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自然是張帝辛所化,若不然,也不會使用偷襲伎倆,倒是楊任,雖然出手,卻麵露難色,收起五火七禽扇,說道:“陛下,此事是不是太……”


    張帝辛自然知道楊任顧忌,他乃是清虛道德真君門下,太乙真人若論輩分,當叫一聲師伯,此時卻反過來侮了太乙名聲,心中著實過意不去。說來也是太乙真人合該倒黴,張帝辛無甚法寶,便是有的,也是金磚、九龍神火罩,不讓太乙背黑鍋,誰還能背黑窩,就是帝辛再恨慈航道人,也無法弄來那玉淨瓶,便是想讓他背,也背不上。


    張帝辛本想為太乙真人默哀三分鍾,卻見一五色光彩,朝自己狂奔而來,背後追趕那人,正是銀元天將!


    “呔!妖物,哪裏逃!”張帝辛大喝一聲,長袖一甩,五光見此,不待施法,便衝進袖中,大口喘息著粗氣,埋怨天子為何忘了眾鬼。


    想來也是張帝辛大意,隻教五鬼引走銀元天將,卻忘了救援,以至五鬼不要命的逃了迴來,卻也是元氣大傷。


    “金德道友,此物我追了多時,倒是你搶了便宜!”銀元天將這便落下衝張帝辛說道,目∴↙,光轉向楊任,“卻不知此道友是?”


    “小道乾元山太乙真人門下,今番偶遇師叔,特來拜會。”楊任倒也聰慧,見太乙黑鍋背定,也便更隨扯謊,倒讓張帝辛驚異,此人看似木訥,也有這般智慧,當是人才啊!


    金德道人雖為天庭效力,卻也是玉虛門下,闡教三代弟子,見之自然要尊稱一聲師叔,銀元聽此,也不在意,反而笑到:“此子相貌甚異,待日後,必有一番作為。”


    張帝辛在一旁點頭稱是,心中卻算計,先前滅金德道人,便把虎魄用了,此時未來得及收迴,手中自是空無一物,便是銀元天將在前,也不好動手,隻能暗朝楊任使眼色。


    楊任知此行,便沒有迴頭之路,索性也大膽起來,悄悄引到銀元天將背後,手中一物,偷偷拿出,便趁其不易,一掌釘在銀元後心!


    “這……金德……你……你……”銀元天將笑容還未收起,就覺心中絞痛,全身修為好似散了一般,竟提不起一絲仙力!


    “攢心釘!你是清虛……”銀元天將道德二字尚未出口,便已體力不支,直接癱倒在地,魂魄登時便去了七分,在無迴環之力。


    “此事不可留絲毫痕跡。”楊任說著,手中火出,便將銀元身體分化,在天地間,隻就一團清氣,頃刻間,便散在天地之間。


    楊任處事冷靜,不留痕跡,雖是為天子著想,卻也是為了自己,銀元天將能說出此物為何,若讓其走脫,恐山門有危,張帝辛知其難處,也不好再做阻攔,任其為之。


    金德、銀元雖死,張帝辛卻知,此兩人雖是魁首,卻不知施毒之人,楊任顧不上舟車勞頓,連夜查找宮中之物,卻無甚發現。


    “陛下,莫不是此人下毒本領太高,我竟勘察不到?”楊任幾乎將武德宮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不由皺起眉頭,“這毒,無色無味,當是在何處呢?”


    無色無味!張帝辛聽此,腦見猛得一亮,無色無味這世間除了空氣,便是水源!


    張帝辛也不多說,急匆匆拉著楊任外走,尋至宮中水井,方才停駐腳步:“你看水中如何,若我料想不錯,必是水源之禍。”


    楊任點點頭,探出些許井水,在鼻間輕嗅,卻不由皺起眉頭:“陛下英明,當是水中之物,此物雖無色,卻有淡淡腥氣。”


    “隻是,怕是找到了病因,也無法意治,朝歌城水,大川便有淇、衛兩河,細流更是不計其數,便是宮中之水,少說也有上千來源。”楊任聞清,心中也不免擔憂,若是一條一條勘察下去,等尋到源頭,非一年半載不可,若至那時,朝歌城恐怕早已荒涼。


    “這個倒是不急,你且做好準備,我自有妙法。”張帝辛說著,化作金德模樣,“你說見本仙人,他們是出來呢,還是不出來呢?”


    “哈哈哈,陛下聰慧,倒是微臣愚鈍了!”楊任一見張帝辛形貌,哪裏還能不知用意……


    翌日一早,張帝辛便早早的化作金德道人模樣,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隻讓楊任遠遠跟著,自己一人在前,四處尋找。


    朝歌城西麵為雲夢山,北麵為古靈山,地勢很自然呈西北高,東南低之狀,早先張帝辛剛從雲夢山歸來,那裏尚無疫情,此番去處,當先選在古靈山。


    古靈山峰巒拱翠,遠遠望之,兩座山脈盤亙而出,一方似虎,一方如龍,相互相應,中間一瀑水掛直落而下,遠隔數裏,便已聽到水落之聲。


    其山青鬆翠竹,楓紅柳綠,因時尚早,山中雲霧彌漫,繞繞不清前方,倒多了一絲仙境之感。


    張帝辛那有心思欣賞山景,腳步匆匆,遇流便上,遇到水便過,彼時已行了多時,依舊無所收獲,難道自己想錯,那源頭不再此山之中?


    “金德道友,如何到此?”張帝辛尚在苦悶,卻不想有人問話,“前番相見未隔數日,幾天如何又來了?”


    “嗬嗬……這可是折煞貧道了,恰好我尋得一美酒,可與道友共飲。”張帝辛抬起頭來,卻見那人身著綠袍,麵色湛藍,額頭一抹血紅,自是異種模樣。


    “金德道友客氣,我這便將我師弟叫來,共享此酒。”張帝辛聽之便喜,還想試探一番可有其他人,既然你直接說出,那我便從了你,這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人見張帝辛笑意,也不甚在意,口中撚咒,一會功夫,便見一赤發銀須之人趕到:“師兄,喚我何來?”


    綠袍道人一笑,開口說道:“金德道友來知山中疾苦,特來探望你我,這瑤池美酒,你我兄弟不同引豈不可惜?”


    “嘿嘿……還是金德道友心善,哪似銀元那廝,便是鐵公雞拔不出一根毛羽。”赤發銀須之人便說,便大大咧咧坐下,“金德道友,差人送來酒食便好,何妄親來一趟,如此勞苦。”


    “不勞苦,不勞苦,卻不知布疫之事如何?”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帝辛才緩緩提到,“方才去朝歌,卻未見眾人疾病,莫不是疫源出了問題?”


    “金德道友此話何意!”那綠袍之人,一聽便惱,斜跨上石頭道,“我九龍島,豈是浪得虛名!我周信,雖修為不濟,卻也是有名之士,這點小事如何做之不好!”


    九龍島?那不是瘟神呂嶽的仙山!張帝辛心中一驚,又見兩人如此麵貌,自知兩人乃是這呂嶽弟子,一為周信,一為李奇,此瘟疫必是兩人所布。


    “嗬嗬嗬……周信道友說笑,此番隻為詢問,卻不知這瘟疫,可有解救之法?”張帝辛有心套出救人之法,方才問道,卻不料李奇長袖一甩:“此等病疫,卻是小事,能解之人甚多,若非家師叮囑少傷性命,我等怎麽會用次小疫,丟我九龍島名聲!”


    一旁周信見張帝辛如此發問,眉角一挑:“金德道友先前所帶之物,可曾帶迴?”


    鬼才知你所要何物!張帝辛聞言大笑,裝醉酒狀:“此番來的甚急,卻將道友之物忘了,下次,下次必定記住!”


    “嘿嘿,道友好生健忘……”周信一邊迴答,一邊將李奇拉起,跳出三丈之外,舉手便是一鞭!


    張帝辛本想再問一番,卻不料周信忽然發難,彼及望到,已是躲閃不及,一血紅鞭子,夾雜滾滾血氣,已落胸膛!


    “我何曾要金德一物,說,你是何人!”周信早先便懷疑張帝辛身份,金德道人前日方走,說數日已為試探,這番說話,又是漏洞百出,哪裏還能不知!


    “啊!”鞭子落身,便是綠煙升騰,張帝辛便感身上疼痛,鞭落之處,好似生了千百跗骨之蛆一般,頓時疼痛難忍!


    張帝辛本想算計別人,卻不想反被算計,周信大笑道,揚手又是一鞭:“此乃散瘟鞭,你身死此處,也便對得上你!”


    鞭子尚未落下,周信身邊,忽一道風起,便是一道火光從中而出,直接將散瘟鞭擋出:“周信!休傷我道友性命!”


    “我道是誰!原是你楊任!”呂嶽行瘟疫道,清虛道德真君卻行救醫道,兩人之師便是不合,周信與楊任,自然也及其不睦,“今日你要救人,那便分個高下!”


    周信話音剛落,便聽一聲鍾鳴,卻是李奇祭出一物,那東西迎風便漲,頃刻間便是丈高,上紋毒草毒蟲,周身墨綠之氣縈繞,眨眼之間,便朝楊任砸去!


    “瘟疫鍾!”楊任大喊一聲,此物乃是呂嶽珍寶,莫說是碰,便被那氣輕擾一下,也是毒氣漫身,頃刻之間,便可化作一具幹屍!


    “知道便好!今日你二人,便留在這裏,與古靈山作伴吧!”李奇聲喝道,嘴中撚咒,那鍾旋轉更盛,四麵黑煙,頃刻之間,便散漫出來!


    ps:今天七夕,祝大家七夕快樂,有男女朋友的好好玩耍,沒男女盆友的好好過光棍節,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開玩笑的,祝大家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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