍頓停,化作斑斑白點,交相連接,便是猛得一落,化作一張銀網,直將金光籠在其中!


    “如此不知死活,那便留下吧。”那白衣道人說著,雙手一拍,便見銀網驟縮,金衣道人見之不妙,一聲大喝,便見漫天金光,直刺得睜不開眼睛!


    忽得天上青雲大驟,猛得一聲風起,便見空中疏得多出一方晴空,一方金色巨刃從天而降,那白衣人卻是不急,手中五彩耗光大盛,直接扔將出去,便聽“嘭”得一聲悶響,空中金光頓消,一道人影似落石一般,直朝地上砸去!


    “噗!”方一落地,金衣道人便將一口心血吐出,自知不敵,急忙化作長虹而去,白衣道人嘴角一挑,也不追擊,這便將寶囊釋出,蘇妲己出來,急忙跪拜在地:“多謝白仙長救命之恩!”


    此人自是女媧娘娘坐下白矖(xi同音,喜)童子,先前得了娘娘之命,四方尋有緣之人,不想正遇蘇妲己被人捉殺,心想狐妖尚有天命未完,怎可這便去了,這才出手相助:“你已去肉身,日後行事還需小心,若再招因果,怕是無人再救。”


    蘇妲己經曆金衣道人一事,自是心驚膽寒,白矖童子所言,更是謹記,不敢再有異議:“多謝白仙長提醒,小妖定好生收斂,隻是,小妖有一事不明,還請仙長釋惑。”


    “何事,你且說來。”白矖童子麵色一冷問道。


    先前在女媧宮時,多有在那修煉之仙找白矖童子討教,隻要他麵色一冷,便是發怒之時,常常打得那些仙人尋不得東西南北,便是闡、截兩教門人,也不例外,蘇妲己一見白矖露出此等顏色,知道起心中已生不耐,哪裏還敢再問,急忙答道:“無事,無事,小妖無事了。”


    蘇妲己跪拜多時,卻不見人迴話,方才起身,哪裏還能白矖童子的影子,心中不由長舒了一口大氣,幸好方才未多言語,若不然,免不得一頓好打。


    “小姐,小姐醒醒,小姐醒醒……”蘇妲己剛迴鑾駕之上,便聽下人喊叫,心中一鬆,幸好迴來甚早,這便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方才困倦,不知何時睡去了,現今到了何處?”


    “小姐,已到恩州驛館,明日便至朝歌。”蘇妲己點頭,緩緩走下車來,心中卻是疑雲一團,那道人是誰,如何知曉自己身份……


    禦龍殿中,張帝辛焦急得來迴踱步,金光仙已去了如此之久,如何還不迴來。


    禦龍殿立於禦龍池邊,是張帝辛登基時費仲所建造,原本隻做遊玩之用,如今卻成了宮中禁區,隻由一眾大臣進出,旁人不得入內,自是隱密至極。


    不多時,方見一道金光劃過,一金衣道人直衝而下,身子還未站穩,口中便又將一口鮮血吐出:“鬼……鬼穀道友,貧道無能,不能擒了此妖。”


    “這……”張帝辛見金光仙如此,急忙將之扶起,“道友如何這般,可是那狐妖太過厲害?”


    “那狐妖已去肉身,便隻有地仙修為,隻是那人身旁,有一白衣男子守護,此人甚是厲害,手中五色耗光將我打成這樣。”金光仙臉上露出虧欠之意,嘴中恨道,“都怪我不慎小心,著了那人之道。”


    “此時怪不得金光道友。”張帝辛說著,將金光仙扶入內臥之內,讓之好好修整,心中算計,原書中未聽有白衣之人,此番如何殺出這人?


    本想在途中將妲己誅殺,有此人護佑,怕是一時難以做到了,張帝辛想之也已釋然,狐妖在原書中貫穿始終,若無旁人護佑,怎麽會活得如此長久,倒是自己未行算計,疏忽了此事。


    ps:做下注釋,女媧娘娘座下有白矖和騰蛇兩徒,此二獸均為女媧娘娘補天後所造,白矖為雌,騰蛇為雄,兩獸深得女媧真傳,法力高深,鎖城實在喜歡白矖這個名字,這便將兩人的性別換了一下,白矖為雄,騰蛇為雌,還請各位讀者大大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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